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傻丫头，因为你是我闺女呀。再或者是我前世欠你的吧。不怕的，咱就当破财免灾了。”刘雅笑着说。

“妈，对不起呀。现在要是我死了，能够把钱换回来，我立刻就去死。我知道那钱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从小我就和你相依为命，我知道你不容易。”

“说什么呢呀？我呸呸呸，不许再说什么死呀活呀的话了。你死了妈妈咋活？等妈妈老了干不动了，谁养我？你想让我饿死呀？”刘清雅边说边用力戳杨晓瑞的鼻子。

“疼！” 杨晓瑞叫起来。

“知道疼就好，看你还敢瞎说不？对了，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一个人说起。你的老师同学都不要说，让人家看笑话，搞不好，有些人还说些个有的没的，让咱心里难受。遇到啥困难，都不要到处去说。没有几个人真心想帮你，看笑话的人多，懂吗？”

杨晓瑞摇了摇头，她还不太理解世间的艰险。

“不懂，没关系。按妈妈说的做就行了。记住一定要闭紧自己的嘴。记得我给你说过白裙子女鬼的事行吗？就是那次去旅游的时候出车祸，司机看到的那个。”

“别说了，太吓人了！”

“咱们如果不想遇到白衣女鬼遇到的事情，就一定的闭紧嘴。这回懂了吗？”

“其实我真的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对那个女孩啊？那女孩死了对他们有啥好处？”

“那女孩死了，对他们任何好处都没有。他们那么对那个女孩原因，只有一个一一闲的！可是他们的闲却要了那女孩的命。我们身边总不缺少这样的人，现在懂了吗？”

“好像是懂一点的。真是太可怕了！”

“只要你的嘴紧，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现在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学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只不过我们的生活可能会紧一些，不能再给你买漂亮衣服了。反正你也是穿校服，买了也穿不上。”刘清雅开玩笑说。

“我知道了，妈！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是不让我失望，是要过好自己。你过得好，妈妈就高兴。你要是月薪过万，这点钱一年就挣出来。犯得着为了这么点钱，这么的那么的的吗？”

“妈，人家不是看你挣钱那么辛苦，心里难受吗？”

“好了，咱不提那些了。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娘俩好好的过！”刘清雅笑着说。“为了闺女山高我不怕，为了闺女路远我不怕，为了闺女不怕风来吹，为了闺女不怕雨来打”刘清雅轻快的唱了起来。

“为了妈妈4高我不怕，为了妈妈路远我不怕，为了妈妈不怕风来吹，为了妈妈不怕雨来打”杨晓瑞也轻声唱了起来。

相对于刘清雅这里的温馨幸福，李貌那里却是一片狼藉。此时，李貌正在对着女儿狂轰滥炸。学校已经报了警，可是却没有办法找到那伙人。李貌简直是疯了，也不管女儿是不是在上课。只要心里憋得难受，就打电话骂女儿。不接电话的话更是灾难，她会打电话到老师那里去，到教导主任那里去，到校长那里去。儿子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那个女同学，是被赵天星约出来的。也是他追那个女孩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找另外的三个人报复那孩子的。虽然那个女孩没有死，却落下了终身的残疾。他们的意图是要弄死那女孩的，如果不是因为赵天星未成年，最少也会判无期。最后判了十五年，附带民事赔偿。可是李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向亲友们借，大家都觉得丢脸，不愿意借给他们。李貌那一点微薄的工资，连同以前单位的退休金，都被控制了起来，可是这一点点钱对于那巨额的赔偿来说，仍然是杯水车薪。有人遇到困难是忍耐，想办法度过。！也有人想走邪路。李貌就是那种人，虽然儿子锒铛入狱，可是在她心里，儿子仍然是好的。她想花点钱，打点里面的狱警，让孩子少遭点罪。他想着儿子出来后已经三十多了，总得想办法说媳妇吧。这笔钱从哪里来？她的工资，去了必要的花销，这十五年恐怕都要拿去赔偿了。那么儿子怎么可能有钱说媳妇。不用说买新楼了。这样想着简直是前途无亮了，于是她就把念头打在了女儿身上。“死丫头，不是我心狠。谁让你把我的钱弄没了呢？我把你养的这么大，你欠我的！现在该到还的时候了。”李貌在心里暗暗发狠。

李貌掏出的手机，再次拨通女儿的电话。赵新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又不能不接母亲的电话。如果她不接，母亲立刻就会用电话轰炸所有她能够联系上的学校里的人，接通电话，就对她破口大骂，这些天，小姑娘已经习以为常，被母亲骂仿佛成了她的义务。赵新月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偏执的母亲把弟弟的事情都赖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我被骂，我知道我活该。可是我又为什么会上这样的当呢？如果不是他成天和我说那我工作了之后还养我的钱，我就怎么可能会上这样的当？我上当了，就是我蠢，我活该，我罪该万死！那把我推到这一步的人呢？她为什么只会折磨我？那不是我的妈，她是我的仇人。也许我真的死了，不如就如她的愿了！” 赵新月绝望的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她如今的年龄确实无法解决。母亲把她当做发泄的对象，把她泔水桶一样，让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母亲的电话响起，赵新月浑身就开始颤抖，又不敢不接电话，

“妈！”

“别叫我妈！你弟弟都让你害死了！他在里面受罪呢，你却躲在教室里享受。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妈，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的钱回不来了。那是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挣来的！给你两天时间，在学校里收拾收拾。给我滚回家了。还上什么学，把学给我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