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玩了两天没码字,回归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工作。
虞舒云写文讲究细水长流,每天固定写那么多字数,不会少写,也不会多写。
他这本文在结尾阶段,正好到最终决战的高|潮环节。
他越写越觉得情绪上扬,而写作情绪是最需要珍惜的。
手感好得出奇,他罕见地一路写了下去,从白天写到晚上,一天写了两万字。
收工时,虞舒云伸了个懒腰,边吃水果边看手机。
关系很好的作者发来消息:[宝子,这届作者大会你去不去?]
虞舒云回:[编编有和我说,我还没决定。]
[去叭去叭,我也去,刚好面基。你今年又写了出圈爆文,版权不断,网剧也快上了,是今年最爆的作者之一,不止读者,好多作者都想让你签名呢。]
虞舒云回:[我想想啦,确定了和你说。]
作者大会相当于网站作者的年会,有一定成绩的会被邀请。虞舒云连续三年收到邀请函,今年编辑还特意和他说,希望他能去。
虞舒云几次不去,不是因为社恐,也不是因为没熟人,他认识的作者其实不少。
除了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脸,更重要的是,他抗拒独自长途旅游。
没错,他可以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看病,但接受不了一个人出远门。短途旅行还行,但很远的地方,他一定要叫上别人的,可朋友们今年都没空。
叫司照野陪?更不可能,他平时工作好忙。
对了,都九点多了,要不问问司照野在干嘛?
说干就干,虞舒云发消息过去。
[小云看云:几点回来呀司老师?]
[Ye:昨夜还一口一个野哥,现在就把我打入冷宫了。]
虞舒云一看他发这种消息就要笑,赶忙哄着说:[野哥。]
[Ye:在应酬,快散场了。]
[小鱼看云:喝酒了吗?]
[Ye:喝了一些。]
虞舒云想到昨天司照野送的礼物,给家里的布置,觉得他人实在太好,好到无以为报。
不,还是有报的,司照野喝酒,他去接不就好了?
他跃跃欲试:[要不要我来接你?]
[Ye:你开车可以吗?]
[小鱼看云:相信我,要是给野哥做代驾的话,技术肯定贼稳。]
[小鱼看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地址发我。]
[Ye:车钥匙在入户的收纳盒里。]
拿着钥匙下去一看,不是那辆司照野常开的SUV,是一辆很酷的轿车。
虞舒云微调了一下座椅和后视镜,熟悉了一下功能按键,稳稳启动。
开了二十多分钟,导航提示到达目的地。
他看了眼私房菜的招牌,确定是这儿没错。路边刚好有个车位,他决定把车停进车位慢慢等司照野。
侧方位停车,虞舒云最愁的地方,来了。
这辆车比较长,虽然前后都有雷达,他还是小心翼翼。
判断不好距离,第一把停得不太好,还有小半个车身在外面。他前后打方向盘,车没进去多少,反而把很久没停侧方位的自己搞得有点晕。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车开了出去,重新倒。
停车苦手的他反复多次,极有耐心地一点点慢慢挪,好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差不多停进去了,只是有点压线,微调一下就很完美。
觉得完成一个大工程的他忍不住笑起来,神气地往副驾驶抬了抬下巴,冷不防和车外的司照野对个正着。
司照野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是那种看好戏的乐。
虞舒云倒车很专注,压根不知道他在这看了多久,一时间脸颊有些烧。
他放下车窗:“就静静的看我表演呗?”
司照野笑出声来:“好看。”
虞舒云给他飞过去一个眼刀,“还不上来?”
司照野打开车门,上了副驾,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虞舒云不客气地说:“再笑的话,我两米长的大刀就要往你脖子去了。”
司照野:“不笑了。”
说是这么说,虞舒云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笑着轻瞪他,“你最好是。”
车还没停稳呢,又要起步。
虞舒云习惯性地看一看左右,抬眸就见车右侧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看着四五十岁,装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自带身居高位的强大气场,目光落在司照野身上。
他小声询问:“野哥,旁边这位你认识吗?”
司照野往外扫了一眼:“嗯,一起吃饭的。”
“他在等车吗,要不要载他一程呀?”
司照野:“你问问他。”
虞舒云觉得有点儿怪,没多想,降下车窗,冲外头喊,“这位……大哥,要上车吗?顺便送你回去。”
那男人面色相当严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平静地看人时,都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虞舒云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突突,以为一定会等来冷漠拒绝,谁知对方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看他这样,想顺势问问他是不是合作伙伴的虞舒云默默闭嘴。
他把车窗降下一点儿,保持通风,免得坐得晕车,“大哥,您家住哪里呀?”
“碧青路。”
“好。”
司照野见他答应得那么快,笑着问:“你知道在哪吗?”
虞舒云:“这不是等着我们野哥导航吗,怎么没点坐副驾驶的觉悟呢。”
司照野笑出声,熟门熟路给虞舒云搜索导航。
“野哥。”
司照野:“嗯?”
他脸上不间断的笑,眉眼柔和,冷酷的气质减弱不少,侧颜格外帅气,颜值蹭蹭上涨。
连说话的语调都是上扬的,竟有了一丝亲和力。
要是这样出去走一遭,不知道能惹来多少桃花。
虞舒云问:“今天晚上这么高兴呀?”
“高兴。”司照野喝酒之后,不仅话比平时多,也比平时直白,“你来接我了。”
“我来接你这么稀奇?”这理由实在牵强,可司照野不像乱说话的人。
司照野有些得意,又带着点炫耀地说:“当然,只有我有老婆接,他们都没有。”
虞舒云差点惊掉下巴,看向微笑的司照野,又从内视镜看后方坐着的男人。
还有外人在呢,说什么老不老婆的,害不害臊啊,让人听见多冒昧啊。
野哥是受什么刺激了吗,那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神色,好像谁家没有老婆,只有他一个人有似的。
还有这老婆的称呼,以前从不叫的,最多喊云云,今天不但叫了,还叫得怪享受的是咋回事?
虞舒云斜了司照野一眼,警告道:“野哥乖一点,你也不想有这次没下次吧,要讲究可持续发展策略,明白不。”
司照野听懂了,不说话了,就侧过身,看国宝似的盯着他,脸上又露出了迷之笑容。
这家伙真是,喝了多少酒啊?
正好后面坐着一起应酬的人,虞舒云试探性地问:“大哥,你知不知道野哥喝了多少酒啊。”
那在车上都坐得板板正正的男人说:“一点点。”
我信了你的邪,这还一点点,都放飞自我了。
看着挺正经的一个大哥,怎么嘴里没一句真话呢。
虞舒云想继续问一点点是多少,司照野出声打断了前后座的交流。
“问他做什么,问我。”
虞舒云觉得这醉鬼耿直又可爱,“行行行问你,你说,喝了多少?”
司照野:“没多少。”
虞舒云抬手拍他的手臂,“你的回答和人家大哥的有一毛钱区别吗?你这酒量不行呀,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
“都听老……”司照野说到一半,见虞舒云转头,火速改口,“都听云云的。”
这满满的求生欲,让笑点很低的虞舒云噗嗤笑了。
除了欢乐还有点后悔,早知司照野醉酒之后有两幅面孔,他说什么都不该把后面这大哥请上来。不为人知的一面给人家看去了,等司照野醒酒,回想自己喊过的那么多句老婆,估计肠子都要悔青。
虞舒云在心里偷笑,决定给司照野两分面子,等后面的男人下车再调侃他。
谁知他一沉默,司照野却主动叫上了:“云云。”
喝醉酒的家伙,可真缠人呐。
“怎么了?”
像个盯妻狂魔的司照野说:“我给你买辆车,自动泊车的那种。”
虞舒云:“?”
“这样就不怕停车了。”
虞舒云失笑,“哪有因为这样就买车的呀,浪费。以前上大学时我姐给我整了辆自动驻车的电车,毕业之后我不是在家工作吗,就把车还给她让她给公司用。要是出门的话,近就骑电瓶车,远就打车嘛,没有找停车位的困扰,最主要的是我也不怎么喜欢开车。”
司照野不答应:“打车危险。”
“怎么会。”虞舒云笑道:“再说了,现在和你住,出去玩你开车,怕什么。要是野哥不放心,除了专属摄影师,再给我当专属司机叭。”
他就是一句玩笑,谁知司照野一口答应,还露出了不值钱的笑,很愉悦的样子,“好,我当云云的司机。”
虞舒云侧眸看他——司照野喝上头之后,怎么这么乖呀。
司照野又说:“车不要,那给你买房,买一屋子书。”
“打住。”虞舒云展臂在他手上摸了摸,“怎么醉了就变散财童子了,不要房,书你上次买的我都还没看完。什么都不许买,听话。”
司照野坚决:“我想买。”
“为什么?”
“锁住老婆,什么都给老婆。”
虞舒云被他防不胜防的口出惊人弄得心跳加速,连忙从内视镜看后座的男人,见对方毫无表情,才松了口气。
他怕司照野再说出石破天惊的话,安抚道:“你和他在一个结婚证上,他又不会跑。”
司照野:“要更疼老婆,老婆才会疼我。”
虞舒云:??
这样一个冷酷硬汉,怎么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什么疼老婆,老婆疼的,他听着都羞羞。
某位男士全然忘了,他过敏的时候,这种肉麻话也说得飞起。
虞舒云摸了摸被司照野过分注视的耳朵,痒痒的,热热的。
他想让副驾驶的醉鬼先生别看他了,前方车速忽然慢了下来。
缓缓前开的车不一会儿被人拦下,有人敲着车窗。
原来是交警在查酒驾。
虞舒云按下车窗,对酒精测试仪吹了气,交警看了看,摆手让他往前方开。
过了一个路口,他望向司照野,乐出声来。
“野哥,查酒驾诶,我今天晚上接你好值哦。”
司照野也笑。
虞舒云得意地摇头晃脑,要不是在驾驶位上,恐怕已经手舞足蹈了。
“一开车就碰到查酒驾,这什么运气。野哥,我很强,我知道!”
司照野完全就是昏头的昏君,那叫一个盲目,“云云是最厉害的。”
虞舒云抬头挺胸:“算你有眼光。”
车里充满着快活的空气,越想越觉得幸运。马上就到碧青路,他无意识往内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严肃男人脸上竟然也带着笑意。
虞舒云顿觉尴尬,好在那男人指了指前面一处地方。
他靠边停车,叮嘱道:“小心点大哥,慢走。”
男人下了车,虞舒云浑身放松,终于可以和司照野算总账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俩字:“野哥。”
司照野:“云云。”
虞舒云:“我叫你不是让你叫我的……算了,你咋回事,一口一个老婆的,还有别人在呢。”
“本来就是老婆,我家的老婆,只有我能叫。”
幼稚又较真的话,从这样一个冷酷男人口里说出,虞舒云乐了,“霸总附体了吗,醉鬼先生。”
司照野反驳:“没醉,老婆不光这次接我,下次还要接我。”
虞舒云被逗得不停笑:“好好好。”
算了,一个醉鬼和他说什么呢,拍下他喝醉的黑照,就是对他最好的“照顾”。
不多时,地下车库到了,虞舒云倒车入库。
他除了不会侧方位总依赖自动驻车之外,开车和倒车技术都不错,很丝滑。
几秒钟掉进去,挂挡熄火,开门下车。
司照野也下了车,走到他面前,很认真地看他,也很认真拍起手来,“倒车很好,老婆好棒。”
虞舒云这次没忍住,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叫老婆上瘾了是不?”
司照野被揍了也不悔改,“上瘾。”
虞舒云的嘴角有自己的想法,总是自动往上提。
笑容憋不住,他眼角弯弯地说:“无赖,再这样叫我上去就不管你了,害怕不。”
“很害怕,不能不要我。”声控灯亮起,司照野的眼睛比平时还亮,很清澈。
连眨眼都舍不得,一直注视虞舒云,末了又笑起来。
他身上桀骜不羁的气质很浓,平时笑得少,就算笑,也是内敛的轻笑。
今天小酒一喝,那笑不值钱的嘞,白给。
颜值本就高,鼻梁那么挺,眼睛形状也好看。这么一笑,冲击力飙升。
与他朝夕相对的虞舒云都有了惊艳感,不止如此,心还痒得慌。
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把司照野的嘴唇捏住,“不给笑。”
司照野别说挣扎了,竟还微微弯下腰,让虞舒云的手臂不用抬那么高,不那么累。
虞舒云的笑,也值钱不到哪里去。
他这个恶霸,欺负人就罢了,言语上还羞辱,“你现在像可达鸭。”
司照野注视着他,眼神是平时很难见到的温润,任由他玩闹。
虞舒云玩得不亦乐乎,捏够了嘴唇,改捏司照野的脸。
他惊讶地发现,司照野的皮肤很光滑,一点痘印都没有,手感很好。
好一会儿过去,司照野终于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乱。
虞舒云演技上线,“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喊我老婆。脸都不给捏一下,这是哪门子老婆哟。”
司照野飞快放开手,还偏头凑过去给他捏。
要是祝恭看到这幅倒贴的样子,估计当场自戳双目,大喊没眼看。
虞舒云喜欢看。
他心都要化了,稀罕得不行。
“怎么这么乖,任人搓圆捏扁的。”两人凑得很近,因为司照野放低身体,虞舒云得以和他平齐。
双方眼睛里都是笑意,脸上也都是笑容。
虞舒云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走啦野哥,回家。”
醉鬼先生的种种表现太反常了,虞舒云不放心地问:“能走吗?”
司照野抬起的脚收了回来,看着他说:“有点晕。”
“那我扶你。”
虞舒云把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被略带酒气的司照野拢在怀里。
往前走了几步,没感觉到司照野的重量,反而像被他搂着。
“靠着我点儿,免得摔倒。”
司照野:“听老婆的。”
说这么说,虞舒云却没感觉到重量的增多,随这家伙去了。
进了家门,入户便是枝条舒展的橡皮树,虞舒云心情更好。
将司照野“扶”到沙发上,他冲了杯蜂蜜水送过去。
等司照野慢悠悠喝完,他耐心地问:“要不要洗澡?”
“要。”
虞舒云冲他眨眨眼,“能行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司照野:“要。”
虞舒云敲他的脑袋,“要个头,快去。”
司照野轻笑一声,在他头上揉了揉,很听话地进了浴室。
虞舒云晚上已经洗过澡,先躺上床。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不可思议的他私聊祝恭。
[小鱼看云:祝哥,野哥每次喝醉都这么乖吗?让他干啥就干啥,给揉给捏给抱。]
就是喜欢叫老婆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啥怪癖。
[祝恭:什么,他乖?!他浑身上下有一根汗毛能和乖字沾边吗?每次喝醉简直……]
[祝恭撤回一条消息]
[祝恭:他是挺乖的,具体怎么乖的,能和我展开说说吗?最好能拍点珍贵的影像资料,方面以后我笑他。]
[小鱼看云:就好萌,而且……怪可爱的,乖得不得了,有点粘人,像个软软的团子。]
[祝恭: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吗?]
[祝恭:等等,你是野哥,偷偷用了舒云的手机吧?怎么会有这种不要face的男人,偷老婆手机用,还恬不知耻地用人家的优点夸自己。]
[小鱼看云:真不是。]
[小鱼看云:啊野哥洗澡出来了,下次聊,拜拜。]
[祝恭:……?这世界上没有你们在乎的人了是吗,哪有这样杀狗的,我要渡劫,我要修无情道!]
司照野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上面啥都没穿。
水珠沿着他肌肉的纹理,从下巴到脖颈,到胸膛,到腹肌,隐入浴巾之中。
虞舒云喉结滚动一下:“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司照野一本正经:“想诱惑老婆。”
虞舒云爆笑出声。
“哈哈哈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虞舒云下床,拿了另一条浴巾给他擦干,把T恤递到他手上,“快穿上,今晚上严禁色|诱。”
司照野穿上了。
就一个字,真的乖,乖得过分。
他头发还湿着,拿了吹风机,自己不吹,递给床上的虞舒云。
“怎么啦?”
“你给我吹。”
虞舒云:“你这家伙,恃乖而骄呀。”
司照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不给我洗澡,连吹头发也不行吗?”
分明他的口吻很平常,虞舒云就是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他对乖巧的司照野没有一点抵抗力,手接过了吹风机,心甘情愿给他吹上了。
高大的男人安静坐着,头发柔顺地贴着,像听话的萨摩耶。
虞舒云乐悠悠给他吹完,还没收吹风机,就被司照野带上了床,被焊入对方的怀抱。
“干嘛呀野哥,抱得太紧了。”
“我不管,就要抱。”
虞舒云:“抱抱抱,但松开一些,听话好不好?”
司照野看着他说:“不想松开,老婆,你疼疼我。”
他用那么俊朗一张脸说这种话,简直是王炸打对三。
虞舒云一秒钟都没坚持住,就伸手环住了司照野的腰。
司照野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抚摸他的头顶,满足地喟叹。
“老婆真好。”
虞舒云嘴上很严肃,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不许这么叫了,司三岁。”
“老婆。”
“嗯?”
“你今天来接我,我好高兴。”
虞舒云呼吸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靠在他结实的臂膀。
浑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像泡在软乎乎的云朵里,牵引着他的嘴角一直上扬。
“老婆。”
“又怎么啦醉鬼。”
“你怎么不叫我老公,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老公。”
啊啊啊这种语气,这种话,这谁顶得住!
虞舒云把头埋在他怀抱之中,嘴唇自动反水。
“当然疼,你是我最疼爱的老公。”
头上传来司照野的轻笑,虞舒云也无法自控地笑起来。
救命,怎么他没喝酒,也这么上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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