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仍留在学校里的人并不多,基本一下课都会火急火燎的赶回家进行其他的学习,富人家的小孩也不是好当的。
谢轻遥一直往前走,但他太引人注意了,一路上但凡看见他了的人都会停下来侧目观察,尤其是看见他背后跟着的林岁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余宴的跟班怎么跟在谢轻遥后面,这是几乎从未发生过的,而且余宴去哪了?
不过还等他们更多的观察,谢轻遥林岁两人就已经拐进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林岁心里急呀,谢轻遥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往前走,路上能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少,甚至到后面直接拐进了一个他从没来过的死胡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候也不早了,林岁心一横牙一咬,快走几步想拽住谢轻遥的衣角,只是他刚一伸手谢轻遥就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躲开,谢轻遥头都没转一下就继续往前走。
“谢轻遥!!”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林岁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
而谢轻遥在听到这一声呼叫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头侧身看着林岁,眼里无波无澜,只是林岁却觉得这个眼神过于冰冷。
在这样的目光审视下林岁只觉得浑身僵硬,他快哭了,他到底干什么了呀,怎么敢的:“对,对不起,谢少爷,我太急了…”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林岁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出乎意料的是谢轻遥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情绪,当然林岁也从没看过谢轻遥有过生气的情况,他似乎一直是淡淡的,经常不笑也不说话,不过林岁就是能从一张前后毫无变化的脸上微妙的感觉出谢轻遥不生气了。
谢轻遥并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很少会波动,常人又看不出来,但林岁就是能意外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只能说,越是胆小谨慎的人越能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
谢轻遥扭头继续往前,只是这次终于没有一句话都不说了:“跟着。”
短短两字立刻给予林岁动力,而且他还发觉谢轻遥的速度变慢了些,虽然还是有些快,但总归是能跟上的。
越往前走林岁就越觉得眼熟,这个地方他虽然没来过,但是最前面那个建筑却很眼熟,直到走近了林岁突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学校器材室吗?
以前都只会去器材室门口,这一此=次却来了背后,可以说器材室背后几乎没有学生会来,林岁好奇的走到器材室窗户下面,走到这下面他才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的交谈声
而且其中一人的声音还特别耳熟。
林岁踮起脚探头往里看,却看到了一个他一直在找的人,是余宴,而另一个他完全没想到,竟然是周霄。
只见周霄情绪激动的对着余宴说些什么,而余宴也只是坐在一旁带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回应几句。
林岁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谢轻遥轻声问道:“我们要进去找余少爷吗?”
谢轻遥没回话,只是微眯着眼睛一直看着器材室交谈的两人,他个子高得多,只是站着就能直接看到器材室里发生的事情,林岁看谢轻遥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好继续转头想再看一下余宴在干什么。
但还没等他踮脚,一股巨力把他按在了墙壁上,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墙壁就像猛得砸过来一样,林岁来不及挡住只能闭上眼控制不住的想要惊呼一声。
但没有叫出来,也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反而是一个冰冷但柔软的东西捂住了他的嘴,同时避免了林岁的脸被墙壁重伤。
是谢轻遥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下面,林岁意识到这点后,顿时控制不住的想要挣扎,只是谢轻遥的另一只手牢牢的钳着他的脖子按住他的头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这种极富压迫性的姿势令林岁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挣扎,可是差距过大的身高和力量让一切反抗似乎变成了一场碾压性的游戏。
浑身受制于人是一种极其难受的体验,尤其是在丝毫无法反抗的情况下人的感官会被放大,情绪会失控。
林岁现在就是这样,他感觉到后颈的手就像一张网一样笼罩住了他,压力和恐惧涌上心头,前面还有一张手死死捂住他的脸,林岁能感觉到空气的稀薄,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像火一样传到罪魁祸首的手上,却丝毫无法改变这只手的冰冷。
捂得太用力了,就好像丝毫不在意林岁的双唇紧贴着自己的手一样,但林岁却能用唇感觉到手掌上柔嫩的肌肤,这几乎令他窒息。
不知道被压在墙上多久,林岁几乎快缺氧得晕倒才被身后的人放开,他立刻身体软倒伏趴在谢轻遥脚下,而谢轻遥只是静静和器材室内的人对视。
余宴歪着头看着站能在窗外木着一脸的谢轻遥,他倒是没有惊讶谢轻遥是怎么找来的,只是好奇谢轻遥怎么傻站在窗户外看,盯着看了一会谢轻遥还是一张死人脸,余宴挤挤眼耸肩笑了一下,毫不避讳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扔给不知什么时候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周霄。
“我真的很高兴。”余宴笑着拍拍手走出器材室,在快要出门的时候头都没回说道:“想死你就试试违约吧。”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开,徒留趴在地上的周霄暗暗咬牙。
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倒霉了太倒霉了,遇到个疯子,余宴算什么天之骄子?呵,疯子,疯了,余家完全疯了!!
周霄把自己的嘴咬出血了都毫无察觉。
站在窗外的谢轻遥移开视线看向同样瘫软在地上的林岁,同样的姿势,看起来却完全不一样,一个浑身充满尖刺,恨意和恐惧几乎将眼球瞪出来,而林岁呢?眼神迷离,泪水蓄在眼眶内,因为窒息后呼吸到新鲜空气,林岁的脸和嘴唇不正常的泛着红.
谢轻遥张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那点不正常的温度。
谢轻遥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如此外露的情绪几乎从未出现过,而唯一在场的另一位人士已经晕得啥也看不见了,错过了美人蹙眉。
等林岁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林岁觉得自己简直头晕脑胀得受不了,尤其是喉咙干得几乎快冒烟。
林岁拖着身体出门想要倒杯水,却被坐在客厅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爸爸?”
林岁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前面坐着的人果然就是他老爸。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
林岁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水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林父皱着眉沉声问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林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林父,而林父听着听着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
他眼中带着疑惑的打量起自己这个黑瘦黑瘦的儿子,林岁继承了他老妈的基因,吃不胖,还容易晒黑,正是青春期最普通的小孩的样子,还不怎么乐意打扮自己出风头,所以他对林岁是一直很放心的,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太反常了。
如果说叶允给林岁手链是让他有些惊讶,那今天谢轻遥派人把林岁送回来,而且林岁脖子上还带着伤,可以说是给林父惊吓了。
他这儿子怎么一上初中就大显神通,和余少爷谢少爷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尤其是这个谢轻遥态度不一般。
林父想到余家暗地里在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余宴这个他本该尊敬的少爷,他心里就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寒和恐惧,他是隐隐约约知道某些事情,但那个人有意的在向他掩盖着什么,只是林父没有想过余宴才多少岁?居然就开始做这些了,那种事情就算只是稍微有所耳闻都感到无法理解和害怕,林岁口中说的余宴和周霄的事情,林父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林父紧抿着唇,神情看起来十分压抑,他垂眸沉思了好半天,时间甚至长到林岁开始坐立不安了,他才抬起头盯着林岁问道:“你还有多久分化?”
“还有两年吧……”
林岁去拿了上一次的体检报告拿给林父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分化为beta概率百分之八十,分化为低等omega概率为百分之十五,分化为低等alpha概率为百分之五。
林父叹了口气,最开始他看到这份检测报告的时候心里面是觉得失望的,失望分化成ao的概率这么低,但现在他只希望分化为beta的概率能够改成百分之一百就好了。
林父放下检测报告,对林岁说道:“你说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你不要害怕谢少爷,他救了你。”
“我被他打了……”
林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林岁,一眼心想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傻呢,他虽然也不聪明吧,但是这些事情他还是能看清楚的,怎么这孩子脑袋一点都转不过来弯呢。
林父翻了个白眼:“你还听不听爸爸的话了?”
林岁委屈的鼓了鼓嘴。
“你以后要好好和谢少爷相处,至于余少爷……那边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为什么啊?”
林父摇摇头,不愿多说,只是道:“你还太小,啥也不懂,心思又这么单纯,有些事情我不能明说,但你要听我的知道吗?”
“你爸我绝不会害你。”
林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应下了,林父摸摸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回去休息,药膏给他放在床边了,说完就离开了。
林岁跑到房间内果然看见一罐小小的药膏正放在床头柜上,林岁打开闻了闻是一种很清新的味道,闻多了还觉得凉凉的,而且这个味道有些熟悉,但是林岁也说不上来在哪闻过。
脱了上衣,林岁打开药膏对着后脖颈一圈红色勒痕上药,涂完之后林岁立刻觉得还能舒服了,凉凉的味道还很好闻,几乎立刻压制住了伤痕的火辣辣,唯一不好的就是林岁觉得涂了这个药膏后,左边脖子上有个地方痒痒的。
仔细一摸,还鼓鼓的,像个被蚊子咬的包,林岁不在意的抓挠了几下就觉得好多了。
把药膏盖好放在抽屉里,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又受伤了,疲倦感再次涌了上来,林岁倒头就睡。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一夜未睡,也有人痛苦呼喊……
今天很努力的更了。。。
没有查虫,写完就放了上来,错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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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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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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