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魏婴站在面前,对我视而不见

自从在夷陵客栈与魏婴一别,我的烦闷与心痛不但未曾消散,而且日渐增多。

在姑苏这两日,我在藏书阁和**室查阅典籍,希望能找到魏婴变化的缘由,以及如何能够帮助他。

聂明玦书信邀清河一聚商讨射日之征,他也会去吧。

我来到了不净世以后,便在房间里等他。

若是以前,他得知我来了,一定会主动过来与我打招呼,或者捉弄我,或者故意靠近我,看我与他生气,然后对我粲然一笑,唤上无数次“蓝湛”。

可是这次,我等了许久,仍然不见他前来。

终究是我妄想了,他已不是原来那个他,而我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我。

原来的他,主动逗我,主动撩我;我躲,我拒绝,我说他“无聊”。

现在的他,不再看我,躲我;而我想见他,想帮他,甚至想抓他。

我忍不住走出房间,四处游荡,转到他的房门前,他正坐在房间里,专注地看着他的笛子。那么安静,那么沉稳,那么让人不习惯。

短短三个月,就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蓝湛独白》第18-1章魏婴站在面前,对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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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来了清河,你也知道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再主动找我?

为什么让我习惯了你,而你却不再理我?

为什么?!

我紧紧地握住剑,恨恨地看着他,无能为力。

想到他之前质问我的话,如鲠在喉,脚步再也无法向前迈开一步。

《蓝湛独白》第18-1章魏婴站在面前,对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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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宴之时,我未出席。

我怕我控制不住地想要质问他,担心我们再一次想上次那样不欢而散。害怕我再一次生气,再一次想抓他回姑苏。

他在那里,扰我心神。我既听不进去,又不喜场面话,去了何干?

不见,心痛和气愤就会少一些吧!不去了,也就听不到别人对他的非议了吧。

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些世人怎能不知?指不定怎么看他,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他的心高气傲,别人出手定然还手的性子,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想到这,我便心痛不已。

他要面对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上更多。

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琴,清心音,静心。

突然,我听到了江澄的声音:“怎么满脸晦气?是因为蓝忘机吧!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都对你视而不见了。你何必又来讨他嫌?”

魏婴在门外吗?

来了,为何不进来!

怎么是讨我嫌?

往日我嫌,却不自知心里是开心的。

莫非,是我一直的冷漠,让你不那么信任我,发生了什么却不想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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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能是无聊罢了。”

因为无聊,所以才坐在我的房门前吗?那你往日找我,可也是因为无聊?

你可知我等你多久?

平日的你,哪怕是无聊,也不会安静地坐在门口喝酒吧?

“今日为何又不佩剑?”

“江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个性。越想逼我做什么事情,我越不想做。就是不配剑,你能奈我何?”

《蓝湛独白》第18-1章魏婴站在面前,对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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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已经在问你配剑的事情吗?

弃了剑道修习邪道,我万万没有料到,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又听江澄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秀剑法吗?”

他答:“以前那是小孩儿啊,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儿呢。”

魏婴,三个月,让你不再是那个阳光少年了?

这三个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到我的避尘,拿起来,便想起魏婴的随便。

曾经你对叔父说“阴气也是气,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同样的话,你对蓝翼前辈和聂明玦都表示过。难道,是这种阴邪之气让你欲罢不能?还是走诡道比走剑道更轻松更厉害?不,你不会是这样不管不顾走捷径之人。

这不该是你做出的选择,这不该是你走的路,损身损心性不说,如果被反噬该当如何?为何好好的阳关道不走,偏偏要走这漆黑狭窄的独木桥?

魏婴,你是否有难言之隐?我想帮你。可否给我机会?

《蓝湛独白》第18-1章魏婴站在面前,对我视而不见

这一天赤峰尊召集前来议事,可是魏婴却迟迟未到。

金子勋更是对江澄旁敲侧击,对魏婴恶语相向。我心中烦闷之气更甚。尤其听到江澄还金子勋那一句:“这是我们江氏的事情,与金氏无关。”便又想起了那一晚他对我的言辞。

不禁咬紧牙关,控制自己。

魏婴,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

终于,他来了,带着一股强大的阴冷之气,进来了。

这气场,纵然是我,也不禁后背发凉。

进门第一句话更让人吃惊:“聂宗主,温若寒那枚阴铁或不足虑。焉知阴铁没有克制之物?”

兄长问:“魏公子,可否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可是,魏婴依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不是魏婴刻意隐藏,月余之后自有分晓。”

说完欲走,兄长又问:“魏公子,你怎么不配剑了?”

他回头轻笑:“不想配而已。”

看来,他是打算隐瞒到底了!不知他是否与江澄说了实情?我,或许还未在他心中占足分量吧。

金子勋说:“阴铁怎么会有克制之物?难道是自己克制自己吗?”

虽然金子勋的话我一般都不爱听,但这一句却说的不错。

想必魏婴是找到了相似之物,能克制阴铁。他虽然放荡不羁,但却从不打诳语。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是的。只是,你到底用何办法?你的办法是从何而来?

从议事房出来,兄长问我他为何如此自信能找到阴铁的克制之物,我咬牙半晌,挤出了一句:“我不知。”

是啊,我恨自己为何不知。

我应该知道的,你为何不愿告知于我?无论发生什么,我本可以和你一起承担,一起想办法的。可是,你如此拒人千里,要我奈何?

兄长说:“为了阴铁,折损了多少先贤前辈。魏公子,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他有没有过于自信我不甚在意,我在意的是,他是否也会受到反噬,是否也会被折损。

兄长怀疑夷陵检察寮的事情,与阴铁有关。我知道兄长是怀疑是否魏婴偷拿了剩下的那枚阴铁。我说:“他不会如此。”

虽然我也不知道魏婴为何成为这般模样,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器,虽然他现在对我视而不见,但是我依然相信魏婴的为人,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忘机,你们赶到夷陵之时,可否发现什么异常?

兄长,世上之事,是否都有定规定法?

我曾以为尽毕生之力,阅尽蓝氏所藏之书,便可通晓世间之大道。但后来才发觉,即使博览天下全书,世间也有太多的事情我辈无法通达。事无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

兄长,若不能以黑白断是非定标准,那要如何才能定一人之心?

人之为人,其在于自身,非是非黑白四字能断。若视一人,也非以黑白是非可以断之,而是在于心之所向。

《蓝湛独白》第18-1章魏婴站在面前,对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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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揣摩兄长之言时,魏婴和江澄走过来了。

我望向他,多么希望看到他再一次对我笑起来,再一次不管不顾地大喊一声“蓝湛”。

可是,他的眼神依然在躲闪,他依然在刻意疏离我!

他中规中规地打过招呼以后,便走了,就这么走了,好像这里站着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随便什么旁人,一个他不入眼的旁人而已。

“忘机,你若是担心魏公子的话……”

“没有!”

我没有担心他!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担心他!他都对我视而不见了,我为何要担心他?他已经将我视为旁人了,我为何要担心他?

我不担心他!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

【蓝曦臣独白】

我这胞弟,一直以来都是口是心非。

刚刚还问我如何定一人之心,难道你问的那人,不是魏婴?

眼下,满眼满脸地写着担忧,自从他回来,你的眉头便一刻都没有舒展过。此刻,居然还能说“没有”。

你们二人是孩子性子吗?明明都在关心着彼此,却非要装作事不关己。

让人看着无奈又心疼。

这是皓月君基于《陈情令》和《魔道祖师》写的独白,不敢声明原创,因为本就是衍生作品,版权不属于皓月君,而属于墨香及编剧。因为太爱蓝湛,想写出他的内心独白,与大家共赏。仅此而已。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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