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雅心走后,齐八爷几乎每天都会去张府看看佛爷的病情。
白天,张启山一直都挺好,只要一到了晚上就容易出现幻觉。
齐八爷至今也没找到解决办法。
陆建勋每次和霍三娘见面都是在商量阴谋,这次也不例外。
只见陆建勋一脸得意的坐在沙发上,“总之现在全长沙的人都在传,张启山独吞宝藏不管亲兵死活的消息,我看他张启山还怎么笼络人心。”
霍三娘不禁冷笑一声,“哼,张启山她不义在先,休怪我不顾九门之情,下一步,该我出马了。”
只是霍三娘这人吧,脑子不行,大局观也没有,只想着坐上九门之首的位置,也不想想她凭什么,九门多的是比她厉害啊!
霍当家来了张府,直接质问张启山,原来矿山一直是属于霍家的地盘,怪不得她会说张启山不仗义。
但是张启山并不承认,他也觉得很奇怪,霍秀秀是怎么知道他去了矿山的。
霍三娘说话也是越发过分,理直气壮的找张启山要矿山的资料。
张启山突然爆发了,拿枪指着霍三娘竟想杀了他,吓得她敢怒不敢言,被张启山赶走。
霍三娘狼狈的离开,发誓要让张启山为今天的事情要十倍百倍奉还。
“佛爷,你没事吧?”张副官见张启山这个情形直觉不对劲。
张启山猜到自己不可能只中毒,应该还有别的问题,“别告诉雅心,我不想她担心。”
“是,佛爷。”张副官见佛爷面容非常严肃,他也只能答应。
齐八爷又来了张府。
两人聊了聊关于下墓的消息怎么泄露的事情。
张启山才说起之前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的事情。
“看来更严重了。”齐八爷眉头紧蹙,“佛爷,你这样不像是中毒,更像是中邪了。”
“从矿洞出来后,我就经常感觉我背后有人影,但仔细看后又发现没有,就好像今天霍三娘过来警告我不要碰矿山的事,我突然间有杀人的冲动,我感觉控制不了自己。”
齐八爷把祖上留给他的一面铜镜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张启山,“这面铜镜,我一直戴在身上,据说可以驱阴避邪,能照得阴魂厉鬼现出原形,佛爷,你看看吧!”
张启山拿起镜子竟在立马看到了他自己的父亲和一些尸体,还总感觉他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难受。
齐八爷在一旁就觉得他脸上的神色不对劲,便及时叫醒张启山,“佛爷,你看到什么害怕成这样?”
张启山凝神回道,“我看到我爹了,然后我就被什么东西攻击,,你还记得去年军列上的那些尸体吗,他们的脸都是朝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我也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不是东西,而是人呢?”
齐八爷想了想,叹了口气,“佛爷,看你现在的状况,应该还不算特别糟糕,你最近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放心吧,我会尽快想出破解之法的。”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能告诉雅心。”张启山不想雅心知道后担心,这是不是医学可以解决的,雅心知道了只会增添烦恼和担忧。
张启山带着满腹狐疑回来张府。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前两天霍三娘,今天陆建勋又来了,一来就大声恭喜张启山获得宝藏,想逼这张启山承认下矿找到了宝藏,把这事坐实,陷张启山于不义。
陆建勋这个阴人的话里全是陷阱,就是想打听古墓的消息。
张启山自然不会上当,两人你来我往说着试试而非的话,互相指桑骂槐,虽没直接撕破脸,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张启山也明白了陆建勋和霍三娘联手,解九爷也被裘德考调虎离山,用解九爷国外的生意钳制住了他。
陆建勋用尽力了手段都没你把张启山拉下马,只好从齐八爷和二爷身上下手。
但是齐八爷经常跟着张启山身边,陆建勋也没机会下手,只能拿受伤无法动武的二爷下手。
趁着陈皮不在的时候,陆建勋带兵去红府要带走二爷,担心二爷反抗,还制住了丫头,用她威胁二月红。
二爷只能束手就擒,丫头眼睁睁看着二爷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待陈皮听说陆建勋用师娘威胁师父,气的想把陆建勋大卸八块,他去找了张启山帮忙救师父。
张启山也收到二月红和陈皮被抓的消息,当他去情报科找陆建勋要人的时候,就听到陆建勋早已安排好的说辞,拖延不放人。
气的张启山只好先离开,再想办法救人。
为了不让陆建勋找到证据陷害二爷,张启山和齐八爷有了计划。
但是陆建勋为了陷害二月红,也是无所用其极,竟然制造假证据污蔑二爷。
还带兵去搜了红府,幸好这个时候没有连坐的罪名,否则丫头也会被抓进牢里。
陈皮除了能保护师娘不收伤,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这让他很沮丧。
丫头很担心二爷,每天都忍不住以泪洗面。
这是田雅心不在,若是她在一定会让她不准哭,哭也容易伤肝,她的肝癌刚好,这是不能太过悲伤。
趁着张启山不知道对二爷用刑,想屈打成招,可是二爷据死不认,这事卑鄙的人做事还真是让人鄙夷,陆建勋的手下打晕了二爷,拉着二爷的手按了认罪书。
陆建勋拿着二月红的认罪书送到张启山府里,张启山不用看就知道这些证据是陆建勋伪造的,很担心而已的情况。
陆建勋用二月红的命威胁张启山,让张启山承认下过墓拿过墓里的宝贝,就是想让他被撤职。
张启山为了救二爷,只好签字承认。
陆建勋小人得志,只说让张启山好好在家养伤 ,上峰很快就会给张启山发来撤职文书。
张启山本就身体不舒服,暂时也不想动弹,静等着八爷找出帮他解除身体里怪东西的办法。
为了宝藏,陆建勋的吃相太难看,做的事情也特别的龌龊。
陆建勋能搬到张启山,少不了裘德考私下的帮忙和筹划。
裘德考想跟陆建勋合作,但是陆建勋是既得利益者,用完裘德考就直接过河拆桥,并不愿意搭理他。
但裘德考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他准备静等时机,可是他的手下良子却忍不了气,直接偷偷行动。
结果就是,陆建勋和裘德考两人撕巴起来,但最终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两人斗得越发激烈。
不过,陆建勋最近有些得意忘形,竟妄想拿下整个九门的势力,想与曾经的张启山肩并肩,甚至更上一层楼。
只是陆建勋的上峰很快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对于裘德考的出手只能停手。
就在长沙形势最紧张的时候,田雅心得工作结束了,她回到家只看到张副官,却没张启山,就直觉是不是出事了,“张副官,启山了?”
“佛爷生病了,在楼上房间里。”张副官话音刚落,田雅心就急忙跑上楼。
“启山~”田雅心看到张启山身体虚弱的靠在床上,心里咯噔一下,双腿发软差点摔倒,还是后面跟过来的这顿饭扶住了她,“夫人~”
“启山怎么变成这样了?”田雅心不敢置信,她走之前,启山明明还好好的。
“夫人走后没多久,佛爷的思想就不受控制,之后就会昏睡,最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张副官扶着田雅心走到床边坐下。
此刻昏睡不醒的张启山面容憔悴,唇色发暗,躺在床上的模样令人担忧,田雅心给张启山诊脉之后,紧皱眉头,“张副官,拿纸笔来。”
等张副官去抓药熬药的时候,田雅心取了张启山的血进实验室化验。
这一查才发现他身体里的毒菌非常严重,需要血液透析。
但是现在没有相应的仪器和药物,田雅心只能先用针灸止住张启山身体里病毒继续扩散,然后惊尽快研制出透析器。
丫鬟送来刚熬好的药,田雅心扶着张启山喂给他喝,但是药全吐了,她只能硬起心肠,“张副官,你过来喂药。”
张副官过来接替她喂药,田雅心拿出银针扎了张启山的穴位,剩下的药全喝了进去。
田雅心这才问张副官,“你们?”
“佛爷和我们分开之后才受伤,是被一种酷似头发的毒菌侵入过身体。”张副官知道的就是这个。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田雅心也说不下去了,万事都没有如果,即便是她早点回来,她也解决不了,她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医术。
“佛爷不让我们告诉夫人。”张副官也很自责自己不该听佛爷的,夫人的医术这么好,若是早点通知夫人,说不定佛爷也不会病的这么严重。
田雅心不禁长叹一口气,这才想起刚刚的院子有种萧瑟的感觉,“我进来的时候,院子里怎么没人?”
张副官这才告诉田雅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来张启山被撤职了,二爷也被抓了。
“二爷也被抓了,那丫头了。”田雅心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
“二爷夫人有陈皮护着。”
“那就好,丫头病刚好禁不起折腾。”
回去没多久的尹新月又来了长沙,一来就直奔张府,只是她马上就发现了张府不对劲,她担心雅心出事了,忙跑进别墅喊着,“雅心,雅心。
“是尹小姐来了。”张副官也听到了尹新月的声音。
“你下去看看。”田雅心吩咐张副官。
过了一会儿,张副官和尹新月一起上楼来了张启山的房间。
尹新月觉得床上躺着的人事不知的张启山,自己才走没多久啊,怎么就这样了,“张启山怎么了?”
“启山病了,你怎么来长沙了?”田雅心问她。
“我想你了,我跟我爹说了要来这里找你玩,他答应了,还让新月饭店的人送我来的。”
尹新月在家无聊,而且北方也不太平,她要来准备,她父亲才没阻拦,南方比北方安全。
“你乖乖在这里玩几天就回去,这里不安全。”田雅心不想连累尹新月。
“为什么外面连个守卫都没有。”尹新月担心雅心。
田雅心没想隐瞒尹新月,这是只要在长沙城一打听就能知道,“陆建勋耍阴招,让佛爷被撤了职,二爷也被陆建勋抓了,现在的启山病了,腾不出手教训陆建勋,你最好去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你怎么办?”尹新月问。
“你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陆建勋要真敢对我动手,他怕是活不到明天。”田雅心有这个自信,田家在东南六省的势力很大。
别看田家只医术传家,但是到了这个乱世,大夫就是最受欢迎的人,田家也在这几十年里发展迅速,多亏老爷子的英明领导。
田家家里的长辈多在政府各部门任职,田雅心的外家两个舅舅也是南京国防部和军部的高官,外公更是追随国父参与辛亥革命的元老。
否则田母怎么会总说田雅心就是田家的小公主,不仅有财力,还有权利。
还不说其他的亲戚关系,几乎是每一个拿出来都能吓死人,陆建勋要是真的消息灵通,就应该好好查过田雅心的身份,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让田雅心掉一根汗毛。
张副官闻言点了点头。
张启山早已让他查过雅心小姐的身份,当时拿到情报后,他们看了内容可是吓了一大跳,佛爷当时都很吃惊。
一直以来,张启山很自信能轻松把田雅心娶回家,但是当他得知田家的家势,他觉得想把媳妇平平安安回来,得花更多的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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