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明天下午就要去傅老师的家,伊依躺在床上既兴奋又紧张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邹然在周五晚上下了晚自习刚回到宿舍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后就离开了,说是周日晚上再回。
‘独守空闺‘的伊依一时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不过就算邹然此刻在宿舍,伊依也不知道怎样将心中的这份感受传递出去…
又想到初次去别人家是不是要买点什么,但之前答应了傅老师不再随便送礼物,伊依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送花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送什么花那当然是傅瑶喜欢的雏菊了。
由于前夜睡得太晚,伊依早上醒来发现已是十一点了,梳洗完毕后,伊依不慌不忙地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去食堂吃了个午餐后就直奔学校旁的花店。
“阿姨你好,我想要一束小雏菊。”
“好的,稍等,我去里屋帮你包装。”
“谢谢阿姨。”
在等待的间隙伊依也没闲着,观赏着花店门口品种繁多的鲜花们,心想着今日的品种似乎比上次教师节来买花时更多,熟悉的康乃馨,朝气蓬勃的向日葵,火红的玫瑰…但今天的玫瑰不止一种颜色,旁边还摆放着白色的、黄色的、粉色的玫瑰,伊依顿时眼前一亮。
阿姨拿着包装好的小雏菊走了出来,“小姑娘,你的花包好了。”
“阿姨,不好意思,我能再加一支白玫瑰进去吗?”伊依追问道。
“当然可以,那我将白玫瑰插在雏菊中间你看可以吗?”
“嗯,谢谢阿姨!”
阿姨顺手抽出一支白玫瑰熟练地插入雏菊花束中,然后重新整理一番,不一会儿就再次包装完毕。
伊依满意地接过花束准备付款,阿姨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之前也来买过花呀,好像也是买的雏菊…”
伊依莞尔道:“阿姨,我之前在您这买的是康乃馨,但我当时买了一个雏菊形状的花盆。”
阿姨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最后一个雏菊型花盆是你买走的!”
“小姑娘很喜欢雏菊吗?”
伊依笑容加深,声音也变的欢快起来说道:“是的,我很喜欢,但这些都是我买来送人的。”
阿姨笑而不语,随即说道:“欢迎常来买花呀~”
“好的,谢谢阿姨!”
伊依拿着鲜花开着导航走在去往傅瑶家的路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和傅瑶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样,兴奋和紧张的感觉愈发强烈,脑子里还在好奇着傅瑶的家会是怎么样的。
不知不觉已按照路线指示走到了傅瑶所住小区的单元楼下,因为有门禁必须有门禁卡或者住户解锁才能通行,伊依此刻看了一眼时间才一点半,与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伊依有些纠结要不要现在就拨通电话,但也不好在楼下干等半小时,犹豫中又过了五分钟,索性想着也没有早到多久,而且早点上去可以有更多点的时间…
伊依鼓起勇气按响了门禁通话,嘟了几声后传来傅瑶的声音:“伊依,快上来吧。”随即听见门锁啪的一声打开。
楼层一共有30层,傅瑶家住20层,伊依按下电梯内心有些忐忑,电梯内壁四面都是镜像设计,伊依趁机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型等,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20楼,每层只有两户人家,右转就到了傅瑶所住的2001室。
伊依双手将花束捧于正前方,打算待会儿就以这种姿势递给傅瑶,没等伊依按门铃,傅瑶就直接打开了门,四目相对,两人中间夹着一束花。
伊依愣了几秒反应道:“小小心意,请傅老师收下。”
傅瑶看着面前的鲜花顺手接了过去,微笑道:“谢谢,快请进,伊依不用这么客气。”
此时伊依才注意到傅瑶脚边蹲坐着一只白色的长毛猫正在小声的喵喵叫唤,尖尖的耳朵敏锐地竖立着,一双碧蓝色的圆眼睛直直地盯着伊依,仿佛正在倾听她俩的对话甚至想加入进来。
傅瑶一手拿着花束一手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毛绒靴放到伊依面前说:“抱歉啊,家里很少来人,我没有准备,这是我平时替换的一双鞋,你先穿着吧。”伊依注意到此刻傅瑶脚上穿着的是一双一模一样的白色毛绒靴,居然是同款。
“没关系,我穿什么都可以。”伊依看着小猫情不自禁地说道:“好漂亮的猫咪啊!”
傅瑶闻言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小猫,笑道:“你可以摸摸,她叫Miya,她很乖的。”
伊依也蹲下身子在傅瑶的指引下轻轻抚摸着Miya,Miya甚至开心的发出呼呼声。
随后,伊依换鞋的工夫傅瑶拿着花束走到落地窗边摆放着的一个透明玻璃的花瓶处,回头问道:“伊依,我暂时把花束直接放进这个花瓶里可以吗?”伊依抬头看向落地窗边笑应道:“嗯嗯,好的。”
伊依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整体很大,客厅的尽头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客厅靠墙处摆放着一张小型双人沙发,沙发下方有轮子应该是便于移动,沙发前方就是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沙发后方的墙面上有一排类似于时光轴的台子,上面摆放了一些照片,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但隐约看到摆放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连在一起,厨房四周环绕着半人的高台,台面很空,一半上方有嵌入式电磁炉、面包机、咖啡机等看上去是做饭的地方,另一半则是吧台,做饭的那半边外围摆放着一张四人餐桌。家具很少,客厅上方是一个投影仪正对着客厅前方的一面墙壁,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大而空。
伊依换好鞋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傅瑶安置完花束后走过来轻声问道:“伊依,你需要挂外衣吗?”
“嗯嗯,好的。”伊依今天没有背书包出门,只是带了一支笔和一个小笔记本外加一部手机,全都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伊依将这些拿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不慌不忙的开始解外套上的纽扣。
这时傅瑶才注意到今天伊依穿的是便装,下半身是浅色牛仔裤加马丁靴,上半身里面是简单的高领白色毛衣,外面则是一件乳白色带帽长款呢大衣配牛角扣,简单的学院风。头发则是从两边各挑出一束头发简单的合在后方,然后和其他秀发一起随意散落下来,一个简单的公主挽发,此时傅瑶脑海中想到了一个经典童话人物—白雪公主。
反观傅瑶,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套装,头上戴着白色宽发箍,尽显随性。
傅瑶接过伊依脱下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挂在一旁的仿树型挂衣架上,随后领着伊依一起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或许这沙发平时是Miya的地盘,只见Miya紧跟其后,但看到她两坐下没有它的容身之处后,便盘起身子窝在沙发边睡起觉来。
小型双人沙发本就不大,再加上沙发质地很柔软,坐下去的那一刻顿时凹陷下去,两人不自觉的相互靠近。
伊依手足无措,身体紧绷,心跳加速,体温上升,盯着身体前倾正摆弄着小圆桌上的电脑的傅瑶侧脸,听她婉婉说道:“这里有几首备选歌曲,我们一起听听哪首比较合适,当然如果你有推荐的曲目现在也可以提出来,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确定歌曲。”
见身后没有回音,傅瑶侧过头微微挑眉柔声问道:“嗯?有什么问题吗?”
盯着看的侧脸突然成了近在咫尺的正脸,伊依耳根渐红,立即回道:“没有问题,好的!”
傅瑶看着伊依紧绷的身体莞尔,“你想喝什么吗?或许一边喝点东西一边工作会放轻松。”
傅瑶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向冰箱,“果汁、咖啡、牛奶、红茶,或者单纯饮用水?”
“牛奶吧,谢谢。”
“好的。”傅瑶扫视了一圈想到了什么,犹豫的拿起橱柜上的玻璃杯问道:“emm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我平时喝牛奶的杯子可以吗?我洗洗,没有多余的杯子…”
“没关系的,我就用你的杯子。”伊依不暇思索的回应道。
傅瑶将牛奶递给伊依,自己则接了一杯清水,重新落座继续之前的话题。
傅瑶打开歌曲列表依照顺序播放第一首歌,顿时‘Jingle Bells’的欢快旋律响彻整个客厅。
“这是第一首,算是人人都知道的经典曲目了,但我担心太过简单,会容易出现撞歌和低分的问题。”傅瑶认真说道。
“嗯,我知道这首,班里同学应该也都知道,学起来会比较容易,但老师您说的问题也确实... ”
“嗯,没关系,那我们继续下一首。”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的优美旋律瞬间回荡于客厅。
“这一首其实和第一首有相似问题,都算是大众歌曲,只是曲风不同,你们会更倾向于哪种呢?”
伊依闻言思索了一下说:“欢快的旋律一般节奏会更快,有助于调动现场气氛,但对于歌唱者来说难度也会提高,而且这还是英语,但其实慢节奏的歌曲也很考验音准,虽然对于歌唱者来说有缓冲空间,但唱不好现场也会陷入尴尬的氛围中…”
“嗯,分析的很到位,各有利弊…那我们先不急着下定论,继续下一首。”
“这首‘25th of the 12th ‘你有听过吗?”
“没有…”伊依摇摇头。
电脑里传来整齐划一的男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瑶问道:“我们班男女生比例是多少呢?”
伊依立即回道:“男生12人,女生20人,几乎一比二。”
见傅瑶思索不语,伊依继续说道:“这首歌的调整体较低,原唱也是男声,我们班女生居多,怕是完成难度较大…”
“我也有同感。”傅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问:“感觉伊依你对音乐这一块也有了解,是有学习过吗?”
“我从小学习钢琴,音律方面懂一点点。”伊依谦虚回应。
傅瑶莞尔道:“那我们情况相似,继续下首吧。”
一连听了好几首,或排除或持保留意见,转眼来到最后一首。
傅瑶叹了口气说道:“只剩下最后一首了,其实这首歌是我去年带的班级的选歌,当时落选了,但我个人觉得这首歌还是挺适合的,所以今年还是作为备选曲目放了进来…”
此刻伊依在傅瑶的侧脸上看到了不甘,随着‘Jolly Old Saint Nicholas’欢快的旋律声响起,伊依缓缓开口道:“傅老师,我们就选这首吧。”
傅瑶有些错愕的偏头看向伊依,“你确定吗?这首去年落选了…”
“嗯,我确定,况且落选和很多因素都有关,老师您难道不想再试一次吗?”
四目相对,傅瑶感觉到了伊依仿佛看穿了自己隐藏于内心的不甘,傅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回过头按住暂停键,有些犹豫的说道:“伊依你说的对,落选和很多因素有关,那我们需要重新考量很多问题,我不想重蹈覆辙…”
“傅老师,我明白…”
两人一时陷入沉思,伊依对于需要考量的问题手足无措,甚至在想刚才自己是不是太鲁莽了,信誓旦旦的确定之后却陷入迷茫,但两人也心知肚明这已经是最后一首歌,况且留给大家排练的时间也不多了,需要尽快决定。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傅瑶打破了沉寂,“那就选这首歌吧,你说的对,我也想再试一次。”
之前的不甘已完全被坚定所取代,伊依仿佛也从傅瑶的笑容中汲取到了力量,想要把这次比赛做好,不让傅瑶有遗憾,也不让自己有遗憾。
傅瑶和伊依都重新打起精神,随后两人又一起商讨了接下来的早自习以及放学后的排练计划,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五点,Miya在沙发下饱睡醒来伸了个懒腰便直奔落地窗边的猫碗里吃食了。
“你应该也饿了吧,晚上有约吗?没有的话晚上一起吃饭?”傅瑶看着伊依似乎有些期待她的回应。
“没有约...”伊依摇摇头据实说道。
“那正好,晚上一起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我都行...”本以为就此离开的伊依突然要和傅老师一起吃饭,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那行,我先来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说罢,傅瑶起身走向冰箱查看。
此时Miya猛地跳上沙发盘踞在傅瑶刚刚坐过的地方,似乎盘算已久,伊依莞尔一笑,试着抚摸Miya,渐渐放松下来。
沙发这边一人一猫很和谐的互动着,冰箱那边的傅瑶却是伤脑筋,“伊依,家里没有现成的食材了,你看是我叫外卖家里吃还是出去吃或者我网上订食材回来做还是你在家等我,我去楼下超市买?”
“我能和你一起去买吗?”伊依思索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瑶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给出的答案一再出乎傅瑶意料之外。
傅瑶莞尔道:“好的,那我们出门吧。”
傅瑶家所属小区的马路对面就是一个大商场,而超市就在商场的负一层。
周日的缘故超市里人很多,刚到超市门口,傅瑶顺手拿了一个购物篓,伊依快步上前说道:“傅老师,我来拿吧...”
“谢谢伊依,没关系,我来拿就好,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傅瑶提着购物篓向前走去。
“我都可以,我不挑食,看傅老师想吃什么。”
“这样啊...那我就做我的拿手菜好了。”傅瑶小声嘀咕着,随即走向海鲜区,伊依紧随其后。
工作人员根据傅瑶的指示打包好了几种海鲜产品,傅瑶满意地全部装进购物篓中,伊依有些不解,小声问道:“傅老师,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海鲜烩饭,但是好久没做了,可能有些生疏...”
随即傅瑶又辗转去了蔬菜区、调料区买了一些配菜及佐料,许是人太多又或是很久没逛超市买食材了,傅瑶一时恍惚意识到购物篓已不在自己手中,随即有些紧张的四处查看,刚一回头就看见伊依默默跟在自己身后,手中提着购物篓,似乎已经提了很久了...
见傅瑶突然回头神色有些慌张,伊依关心地上前问道:“傅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差不多买好了,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回家了。”傅瑶尴尬的笑了笑。
“好,回家...”
到家已是六点,傅瑶和伊依将买的食材放到厨房的台面上后,傅瑶便对伊依说:“你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会儿吧,也可以和Miya一起玩,方便的话帮我给Miya加点猫粮和水,猫粮在左边的柜子里,谢谢。”
“好的,我这就去。”
Miya的猫碗空空如也,水也仅剩碗底,伊依将猫粮加满,又换上新的水后,Miya便开始吃了起来,任凭伊依怎么抚摸都不抬头,伊依莞尔,起身走向沙发,又被白天扫过一眼的沙发后方的时光轴的台子上的照片所吸引,虽然思绪一直在斗争要不要看,这算是傅老师的**,但身体早已先于思绪一步。
第一张照片看上去有些老旧了,一位身穿高中校服的可爱女孩左手边站着一位身着正装的白人男子,而右手边则是一对看上去像是老师的中年夫妇,女孩笑的很开心,还活波地比V型手势,那名男子虽说是白人但隐约也可以看出亚洲人的模样。
随后第二张照片中依旧是那两个人,不同的是此时该女子已有身孕,幸福地依偎在男子怀中。回想起之前邹然说过的关于傅瑶的家庭过往,伊依猜测出这就是傅老师的父母吧,只是两人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同龄人,女子显然比男子小不少。
第三张照片的背景应该在国外,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第一排坐着两位老人,一位亚洲老奶奶和一位白人老爷爷,第二排站着的则是傅老师的爸妈,只不过此刻他们手里已经抱着一名婴儿了。
随后的几张照片都是傅瑶小时侯的生活旧照,有单独的,有和父母一起的。
‘原来傅老师小时候是金发呀,看上去就像一个洋娃娃’,伊依嘴角上扬,不自觉地在心中嘀咕起来。
但这些照片看上去都在国外,随着年龄的增长,去的国家或地方也越来越多,其中有一张伊依很熟悉,就是傅瑶在第一节课上展示的照片。
此刻伊依又想到邹然之前说傅老师是高中时期才突然回国,照这么说之前确实一直都在国外,那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呢...伊依心中带着疑问继续看下去但照片戛然而止,仿佛永远停留在了高一的那年夏天。
伊依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回头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傅瑶的背影似乎带着一丝落寞。
伊依整理了下情绪,换上笑容向厨房走去,由于厨房是开放式的,空间也够大,伊依很轻松的就走到傅瑶身边柔声说道:“傅老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看着伊依一脸诚恳,而且想到时间也不早了,傅瑶便答应道:“那你能帮我把甜椒和鱿鱼切丝吗?你可以用刀的吧?”
“好的,没问题,我在家也经常帮妈妈做饭的。”伊依接过傅瑶手中的刀便熟练的切起来,刀工很工整,切出来的东西也很漂亮,傅瑶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问题后便转身开火烹饪其他食材。
伊依切完交差后也并未离去,只是安静的站在傅瑶身边看她做饭,偶尔递送调料,只要傅瑶回头,伊依就在身后。
果然两个人协同明显效率提升了不少,七点之前吃饭的目标也顺利完成。“饿坏了吧,伊依。”傅瑶戴着隔热手套将装有海鲜烩饭的锅端上餐桌,然后拿了两副碗筷,伊依已经知道傅瑶接下来想说什么了,看着正打算放下碗筷的傅瑶打趣道:“不介意。”傅瑶闻言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吃!”伊依刚吃第一口就不禁发出赞叹。
“那好吃就多吃点。”傅瑶莞尔道。
“傅老师经常做这个吗?”
“小时候妈妈经常做给我吃,长大后自己偶尔会做吧。”为了不让傅瑶陷入不好的回忆,伊依便也不再追问。
最终以伊依吃完两碗烩饭,傅瑶吃完一碗烩饭告终,还剩下小半锅烩饭,看伊依喜欢,傅瑶本想让伊依打包回去的,但想到学校宿舍没有微波炉而作罢。
餐后傅瑶火速收拾好碗筷发现已接近八点钟,“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今天辛苦了。”傅瑶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的,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也没有很远。”伊依起身准备准备穿外套。
“不行,晚上怕不安全,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好。”
“好的。”见傅瑶坚持,伊依也不再拒绝,穿好外套静静地等着傅瑶,Miya小跑过来围着伊依绕圈圈,伊依蹲下身去抚摸Miya,舒服地不时发出呼呼声。
傅瑶很快就从房间里换好衣服出来了,和平时类似的正装,“我们走吧。”
伊依闻言站了起来,Miya似乎感觉到伊依要走了,有些不舍,急的喵喵叫,伊依笑道:“再见啦,下次再来找你玩。”说完顿觉不妥,傅老师的家又不是想来就来的...
这时突然听见傅瑶似乎代替Miya回答一样,“那期待你下次再来找我玩啦。”
还有下次...伊依会心一笑。
步行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开车不到十分钟,一路畅通,傅瑶将车停在学校大门口。
“谢谢傅老师,傅老师再见。”伊依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只听见傅瑶淡淡地回了句:“嗯,明天见。”
目送伊依走进校门后,傅瑶脚踩油门向前驶去,伊依转过身看着逐渐离去的车影,呢喃道:“明天见。”
这时伊依看见一直停在校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走下来一个人,是邹然。
邹然也看见了伊依,上前问道:“伊依?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我今天去了傅老师家商讨圣诞节英文歌曲比赛的选歌事宜了,晚上还在她家吃了饭,刚刚她开车送我回来的。”
“嗯,我也是刚才我爸送我回来的。”
随后两人一起结伴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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