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长假结束返校的第一个早自习都是班会,班主任王老师在班会上宣布下周六周日照常举办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鉴于高二年级采用自愿参与的模式,所以大家自由报名,女生去赵梓墨那里报名,男生去林一那里报名。
“伊依,你今年还要报名吗?”身后的杨漾问道。
“嗯,我还是打算报名跳高,去年错过了总决赛...你呢?”伊依想要弥补这个遗憾。
“好呀,那我去给你加油!我今年不打算报名啦。”随即杨漾便朝斜前方的赵梓墨小声喊道:“班长,班长,伊依报名跳高,麻烦你登记下!”
伊依对杨漾的热情已见怪不怪,不禁莞尔对一旁的赵梓墨说道:“谢谢。”
“好的,我会登记上去。”杨漾注意到起初赵梓墨看向自己的面无表情再到转向伊依时的微笑回应,心里想着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由于高二年级参加运动会的人数不多,伊依参加的跳高项目被安排在周六一个上午就全部结束。去年参赛时穿的一套淡黄色的运动装已不再合身,也是裤腿短了一节,今年伊依换上了新买的一套奶白色的运动套装,配上白色的跑鞋,再加上伊依原本就很白,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发光。
上午十点开场的初赛,伊依整套动作依旧流畅,不出意外的很轻松的就进入了接下来的决赛。
去年的运动会伊依留下了两个遗憾,一个是自己错失了决赛继而错失奖牌,另一个就是错失了傅瑶的比赛。而今年和傅瑶的交集屈指可数,完全无从得知傅老师是否也报名了今年的老师组跳高比赛,伊依只能不断地环顾四周,试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伊依发现了学校负责跳高项目的老师此刻就在自己比赛的会场旁边,伊依退场后直奔那位老师,向老师鞠了一躬后礼貌的问道:“老师,我想问下老师组的跳高比赛是几点在哪举办呀?我想去观摩。”
“那要到下午一点开始了,届时也是在这片区域。”
“好的,谢谢老师!”伊依道谢后便直奔杨漾所在的座位区,坐在杨漾事先预留的位置上,杨漾立即将备好的瓶装水递到伊依手上,兴奋地说道:“伊依,你刚才的表现真的太棒了,我有预感你能拿冠军!”
“谢谢,我会尽最大努力拿块奖牌的!”
决赛不知道还有多久开始,伊依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同时也和杨漾开始闲聊,此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目测起码有185公分的男生站在前方看着伊依。
”伊依同学你好,我是高三三班的孙文轩,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可以有你的联络方式吗?”男生一脸诚恳地问道。
虽然这些年伊依的情书就没断过,但像这种直接面对面的询问还是第一次,伊依一时语塞,杨漾也不好随意插嘴这种涉及到感情的事。
“不好意思啊,我...”伊依想着不能一直不说话,自己已心有所属,不管怎样先拒绝掉最重要,但伊依话还没说完,只见旁边又窜出来一个男生叫道:“伊依!”
伊依和杨漾以及孙文轩同时向声源处看去,原来是林一,只见他手中拿着两瓶水快步走过来站定在伊依身旁。
孙文轩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原来已经有男朋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随即快步离场,留下三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还是杨漾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班长,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送水的。”随即将手上的两瓶水递给伊依和杨漾。
“但我们已经买了水了,虽然再多一瓶也没事啦,那就谢谢班长了。”杨漾接过水说道。
“谢谢。”伊依接过水的同时也连忙道谢。
“那我就先走啦,那个,伊依,比赛加油。”林一说完风一般的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不过伊依你知道吗,那个孙文轩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高三体育生,篮球队的,可多女生喜欢看他打篮球了,我是不感兴趣的吧。”杨漾人脉广信息多,知道很多伊依不知道的校园轶事。
这时一声响亮且急促的哨声从跳高场地中传来,只听见裁判大声说道:“高二年级女子跳高总决赛即将开始,请选手尽快入场!”
伊依迅速喝了一口水后交与杨漾保管,随即奔向赛场。
进入决赛的共有八名选手,其他七名选手伊依一个都不认识,伊依眼中只有前方的栏杆。随着跳高的次数不断增多,高度不断上调,很多选手明显开始力不从心,失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伊依也因为体力不支而愈发吃力,但伊依不想认输,不想留下遗憾,高三就不再举办运动会了,这是高中时期的最后一次机会。
就在最后一轮比拼中,伊依咬紧牙关,调整呼吸,纵身一跃,成为小组里唯一一个跳过栏杆的人,总分数瞬间升至第一,成为当之无愧的冠军选手,全场都发出了欢呼声。
当伊依落地的那一刻回头看见栏杆没有掉落,伊依内心的喜悦促使她向周围四处张望,她多么希望傅瑶此刻也在旁边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但茫茫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傅瑶的身影。直到伊依领奖的时候也不时的朝周围张望,周围的许多人都投来祝福的目光,但却没有那个人。
伊依将奖牌放进自己的小挎包里收好准备和杨漾去食堂吃个午饭。一路上杨漾都在手舞足蹈地说着伊依跳高时的场景和最后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杨漾是真的打从心底为伊依感到高兴,伊依也全程面带微笑的听着这位好朋友生动的描述,伊依真心感激杨漾一上午的陪伴。
午饭过后,杨漾便直接离校去参加下午的补习班了,伊依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来不及回宿舍就直接再次奔往早上的赛场。
由于是老师组比赛,学生不是很多,伊依不打算去坐席,打算就在一旁比较近的地方站着观看。
没多久老师们就陆续进场了,但伊依迟迟没有看到傅瑶的身影,难道傅老师今年没有报名吗?伊依不禁有些失落。
眼看入场队伍进入尾声,就在伊依已经接受不会有傅老师的时候,现场突然传来欢呼声,只见傅瑶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套装最后一个压轴入场,这身衣服伊依之前在傅瑶家见她穿过。
伊依的内心抑制不住的开心兴奋起来,自傅瑶入场那刻起眼神就锁死从未离开。
傅瑶的人气在老师组里可想而知,但傅瑶从不在意这些,大家的热情反倒让她有些害羞,脸颊微红微笑着向大家回应着,就在此刻傅瑶也看到了人群中的伊依,0.1秒的停滞不足以让大家能够捕捉到这个细节,只是伊依灿烂的笑着伸长胳膊对着傅瑶挥手,傅瑶的脸颊变的更红了一些。
老师组首先进行的也是初赛,由于傅瑶是最后一个出场,所以也是最后一个进行比赛。
这是伊依第一次看傅瑶跳高,心里拉满了期待,只见傅瑶很从容的进场,现场大家也很自觉的保持安静,起跑姿势,先小步助跑,随即瞬间提升加速度,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但就在离跳杆不过两米的距离的时候,一声大喊:“小心!”只见一颗足球砸向傅瑶,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瑶已经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傅老师!”周围的人瞬间围了过来,也包括伊依。
伊依宛如一道闪电般最先冲到傅瑶的身边并扶住她,急切地问道:“傅老师,你怎么样?!”
这时大喊小心的男生也冲到傅老师面前,一脸惊恐,不停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哪个班的?!怎么可以在这踢球!”旁边的一位男老师对着那名男生大声呵斥道。
“我没事,应该只是脚扭了,我需要去趟医务室,不能再参加比赛了...”傅瑶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傅老师,我送你去医务室。”伊依急忙接道。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伊依。”傅瑶主要扭伤的是右脚,站起身的时候主要靠左脚发力,好在傅瑶穿的长裤,左脚膝盖处的裤子上破了一个洞,膝盖有擦伤但不是很严重,但可能由于速度过快,双手手掌着地的时候受力比较大,两只手心都不同程度的擦破了皮并往外渗血。
伊依站在傅瑶的右侧,双手挽住傅瑶的右臂给予支撑,准备前往医务室,有位老师关心的问道:“这位同学可以吗?还需要多一个人手吗?”
傅瑶柔声回应道:“她是我的课代表,有她就可以了,谢谢。”
两人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比赛还在继续。
一路上两人无言。医务室在教学楼的后面,伊依和傅瑶选择走了一条小道,能够缩短一半路程,此刻小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们。
伊依感受到了傅瑶的吃力,小声建议道:“傅老师,您要是觉得吃力的话可以把手搭在我肩上。”伊依见傅瑶有些犹豫,继续说道:“这样我也会更加省力。”
果然听到这句话,傅瑶停下脚步,将右手缓缓搭在伊依的肩上,伊依开心地说道:“我们走吧!”
伊依将左手很绅士的放在距离傅瑶腰间十厘米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但很快她们就抵达了医务室,果然换了一种姿势后提速了不少。
果然运动会期间就很容易受伤,医务室里此刻已有几名受伤的学生在等待校医的医治。
校医见来了一名老师,立即将傅瑶和伊依迎入内室,室内有一张单独的病床,傅瑶坐在床沿,伊依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傅瑶旁边。
此时校医有些为难,是先医治老师还是去外面看看还在等候的学生们,傅瑶看出了校医的犹豫,体贴地说道:“没关系,你先出去看学生们,我不急。”
校医如释重负,看到旁边的伊依,校医灵机一动将一旁的碘伏、棉签、纱布、创伤贴、创可贴等一并交入伊依的手中说道:“这位同学,麻烦你先给这位老师创伤处消消毒,我稍后就来,谢谢!”说罢,就火急火燎的出了房门。
傅瑶柔声说道:“伊依,你先回去吧,麻烦你把我送到医务室,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没关系的,傅老师,我的比赛上午已经全部结束了,没什么其他事了,就让我协助你吧!”伊依坚决不肯离去。
伊依对给伤口消毒这件事并不陌生,只见伊依随即从容地将小瓶碘伏开封,抽出一支棉签蘸入其中,拔出之际在碘伏瓶口轻轻按压挤出过多的碘伏,准备完毕后,伊依将手中的碘伏放置桌上,一手拿着沾满碘伏的棉签,一手抬起手心朝上做出邀请的手势,一双小鹿圆眼看着傅瑶仿佛在发光,傅瑶不禁莞尔,抬起受伤的手放到伊依的手上,伊依仿佛像得到什么宝物似的,开始小心翼翼地认真地擦拭着,怕傅瑶会痛,还会慢慢靠近傅瑶的手边轻轻吹气,可能是摔得确实没有那么严重也可能是吹气的魔法真的起了效果,傅瑶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反而觉得手上轻轻柔柔的很舒服。两人距离很近,伊依全神贯注的低着头做着手中的工作,全然不知上方傅瑶的眼神一直在看着自己。
伊依将傅瑶的一只手用碘伏清洗干净后,撕开一片创伤贴贴在掌心的位置,然后用纱布包了两层后用医用胶贴固定住,再小心翼翼地把傅瑶的手放下,随即说道:“傅老师,另一只手。”
傅瑶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伊依手上,伊依如法炮制的处理完毕后看向了傅瑶的右腿。
伊依将椅子向后挪动了一些,手轻轻抚摸着傅瑶的右膝盖,然后一脸疼惜的看着傅瑶问道:“傅老师,你介意我把你裤腿挽上去吗?我想看看伤口顺便也一起清理下。”
“好的...我自己来吧。”傅瑶两只手全都包扎了不太方便,伊依也从旁协助。
整个裤腿挽了上去,露出了藕断般白净的小腿,显得膝盖上的伤更加刺目,伊依不禁促了下眉,心疼不已。
好在有裤子的保护从而减轻了伤势,伊依对其进行了伤口消毒和简单的包扎。
全部处理完毕后只剩下扭伤的脚踝了,这个伊依处理不了,表面上看并没有外伤,怕不是伤到里面了,希望不严重,伊依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不知道校医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完外面的伤者,两人在诺大的房间里一时无言,况且两人还是靠着很近的面对面坐着。
“伊依,你之前说你的比赛上午都结束了,是什么比赛呢?”傅瑶打破了沉默。
“跳高比赛!我去年因为受伤错失了决赛,所以今年想着一定要参加到最后。”伊依想到去年的场景,自己负伤错失比赛错失奖牌,是傅老师将自己的金牌给了自己,那块金牌到现在都还被好好的保管在家里的抽屉里,和有关傅瑶的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起...今年两人却反了过来,傅瑶受伤,伊依拿到奖牌,想到这里,伊依突然拉开身上背着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牌递到傅瑶面前,真诚地说道:“傅老师,我今年跳高比赛拿到了金牌,我想把它送给你,就像去年你把你的跳高金牌送给我一样。”
傅瑶看着伊依手中的金牌瞪大了双眼,由衷的为伊依感到开心,“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伊依有些害羞的说道:“傅老师过奖了,高二年级参赛人数较少,竞争没这么激烈...”
傅瑶柔声说道:“不要怀疑自己的实力,竞争对手少,但跳杆高度是一样的,只要你自己能跳过去就行,不要管有多少人跳。”
伊依幡然醒悟,瞬间又开朗起来,“嗯,我明白了!傅老师,您就收下这块金牌吧。”
只见傅瑶摇摇头,“伊依,这是你花了两年时间才得到的金牌,我不能要,而且你也没必要因为去年我送了你一块而今年一定要返一块给我,我是老师,对学生好是我的义务。”
伊依越听越生气,嘟着小嘴反击道:“那十一假期给我叫专车也是您的义务吗?”
傅瑶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机大叔都告诉我了,是您花了大价钱包车接我去火车站,他还纳闷说你自己开车为什么不亲自送我,要另外多花钱包车,我也觉得很奇怪。”
见傅瑶依旧不说话,伊依放缓语速,有些委屈地继续说道:“傅老师,我能感受到时隔大半年相见你对我的刻意疏远,我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只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你不要推开我,好吗?”
傅瑶看着伊依双眼发红,似乎有泪光在闪烁,一时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并从门外传来校医的声音:“傅老师,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就在傅瑶说“请进”的同时,伊依迅速起身将手中的金牌套在傅瑶的脖子上,然后向门口走去,和进门的校医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傅老师就麻烦您了。”
“等一下!”校医还没开口,傅瑶急切地说道。
伊依和校医停在门口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傅瑶。
傅瑶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伊依,我待会还有事找你,你等老师一下好吗?”
校医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
校医仔细检查了伊依为傅瑶包扎的伤口,赞叹道:“同学很厉害哦,手法很专业。”
“谢谢夸奖,我之前参与过相关的救援培训。”伊依谦虚地解释道。
校医着重检查了下傅瑶右脚脚踝扭伤的地方,脚踝处已明显肿胀,校医轻轻捏揉试图探明扭伤处的内部情况,想必有些地方触及到痛点,只见傅瑶眉头紧促一言不发,伊依也不自觉的跟着一起促起眉头。
“我刚仔细检查了下,骨头没事,就是筋拉伤了,我给您开点外部涂抹的药膏吧,预计一周后就可以恢复了,您在这等我下。”校医说完又出门拿药去了。
伊依听到没事松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傅瑶身旁的椅子上陪傅瑶一起等待。
“傅老师,您刚才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呢?”
“你...今明两天有事吗?”傅瑶突然问道。
“我没什么特别的事吧,本来说今天下午看完您跳高比赛后就回家的,但现在太晚了,我和爸妈说了这周不回了,我应该就待在宿舍了吧。”伊依如实说道。
“你专程去看我的跳高比赛吗,为什么?”
伊依沉默了一秒继续如实说道:“对,我就是想看您跳高,但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两人再次沉默。
“你今晚要去我家住吗?”傅瑶突然开口说道。
伊依猛的抬头看向傅瑶并瞪大双眼,笑容逐渐绽开:“好呀!”
校医拿来药并叮嘱了几句,开了一周的病假条,随即表示可以回家修养了。
在傅瑶起身之前伊依便做好搀扶的准备,傅瑶犹豫了一秒后直接将手搭在了伊依的肩上,伊依依旧将手很绅士的放在距离傅瑶腰间十厘米的地方,就这样两人走出了医务室,校医看着两人的身影不禁感叹师生关系可真好啊!
由于傅瑶的右脚伤了暂时开不了车,只能将车继续放在学校的地下停车场,两人在校门口打车回家。
校门口的出租车站排了几辆等候的空车,伊依将傅瑶扶上车后然后自己也坐了进来,没等傅瑶开口,伊依直接很熟练的对着司机说出了傅瑶家的地址。
傅瑶有些吃惊,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去谁的家了。
傅瑶的家离学校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就抵达了,傅瑶用手机支付了车费后,伊依将傅瑶搀扶了下来,两人朝傅瑶所在楼幢走去。
“傅老师,这次让您付钱,以后我来付。”刚下车不久伊依突然说道。
傅瑶莞尔道:“你在说什么啊,你还是小孩子哪来的钱,再说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我已经不小了,再过一个多月我就满16岁了,法律规定年满16岁且能够独立赚钱的就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享有与成年人相同的民事权利和行为能力!”伊依反驳道。
傅瑶一时语塞,没想到伊依用法律观点来证明她不再是小孩子的事实,傅瑶对法律也确实不太了解,也没注意到伊依所说的独立赚钱这条附加项,只是觉得这小孩真的长大了,不仅身高和自己相差无几,青春期也是脾气见涨。
傅瑶柔声说道:“是老师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叫你小孩子了。”伊依就这样又被哄好了。
傅瑶刚一打开家门,就看见Miya早已守候在门口,并围着两人转圈圈,还不时的用头去蹭伊依,“看来她还记得你。”傅瑶说道。
傅瑶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放到伊依面前说:“你穿这个吧,这是一双新鞋。”随即傅瑶用脚踩运动鞋后跟的方式脱下了运动鞋换上了家居拖鞋,伊依看见傅瑶的拖鞋和自己的也是同款,不过傅瑶的是白色。
傅瑶很快的换好鞋后便朝不远处的沙发走去然后坐下,伊依见状立即蹲下换好鞋后也朝沙发走去。
傅瑶留出一大半的座位,示意伊依落座,伊依毫不犹豫的紧靠着傅瑶坐下,两人之间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
伊依刚落座Miya便快速地跑到伊依脚边一边蹭一边呼呼,伊依开心地垂下身去抚摸Miya,这种感觉恍如隔世,伊依对Miya说着:“Miya,我好想你,好想你...”只是后面这句好想你其实是对身边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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