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冷战2

喻宁三天没和段时予说过话了,一句没有,一个嗯字也不愿施舍他。

以至于季管家等人看段时予的眼神总是带有幸灾乐祸和嘲笑的。

段时予焦躁,无论怎么纠缠也没用处。

今天十一月一日傍晚,天气不太凉,他穿短袖坐在院外的秋千上,抽起好多天没碰过的烟。烟雾缭绕,熏得他望着前方的围墙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他这三天道歉道得比二十岁之前道的歉加起来还多,丢弃脸面低声下气也不管用。后来他甚至都有了亲到喻宁服为止的念头,事实上他也试了一下,亲了喻宁一分钟,结果雪上加霜,喻宁对他一点好脸色也没有了。今晚一过去,是喻宁第四天当他死人了,段时予光想想人就烦躁。

“小姑爷,晚饭做好了,进来吃晚饭了。”白矮保姆夏可在距离段时予一米的地方停下。

“嗯。”段时予没心情吃饭。不吃也要在餐厅坐着,一天到头的,唯有吃饭胎教等时候才能和喻宁待久点,一旦喻宁在主卧或书房时,他连看他都不允许。

段时予来餐桌主位的左下方第一位坐下。喻宁和他一排。他们之间隔着四个座位的距离。

远。

“今晚出去逛逛好吗?”段时予照常端着为他备的餐食走来喻宁旁的位坐下。

喻宁安静吃着孕期专门吃的饭菜。孕夫菜搭配健康,水果蔬菜肉类每餐必有的。他夹起一块黄瓜,放进嘴里嚼。

段时予的饭菜则油腻一点,每道菜在光照下泛起油光,不是负责做饭的小杰故意的,段时予不信。好在段时予不挑食,也懒得在小杰等人身上浪费口水。喻宁现在孕吐了两个月不怎么吐了,见油腻的东西也不会见到就吐,看情况来的。自怀孕起,喻宁孕吐的次数还没有三十次的,看来肚子的崽大概是懂事的乖宝宝。

此刻他瞥一眼段时予盘里的饭菜,不动声色地收起视线。

段时予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和卖相一样油腻,就着白米饭一起嚼,还可以。

“喻宁,打算一直这样吗?”段时予吞咽,侧头睹视喻宁。

喻宁一顿,随即又面淡的吃起水果。他吃水果的速度快了不少。

段时予眸光暗淡,也有了些疲倦,没意思,好没意思。他哂笑:“真打算一直这样啊。”他放下筷子,犹豫了十多秒,开口说,“我回学校了,你可以不用吃那么急。”

说完,他上楼收拾了些东西,提着一手提袋就大步朝门而出。

喻宁听他的脚步声渐渐变小,吃起最后一颗青提,嚼时眉头一皱地想:“好难吃。”

“小少爷,吃完快开始胎教了。”季管家走近。

喻宁没应声,起身上楼了。

贺丹见只有喻宁来了,笑问道:“段先生今天不来了吗?”

“嗯。”喻宁坐下。

贺丹也不多问了,近几天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气氛诡异,一个叽叽喳喳,一个一字不言,吓得她心惊胆战的,连喻宁胎教又不合格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段时予积攒的火气朝她发泄。

段时予今天不来她还挺开心的,胎教也能放开地教了。

她教了十多分钟,喻宁整个过程心不在焉,她教也教得劳累的。

贺丹道:“先生,明天是第三次检查了,在关键时刻,您还是好好的学吧。”

喻宁闻言,也不开小差了,点头道:“好的。”

贺丹笑了笑。

接下来的胎教,虽说喻宁仍有时不再状态,但也不影响进度,所以贺丹也没说什么了。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多评价,做好她的本职工作好了,多关注别的,她怕工作不保。

晚上九点胎教准时结束。贺丹走了好一会了,喻宁还在胎教室内静坐。坐了不知多久,屁股酸了他才下楼回房的。

喻宁穿睡衣躺床上,上下滑动微信主界面,即使意识到这样的行为蠢时,他也没停止。几分钟后,他的拇指停在了段时予的头像上。

段时予的头像是一块岩石,有点老气。之前的头像似乎是纯白的,也不知换的这岩石有什么含义。喻宁不可避免地猜起段时予的头像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结果发现没有。

他放下手机,盖好被子不去想这些天和段时予的相处,他认为自己快变得不像自己了,被一个人影响得工作也没那么专注,这样的感觉太不妙。

喻宁侧身看向门口,盯了不知多久,待眼睛干涩了才闭眼的。在他逼自己睡觉的工夫,门口那边有了动静。喻宁睁眼凝神一看,见门把手被往下压了。这三天他都锁门睡的,今天段时予回学校,他就没锁。看来他低估了段时予。喻宁心提了起来。

门开了,段时予拎一堆小吃进来,放小吃在柜台上,瞧向他问道:“吃吗?”

“……”喻宁翻身,背对他。

“有糖葫芦,吃吗?”段时予戳戳喻宁的脸蛋。

段时予的手有点凉,平复了喻宁眼里的波动。

“喻宁,求你了,说说话好吗?”段时予瞧着喻宁的侧脸,“我不喜欢冷暴力。”

喻宁鼻子动了动,闻见了一丝酒味。

段时予喝酒了?

味没那么重,人也没那么醉,看来喝的不多。

段时予确实喝酒了,喝了一小杯,和白柯孟然一起喝的,找他们想想解决办法。结果两人谁也没说个有用的方法,段时予无奈至极,也苦恼至极。

他受不了喻宁的冷暴力。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以后不犯了,好吗?理理我。”段时予哽咽,同时一滴泪水滴落在喻宁的脸上。

喻宁觉了脸上的一点湿润,内心颤动了。他坐起身,凝视着段时予。

近距离看才发现段时予的脸有点红。

酒量太不好了,喻宁想。

段时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当听见喻宁开口说糖葫芦三字时,他才迅捷地拿起柜台上的糖葫芦,揭下包装袋递予喻宁。

喻宁一口吃一颗,嚼的速度快。

他决定吃完就不讨厌段时予了。

段时予伸掌来喻宁的嘴前,笑道:“吐这。”

喻宁看他一眼,吐籽在他的手上。

段时予把喻宁吐的籽吸进嘴里含着了,还说:“很甜。”

喻宁登时忘记该干什么了,只盯段时予的嘴看。

段时予见喻宁盯他的嘴,笑眼弯弯地靠近说:“你尝尝看,这是世上最甜的籽。”

说着,手放在喻宁的后脑勺,朝他一按,两唇贴在了一起。

段时予将籽送入了喻宁的嘴里,然后又卷走籽和糖葫芦渣。

好久没尝甘露了,段时予想得紧,且喻宁也没有反抗,所以他亲得重了。

“喻宁……”段时予缱绻地叫着。

喻宁已没心情听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还没原谅他就迫不及待地亲上来了。

怎么可以有那么色的人呢?

喻宁愤怒憎恨段时予重欲。

看着近在咫尺闭眼深吻他的色男人,喻宁眼里的明亮黯淡而下。

两人的唇半个小时后才分开,喻宁整个过程被动的,嘴里的甜分水分也几乎被段时予夺净了。

段时予圈住喻宁,看他肿起的嘴唇,又幸福了。嘴角扬起,怎么压也压不住。

喻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神情冷冷道:“可以滚了。”

段时予笑容僵了一下,转瞬又变正常道:“吃别的吗?”

“不吃,你走。”喻宁将手上还剩五颗的糖葫芦丢下床。

糖葫芦骨碌碌地滚动,没多久才停下,糖渣也碎一地。

段时予没了笑容,紧盯了一会儿地上的糖渣,才看喻宁问道:“怎么了?”

“你嘴很臭,人也恶心。”喻宁掐段时予的手臂肉,“松手。”

段时予没松手,反而抱得紧了:“抱歉,我的错。”

“你错哪了?”喻宁直视他的眼睛。

“嘴臭亲你。”

喻宁否道:“不是。”

段时予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我说过了,你为了满足你那点**一点也不顾我和孩子的感受。不问我就亲我,在我拒绝的时候你还是执意地做。段时予,你太恶心了。”喻宁禁不住多说。

段时予沉默,原来这些天喻宁不理他又因为**这事。几分钟后,他才道:“所以呢?我们领证了。”

喻宁冷笑:“领证了就能随便?”

“难道要我戒色?我做不到。”

喻宁也不是非要段时予戒色,不过听段时予果断的表明内心想法还是有点不爽了。他深吸一气,把话说的直白道:“你领证后对我所做的一切,本质上是**指使的。”

段时予默然无声了。

这是默认了,喻宁心想。

在喻宁认为段时予不打算回应时,段时予出声说:“这样不好吗?”

喻宁心跳跳漏一拍。

段时予忽视心脏的疼,继续说:“我们没有感情,靠它来维持关系不好吗?”

“况且,你也享受不是吗?”

喻宁忘记了呼吸。

“喻宁,这样很好。”段时予轻啄起喻宁的嘴唇,“起码稳定。”

段时予啄了十几下,迟疑道:“还是说,你真喜欢上我了?”

喜欢上段时予了吗?喻宁茫然。

下一刻,喻宁心里自答道:“好感他而已。”

“是吗?”段时予松手,腰杆挺直,眼睛一眨也不眨。

喻宁垂眸,遮盖住眼里闪过的一丝哀伤,淡淡道:“你想多了。”

段时予唇微张,又抿紧。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久过后,喻宁才道:“我困了。”

段时予心情不怎么美好,他下床清理干净地板后,道:“好好休息。”

说着,他提着小吃转身走了。

喻宁目送段时予,见他关门了才躺下,拉起被子掩盖住脸。

多了一个收,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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