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两人是大轻功飞回去的,一回屋就撞上准备出门寻找两人的范无救和谢必安。
‘嘶——要遭’秦玉安刚要试图拉一拉李承泽捞捞自己的狗命。
??
然而李承泽被谢必安关心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不过他面上也不显,只是施施然回屋准备去吃火锅,嗯,脚步加快了些许,留下秦玉安一个人在外面顶两个人的炮火。
在一番友好交流【单方面追逐的混合双打】后,屋内二皇子在一边看戏一边吃火锅,耳边时不时传来秦玉安嚷嚷着让自己少喝点酒,但是他是悄咪咪炫汾酒的动作就是没停下。
事后的场面就是:一旁是蹲在那边忏悔状读自己写的检讨的秦玉安,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个人站在对面,盯着秦玉安,正一唱一和的diss中。
秦玉安被念叨的一脸绝望:“我忏悔,我错了,求求了别念了。”
一番检讨说的义正言辞,谢必安这个人看人的眼光也很毒,他不仅要求秦玉安当众检讨,还让秦玉安将检讨的具体内容贴在自己的卧房门口。
那几天,秦玉安的脚背都是拱起的,每天都在进行一些大量的挖掘工程。
那段时间之后李承泽多次想找机会再次体验飞行出游,也被秦玉安狠心拒绝了,没办法,检讨还在自己卧房门口贴着呢,谢必安说了,再有下次就贴王府大门口了,淦哦,贫道面子都要没得咯。
不过最后,秦玉安还是松口了,没办法,李承泽开口就是:“你知道的,我从小也没出去玩过很多次,可能这辈子只能留在这里了。”
一句话说的,让秦玉安的良心收到了巨大的暴击。
其实吧,以秦玉安所有的素质构成中,是没有同情心这一点的,但是这句话就是停在耳朵里,让他感觉很难受。
不就是飞吗?!又不是要星星要月亮!带他飞!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不知道最后怎么传的,秦玉安被传成了只有轻功了得的侍卫。
秦玉安听到这些传言后,有些不爽:“咋地?我给他们脸了?我脾气太好了?我是不是妹削他们?”
虽有些不服,但仔细想了想,目前为止李承泽需要的还是低调,稳住自己的局势,因此,秦玉安也没有多做计较,只是私下和谢必安比拼剑招的比试次数变多了。
谢必安在悄咪咪突破到大宗师后的剑术,也在一次次地比试中突飞猛进。
这天下朝,李承泽回府后,透露出了一个消息:司南伯的私生子要回京都了,还被指婚林相的女儿。
“姑姑让我想办法杀了那个私生子”李承泽笑嘻嘻转告了秦玉安这个消息
“啊?那我这就去?”秦玉安愣了一下,和李承泽对上目光,秦玉安从善如流的拎起了剑,刚准备出发又放缓了脚步,扭头试探的看看李承泽。
“我话没说完呢”李承泽对上对方的目光,笑了笑:“去刺杀,但别真的杀”
秦玉安挠头,眼神清澈。
“你现在是完全不动脑了吗?”李承泽不由自主的摆出了秦玉安某次被气到后自掐人中的动作。
深呼吸一口后,开始分析:“婉儿只是明面上是林相的女儿,但她也是我的表妹,是姑姑的……你再摆出吃瓜的表情就扣工资了!”
李承泽不止一次的对秦玉安发出感叹:
这人动脑的时候真的很聪明啊,从头到尾能把事情解决的漂漂亮亮,但是大多时候都不动脑啊!还爱好吃瓜,几个月内,处理事情很棒,但是更棒的居然是听墙角吃瓜的本事。
天知道,一个和大宗师打起来可以不落下风,动不动还自称贫道的神棍为什么会那么热爱吃瓜?!
甚至某次,他吃瓜还吃进了宫里,虽说没被发现,但事后李承泽知道后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至今难忘。
虽然有时候都带回来的瓜,确实很精彩,但这也不是你秦玉安作为一个高手却沉迷吃瓜的理由吧!
将史书翻了好几遍的李承泽,似乎也接受自己是磨刀石这个设定了,在某天九家将齐聚的时候。
没错,那个老九是秦玉安,混出头了啊,兄弟。
李承泽开了个小会,当他看到九家将围着他齐刷刷蹲下的一瞬间,小脑萎缩了一下,然后抬手给了很明显是罪魁祸首的秦玉安一个爆栗,声音很清脆,听得出来,他的脑袋当时真的很空。
据秦玉安会议内容梗概就是:
1、 形势比人强,殿下先接受自己是个磨刀石这个事实
2、 去他妈的认命,今天开始,殿下就是朝堂上搅屎的棍!
3、 面子上糊弄糊弄,见招拆招吧,早晚有一天,祝庆帝太子双双发烂!发臭!
以上,是秦玉安的会议纪要,据说事后,二皇子先追着秦玉安揍了几圈,然后因为笑到岔气,所以其他八个接力去揍秦玉安。
好了,溯回结束,二皇子面对这种明显目的性极强的杀人买卖,理所应当的开始摆烂。
怎么办呢,九家将各司其职,常年留下的也就这三个,自己这些时间里也遇到过过几次暗杀,大多数都是谢必安把对方完全杀掉的,所以二皇子出于安全自保,只派秦玉安出去,合情合理,对吧?
秦玉安get到了李承泽的想法,并简单的概括一下:“懂了,贫道出门划水,牛栏街附近那家糖葫芦吃吗?”
李承泽送了个优雅地白眼后,比了个2:“要两根”
秦玉安比了个OK后,匆匆离去。
在“追杀”范闲的那几天,秦玉安特意扣上了面具,还将剑收了起来。
然后每次出场都操着不同地方的方言,匆匆上场,意思意思的打几下后,卖个好大的破绽,佯装倒地,然后匆匆离场,当然,据可靠的秦玉安所言,为了让刺杀更有真实性,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狼狈,他偶尔也会极限反杀的捶对方几拳,以示专业。
这也导致范闲进城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丝的真、土里土气,灰头土脸的。
没办法,秦玉安放水的时候全靠拳脚功夫,还得收着力,隔几次才把人摁地上锤,一天之后,范闲也似乎发现了这么个规律,两个人某种意义上达成了诡异的默契。
不久之后之后知道事情原委的范闲,发自内心的对秦玉安说了一句:你特么真的有病啊!!!
完成任务的秦玉安拎着糖葫芦和路上看到的一些甜点回府后,看到的就是在秋千上晃荡着看书的李承泽。
几个月以来,在秦玉安的洗脑加投喂之下,李承泽多少还是长了点肉。
甚至抛掉部分素质后的李承泽少了之前因为莫名内耗而戴上的一丝郁气,每天都活的缺德而愉快。
闲着无聊的时候,就翻翻从秦玉安那边薅来的书,不无聊的时候,就每天出出馊主意。
逼急了就‘啊对对对’、 ‘嗨,那不行,你想办法’、 ‘哦,那怎么办?你杀了我?’
凭一己之力,顺风的时候力压太子,逆风的时候恶心众人。
↑来自一个磨刀石的自觉。
“殿下,糖葫芦带回来啦——”秦玉安进门就嚎起来了,成功收获李承泽隔空砸过来的一颗栗子。
嗷呜一口,秦玉安熟练地张嘴接住,哎嘿~还是剥了壳的,殿下对贫道真好~
你说【嚼嚼嚼】这糖炒栗子【嚼嚼嚼】谁研究的呢【嚼嚼嚼】
在收到确切的范闲进京的消息后,李承泽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在自己只指派了秦玉安的情况下,言冰云也和范闲遇上了。
很好,自己手上莫名其妙的人脉加一。
李承泽突然开口:“你说,言冰云真的知道自己是在被谁利用吗?”
说罢,抬头发现秦玉安在专心的一件一件往桌上摆放小礼物,很明显,他没听,抬手给了秦玉安一拳。
然后拿起了一个狐狸面具扣在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好幼稚的面具,但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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