第22章 惨不忍睹

南宫春宸对龙战解释道:“龙组,我们没有进现场的装备,所以暂时让人封锁了现场,先对现场的人进行询问,做了一次笔录。据现场的人说,是在陆雪青团长要求大家照合影时发现导演们都不在,便让陆缟羽为去喊导演们过来一起拍照

谁知久找不见两位导演,最后在排练厅发现石涅导演的尸体在道具箱中。”

“好,大体情况已经了解了,穿戴好我们进现场查看,那个……麴尘和瑾瑜,你们带几个人给在场的人做一下笔录。”龙战戴上防护护具指着剧团的所有人安排任务,柳麴尘感叹:“得嘞龙组,我和瑾瑜保证完成任务!哎呀,面对这几百号人,我们又有得忙活喽。”

龙战回头提醒:“就剧团的这几十个人,好像没什么难度吧?另外的观众,就那几百号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以及家庭住址方可离去。这尸体还没见到,法医还没出结果初步工作量没那么复杂,你可不要想太多!”

“欸,好嘞!”

“那我去找剧院的领导聊聊,看看能不能从监控中找到线索,主现场的事就交给南宫,珊瑚,莺儿和玄天他们,到时候回局里再总结!就这样,赶紧去吧。”

“是,龙组!”领到任务的警员们各自为事,池莺儿乖巧懂事地跟在蓝珊瑚身后为她提着法医工具箱,孟玄天则挂着一个大相机走在池莺儿身边像个守卫,挤得南宫春宸都要出到墙外,他悄悄地拍了一下孟玄天的后背:“那个……玄天……玄天,你是看见我身上有路是怎么的?干嘛老挤我啊?你直接给我干出去得了呗?”

孟玄天回过神来连连解释:“南宫副组长,对……对不起……我哪能给您干出去啊?我……我那个……我还是进现场勘察去吧,那个工作适合我……”说完就往现场的方向蹿过去。

“玄天,记得先给原始状态拍一拍,都要保留好。”蓝珊瑚在后面嘱咐,转头对南宫春宸说,“南宫,你说你又拿人家孩子寻开心,还好玄天这孩子不错,挺细心谦虚一人,就是不知道以后谁可以俘获他这冷漠金牛的心哪?”她说着还往池莺儿身上瞟一眼,意味深长的笑容藏在口罩之下。

“怎么?你自己还没嫁出去还要给孟玄天介绍女朋友?”南宫春宸面带笑容地走到排练厅门口,望着里面一通忙活的孟玄天,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蓝珊瑚意味深长地问:“当初的承诺兑现了自然什么都有了,你说对不?可别怪我乱出招,是你答应过我的。”

“啊……可我答应的是陈雨霏不是蓝珊瑚啊。”南宫春宸的话里多少带点儿俏皮,而蓝珊瑚的回答也显可爱:“那……也是南宫令说的陈雨霏,不是南宫春宸啊?”

“得,我怎么都说不过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南宫春宸伸出请的姿势让蓝珊瑚和池莺儿先进现场,蓝珊瑚对着南宫春宸Wink一下,说:“谢谢。”

“对嘛,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嘛,办案要紧哪。”拍完原始状态的孟玄天举着相机打破氛围,“那个……尸状有些惨不忍睹,你们都要有心理准备哈。”

蓝珊瑚轻松提着法医工具箱子走到道具箱旁边,此时才看清楚道具箱里的尸体惨状:满脸是血衣服凌乱,略有破损表皮,四肢随意堆放在里面。

她不禁用手提提口罩,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有想到这么有名的舞蹈编导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好好的人就这么去了……玄天,帮忙把他从道具箱里抬出来,要小心一点儿,不要破坏现有的尸状,尽量保持尸体原状就好。”

“姐姐,你行吗?要不你让南宫副组长来?”孟玄天的提议让蓝珊瑚主动退到一边,寻一块距离中心现场不远的地方铺一块尸布垫,说:“我也没说我要抬哪,就是想让你和南宫抬一下咯,虽然死去的人要比活着的人重一些,但我还是辛苦你们啦!莺儿,我们来这边勘验,让他们在现场安心找线索。”

“好嘞。”池莺儿生性活泼,自从法医专业毕业以来还是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现场尸体,她是又惊又喜又害怕,当看到满身是血的石涅不免心里如小兔子乱撞,蓝珊瑚没说话,从法医工具箱里拿出一张验尸记录表和一枝笔交给她,说:“莺儿,你若是不适应的话就只需要在旁边记录初次验尸的内容就可以了,按照表上的填上,下面的具体内容……我说你写。”

“嗯。”池莺儿机灵地先填好验尸表上的时间、地点、姓名等简单格录,蓝珊瑚开始检查尸表:“死者石涅,死状为蜷缩状,衣服破烂散乱,手臂上有抓痕、压痕、击打痕,头部有多处钝物击打的创口,额前创总有……十几处。”

“谁,这下手也太狠了吧?钝器十几处击打头面部,那人这得和死者有多大的仇恨呐?”池莺儿着实看不下去,为死者忿忿打抱不平几句。

蓝珊瑚继续分析,没有过多的言语,指着尸体说:“凶手对死者每一处下手都极其狠,死者面部多处骨折、骨裂。脑后有大量血迹,应该有创口,这需要面去后解剖才知道。”她掀开石涅导演的上衣,发现腰下有尸斑沉积,按压不褪色,尸僵几乎达到高峰期,她苦皱柳叶眉,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现在是中午11:30左右,天气较热也会影响尸僵出现的时间,结合现场血液凝固的状况来看,他的死亡时间推断大约在8~12小时左右,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10点到10点半之间被杀。”

池莺儿眼尖,她隐约发现石涅导演的胸口有痕迹:“珊瑚姐,你看,他胸口那儿好像有块痕迹,不是尸斑吧?”她的话提醒了蓝珊瑚,轻轻地把石涅导演翻过来,又解开石涅导演胸口的扣子,掀开衣服的那一刻,胸口的闷红色的不规则圆形痕迹引起她的注意,她仔细观摩着这个印记,比划来比划去,说:“嗯……这个印记好像是被人用很大的力量击打留下的……和手臂上的击打痕迹差不多……死者生前可能和别人发生过剧烈的争吵,具体和谁呢?这很关键。”

蓝珊瑚顺着死者的腿往下看,发现他的胫骨有些变形,便隔着衣服简单摸一摸骨:“啧啧啧,凶手未免下手也太用力了,直接把他的胫骨生生弄断了。唉……莺儿,你去找几位辅警来帮忙,把尸体送回法医鉴定中心解剖室,我们要进一步解剖检查。”

“嗯,好。”池莺儿收起验尸记录表去找人帮忙,蓝珊瑚站在门口对南宫春宸说:“南宫,我和莺儿一会儿先回队了,尸体需要进一步解剖。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儿。”南宫春宸继续和孟玄天在中心现场寻找蛛丝马迹,他们查过中心现场的布置以及凌乱现象,大体推出案发时的状况,“玄天,看这东倒西歪的中心现场,死者应该和某人在此争吵打斗过,地上的玻璃杯碎冰碴,道具的散乱,道具箱附近的血迹,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可以确定道具箱这儿就是现场凶杀的核心点。”

“我在外面的排练现场的桌案上发现死着死者的手机,最后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是男主角陆缟羽,再之前的一个是云峰导演。”孟玄天把物证袋里的手机拿给南宫春宸看,并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生前应该是在外面的排练现场研究稿子剧本,然后和人起了冲突来到这里间,被人谋杀在道具箱里。”

“排练的场地那边有什么发现没?”南宫春宸随意地在道具箱附近转悠,在众多玻璃渣中发现半块耀眼的东西,他取来镊子夹起一片迎光看,说,“你先等一,玄天,你看这块玻璃碴挺特别啊,亮亮的,带回去检测,看看是什么东西。啊,这些个玻璃碴都带走。”

“您放心。”孟玄天收好玻璃碎片,又看南宫春宸在翻道具箱,翻了许久在道具箱的两角棱上发现吻合血迹,并发现细小毛发等细节,于是他冲着外面喊:“珊瑚,你走了吗?珊瑚!

蓝珊湖正在和辅警们交代移动尸体的注意事项,听到南宫春宸在喊自己,便急匆匆提着法医工具箱走进去,边走边应答:“南宫我来了,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珊瑚,你看这道具箱上的血迹和毛发,是不是死者死亡的关键点?”

“这个道具箱的角棱很锋利,是有可能造成死者死亡的,不过还是要慎重,还要等提取检测结果出来后才能确认是不是属于死者。”蓝珊瑚用棉签提取血迹和毛发装入袋中,南宫春宸说道:“辛苦你了,珊瑚。”

“你也是。”蓝珊瑚笑眼弯弯如媚月,对南宫春宸点点头,然后提着箱子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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