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切实的感受到了，这扇铁门背后传来的是远超于之前闻到的作呕程度。

唐天佑拉过江乘风到自己身后，从袖子里拿出两个面具递给江乘风一个戴上，随后扔出一个烟雾弹在铁门下方，紧接着，江乘风一记刀罡劈去斩开了铁门。

两人凭借着面具的特殊，在浓烟下看清了四周动向。

内部装饰就是一个复刻的手术室。

手术台旁边躺着一个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人。

江乘风走去看了眼，躺着的是罗村。

唐天佑俯下身子，罗村已经身亡。

烟雾散去，去下面具，眼里的世界变得清晰了许多。

罗村身体呈紫色，是中了某种毒素而亡。

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学生资料，血型，身高，体重，性别，身体状况……详略得当。

“原来如此，那些失踪的学生被取走了器官吗，全都是肾脏。”江乘风看着残留的日记喃喃道。

“听说市场上最近流露了一种新药，可以让人失去部分记忆，大概是用了那种药才让他们无所察觉吧。”

唐天佑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货源。

“有，有人来了，来了吗。”手术台下传来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

唐天佑一掌掀翻了手术台，下面是一个铁窗，在下边是一个学生，嘴巴干涸，眼睛枯黄，毫无血色。

“乘风，这人你认识吗？”

江乘风走来，看了眼，“哦，这好像就是委托人说的那个失踪已久的学生，陈东。”

“那就先捞出来吧。”

“不急，先问问情报，这种状态下，他不会有精力思考谎言的。”江乘风拦住了伸手的唐天佑。

“小子，回答我几个问题。

一，你在这里都目睹到过什么；二，白秋然有没有受到过你的欺凌；三，下手的人是谁；最后，你，还有谁，对白秋然做了什么。”

江乘风眼神冰冷，丝毫没有同情陈东的样子。

陈东咽了咽，只是做着这个动作，“我看到有两个人，一个是罗村老师，还有一个我认不出来，蒙着面，他们在这里给被抓来的同学们做手术。

嘴里说着什么，用他们的器官去救人什么的。

白秋然，我的确欺负过他，但是，那只是开个玩笑，我看他每天都阴沉的要死，就想着捉弄一下他。

最开始是联合班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后来有些其他人看着有趣就加入了进来。

再后来，事情不受我控制了，我的朋友们去找了他们的朋友一块捉弄。”

“我TM对这些没兴趣，你们干了什么我才有兴趣。”江乘风从怀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当着陈东的面细嚼慢咽故作姿态了起来。

“就是每天问他要点钱花花，然后，不顺心了，拿他练练手。

别人比我还过分呢，那他当飞镖的靶子用。

只是没想到，他会死。”

“说清楚，不然你就死下边。”

“就是有一天，照往常一样，我们把他叫出来，到那个河岸边，对他动了动手脚。

一个不小心，他摔了下去，脑袋着地了，那之后，他经常时不时昏倒，再后来就去世了。

我也是没想到啊。”

陈东哽咽道。

“霸凌者永远都是这副嘴脸，这套说辞，什么不小心，开玩笑，那我也和你开开玩笑吧。”

说罢江乘风起身，两只手在内力的扶持下嵌进墙里，挖出一块大的石壁朝着陈东的位置砸了上去，就这么严严实实的给他盖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唐天佑出手击碎了石壁。

“为了这么个人渣弄脏双手不值得，制裁他的是法律，不是你。”

“法律制裁不了所有应该被制裁的人，所以才需要我们这样的恶人，不是吗？

我本来就是个无所谓正邪的人。”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由你来，有更适合的人。”

唐天佑背过江乘风，朝着铁笼里倒了一瓶不知名的水。

“喝吧，这是水。”他只是这样淡淡的说道。

陈东狼吞虎咽。

见证他全部喝下去后，唐天佑将他救了起来。

他表示感谢。

“不用谢，『应该的』。”

“天佑，你。”

“我是杀手，以前是，现在仍然是。”

他没有看江乘风，背起陈东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