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出现区域性极端天气了?”江牧野震惊,“这也太区域了吧?乌云就只在古镇头顶,外面阳光明媚?”
话音还没落,原本盘踞在古镇上方的云团盘旋着朝镇外扩张,几乎是眨眼间,江牧野就感觉四周黑了下来。
“我没回古镇,但这云它好像自己飘过来了。”江牧野对着手机嘀咕,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江牧野赶紧看手机,本来满格的信号这会儿直接空了,通话被迫中断。而且信号空得还挺彻底,任凭他再怎么重新打,都只得到呼叫失败四个字。
攥着手机定了定神,江牧野试图理清现状。
刚刚李琀打来电话,主要说了两件事,一是确认他不在古镇里,二是告诫他不要回古镇,而是要走,还要快走。
结合古镇上方这么个情况,古镇里有危险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江牧野深知自己在捉鬼这事儿上几斤几两,虽然担心,但肯定不会冒冒失失跑过去添乱。
不回古镇,就得朝着其他方向走,看了眼前方电闪雷鸣的古镇,又看看另外三面环绕抱合的栗元山,江牧野别无选择,只能扛好工兵铲朝栗元山走。
据栗梓说,栗元山由三个山头组成,都不算高,山上零零散散还住了些村民,之前栗元古镇爆火的时候,村民经常拿野味山货下来卖,后来栗元古镇渐渐衰落,大部分村民搬离了栗元,但也有几家包林地搞养殖的,栗梓之前开民宿的时候,还经常在养殖户那儿买林地鸡。
在江牧野的计划里,他最好走着走着能遇上村民,搭个车很快就能出去,实在遇不上村民,至少也能走到有网络的地方。到时候不管是给周汀溪打电话求助也好、给老爸老妈打电话服个软也行,反正不管怎样,他都要即刻雇人回栗元,要确认李琀那混蛋的安全。
可惜扛着工兵铲走了快一个小时,江牧野都没能遇上村民,养鸡的棚子倒是看见了,但棚子附近根本没人。
又走了快半个小时,江牧野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现实:雇主之前说古镇周围都打了围挡、清空了,这个周围,多半就包括了栗元山。
现在山清空了,手机信号没了,眼看着乌云又一点点扩散,江牧野深吸口气:是时候拿出登山技能了。
不就是翻座野山徒步走上公路求救么?这么点儿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还登什么珠穆朗玛?抱着这么个信念又走了一小会儿,江牧野没看见公路,反而看见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有火光,就意味着可能有人,江牧野连忙朝着光亮方向走,只是走着走着,江牧野渐渐察觉出不对劲儿,这火光怎么越来越多呢?
不是火越燃越旺的那种多,而是分散着的多,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山林间在一点点立起火把,每个火把都不算大,连在一起,却渐渐组成了一条燃烧着的通道。
等等,燃烧着的通道?
江牧野瞬间想起初到古镇那晚,当时他们遇见了石刍灵,送石刍灵回家时,李琀曾经点了好多木棍插在道路两旁,说是放灯。
当时的情形远远看上去,应该跟现在很像。
李琀那混蛋不会又在送什么东西回家吧?
带着疑问,江牧野又走了一会儿,发现火光不再增多,最末端反倒渐渐密集起来,就好像有人是把燃烧的木棍插成了一个圆圈。
朝着火焰圆圈走了二十多分钟,江牧野终于看清了,那是借着空敞地形围出来的圈,不算小,圈里有三个人,陶建功、余善...目光扫到半跪在地的李琀,江牧野愣了一瞬,三步并做两步冲出树林。
看见从树丛里钻出来的江牧野,陶建功他们也明显愣了。
盯着江牧野看了好几眼,余善才试探着开口:“丹阳江家?江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们呢。”江牧野绕开余善,走到李琀面前。
李琀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眸看江牧野一眼。
“事先声明,我可没赖着你,也没拖你后腿,我就好好走我自己的路,根本不知道你在这儿。”江牧野扛着工兵铲蹲到李琀旁边,试图先占据道德制高点,找补找补之前被当麻烦的屈辱,最好能再反将一军,或者问问李琀为什么一边嫌弃自己,一边还又存号码又打电话。
谁知道话音还没落地,李琀按着胸口吐了。
“你这什么情况?!”江牧野瞬间没了乱七八糟心思,扔开工兵铲赶紧扶李琀,“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
低头看了眼李琀吐出来的黑色液体,江牧野眉头锁得更紧:“怎么是这颜色?急性胃出血?”
李琀摆摆手,连着又吐了几口。
“江先生别着急,刚刚事出突然,李先生护着我们逃出古镇时沾了阴气,没什么大问题,吐干净了就好了。”余善解释。
“刚刚多谢李先生出手,陶某之前对李先生多有误会,对不住。”陶建功满脸惭愧。
江牧野没搭理他们两个,只是小心翼翼扶着李琀帮他拍背,看李琀情况好些了,他才试探着问:“感觉怎么样?扶你去旁边坐一会儿?”
李琀点头,脸色算不上好,但呼吸还算平稳。
江牧野微微松了口气:“真是沾了什么阴气?吐完就没事了?”
李琀嗯了一声。
对上江牧野幽黑的眼睛,李琀沉默片刻,挑眉:“看你气势冲冲扛着东西跑过来,还以为来吵架呢,怎么?不吵了?”
“是想吵,但你看看你这老弱病残的样子?先攒着吧。”江牧野翻个白眼,手上依旧小心翼翼。
扶李琀坐下后,江牧野挨着李琀也坐下,顺手锤两下腿,抱怨:“你那通没头没尾的电话害我一走就走了两三个小时,于情于理,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什么?”估计是刚吐过的关系,李琀声音有点儿沙哑。
江牧野爬起来捡工兵铲。在铲套里摸出半瓶水,江牧野将水递给李琀,又把铲子扔回地上。
李琀接过水,漱了两口,仰头把剩下小半瓶喝了。
放下空瓶子,他偏头看工兵铲:“你不是说回丹阳了?怎么背着这么个东西在栗元山晃悠?”
江牧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能不能讲点儿先来后到。”
“行吧。”李琀勾了勾嘴角,“余善刚刚也说了,事出突然,我给你打电话是怕你被困在古镇,提醒你不要回古镇和快走也是怕你有危险。”
“还算你有良心。”江牧野哼哼。
“我回答完了,该你了。”李琀说。
“古镇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江牧野并没回答,反而继续提问,“你被阴气沾到又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们这两天在古镇里到底干什么了?还有还有,陶建功说的误会你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问题也太多了。”李琀做了个噤声手势,指指躺在地上的工兵铲,“我回答完你一个问题,现在轮到你了。”
江牧野顺着他指尖看眼工兵铲,无所谓道:“告诉你也行,我去挖坟了。”
李琀一愣。
余善和陶建功也猛地扭头看江牧野,目光里除了震惊,还隐约带了点儿谴责。
江牧野get到了那点儿谴责:“你俩那是什么眼神?女鬼几次三番进我梦里想弄死我,我就刨了刨她的坟,还只是个衣冠冢,不算过分吧?”
余善和陶建功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余善勉勉强强开口:“虽说那鬼入梦索命是不对,但你们丹阳江家的做派...也有些过于豪横了。”
“这才哪到哪?”江牧野实话实说,“今天就只是给她个警告,我都想好了,她要是还敢来,我就雇人把她祖宗十八代的坟都刨平。”
余善和陶建功表情越发一言难尽,却都没再开口。
四周静下来,唯有火焰燃烧的声响。
在火焰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里,李琀突然轻声笑了:“江大少,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天生阴阳眼,却自小没见过鬼了。”
“为什么?”对上李琀含笑的双眸,江牧野下意识也跟着勾起嘴角。勾着勾着,他又回过味来,李琀这混蛋之前还视他是麻烦,想把他赶走呢,他俩这笔账都没算,现在只是不期而遇,又不是一笑泯恩仇。
“爱为什么为什么吧,你不想我拖后腿,我也懒得和你闲聊。”江牧野哼哼两声,“先说重点,你们这两天到底干什么了?古镇里出什么事儿了?还有,你们一路放灯放到这儿为了什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就一直在这等着?”
看着江牧野气哼哼的模样,李琀仿佛想说点儿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顺着江牧野的提问道:“我们这两天没做什么,准确的说,我们这两天想做什么,但古城里太干净了。”
按照李琀所说,他们昨天一整天都在古镇里寻找鬼踪,然而一直寻觅到天黑,半只鬼都没找到,明明冲着捉鬼来的,却半只鬼找不到,这种情况太反常了,反常到几乎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古镇里存在着比鬼还要可怕的东西,可怕到所有鬼落荒而逃,一只都不敢留下。
但如果真有那么可怕的东西存在,也应该有其他迹象才对。
可古镇里干干净净的,什么迹象都没有。
于是李琀他们决定今天再细查一遍,谁知道查着查着,就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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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辞瞒着家里入职考古所,第一次下墓就遇上怪事。
为脱险,他决定按当地民俗办场假婚礼,一不留神弄假成真。
第二天,看着身边媚眼如丝,满颈红痕的陌生男人,
徐星辞陷入沉思:
这种顶级美人一晚20w够不够?他全身上下可就只有20w零花钱了。
还没等徐星辞开口问价,
美人懒洋洋戴上金丝眼镜,扔给他张黑卡:“昨晚表现不错,拿去花吧小鸭鸭。”
徐星辞:小鸭鸭???
徐星辞:自己堂堂徐家大少、国家一级运动员、985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成鸭鸭了?还他喵的小?!
徐星辞:“来来来,你再好好看看底小不小?!”
程九安最近看上个小家伙,
可惜是世交家的小辈,不好下手。
后来小家伙出事儿要办假婚礼,程九安为还人情,半推半就披上嫁衣,
谁知小家伙仿佛韭菜成精,竟然假戏真做,
还做上了瘾,赖着他不撒手了。
于是只好一边寻宝探险,一边没羞没臊。
这样的日子程九安整体挺满意,
满意之余,他又隐隐担忧:
虽然实际没差几岁,但名义上小家伙应该叫他声叔叔...
见家长的日期越来越近,
这事到底要怎么跟小家伙说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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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栗元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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