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觥筹交错,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翩翩起舞的一对璧人身上。
二月红僵硬着身体,眼角隐隐泛红。
即使知道,这是幻觉,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心口发疼。
“多谢二爷前来观礼,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轻快的语调,满满的幸福
二月红没答话,目光之处,是相互交握的手。
“二爷。”
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让人心颤
缓缓的抬头,娇小的身影已不见,四周也不复吵杂,眼前的人西装笔挺,目带担忧,二月红鼻头一酸“启山......”
你不是说,我更适合你么?为什么,还有别人?
“唉......”一声轻叹,眼前的人一脸无奈“傻瓜,从来,都只有你,只有你。”
手,按在心口处,感受健壮有力的心跳,耳边,是动人的告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同生共死。”
二月红埋首于对方胸口,勉强忍着眼泪的悄然滑落,两辈子的情谊,终于落定了“我心亦然。”
才说完,眼前的人就不见了,四周突然变得一片黑暗。
还未来得及理清情况,二月红便感到天旋地转,等眩晕过去,人还是在闷憋的石棺中。
来不及多想,二月红艰难的推开棺材盖,从棺中爬出来“快,把佛爷放进去。”
一直在一旁守候的副官齐铁嘴连忙将昏迷的张启山放进石棺。
二月红脸色苍白的靠在一旁看着副官和齐铁嘴小心的将昏迷的张启山平放到石棺中。
自打他们踏上路程,敌人就像闻到味的猫,穷追不舍。
一路上,张启山病情加重,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是不言不语坐着发呆,只二月红靠近的时候有些许反应,坏的时候,就昏迷不醒。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安顿好张启山,齐铁嘴转身便被二月红的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这石棺会吸血不成?快快,吃颗药补补。”从贴身随带的布袋中摸出个小瓷瓶“这可是我齐家家传的养身丹,一粒,就可包您脸色红润,生龙活虎的。”
小心的喂了二月红吃了药,看着二月红脸上慢慢的恢复了血色,齐铁嘴暗暗送了口气。这张家邪门的很,佛爷的病还不知能否好过来,可不能再把二爷也搭进去了。
“这药不错。”二月红明显感觉到药效的奇特“谢了,老八。”
“嘿嘿,二爷客气。”
“佛爷……佛爷……二爷,佛爷醒了......”一直密切关注着张启山的张副官激动的呼唤着
齐铁嘴连忙扶着二月红靠过去
“启山?”二月红试探的呼唤了一声
被张副官搀扶着,张启山先是扫视了一圈四周,这才看向二月红他们“我没事了,先出去再说。”
张启山凝重的表情让众人不好再多问,一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等过了生死线,二月红似有所感的回头,总觉得摇晃的草丛似有蹊跷。
“二爷?”扶着二月红的齐铁嘴疑惑,顺着二月红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抿着唇,二月红挣开了齐铁嘴的搀扶,转过身对着张家宅院的方向拜了拜:多谢张家各位前辈相助,二月红感激不尽。”
站在二月红身后的张启山止住了欲说话的副官,看着二月红的目光是化不开的温柔。
从二月红身上移开视线,眯着眼盯着着草丛许久,在张副官同情的目光下,张启山快速的对着虚空行了个张家人才懂的手势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走吧。”
“嗯。”又看了一眼不再晃动的草丛,二月红释怀轻笑,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不过,即便有人,那也应该是张家人吧……
一行人上了来时的马车,齐铁嘴自觉的跟着张副官坐在车厢外。
张副官长鞭一挥,马蹄哒哒哒的响起......
草丛后,僵硬着身体趴在地上的小年轻欲哭无泪:呜......爸爸,启山堂哥好可怕......我不过就是想看看未来的嫂嫂啥样子而已嘛……用得着这么恐吓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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