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数个“第一次”,都出现在魏婴面前

从寒潭洞出来,我和魏婴同时来到叔父和兄长那里,一起度化阴铁。

当兄长向我抱歉当时我问摄灵与水行渊一事时无法据实相告,魏婴也便知道我也察觉到兄长有所隐瞒,也将二者联系起来,不由得用肩碰了一下我的肩,说了一句“知己啊”。我虽未做任何表示,但心中闪过一丝愉悦。

确实,我俩想到了一处。

【旁白】

之前看的时候没注意,电视剧演到这里之时,叔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转眼望向了他处。原来此时,他便有了一种养了多年的白菜快要被拱了的先知先觉。哈哈哈,那模样,好生可爱。对了,在第七集,12分钟。

叔父说:“阴铁一旦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必然会引起血雨腥风。为今之计,只能再次封印,重放寒潭。”

当叔父如此说之时,我不明叔父之意:“阴铁间相互感应,再入寒潭,也无济于事。”可是叔父答了一句“此事再议、休要再提”便再无后话。

我和魏婴只得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聂怀桑高喊着“魏婴”跑了过来。

是我太高冷让他害怕,还是因为像魏婴说的我太无聊他无视?

反正,聂怀桑一来,魏婴便距他极近,倒像我是旁观者一般。

“奇遇啊?倒有一个,你要不要听?”当魏婴说这话时,我不由心里一紧,这家伙通常不按常理出牌,不会刚刚叔父面前的发誓,扭头就忘吧?

于是,我不由站定看他说什么。

他没按常理出牌是真的,同时说的不是实话也是真的。

什么?蛇妖?真会编!果然是他的风格。

聂怀桑被吓跑了,边跑边说了一句“晚上别忘了放灯”。放灯,意味着听学要结束了。头一次感觉听学竟然这么短暂。

他们要走了,这里又要恢复如初。

想到这里,之前那种突然出现的孤独感,再一次袭来。

孤独感,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世界。

聂怀桑走了,江澄又来了,还酸不溜秋地说让魏婴改投蓝氏门下,留在云深不知处。

改投蓝氏门下?

不行,恐怕叔父每日会被他气个半死,魏婴也会每日受罚。

至于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魏婴的姑苏,会是什么样子?如果魏婴在蓝氏长大,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还没来得细想,便听他说:“光是这三千条家规,就会要了我的小命。”也是,他这么放荡不羁之人,被这么多家规束缚,怕会长不成如今这个模样!

什么,束缚?

我何时对家规有了“束缚”这一概念?

最近困惑之事太多,既然想不清便暂且搁下。

还是阴铁要紧,要回去问问叔父阴铁一事。

在叔父和兄长商讨之下,决定让我带着这块阴铁去寻找其他阴铁碎片。

刚刚他们没说,难道叔父提到的“居心叵测之人”,可是指魏婴?他对魏婴尚有防备之心?

也难怪,能说出那些大忤逆之语的他,叔父防备也在情理之中。

放灯的时刻到了,魏婴却没有与聂怀桑或江澄一起,而是蹲在我的身旁,对我说:“看在我们出生入死的份儿上,一起放个灯祈福吧?”

可是,你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也依然会回归到独自一人。

一起放灯与否,又能改变什么?

于是,我说:“我独自惯了。”

就让我独自一个人,这样便没有失落。

可是他却说:“习惯是可以改的”。

我若把习惯改了,你会一直在吗?如果你不在,我改了,又有何益?

看到你专门给我画的灯,是一只兔子,好可爱的兔子,和蓝翼前辈养的甚是相似。等到我听到他说“你笑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笑了。

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笑,而且在他面前笑。

我,很尴尬。

这才意识到,我好多的第一次,都是在这个人面前。

第一次羞愤,在他面前;

第一次说“滚”,在他面前;

第一次摘下抹额绑在彼此手腕,也在他面前;

第一次笑,又在他面前……

这,这是怎么了?

是一物降一物吗?还是上天将他带到我面前,让我看到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世界?

我以为他会许愿说遇到一个漂亮女子,或者保佑云梦一切安好,没想到他却说出了“愿我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那一刻,他的身上仿佛放着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的心里,也莫名跟着亮了起来。

他定不会做那个居心叵测之人,他的眼光如此清澈,他的心也会如此纯粹。

我,信他。

可是他就是他,一刻也不得闲。

刚放完灯,就去追金子轩理论。我听到后,马上冲到他面前,担心他一激动,又犯下什么错。听学马上结束了,他别又犯了家规,无法全身而退。

他的师姐把他劝住了,然后,他跟着他的师姐和江澄又走了。

众人都走了,留下了我一人。

又是只有我一人。

孤独。

那个明媚的少年……不见了。

那一刻,我竟舍不得听学结束了。

如果,我当时没有禁他的言,我们在藏书阁抄书之日便会再多几日,若如此,多好!

我当真像他所说的如此古板吗?

第一次,如此审视自己。

又一个第一次。

回静室,倒立,静心。

果然,再一次被罚跪。

第二日一早,我听到这个消息,来到这里看他。

发现他跪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心道:“你也会悔过?实属难得。”

一直想着你何时才能认识到自己的跳脱不羁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可是真看到你如此,又有些于心不忍,便走过去说:“你既知悔过,又何必当初。”

可是,我到底低估他了。他哪里是在悔过!他只不过是在玩蚂蚁罢了……

我尴尬,郁结,真是多此一举!

“让你思过跪罚,你却有心同蚂蚁玩耍?朽木不可雕也!”

扔下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刻也不想多停,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魏婴,你厉害!

总能跳出我的想象范畴,总能那么出其不意,让我无力招架,无法应对。

就是这样的你,让我发现了另一个精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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