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之？不知道，我应该没遇到过他。不接触也能涨好感度吗？”

【呃，可能是蝴蝶效应？你肯定有做对什么事。我就说有我在，包靠谱的。】

手机收到论坛私信提醒，江怀宇看着手机屏幕不自觉露出微笑。和其他人只是简单表示支持或者否定他观点不同，这个名叫Zero在表示想跟他深入聊聊后又发来很长一段文字。

他从技术到哲学角度提出了很多独到见解，一些观点甚至与他曾经的思考不谋而合。难以想象这个书中世界的人没有接触AI竟然能有这些思考。

江怀宇一直觉得自己心态很谦逊，此时更加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比想象中更厉害，自己即使知道故事脉络也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角色。

江怀宇认真地在备忘录里记下几个关键点，准备明天好好回复。这种纯粹的技术交流让他找回了一点现实世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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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上课的日子过得很快，已经开学两周，江怀宇觉得自己逐渐适应了这本书中贵族男校，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学习，但好感度停滞不前，虽然系统一再催促，江怀宇倒是能沉住气，依然不慌不忙认真生活。

手机收到消息提醒。

[白了个白（小白）：江哥江哥，我记得你会小提琴对吧？有没有空来救个急，我们有个小提琴手玩攀岩手骨折了，我们春日音乐会快开始了。]

[JHY（江怀宇）：我是会，但是业余水平，我怕跟不上你们，如果你们找不到其他人我可以试试。]

[白了个白（小白）：呜呜呜，还得是我江哥！没事，我们社长人可好了，包会的。今天下午课后咱们艺术楼见？]

[JHY（江怀宇）：没问题，我回宿舍拿上琴就过去。]

小白一连发了好多猫猫头感谢，江怀宇想想先收藏着吧，毕竟在现实世界老被吐槽说话一板一眼，虽然在这里也不知道发给谁。

5：30，艺术楼前。

江怀宇还是第一次来艺术楼，学校实在太大，来了两周很多地方都完全没去过。自从来这里后已经对这间学校的财大气粗逐渐免疫，但艺术楼还是超出了想象，让他联想到曾经去欧洲出差期间看到的建筑。

艺术楼的外墙由浅米色石材砌成，高耸的尖顶和哥特式的尖拱窗让整栋建筑着浓厚的文艺复兴气息。夕阳洒在浅米色的外墙上，给它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入口处是一座半圆形喷泉，水流潺潺，后方宽阔的阶梯两侧摆放着希腊式雕塑，而正门上方的花环浮雕与金色校徽交相辉映。

江怀宇正站在艺术楼前出神，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江哥，帅的呀！”小白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看你这站姿，差点以为你在拍海报。来，跟我走，咱们直接上三楼排练厅。”

江怀宇转过头，看见小白那张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别夸了。小提琴我就实在业余，等会别嫌弃我。”

“哪能嫌弃啊，你能来就是救场英雄了！我们社长人很好，不会给你压力的。”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推江怀宇的背，示意他跟上。

两人走进艺术楼，脚步踏在抛光的黑白棋盘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楼内光线柔和，透过彩色玻璃窗投射在墙壁上，形成斑斓的色块。江怀宇忍不住抬头打量天花板，那上面是手绘的壁画，描绘了古典音乐家和缥缈的云朵。

两人穿过大厅，拾级而上，三楼楼梯间飘出悠扬的钢琴声，随着他们走近，琴声越发清晰。

"哇哦，听起来是社长在弹琴，他技术特别好的。"小白压低声音兴致勃勃地说道。

江怀宇心想还没看到人这怎么判断出是社长的，他不是一个对别人容易有好奇心的人，这一刻也忍不住想知道小白反复强调的社长到底是何许人物。

两人静悄悄推开排练厅的大门，宽敞的房间里一架漆黑发亮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占据着绝对核心位置。而比钢琴更惹眼的是弹琴的少年。少年正低头演奏，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轻快跳动，每个音符都如同自然流淌般无比流畅。

他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修长而有力的小臂。微微低垂的侧脸在夕阳透过窗帘洒进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几缕鬓发轻轻搭在额前，略长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他的神情专注，薄唇微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淡雅又高贵的气质。

排练厅里的学生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多余的动作打扰到这场演奏。音乐停下的一瞬间，有人忍不住轻轻鼓掌，接着掌声渐渐汇成一片。

“社长真是绝了！”小白低声感叹，满脸崇拜地看着那位少年，“这就是我们音乐社的许珩，咱们学校的钢琴天才！你看他那手指，弹琴简直是艺术！”

江怀宇点了点头，虽然小白一向夸张不着调，但换任何人来都会同意许珩确实让人惊艳。他的举止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优雅，而这种成熟与优雅并非不近人情，而像冬日暖阳一般令人感到温暖熨帖。江怀宇觉得这个人的确值得这么多人的钦羡。

此时江怀宇有种尘埃落地的感觉，终于第四位也是最后一位人物登场了。

这次的初印象倒是印证了系统给到的资料，许珩能看出长久以来受到艺术熏陶，钢琴天才，与此同时他性格又非常温柔，他并不会因为自己优越的条件而拒人千里之外。

江怀宇心想他恐怕拒绝别人表白都会露出非常感谢但是十分抱歉的表情吧，让被拒绝的人不忍心责怪，只会遗憾这么好的人不喜欢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才来这么短时间就开始接受男生小情侣了吗。”江怀宇没忍住把藏在心里的话说给了系统听。

【嘻嘻，这就是环境的影响啊。小江，我愈发看好你了。你想好怎么攻略许珩了吗？】

“那倒也没有……不过小白给我这个救火的机会可以尝试接触看看。”

【这就对了！对了，之前跟你说的补充资料卡我看很快能批下来了，到时候你一定要仔细看啊！】

江怀宇一边敷衍回应着系统，一边眼神随意像四周扫了一圈，出乎意料，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主角受许星挽，他记得书中主角受因为家庭条件原因并没有学什么艺术特长。

小白留意到江怀宇的视线，也发现了许星挽，小白知道江怀宇有门课跟他是小组同学。

“社长跟你一样是个大好人，好多社团都不要他，但是学校规定又不得不有社团活动分数，所以社长留他做点内务工作。其实有没有他无所谓，纯属菩萨行为。”

江怀宇突然想起来自己挂着的那个文学社副社长名头，但开学到现在好像没啥动静，看起来也不能完全不管不问。所有影响毕业的事都是被江怀宇列为第一优先级。江怀宇决定回头还得打听下具体什么情况。

江怀宇看到许星挽站在角落一张靠墙的小桌旁，整个人半隐在阴影里，小桌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乐谱和一个笔记本。他的神情里除了与周围学生没什么不同的敬佩外，更多的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落寞和遥不可及的自卑感。

大家尽管都在热烈讨论社长刚刚弹奏的曲子，但却没有一个主动与他交谈，他与人群有一个明显的距离。

江怀宇记得原著里没有主角受在音乐社团帮忙的情节，看起来故事情节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偏移。

许珩终于从人群里脱离出来，走向小白与江怀宇这边。

“你们来了。”许珩轻声开口，声音温润低沉，如同刚才钢琴音符的延续。

小白笑得灿烂，赶紧开口：“社长，这就是我说的救场英雄，我亲爱的室友-江怀宇！不过他自谦自己业余，可能还得社长你把关一下，不过他特别特别靠谱。”

许珩闻言，目光落在江怀宇身上，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眼神没有审视，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温和的专注，好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江怀宇表达尊重。

“你好，江怀宇。”许珩轻轻颔首，语气真诚又不失温暖，“小白跟我提过你的情况，非常感谢你愿意来帮忙。这场音乐会对我们音乐社很重要，有你加入，我们一定能更顺利地完成演出。”

许珩的语气和目光让江怀宇感到一种毫无压力的善意。

“嗯，虽然我的水平可能达不到专业要求，但我会尽力。”江怀宇认真回应道。

“没关系，音乐不是比赛，也不需要太多压力。”许珩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得像一片温暖的湖水，“今天先熟悉一下曲子，如果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我可以帮你一起试试。”

小白在一旁适时插话，拍了拍江怀宇的肩膀：“看吧，我说社长人很好吧！有他在，你根本不用担心！”

许珩轻轻一笑，朝江怀宇点点头：“如果没问题，我们稍后可以开始排练，先试试整体的合奏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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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江怀宇忙碌的生活中唯一的放松时光就是逛极客论坛。他愈发觉得跟Zero的交流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事情，每次登录论坛都能收到Zero发来的私信，或者在帖子下面看到对方逻辑缜密、见解独到的回复。

两人的讨论范围非常广，从经典的计算机算法到哲学性的问题，甚至涉及到人工智能未来发展的伦理探讨。Zero的文风理性中带着幽默，每一句话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又能轻松打破冰冷的技术感。

江怀宇看着最近一条私信：“关于你提到的模型结构改进，我有一个想法。可以从人类情感建模的角度考虑，虽然实现起来有点冒险，但不妨一试。”

他忍不住笑了笑，回了一句：“情感建模？这是不是要造一个更人性化的AI版Zero？”

Zero很快回复：“那我倒是乐意听听结果如何，你更喜欢哪个Zero。”

Zero: “下周有一个高科技展会，主题是‘AI的未来与人类生活’。你对这类主题应该感兴趣吧？我有两张票，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一起去看看。”

江怀宇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发出这样的邀请。他迅速打开消息，看了眼Zero提到的展会链接，发现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展览，而是集合了世界领先的AI技术展示和论坛演讲，里面参会人一查背景都是大佬。

他心中一阵激动，但很快冷静下来，回了一句：“你确定要约一个陌生网友见面吗？”江怀宇老老实实生活24年还没交过网友更别提面基了。

Zero的回复很快：“我并不觉得你是普通的网友。我是认真的，展会很值得一看。如果不方便见面，你可以自己去，反正是电子票。”

江怀宇犹豫了一下，但抵挡不住对这个展会的向往以及对Zero的好奇，尽管有些忐忑还是应了下来，最终答道：“谢谢你的信任，时间地点我记下了，展会见。”

我回来了！没想到有人看，给自己打气，加油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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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入贵族男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