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受精神不正常!做出的很多事情都不能被理解!大纲写了,但是按不按着大纲来作者说了不算,主角很有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把作者写的大纲一整个掀翻!写得不好的地方还望提意见,作者很听话,会改。】
建平十一年,皇帝病重,于龙泉宫召见摄政王迟听澜。
朱红色的宫墙下,刘公公打着把橘黄色的伞,替迟听澜遮住了天上落下的雪花。
两人穿过宫道,走上茯苓池的拱桥上。
雪是越下越大,池中的水结了三寸厚的冰,淡淡的花香从不远处处传来,伴着冰晶的冷清,很是脾人心肺。
迟听澜朝不远处的梅林望去,火红的花盛开在冰雪里,同朱红的宫墙般,是这雪天的一抹颜色。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迟听澜收回视线,却在桥下看见了一抹混在雪地里的身影,一头青丝搭在雪白的大氅上,头上攒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瞧着,欲要与这雪景融为一体。
"那是......"迟听澜略歪了头,问身边的刘公公。
"是闲王殿下。"刘公公回答,"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这湖边。"
闲王,白煦辰,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已故慧嫔唯一的孩子,也是幸存的非嫡出的皇子。
迟听澜沉默了一瞬,心里想着事,说:"这么冷的天,也不见宫人拦着?"
刘公公长长的叹了口气,表示无奈:"拦不住,陛下也说,随他去。"
"哦。"迟听澜眼睛盯着那道落寞的身影,神色暗了暗,把手中的暖炉伸到刘公公面前,"天冷,莫要冻着了殿下。"
刘公公不多说什么,接过暖炉,正要往桥下去,又听见迟听澜说:"雪大,给殿下撑好伞。"
"是。"
刘公公快步走到白煦辰身边,小殿下只到他肩膀高,低着头看脚尖,听刘公公在一边说着什么。
白煦辰没有立马接东西,而是抬头往桥上看去,淡然无温度的目光,正巧撞进了迟听澜的眼里。
白煦辰白皙的脸颊被寒风冻的发红,雪花落在身上没有化去,活像一只雪人矗立于寒风中。
白煦辰神色清冷,看不出半点情绪,雪越下越大,模糊了眼前的景色。
迟听澜喉头一紧,随后隔着风雪笑着对他说:"殿下,风雪冰寒,早些回去罢。"
白煦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接过刘公公手里暖炉,什么也没说,拒绝了那把伞,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刘公公撑着伞回来,给迟听澜挡风雪,听迟听澜说:"闲王殿下今年十岁有了?"
"有了。"刘公公看了看迟听澜的脸色,又接了话头,"这五年来,不论风雪如何大,都挡不住殿下的孝心。"
迟听澜不表示赞同,反而冷哼一声:"就因为他这孝心,可招了不少杀身之祸。"
刘公公不敢说话了,待在一旁做了个吉祥物。
龙泉宫外,迟听澜站在廊下等皇帝的召唤,凄厉的风声伴着殿内隐隐传来的咳嗽声。
皇帝活不久了。
没等多久,皇帝的贴身公公掀开厚重的帘子,殿内温热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冷与热的瞬间交替,叫迟听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迟听澜走进殿内,在巨大的刺绣屏风前停下脚步,掀起衣角,屈膝跪在地上行礼:"臣,叩见陛下。"
"起来罢。"里头传来病弱的嗓音,伴着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听澜,过来。"
迟听澜站起身,绕过屏风走至床榻一尺前,他低垂着眼睫,没去看床榻上的帝王。
皇帝靠着床头,厚重的被子盖住了身子,他以帕遮着口鼻,再次咳了几声,即使病体缠身,也不失皇帝威严。
帝王缓了口气,才说:"朕无能,护不住你阿姊,连辰儿也......朕命你改头换姓,步入朝堂,与你摄政王之权,只盼你能护好辰儿。"
"臣,领命。"
"你恨朕吗?"帝王眼里满是沧桑,看着面前的臣子,心中愧疚万千。
"臣不敢。"
帝王完全不理会迟听澜的话语,继续说:"是不敢,而不是不恨,所以你恨朕。
即便如此,朕也恕你无罪。
朕一生中有十一个儿子,三个公主,到现在真正活着的也就三个儿子,两个公主。
皇后眼里容不下沙子,朕对哪个皇子上心,他就会想方设法的除掉,碍于她母家权利大,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归根结底都是朕的儿子,若不是朕刻意对辰儿、对辰儿的母妃冷漠,恐怕辰儿也同他母亲去了......"
"陛下。"迟听澜忽然打断皇帝的话语,"臣今日在茯苓池遇见了闲王,大雪天里,身边无一人跟着。"
迟听澜抬头去看帝王的眼睛,"只要陛下一句话,臣今日就带着闲王殿下回府。"
皇帝猛然间剧烈的咳起来,迟听澜忽然扬声说:"臣亲自教导他,让他远离朝政,做一个心无挂碍的公子。"
皇帝不答,仍旧看着他。
"臣怜惜十一皇子,还望陛下成全。"
"外面下着雪。"皇帝喃喃自语,"天冷了,鸟雀要归巢了。"
"罢了,罢了。"皇帝叫唤了一声,守在门外的李公公忙走了进来,"传朕旨意,即日起,闲王出宫入住摄政王府,由摄政王教导,摄政王不得传授其朝政之道。"
待李公公出去,迟听澜给皇帝倒了一杯热茶,皇帝接过,吹了吹上头的热气,听迟听澜说:"陛下,臣带闲王走,不是因为您,而是因为臣的姐姐,任哪个母亲,都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受苦。"
......
迟听澜出了龙泉宫,由刘公公带路,往永明殿内走去。
朱红的宫墙似要耸入云间,脚下踩着积雪,天上落着的雪倒是小了些许。
途径一道宫门,少年狠戾的咒骂声夹杂着鞭子撕裂空气的刷刷声,传到了迟听澜的耳朵里。
迟听澜转头看向宫门内的情形。
淡蓝衣着的白煦风朝着地上跪着的白煦辰挥舞着鞭子,四周围着太监宫女,廊下挂着的鹦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唤着"杂种"。
迟听澜心下慌张,得,现在都不用走远路去永明殿了,人都在这里了。
即使心下愤怒,迟听澜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信步走进院里。
"殿下,别来无恙啊。"
白煦风停下手中的动作,很是不耐烦的看着迟听澜:"谁准许你进后宫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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