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温泉蒸了桑拿,他们回酒店吃了饭。
每个细胞、每条经络都惬意,虞舒云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
祝恭兴高采烈地提议,“我们玩一会儿游戏吧?打麻将或者打扑克,玩桌游或者普通游戏也可以。”
虞舒云才不想费脑子去打什么麻将,因为全职码字,他不喜欢需要久坐的麻将和打牌。
他举起手说:“我投玩游戏一票。”
祝恭立马说:“那就玩游戏。”
虞舒云疑惑:“还有他们的意见呢。”
“不用投。”祝恭说:“你家司老师还不是听你的,决定性的两票,你说玩啥就玩啥。”
虞舒云笑起来。
他怎么感觉泡完温泉之后,祝恭的心情格外激动,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
总不会是因为听到他被挠痒痒的声音吧。
游戏房很宽敞,木地板上铺了厚软的地毯,席地而坐很舒适。
服务员送来了吃食,不仅有烧烤和甜点,还有花花绿绿的饮料,颜值奇高。
路畅惊讶道:“还有烧烤,这酒店服务这么好?”
岳栖山推了推眼镜,“别的酒店不好说,但野哥这个老板在这,其他人还不做好服务?”
路畅震惊:“难怪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只是包场呢。好家伙,原来是司老板,是我格局小了。”
能在温泉旺季独享偌大的温泉池,虞舒云猜到这是司照野的产业,并不意外。
他更关心那些饮料,挑选了其中一款浅绿色像青瓜汁的闻了闻。
有一股草木香,很清冽。
见多识广的路畅说:“这就是这家酒店的网红调酒,我看到好多人PO出来,痴迷得不得了。”
虞舒云拿起来尝了尝,脸颊一瞬间绷紧,很快放松了。
他迫不及待来到司照野面前,“野哥,你尝尝这个,可好喝了!看上去很黑暗料理,口感却特别独特,香冽又不甜,酒味很淡。”
他把玻璃杯送到司照野唇边,让他从另一处杯沿喝。
司照野眼眸微弯,就着虞舒云的手喝了一口。
而后,石化在原地。
虞舒云怕他喷出来,还做了个低头的防守动作,看他整个人僵硬得要裂开,登时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防不胜防吧?有没有感受到人心险恶,哈哈哈……”他笑得肚子痛,走路都走不动,“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饮料啊,又酸又苦又清凉,太难喝了。”
其他三人早就看向这边,知道虞舒云整蛊司照野还成功之后,也跟着大笑。
虞舒云艰难来到门边,把杯子放下,用矿泉水漱了漱口,偷瞄司照野。
司照野的脸皱成了一个表情包:苦笑.jpg。
虞舒云心里偷笑不止,相当狗腿的把山泉水双手献上,“野哥,请喝。”
司照野把那口饮料咽下去,接过水,幽幽道:“好玩吗?”
虞舒云本来就在憋笑,闻言又笑了起来,要不是司照野伸手托着他,他站都站不稳。
“怎么这么好笑,司老师你的脸太精彩了哈哈。”虞舒云感受到司照野看他的视线,求生欲满满地说:“谁让你当初说我的小番茄甜的,套路我吃了那么酸的番茄,我小小报一下仇。好啦,仇恨就该在这里放下,冤冤相报何时了,和解。”
祝恭是个心大的,看他们这么欢乐,捧起另一杯没被喝的绿色饮料闻了闻,“咦,加了香菜。野哥,你不是从来不吃香菜,远远就能闻到这个气味避开吗?”
岳栖山眼镜片上仿佛有光闪过,“鼻子偶尔也会失效,在该失效的时候。”
他意味深长地和司照野对视一眼,司照野很快转眸,看向虞舒云。
虞舒云又开始乐了,“再牛的人也会马失前蹄,不怪野哥惨遭滑铁卢,主要是我太奸诈。”
几个人都在笑。
“什么饮料,我也来尝尝。”路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仅面不改色,还面露惊艳,“没有啊,这个很好喝啊。”
虞舒云扶着司照野的胳膊站稳,“阿畅,你的味觉出现了什么问题?”
“真好喝,好香好清凉,微微的苦中带着一点点甜,完美。”路畅越喝越上头,很快就干完了一大杯。
虞舒云不敢置信地看司照野,“这种死亡饮料,他……?”
司照野把他头上翘起的呆毛弄好,“就像有些人天生爱吃折耳根,有些人觉得很恶心一样。”
虞舒云恍然大悟。
司照野揪住他命运的后颈:“别转移话题,套路我喝这么难喝的东西,你还想全身而退?”
虞舒云撇嘴:“啊,这么难糊弄,好吧。”
他转过去,弯腰翘起屁股,“揍吧,先说好,要轻轻打。”
司照野盯着他的臀看了看,伸手在上面拍了拍。
“你这力气蚊子都打不死,是揍我还是给我按摩呢。”虞舒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机会用完就算了,不许报复,都那么恶狠狠揍过我屁股了。”
司照野低笑:“你最好知错,要不然下次脱了裤子揍。”
虞舒云睁大眼睛:“我还是你最疼爱的人吗,什么丈夫,太残酷了,我要出墙。”
“不许。”
他俩说着说着,对视笑起来。
不远处的岳栖山看得目不转睛,笑得温柔。
祝恭则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路畅露出了一脸姨夫笑,脸上仿佛写着:好怪,再看一眼,真的好好磕。
祝恭搜罗了一箩筐惩罚,写在备忘录里,招呼大伙儿就坐玩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憋笑挑战。”
他们坐成一个圈,由左边的人做一个动作,右边的人不笑就算成功,从左往右顺延。
祝恭开始,右边是岳栖山。他做了个猩猩捶胸的夸张动作,岳栖山完全没笑。
岳栖山右边是司照野,他冲司照野比了个媚眼如丝的抛飞吻动作,司照野别说表情了,连头发丝都没动。
很快到了虞舒云。
他左边的司照野都还没做表情呢,被祝恭和岳栖山逗得好笑的他已经倒地。
“笑发财了,这么好笑你们是怎么忍住的啊。”他笑得捶地,把其他人也带得发笑。
祝恭很宽容:“舒云,野哥有偶像包袱,不会做太出格的动作。我们玩的时候你就把眼睛闭上,这局算试水,重来。”
司照野把人从地面捞起来,游戏继续。
虞舒云听劝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浮想联翩。等司照野提醒他睁眼,明明对方一本正经,他就像被点了笑穴,又笑了起来。
司照野慢条斯理:“我长得很好笑。”
虞舒云笑得更大声了,“别板着脸逗我笑,我肚子都痛了。”
司照野的手在他小腹上揉了揉,“要不要换位置?”
“不要。”虞舒云不好意思再重来,放下狠话:“愿赌服输,上惩罚。你们等着,下一局就是崭新的我,我一定让你们输得裤衩都没。”
祝恭摩拳擦掌地拿出骰子,“来来来,一人摇一个数,相加就是惩罚。”
骰子一圈摇过去,没人摇出大点数,加起来是9。
祝恭早就把备忘录投屏,滑到9一看,瞬间发出“哦哦哦”的鹅叫。
“惩罚是:亲一下你左边的人!”
现场的气氛到达高峰。
不光祝恭,连路畅也跟着起哄,“舒崽,如果要我们帮你按住司老师,只管开口。”
“不需要,我宇宙第一总攻。”虞舒云口出豪言,眼眸一转,瞧着司照野,“准备好了吗?”
司照野:“这要什么准备。”
虞舒云:“我可说好了哦,这是惩罚,不管我怎么亲你,你都不能亲回来的。”
祝恭眼睛睁大,一下兴奋了,“怎么亲?舒云,我知道你是最强的,给我亲野哥的嘴,亲到他不能呼吸。”
岳栖山:“亲嘴。”
路畅:“亲嘴亲嘴!”
“淡定,一切尽在我把握。”虞舒云毫不扭捏,双手捧着司照野的脸,快速凑近。
壁灯的光在司照野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他乌沉的眼。
分明先前套路他的时候,也凑近作势要吻他。
才过了几个小时,虞舒云却不复先前的冷静,总觉得耳根发烫,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
在三位热心市民的注视下,他不知怎的下不了嘴,手松了力。
司照野忽而抬手,托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维持住了捧脸的动作。
深邃的目光,从他的眼睛落到他的嘴唇。
温暖、宽大、有力的手掌。
虞舒云感知到了司照野的鼓励,深吸一口气,缓缓凑近。
在即将碰到对方嘴唇、旁边的起哄声越来越大时,脸颊往下。
他闭上眼睛,亲在司照野下巴。
“啊啊啊!”
“哦哦哦!”
“天啊,好会!”
围观三人组把气氛拉满,让虞舒云燥热难当,脸颊发烫。
他松开司照野,眼眸垂着不敢看对方,“任务完成。”
祝恭兴奋难耐,“我的妈呀,我从来不知道亲下巴会这么色……”
接收到司照野的眼神警告,他挤眉弄眼地改口,“继续游戏,舒云从你开始。”
虞舒云拍了拍脸,偷看司照野一眼,又和他对个正着。
他清了清嗓子,“好了,畅哥准备。”
路畅从小就是社牛,各种游戏、桌游、棋牌没有他不会的,虞舒云一个搞笑动作,怎么难得到他。
他成功之后回到祝恭,很快来到第二圈。
祝恭做搞笑表情时,那一双眉毛在额头乱飞,充满了喜感。还没到虞舒云这里呢,他背部就抖动起来,嘴角比AK还难压,很难才憋住笑。
他不知道拿什么拯救他这低到地平线之下的笑点,使劲掐住自己大腿,希望把笑逼回去。
眼看到了岳栖山,马上就要轮到左边的司照野,倒计时越来越少,虞舒云却越来越想笑。
这辈子最悲伤的事想了一遍,还挡不住笑意。
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不期然间与司照野的眼睛对上,更加忍不住,掐大腿的手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岳栖山大约也知道司照野笑点高,又很能忍,没在他身上作无谓的尝试,草草做了个动作打算收手。
司照野原本面无表情,就要轮到虞舒云时,他嘴角机械地上拉,扯出一个比机器人还假的笑。
岳栖山正喝水,险些喷出来。
祝恭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表情,“好好好,野哥,你这么笑是吧?为了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啊,不值钱的男人。”
司照野神色淡淡,看向虞舒云说:“我输了。”
虞舒云才不在意其他人的调侃,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笑容灿烂无比。
他一边装模作样拍司照野的肩膀,很敷衍地安慰着:“没事司老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福气在后头。”
一边冲祝恭递眼色,“快摇骰子,看给我们司老师上什么惩罚。”
司照野眼睛一眯,“我输了你很开心啊。”
虞舒云火速给司照野捶腿:“哪能呢,要不是我家司老师,我又要输。哎,家里没有野哥可怎么办,这小日子咋过得下去呢。”
司照野嘴角上扬:“接着演。”
“哪有演,我的心比钻石还真。来吧野哥,接受惩罚。”
虞舒云快速算出大家摇出的骰子之和是14,看向前方的屏幕。
祝恭念:“惩罚14:右手边第二个人提出三个快问快答问题,必须说真话。”
路畅一下来劲了,“右边第二个不就是我?哈哈哈,司老师,我问了喔。”
司照野瞥了眼身体往路畅那边倾斜,吃瓜吃得欢乐的虞舒云,淡然道:“你问。”
路畅强调:“是快问快答,脑子的第一个答案脱口而出。”
“嗯。”
路畅:“第一题,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司照野不假思索,“可爱的。”
氛围组祝恭开始鹅叫,“哦,可爱的呀,舒云的确可爱,好萌。”
虞舒云笑着威胁:“别干扰惩罚进程,小心我把你拖出去鲨了。”
第一题没问出什么,路畅想了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腿?”
司照野顿了一下,说:“又长又白又直的。”
这下连岳栖山都“哦”了起来,“藏得这么深,原来阿野是腿控。”
祝恭笑得像狂蜂浪蝶,“谁不喜欢白白嫩嫩的大长腿呀。”
路畅手一挥,“好了,第三题,你最受不住别人叫你什么。”
司照野轻声说:“老公。”
起哄声此起彼伏,问问题的路畅都发出一声爆鸣。
祝恭带头叫:“老公~”
岳栖山:“老公~”
路畅:“老公~”
祝恭坏笑:“还有谁能叫你老公啊,反正不是我。野哥你这个闷骚的,一个称呼就让你这么顶不住,内心荡漾得不要不要的了吧?”
岳栖山依旧:“老公~”
路畅:“老公~”
虞舒云笑歪了身体。
司照野把人虚搂着,嘴唇紧抿,“你们不能叫。”
祝恭:“哦~只有舒云能叫呀,舒云,你赶紧叫一声,没听你司老师说受不住这称呼吗,把他给我叫得抓心挠肝。”
岳栖山都跟着打趣了,“舒云,叫一声试试。”
路畅更是说:“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舒崽,叫起来。”
虞舒云笑得快岔气了,被司照野扶了起来,喝了口甜甜的桃子水,心情平复。
他傲娇道:“你们说叫就叫啊,那我很没面子的诶,我出场费可不低的。”
见祝恭他们一脸傻笑,他冲司照野wink了一下,歪头道:“你说对不对,宝贝儿老公?”
司照野脸上春暖花开,笑完全压不住,嘴角抬得极高。
祝恭更是亢奋到从地上蹦起,“啊啊啊,竟然还叫宝贝儿老公!我的妈啊,我耳朵都要怀孕了,这谁挡得住啊!”
路畅的反应和他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舒崽你变坏了啊,故意把狗骗进来虐是不是?”
虞舒云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谁让你们集体欺负司老师,那我不得护一下,我下一把还要他掩护呢,我和他可是过硬的革命友谊。”
祝恭:“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把夫夫关系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知道他是你老公,别强调了。”
祝恭这种段位,虞舒云从来没在怕的。
以前在男生宿舍,直男室友们常常开各种玩笑,他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
回去还要靠司照野陪睡,他当然和司照野同一个战壕。
大概是笑了次猛的,渐渐的,虞舒云能憋住了。
倒是祝恭阴沟里翻船,被坐他身边的路畅逗笑。
还非酋附体,抽中了跳脱衣舞的惩罚。
这回轮到虞舒云看好戏,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脱衣舞,脱衣舞,给我们上脱衣舞!”
岳栖山很有眼力见地让出场地,放起了劲爆的音乐,把房间的气氛灯打开。
路畅则使劲撺掇,“我祝哥的身材和司老师比,丝毫不落下风,不就是一个脱衣舞吗,信手拈来。祝哥,跳起来,把那对给我们喂狗粮的狗男男比下去。”
祝恭是放得开的,恭维的话一听,爽快站了起来。
房里开着空调,他只穿一件T恤和一条到膝盖的五分裤,正方便脱。
这家伙戏很多,指挥家似的,先示意岳栖山把音乐停住,又抬抬手,让他继续放。
他自己则随着鼓点,开始扭动他那有些许游泳圈的腰肢。
一边跳还一边往外抛媚眼,主打一个**。
路畅忙着录视频,虞舒云再次被笑神附体,笑得直不起腰。
“左边的朋友们,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你们的热情在哪里!”祝恭脱了上衣,水蛇似的扭来扭去,还把衣服勾在手指头上打圈甩。
虞舒云海豹鼓掌,笑得肩膀都抖,靠着司照野才不至于倒下。
司照野也在笑,空气中充满着快活的气息。
脱了上衣,轮到祝恭脱裤子。
他的双手伸过头顶,扭得那叫一个欢快,风骚地扯住了裤子边缘,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拉,露出穿着大红内裤的臀部。
岳栖山跟着大叫,路畅更是边笑边喊:“啊,我的眼睛,宝娟,我的眼睛!”
虞舒云感叹着:“祝哥是真骚啊。”
“这就算骚了?”祝恭不以为然,决定杀观众一个措手不及,快准狠地把裤子一脱。
虞舒云正看到关键部分,一只手掌挡在眼前。
光凭手掌的长度,都知道它属于司照野。
“干嘛呀司老师。”
司照野靠近他说:“别看,辣眼睛。”
虞舒云止不住笑,煞有介事地点头。听到身侧传来岳栖山和路畅的尖叫,他抓住司照野的衣服摇了摇,“司老师,我想看一眼。”
司照野嫌弃:“他的脱衣舞有什么好看的。”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很快把手放下,给虞舒云扫了一眼,又挡住了。
看到祝恭那鲜红的裤衩,虞舒云再一次笑到打跌,捧着司照野的手,紧紧挨着他,“还好野哥有先见之明,哈哈,祝哥你怎么穿那么红的裤衩子啊,本命年吗?”
“玩游戏不就是打赌,打赌总要图个好彩头。”祝恭都看不下去了,“野哥你干嘛呢,我这么好的演出不让舒云看,是不是嫉妒我。舒云,你怎么这么乖呀,他挡你眼睛,你就任他挡着,乖得不像话了都。”
司照野:“把你的裤子穿上,别用红裤衩和你那大腚对着我们。”
虞舒云笑到忍不住拍他的腿,“你怎么忽然东北起来了,大腚这个说法怎么这么搞笑,你想把我笑出内伤。”
对南方人来说,“腚”之类的话真能笑很久。
祝恭也在那头笑,碍于司照野的死亡凝视,他没有再作妖,把衣服裤子工工整整穿好了。
司照野这才挪开手掌,环住虞舒云的肩膀。
一个简单的憋笑挑战玩了好久,后来笑得太过火,又改成“手口不一”游戏。
虞舒云的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来,犯困了。
深知他只要熬夜第二天就会特别没精神的路畅说:“困了就先上去睡。”
“那你呢?”
祝恭抢着说:“阿畅不能走,我们刚刚说好接着玩纸牌。舒云累了就去休息,我们的精力充沛着呢。”
虞舒云又问司照野:“你呢?”
“我也不玩了。”
“那你们三个接着玩,我和野哥上去休息啦。”虞舒云朝朋友们挥了挥手,来到走廊。
他满足地感叹:“今天好开心呀。”
想起司照野那句受不住“老公”的真心话,他调侃道:“你说是不是,老公?”
司照野揉揉他的头发:“老公也开心。”
虞舒云不干了,“你占我便宜,不是受不了吗?”
司照野优哉游哉,轻轻说:“受不了,但想听。”
他们不在一间房,在门口分道扬镳。
虞舒云是真困,哈欠连天的,很快洗澡上床。
熄了灯,按理应该很快入睡,可脑子一旦冷静下来,自动播放前几天看的恐怖片。
在温暖的房间里,他都觉得后背发凉,总觉得有鬼。
没有司照野在旁边,本该过来和他夜聊的路畅也不在,胆小鬼小虞上线了。
想扛一会儿等路畅回来,闭上眼睛没多久,毫无办法地睁开。
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由奢入俭难,没有司照野陪睡时,他尚能忍一忍恐惧,现在忍不了一点。
真困,好想睡觉呀。
要不给路畅留给纸条,溜去司照野那边睡?
这样不太好吧,路畅会不会觉得他结婚后有了丈夫忘了朋友。
不对,司照野又不是他真丈夫,睡一下怎么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路畅玩到几点才回,他直接表演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心理建设不到一分钟做好,虞舒云爬起床,写完纸条,穿着拖鞋来到走廊。
抵达司照野房门前,他掏出手机,打算给对方发消息。
聊天框上方竟不是“Ye”的昵称,而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虞舒云来了兴趣,司照野想给他发啥呢这是?
他安静地等待,一分多钟那边也没输入完,也不知打什么字要这么久。
走廊里不冷,可一直在外站着显得很呆。
虞舒云抬手输入。
[小鱼看云:我来啦.jpg]
司照野秒回:[睡得着吗?]
虞舒云猜到他下一句会问要不要过去睡,决定抢答这个问题。
[小鱼看云:野哥野哥,芝麻开门。]
几乎瞬间,门在他面前打开。
速度之快,让虞舒云愣了一下,“你在门边等我吗?”
司照野拉着他的手腕往里走。
没否认,就是默认了。
虞舒云感叹,“真是拿捏了,读心术太离谱了,这都能猜到我要溜过来睡。”
他打了个哈欠,上了床,将被子掀开一角,拍拍床单,“快上来。”
司照野注视他片刻,脱鞋上床。
困得神志不清的虞舒云如同往常一样贴了过去。
他紧紧抱着司照野的腰,咕哝道:“怎么回事,在你身边就一点都不怕鬼了,野哥你有魔法。”
半梦半醒的他陡然感觉到司照野身体一震。
虞舒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司照野明晰的下颌线,深沉如猛兽的眼神。
“还不困吗。”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伸手在司照野脸上摸了摸,“睡觉了好不好,老公,乖乖睡觉。”
哄人的声音含糊不清,软乎乎的,话里的依赖却听得很清楚。
司照野没有侧身,只用胳膊把虞舒云揽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低低道:“睡吧。”
虞舒云很快入睡,呼吸绵长,连卷翘的睫毛都格外安静。
司照野借着小灯的光,深深地看他,从他的眼睛、鼻子、红润的嘴唇,到细长白皙的脖颈。
许久,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进入浴室。
水声渐起。
浴室的玻璃上不见任何水汽,这样的冬夜,他在洗冷水澡。
这是他今天洗的第二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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