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较劲

他们到了二楼,只见季管家在朝他们笑说:“小少爷,小姑爷,不能有下次了。”他视线落在喻宁身上,“请小少爷不要惹老爷生气。老爷怎么安排,少爷乖乖照做吧。”

喻宁越过季管家,无话可说。

段时予拍拍季管家的肩膀道:“很闲的话,我给你报老年人大学。”

说着,在喻宁关主卧门前,他快速侧身挤进去。一进来后,他直白地说:“你怎么那么听你外公话呢?”

“不关你事。”喻宁摘下眼镜放在桌上,“出去,不想看到你。”

“要给宝宝讲故事呢 。”

“你那么闲?”喻宁眼里冒火。

“是啊,闲得脑海里只有你和崽崽。”段时予凑近他。

喻宁越过他大步离房:“再跟着我,你完蛋了。”

段时予收起笑容,想到自己刚说的话,一阵恶寒。

他被**操控得太厉害了。

但是,他挺喜欢的。

晚上七点,喻宁上到三楼继续胎教。段时予同样,坐在喻宁旁边,准备捣乱。然而,他还没大显身手,喻宁制止了他:“你这样,只会坏了我的事。”

什么事呢?段时予第一次那么剧烈地想知道一件事,他问出声:“什么事?告诉我,我可以帮忙的。”

喻宁认真地听着贺丹的教学。胎教没了今早的有趣,枯燥极了,但他必须要记住要学会,自早上段时予捣乱之后,喻宁还多了背诵、考核这两项任务。

他要把学会的胎教知识通通背给贺丹和季管家听,还要当着他们的面实操。

真恶心。

喻宁的表情还是淡然,段时予却能感受到他糟糕的情绪。他也不高兴,说是胎教,倒不如说是为喻老爷子培养听话的机器人。

段时予贴近喻宁耳朵,轻声道:“如果解决了,你是不是不用听你外公的话了?”

喻宁垂眸,贺丹的讲解飘得远去,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见喻宁失神,段时予摸了摸他的下巴:“是吗?”

“不要碰我。”喻宁打走他手。

贺丹见两位准爸爸在开小差,苦口婆心道:“两位爸爸请认真听讲,我们接下来讲的内容很重要。季管家如果来了,我会被扣工资的。”

“让他扣。我付你两倍工资,你工作能多敷衍就多敷衍。”

贺丹咽了咽口水,拒绝道:“不行,签了合同。我必须认真工作。”

喻宁虽烦胎教,但他无可奈何。他对段时予道:“你不听就走。”

“你到底为什么听话?”段时予心底突起一丝烦躁。

“闲得慌赶紧去上课。”

“上课哪比你有意思。”

“恶心。”

段时予撑着脑袋瞧他精致的侧脸,调笑道:“你好可爱。”

喻宁看着贺丹:“请出去一下。”

贺丹惶恐道:“好,好的。”

门关上,喻宁绕过桌子来段时予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段时予明知危险却一动不动。喻宁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灯光照他身上,里面的风景段时予能看清一点点。

段时予莫名其妙地爽了。他没有表露在脸上,之前的教训他还深深记得的。不过,再看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会隐藏好,于是在喻宁想揍他时,他迅速躲开了。

“躲什么?不抗揍了?”喻宁讥讽挖苦。

段时予靠墙环胸:“抗揍啊。你过来,我让你打。”

喻宁才不上当:“你有种自己过来。”

“种在你肚子里了呀。”段时予笑眯眯。

喻宁默了几秒,朝段时予而来。

段时予警惕地看他。

喻宁靠近段时予。

他们脸对脸,离得极近,鼻子头都贴一起了。

段时予实在不敢想象事情会这么发展,一时愣住。待下方疼得向他呼救,他立即恼火地环住喻宁的腰,两人位置翻转调换。喻宁背部撞在墙上了才反应过来,正欲喝骂,就被堵住了唇。

段时予下方疼得厉害,他决定喻宁什么时候松手,他就什么时候松嘴。

喻宁握住那地方的手又用力几分。段时予喉咙发出闷哼声,紧接着被喻宁的口水呛住,他有一瞬间的窒息,嘴唇停了几秒,随后继续坚定地撬开喻宁的牙齿,探舌闯入。

一分钟过去,段时予的唇离开。交换的口水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入嘴,停留在他们的唇上,被拉成了丝,几秒后才断开。

看着喻宁红润的唇,段时予又亲了上去。喻宁偏头躲开,盛怒至极。段时予见喻宁生气了,也没想放嘴。他的兄弟还在喻宁手上受苦,他不放过他的兄弟,他也不放过他的嘴。想着,段时予捏住喻宁的下巴,攻唇掠夺。

两人都起了胜负欲,较劲起来,一个不松手,一个不松嘴。

互相伤害。

在他们亲得激烈的时候,在喘声更响亮的时候,门开了。

季管家望着亲得忘我的两人,不安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

贺丹捂住嘴,脸飞速地涨红。

好刺激啊!!

段时予和喻宁同时看向门的方向,见了季管家和贺丹,他们皱起眉。

“小少爷,小姑爷,请注意场合 。”

两人的较量被中断,他们只能停战。喻宁松了手,推开段时予,平静自如道:“今晚就这样,贺小姐可以提前下班了。”

“好啊!”贺丹两眼发亮,炯炯的目光在段时予和喻宁两人身上反复横跳。

季管家果决道:“老爷吩咐过,不管有事没事,不允许逃避胎教。”

段时予伸舌舔了舔下瓣唇:“管那么多,吃饱了撑的。”

季管家此刻十分恼火段时予,忽略他对喻宁说:“小少爷,明日我将检查您的胎教成果,并录视频给老爷过目,请小少爷准备好。”

喻宁虚握的手微微发抖着。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喻宁的手奇迹地不抖了。

“胎教够烦人了,还检查什么,你说是就是,他说是就是?我老婆才是孕夫,我才是我老婆的第一监护人了,不管是胎教还是别的,都由有我们说了算。”

“老爷的吩咐,少爷也认下了。小姑爷说再多无用。”

说完,季管家朝贺丹笑了一下:“贺老师,继续吧。”

贺丹声音弱了下来:“好的。”

季管家一走,房内静悄悄的。

贺丹尴尬地走进去。

她站在原先的地方时,喻宁挣开段时予的手,走到位置坐下。段时予啧了一声,暗想:“得想个办法知道喻宁听话的原因。”

随即,他也无奈坐下。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贺丹教学没那么自然了,或结巴,或忘记内容,比先前流畅利索自信的教学差得不是一点点。

喻宁和段时予听着倒没有什么不适,一个认真听却心里苦闷,一个则魂游天外,想别的事了。

因此,这糟糕的教学竟比枯燥的教学的气氛还好的。

晚上九点,贺丹收拾东西,和他们道别后,逃似的小跑出房。喻宁合上笔记本,拿起它要走。段时予叫住他,幽怨道:“陪我去医院。”

喻宁漠然地瞧一眼他的□□:“没空。”

段时予深吸一气,嘴欠道:“以后有你惨的时候。”

“是吗?那我愿意更惨一点。”

段时予噎住几秒,不满道:“我是你老公,对老公好一点不好吗?”

喻宁呵笑一声,决绝地转身离开。

段时予也不追上去,掏出手机,懒得手点了,呼喊手机保姆小予道:“小管家,帮我打电话给白柯。”

小予道:“好的。”

说着,它拨通了白柯的电话。

下一秒,白柯接通了:“怎么了?”

“来檀苑接我去医院。”

“被家暴了?!”

“不是,几把痛。”

白柯那边安静了十多秒,才干笑道:“……没,没问题,哈,哈哈。”

段时予知他想歪了,也没解释:“……快点,痛死了。”

“好的!马上!”

段时予挂了电话,看着裤腿间,忧虑地想:“结婚风险又高了。”

喻宁回房了,把笔记本随手丢在沙发上,进卫生间呕吐。一想起刚才吃下段时予那么多口水,他吐得更厉害了。

待吐得视线朦胧,他才漱口。过了会儿,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红眼含泪,瞧着可怜兮兮的。喻宁又低头不断地掬水泼在脸上。

走出卫生间,喻宁一打开手机,恰巧叮咚一响,机械女音道:“妈妈的生日快到了。”

今天十月二十二日。再过四天是他妈妈的生日。这也意味着,喻何年的生日也快到了。

喻何年的生日是喻宁一年到头中最累的日子,没有之一。他不仅要和各合作对象一起喝酒谈生意,还要在千金贵妇堆里周旋展示。而喻何年命令他这么做的目的十分单纯,仅仅只是想向众人炫耀他的继承人有多优秀。炫耀着他的继承人不管是在男人场,还是女人场,都能完美应对。

喻宁心情沉重,今年的生日场他也许不能参加了,为了喻家和自己的颜面,喻何年会向大家宣告他的缺席。

有个能怀孕的怪物孙子,炫耀不值一提了。

即使如今能孕出孩子的男性多了,但在喻何年看来,生孩子的男性始终是个怪物。喻宁一开始也认为自己是怪物,但他接受能力高,在怀孕的第二天就适应良好。

而喻何年知他有孕时,立马喝令他打胎,只是去世父亲的托梦才令他改变主意。

结婚到今天为止,喻何年都没理过他。

喻宁不太在乎是否能参加喻何年的生日宴,他在乎的只有妈妈的笔记本。

他一直想要笔记本。为了笔记本,他忍了十多年。

可惜那么多年的忍耐服从,在他怀孕那一刻,又跳回了原点。

喻宁期望自己赶紧找到妈妈的踪迹,如此就不会为了笔记本而委曲求全了。

睡前,喻宁复习胎教的内容。他学习快记忆力好,只花半个小时时间将贺丹教的内容全记在心了。

换上睡衣,喻宁锁好门窗,以防段时予又爬床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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