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盛凝手中的眉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她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天尊让我去丹禾门？我不去！”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陶啸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我说了，我不去！” 陶盛凝的眼眶红了。

陶盛凝一把抓住陶啸随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爹，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留在天尊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我也心甘情愿！”

“糊涂！” 陶啸随用力甩开她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陶盛凝眼神复杂：“爹，你说，天尊她……有没有可能是喜欢女人？”

“凝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天尊是什么身份，岂容我们妄加揣测？岂是你这种身份能够肖想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天尊对你根本就没有俗世间的，那种男女之情，你留在这儿，只会自取其辱！”

陶盛凝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如纸，父亲的话如同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难道，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凝儿，爹也是为了你好啊。”

陶啸随放缓了语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天尊之所以让你去丹禾门，就是想磨练你，只有你变得更加优秀，才能入得了天尊的眼！你去了丹禾门，好好修炼，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等你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与天尊比肩的位置，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天尊都会给你的！”

陶盛凝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父亲说得对，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第五月燃，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站在她身边，才能……

爹，我知道了。” 陶盛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我会去丹禾门，会努力修炼，成为配得上……天尊的人。”

陶啸随欣慰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脸上堆满了慈爱的笑容：“这就对了嘛！凝儿，爹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为离开做准备。她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珍贵的灵草和丹药，这些都是她多年来省吃俭用，偷偷积攒下来的。

“这些，就当做是给天尊的一份礼物吧。” 陶盛凝的目光扫过那些宝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她知道，想要得到第五月燃的认可，想要站在她身边，这些身外之物，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要的是真正的实力，是能够与第五月燃并肩作战！

第二天一早，陶盛凝就带着精心准备的食盒，来到了第五月燃的寝殿。

“天尊，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您尝尝。” 陶盛凝低眉顺眼地将食盒打开，露出里面精致的糕点，这些糕点都是用她从家族带来的珍贵灵果制成的，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对修炼大有裨益。

第五月燃淡淡地扫了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有心了，放在桌上吧。”

“是。” 陶盛凝压抑着心中的苦涩，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第五月燃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品尝着，第五月燃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糕点的味道并不满意。

看到第五月燃的表情，陶盛凝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紧张地问道：“天尊，可是这糕点不合您的口味？”

第五月燃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糕点放下，淡淡地说道：“此去丹禾门，旦有所需，你都可以调用陶家所有资源，解决不了的传信勾蔚。”

“天尊……” 陶盛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第五月燃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陶盛凝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第五月燃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寝殿。

一炷香后，康灵芷端着食盒，亦步亦趋地走进第五月燃的寝殿。她略微低着头，几缕青丝从耳畔滑落，遮住了她微红的脸颊。

殿内焚着清淡的香，第五月燃着一身素白长裙，坐在窗边，修长的手指翻阅着一本古旧的书卷。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淡淡金光，恍若神祇。

“天尊。”康灵芷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第五月燃放下书卷，抬眸看向她，目光清冷如月华：“来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天尊尝尝。”康灵芷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

第五月燃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着，与先前陶盛凝送来的糕点相比，康灵芷做的糕点更合她的心意。

“你的手艺倒是不错。” 第五月燃淡淡地夸赞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天尊喜欢就好。”康灵芷低着头，嘴角却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第五月燃又吃了两块糕点，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知道，康灵芷的心思并不在糕点上。昨晚，陶啸随的突然到来，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康灵芷隐忍的眼神，她不是没有察觉。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第五月燃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康灵芷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第五月燃的眼睛：“天尊，昨晚……我的心意，您明白了吗？”

第五月燃沉默不语，目光落在窗外远处的一片竹林上，青翠欲滴，生机勃勃。

“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天尊……”康灵芷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开始泛红。

“你应该知道，我出身第五古族，身负家族使命，未来的路，充满了变数，即使我的战力已经位列这片大陆的顶流，我也无法掌控全局。因此，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甚至……” 第五月燃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第五月燃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甚至，有一天，为了家族利益，我可能会放弃很多，包括你。”

康灵芷脸色微微发白，却咬着嘴唇，倔强地没有说话。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康灵芷，我并非有意要伤害你，只是不想耽误你。你天资聪颖，前途无量，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康灵芷眼眶泛红，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问道：“天尊，您……您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第五月燃看着她，眼神复杂，良久，才缓缓开口“有”

康灵芷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坚定“我不需要天尊的承诺，我只想……只想留在您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您，我也心满意足。”

第五月燃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这世上，居然会有人，奋不顾身地爱着一个人，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你真的想好了？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我决不允许有人背叛我。” 第五月燃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

“我想好了！”康灵芷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执着的光芒。

第五月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即使，要与整个世界为敌，你也愿意？”

康灵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能感觉到第五月燃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压迫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却依然毫不退缩地迎着第五月燃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愿意！”

第五月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下一秒，她突然靠近康灵芷，在她耳边低语道：“很好，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否则……”

第五月燃故意拉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康灵芷的心跳得更快了，第五月燃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感觉浑身燥热，她甚至能感觉到第五月燃柔软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像是羽毛一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一动。这康灵芷平日里沉默寡言，没想到动情之时竟是如此惹人怜爱。第五月燃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既已决定接受康灵芷的心意，便不再犹豫。

第五月燃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康灵芷面前，一把将康灵芷横抱起来，走进寝殿深处。

康灵芷惊呼一声，慌乱中搂住第五月燃的脖颈， “天尊，这，这还是白天……” 第五月燃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床榻，轻柔地将康灵芷放在床上。

寝殿之中，原本清淡的香气，此时仿佛也染上了几分暧昧的色彩。康灵芷躺在床上，紧张得手足无措，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和仰慕已久的天尊，在这般情况下共处一室。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羞怯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怎么？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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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