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鸥最初的惊愕只持续了一瞬。
弟弟果然是体力旺盛!睡了一觉就恢复了!
她掌心下那滚烫的搏动感,隔着衣料也清晰得惊人,像一头被唤醒的困兽,凶猛而急切地撞击着她的指尖,连带她的心跳也失了序。
她迎着陆屿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唤了他一声,“弟弟。”
指尖轻轻拂过他紧抿的、带着隐忍的唇线,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我可以拒绝吗?”
另一只手掌却微微蜷曲,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既非安抚,也非彻底的压制,更像是在试探那层薄薄布料下汹/涌/热/浪的边界。
满意地感受到陆屿身体瞬间的紧绷和一声压抑的闷哼,林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得意的弧度,像只偷腥成功、还故意在猎人面前舔爪子的猫。
“这是拒绝还是鼓励?”
那双暗潮翻涌的眼睛死死锁着她,瞳孔深处似乎有火焰在噼啪作响,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绷紧如岩石,手背上青筋虬结,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挣脱理智的束缚。
林鸥笑,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迎着陆屿几乎要将她点燃的目光,那只原本按在他唇上的手指,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条,慢悠悠地滑到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
另一指尖下的搏/动更加狂/野,像一匹濒/临/失/控的烈马。
“嗯?”她尾音上扬,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和掌控欲,手掌并没有离开原位,反而更加恶劣地、用指尖隔着衣料,极其缓慢地、带着研磨般的力道,画了一个小小的圈,“你觉得呢。”
陆屿身体猛地一弹,几乎要从她身下跳起来,却又被她看似轻盈实则不容置疑的压制钉在原地。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紧绷的太阳穴滑落,没入鬓角。
“姐姐……”他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更低,更沉,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喘息,那两个字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不再是单纯的称呼,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控诉,一种绝望的恳求,一种被彻底点燃后无处宣泄的煎熬,“姐姐……帮帮我。”
林鸥的心跳也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他这副模样,太脆弱了,比她想象中更能激起心底深处隐秘的征服欲。
她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气息同样变得紊乱。
“怎么帮?”她明知故问,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像羽毛搔刮着他的耳膜。
她那只在他颈间作乱的手指,轻轻刮/过他滚烫的皮肤,“是碰这里……”
“还是……”她故意停顿,视线意有所指地往下扫了一眼,掌心微微施力,感受着他瞬间更加剧烈的紧绷和颤抖,“……还是这里?”
空气粘稠得几乎凝固,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传/息声,以及那无法忽视的、隔着布料传递出来的、滚烫的、搏动着的、无声的呐喊。
陆屿眼底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她吞没。
林鸥迎着他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目光,非但没有惧色,眼底的火焰反而烧得更旺。
“要我帮忙……总得告诉我,”她轻轻呵气,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垂,“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这句话像是一道开关。
他眼底最后一丝挣扎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和赤/裸/裸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渴望。
他抬起头,不顾一切地追寻着她的唇,不再是等待,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掠夺姿态——
铃——铃——
尖锐、持续、毫无情趣可言的电话铃声,如同冰锥般骤然刺穿了粘稠滚烫的空气,精准地扎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林鸥的动作瞬间僵住,眼底燃烧的火焰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强行压下,理智如同潮水般迅速回笼。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疯狂震动的手机屏幕——“父亲”,像一盆冷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当头浇下。
陆屿的身体在她身下猛地一僵,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掠夺姿态瞬间凝固。
他眼底翻涌的、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被硬生生摁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断的暴怒和极力克制的烦躁。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伸手去摁掉那恼人的声响。
“别动。”
林鸥的声音比他动作更快,带着一种奇异的、冰火交织的冷静,更趁他不备,精准地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并顺手打开了免提。
“阿屿。”低沉、沉稳、带着惯常威严的男音立刻在寂静下来的空间里响起,清晰地穿透粘稠的空气。
“爸。”陆屿的声音出口,带着一丝极力压抑却依旧无法完全抹平的沙哑和紧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声线平稳下来,目光却死死锁在林鸥脸上,充满了警告和压抑的火焰。
林鸥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狡黠至极的笑意。
就在陆屿开口应答的瞬间,她的掌心,带着耐心,开始极其缓慢地、施加着不容忽视的压力,糅/按/下去。
陆屿喉结猛地滚动,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闷哼,额角瞬间渗出更多冷汗,抵抗着身体内部惊涛骇浪般的冲击。
电话那头的陆父似乎并未察觉异样,声音平稳地继续,“今天上午的舆论处理,很漂亮,干净利落,没留任何话柄,还把重点转移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许,“公关部汇报说,是你的女朋友主导的?”
林鸥听到自己的名字,指尖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像是为了回应这份“表扬”,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恶劣。
她的手指灵巧地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开始描摹那早已坚/硬/如铁的轮廓,带着研磨般的力道,精准地找到了最致命的頂/端,用指腹不轻不重地篆着。
“呃——!”陆屿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他的瞳孔深处是濒临失控的,死死瞪着林鸥,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无比促/重,几乎要盖过电话里的声音。
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听起来还算平稳的字句,“……是。是她处理的。”
声音里的暗哑和颤抖几乎要破功。
“嗯。”陆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段够果断,有魄力。看来你前几天找我帮忙定disfrutar餐厅,也是为了这位林小姐了?”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带着审视的意味。
“共进晚餐”几个字从林鸥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随即,她恶意地用指甲隔着布料,在那滚汤的頂/端轻轻掃过。
陆屿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如拉到极致的弓弦,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
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撕裂了——一边是父亲冷静审视的电话,一边是林鸥致命的挑/逗。
他额头的汗珠大颗滚落,脖颈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
“……是。”陆屿的回答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他的理智在疯狂拉锯,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挂断电话,将身上这个妖精就地正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陆父似乎察觉到儿子声音的异常,但只当他是紧张或不耐,“听起来你很累?注意身体。既然人不错,改天带回家吃顿饭,正式见见。”
“带回家?”林鸥无声地用口型重复,无声抗议,“不要。”
可陆屿早已没思考的空间,他只想赶紧敷衍结束电话,只一味回应,“好的爸,我知道了。”
林鸥一听,那只作恶的手忽然改变了策略,不再暗/压,而是用整个掌心包裹住那灼/滚的笼起,带着一种令人发疯的节奏感,开始上/下/淘/秾,动作幅度不大,却精准地模拟着某种致命的韵律。
她的指尖还不时在頂/端打着圈研磨,惩罚他的不听话。
“爸,还有其它事吗?”陆屿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尾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忏/抖和遄/息。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理智的堤坝在林鸥持续的、变本加厉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那就这样。下周我让秘书把时间空出来通知你。”陆父似乎终于交代完毕。
“好。”陆屿几乎是抢着说出结束语,声音急促得近乎失态。
他再也无法忍受哪怕多一秒的煎熬。
电话终于挂断,忙音响起。
那瞬间,紧绷到极限的弦骤然断裂。
陆屿转过头,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狂暴的慾/火吞噬,带着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凶狠,不顾一切地扑向林鸥。
“姐姐,你完了。”
-
Disfrutar餐厅。
“你真要带我回家?”
林鸥手中的银匙轻轻戳破面前“黄金鹅蛋”,澄澈的琥珀色流心瞬间涌出,流淌在铺着松露碎和鱼子酱的花虾上,空气里弥漫着海鲜的鲜甜与橄榄油的醇香。
这家餐厅的分子料理以新奇和欺骗视觉著称,就像眼前的“黄金鹅蛋”,金黄的流心并非蛋液,而是辛辣鲜美的海鲜酱汁,包裹着弹牙的花虾。
林鸥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极致的美味在舌尖化开,她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你真要带我回家?”她抬眼看向桌对面的陆屿,声音平静无波。
陆屿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嗯,你听到了,我爸想见见你。”
林鸥的银匙在精致的瓷盘边缘轻点了一下,发出细微的脆响。
“我不会去的。”她的拒绝干脆利落,“见家长意味着审视,你父亲的饭,吃下去,味道就变了,我不喜欢。”
“姐姐,”陆屿倾身向前,声音放低,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和亲昵,“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肃…真的只是一顿便饭而已。”
他试图捕捉她的目光,眼神里是纯粹的邀请和一点点被拒绝的委屈。
“是吗?”林鸥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逡巡,带着审视的意味,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却又保持着理智。
“陆屿,”她放下银匙,身体微微后靠,姿态放松却带着无形的屏障,“可我们之间,似乎还没发展到需要家长认可的阶段吧?”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她点破了两人关系里那层微妙的、心照不宣的隔膜。
陆屿的眼神瞬间暗了暗,随即又燃起更亮的光,那是年轻人特有的、带着点执拗的进攻性。
“那什么阶段才算?”他反问,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布上轻划,“我们都……”他顿住,没说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契合。
“而且你同意以我的女朋友身份直播,我以为,这至少意味着我们是在正常交往。”
“当然。”林鸥带着点慵懒的笑意,“但‘男女朋友’,和‘见家长’,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
“可直播要接受更多人的审视,”陆屿的声音微微拔高,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急切,“百万观众的审视你都坦然接受了,为什么偏偏怕我的家人?”
林鸥的指尖在冰凉的银匙上停住。
她的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穿透力,直直刺入陆屿眼中那份炽热的困惑里。
“陆屿,”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冰层下暗流涌动,“直播间的观众,看的是‘角色’。他们喜欢‘陆屿的女朋友’这个人设,消费的是娱乐,是投射。关上屏幕,我和他们,毫无瓜葛。”
她微微前倾,拉近的距离却让无形的墙更加分明,“但你父亲不一样。他审视的是‘林鸥’这个人本身。他衡量的是我够不够格走进你的现实生活,走进陆家的门楣。那顿饭…”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吃下去,咽下的就不是食物,是评判,是责任,是未来无数双眼睛的注视。这味道,我咽不下。”
陆屿被她话语里的冷硬硌得心头发疼。
那份年轻人的执拗被点燃成火焰,“所以对你来说,我们的关系只配活在镜头里?只配给陌生人看?现实里,连一顿饭都承载不起?”
“承载?”林鸥轻笑一声,“你太年轻了,陆屿。你以为见家长只是多一双筷子?那是锚,会把我们现在这种……轻松的关系,牢牢钉进现实的泥潭里。责任、期望、家族的目光,接踵而至。你准备好被钉住了吗?”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陆屿,”她的声音清晰,像敲在冰面上,“但仅限于我们之间。扯上家庭?味道就变了。”
林鸥轻轻搅拌戳破的“黄金蛋”,“就像这道菜,看着柔和,入口辛辣,我不喜欢意外,尤其是破坏平衡那种。”
她的话清晰而冷静,像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将陆屿试图拉近的关系又巧妙地推回一个舒适但更具掌控力的距离——一个只关乎当下愉悦、不涉及责任与未来的地带。
陆屿喉结滚动。
他尝到了她话里的掌控,那是一种纵容的拒绝,不甘翻涌,但他心底早清楚:从找到林鸥那刻起,他就知道她绝不会困在这关系里。
餐厅柔和的光线打在林鸥脸上,更衬得她眉眼精致,也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所以,”陆屿声音低沉下去,“姐姐的意思是,我们只停留在‘愉快’的阶段就够了?永远不往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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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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