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整军经武

引语：

“当我提出要组建女子马队时，连卢俊义都皱起了眉头。杨八妹当场与我过招，三十回合后银枪脱手。她单膝跪地：‘末将愿听调遣！’那一刻，我知道梁山真的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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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掌梁山的第一日，燕青彻夜未眠。

聚义厅的烛火亮到天明，她与卢俊义、吴用及几位核心头领反复商议。厅外，整个梁山泊都笼罩在一种奇异的氛围中——既有改朝换代的兴奋，也有对未知前景的忐忑。

"小乙，"卢俊义将一卷竹简摊开在案几上，"这是梁山目前的兵马册。马军三千六百，步军五千二百，水军两千八百，加上各寨守军，共计一万二千余人。"

吴用轻摇羽扇："粮草仅够半月之用，这是最棘手的问题。"

燕青的目光扫过竹简上的数字，心中已有计较。她取出一卷帛书，正是昨夜与李师师商议后拟定的《梁山整军纲要》。

"诸位请看。"她将帛书展开，"我的想法是，打破现有建制，重新整编。"

纲要上的内容让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马军改编为龙骧、虎翼、豹韬三营，步军分为锐士、先登、陷阵三营，水军设楼船、蒙冲、走舸三支。每营设都统制一人，副将二人，下设都头、押司等职。

"这...这是要完全照搬朝廷军制啊。"吴用捻须沉吟。

"不仅如此。"燕青又取出一份文书，"还要设立军械监、粮秣监、医务监，各司其职。凡有战功，不论出身，皆可晋升。"

最让人震惊的是最后一条："另设飞凤营，专收女子从军，由杨八妹统领。"

"不可！"董平第一个反对，"女子体弱，如何能上阵杀敌？"

张清也皱眉道："况且男女混杂，成何体统？"

就连卢俊义也委婉劝道："小乙，其他条款都好说，只是这女子从军...是否再斟酌？"

燕青早料到会有反对之声。她缓缓起身："诸位可知道，如今梁山有多少阵亡将士的遗孀？又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女子？"

她走到窗前，指着远处炊烟袅袅的营寨："她们在梁山做些缝补炊煮的杂活，勉强糊口。但若是给她们一个机会，谁说女子就不能建功立业？"

董平冷笑："说得轻巧！战场上是真刀真枪的厮杀，不是儿戏！"

"既然如此..."燕青转身，"就请董平哥哥与我同去演武场，看看女子究竟能不能战！"

消息很快传开。当燕青与杨八妹来到演武场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就连正在操练的士卒也都停下动作，好奇地张望。

杨八妹一身火红劲装，手持亮银枪，英姿飒爽。她向燕青抱拳："末将请燕青哥哥指点！"

燕青微微一笑，解开发带，任青丝披散："请。"

杨八妹也不客气，银枪一抖，直取燕青面门。这一枪又快又狠，带着沙场搏杀的铁血之气，正是杨家枪的起手式"苍龙出海"。

燕青却不硬接，流云步施展开来，身形如鬼魅般飘忽。青衫在枪风中猎猎作响，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一击。

"好身法！"观战的林冲忍不住赞叹。他是枪法大家，一眼就看出燕青这步法的精妙。

转眼十回合过去，杨八妹的枪法越来越快，燕青的身法也越来越妙。围观的士卒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女子的武功竟能精妙至此。

"三十回合了！"有人惊呼。

就在这时，燕青身形一顿，右手如电般探出，在枪杆上轻轻一按。这一按看似轻柔，却让杨八妹的银枪险些脱手。

杨八妹脸色一变，枪法再变，使出了杨家枪的绝学"回马枪"。这一枪出其不意，狠辣异常，观战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

然而燕青仿佛早有预料，身形如柳絮般飘起，足尖在枪尖上轻轻一点，竟借力翻到杨八妹身后。

"得罪了。"燕青轻声道，手指在杨八妹后心要穴轻轻一按。

杨八妹浑身一麻，银枪"哐当"落地。她怔了片刻，突然单膝跪地：

"末将...心服口服！愿听燕青哥哥调遣！"

全场寂静。

谁都看得出来，刚才燕青是手下留情。若是生死相搏，杨八妹早已毙命。

燕青扶起杨八妹，转身面对众人："现在，还有人觉得女子不能战吗？"

董平、张清等人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卢俊义长叹一声："小乙武功盖世，为兄佩服。"

有了这场比试，整军令终于得以推行。接下来的半个月，梁山开始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燕青亲自督导，将原本松散的山寨改编成建制严明的军队。她借鉴了李师师提供的宋代军制和自己在现代的见识，建立起完整的指挥体系。

马军三营由关胜、林冲、秦明分别统领；步军三营交由鲁智深、武松、李逵掌管；水军仍由阮氏三雄统帅。每营设都统制一人，副将二人，下设都头、押司等职，层层节制。

最引人注目的是新设立的飞凤营。在杨八妹的号召下，不仅梁山女眷踊跃参军，连周边州县也有不少女子慕名来投。短短十日，就募集了五百余人。

这日，燕青正在检阅飞凤营的训练，石秀匆匆来报："大哥，不好了！董平、张清带着本部人马，说要下山！"

燕青眉头一皱："所为何事？"

"他们说...说梁山让女人当家，迟早要完..."

燕青冷笑一声："带路！"

校场上，董平、张清果然已经集结了本部千余人马，正要下山。见燕青到来，董平昂首道："燕青，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要另寻出路！"

"可以。"燕青出人意料地没有阻拦，"但要按梁山规矩来。"

她指了指校场中央的擂台："你们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三十回合，我亲自送你们下山。若不能..."

她目光一冷："就乖乖留下来，听从号令！"

董平大怒："好！就依你！"

这次燕青没有再留手。流云步配合精妙剑法，不过十招，董平的双枪就被击落。张清想要助战，被杨八妹一枪拦住。

"还有谁要走的？"燕青环视在场众人。

千余士卒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燕青这才收剑，对董平、张清道："两位哥哥，如今朝廷大军压境，正是用人之际。私人恩怨暂且放下，共同对敌如何？"

董平、张清对视一眼，终于躬身："愿听调遣！"

整顿完军务，燕青又开始着手改善民生。她设立医务营，由安道全负责，救治伤兵病患；开办讲武堂，由林冲、徐宁等宿将传授武艺；更重要的是，她通过与漕帮的合作，建立起稳定的粮草供应。

一个月后，当童贯率领的五万大军兵临梁山时，看到的是一支军容整肃、士气高昂的全新军队。

站在望楼上，燕青看着山下连绵的军营，对身边的卢俊义道："兄长，你说童贯看到现在的梁山，会作何感想？"

卢俊义抚须微笑："想必是后悔莫及。"

确实，此时的梁山再不是从前那个乌合之众的山寨，而是一支令人生畏的精锐之师。

燕青抚摸着腰间的梁山大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这只是开始。她要让梁山，让这个天下，都为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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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