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脑洞,与剧情无关,介意勿看)
林年芝去国外出差,好不容易结束繁杂工作,兴高采烈提上行李坐上当地游轮出海游玩,没想到碰上大风大雨极端天气,游轮在茫茫大海上行驶了两天两夜,她就吐了两天两夜。
在第三天早上,老天爷终于给了个好脸色,林年芝趁机走上甲板拍照看风景,她乐呵呵地想,下了这么久的雨,总该晴了吧。没想到了晚上,雨又开始倾盆而下,就连老船员都拧眉说这天气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有人问。
老船员砸吧砸吧嘴,绿眼睛神采奕奕,“你们相信有海兽吗?”
“哈?”众人莫名其妙。
有人大笑,“老先生你糊涂了吧。”
老船员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天空电闪雷鸣,偌大的游轮在海面上如一只渺小扁舟,被海浪无情地翻来推去。
林年芝住在二人间内舱房,正与另一位室友整整齐齐靠在床头,吐得天昏地暗,突然床舱剧烈一晃,两人都差点栽到地上,五秒后,门外传来惊喊和奔跑声。
“怎么了?”
房间里二人面面相觑,受到外界影响,面上不免都露出恐惧之色,她们商量了一下,打算起身出门查看。
宽敞的公共区域,游人如一群四散逃开的蚂蚁,慌乱恐惧,林年芝想要拉住一位从身边跑过的工作人员询问情况,突然听见有人喊:“船要沉了!”
瞬间,整个船舱好像都倾斜起来,视线内的人都因一股怪力飞在半空随后重重摔倒在地,耳边响起奇怪轰鸣,林年芝紧紧抓住边上栏杆,还听不到三秒,脑袋开始发胀,深色海水突然汹涌地涌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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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有什么在蹦哒,林年芝伸手挥了挥,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一只海鸥从自己头上飞过。她懵了几秒,记忆归位,四天前,她乘坐游轮出海游玩,遇上风浪,然后,然后——游轮沉海了!
而她狗屎运爆棚,竟然被海浪推上一座海岛。这个岛屿面积巨大,热带植被生长茂盛,怎么看都像一座荒岛。
林年芝趴在柔软的白沙滩上沉思,十分钟后,终于面对现实,昨晚才经历“泰坦尼克号”,现在又要开始经历“荒岛余生”。
她感慨地仰头对老天爷笑了笑,然后比了个中指。
此刻饥肠辘辘,林年芝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白色沙粒,准备先解决温饱问题。
她决定捡一些贝壳充饥。捡了没到五分钟,林年芝又陷入沉思,她是内陆人,没有赶海经验,也就不知道手里各种形状的贝壳海螺哪种能吃,哪种不能吃。
林年芝皱眉,摸摸吐了三天没什么油水的肚子,还是决定留下两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色海螺。她可真是谨慎,林年芝不免夸赞自己。
将海螺塞进裤子兜里,林年芝决定抓螃蟹。沙滩上的小螃蟹很多,却狡猾至极,挖坑挖得快,跑得也快,林年芝追了那个追这个,耗掉不少体力,还没抓到一只。
一只肥美螃蟹耀武扬威地挥舞两只大钳子从她身旁经过,林年芝气急败坏,两眼发黑地追,跑到一处礁石地,肥美螃蟹不见踪影,却在礁石凹陷处,看见一条更加更加肥美的大鱼。
那长度,那宽度,那在阳光下闪耀的鳞片,都在昭示着——它很好吃。
好久没有吃生鱼片了,林年芝舔舔嘴唇。
一条搁浅的美丽大鱼,摇晃着尾巴,似乎在要死不死的边缘游荡,从小我们就知道,不能吃死鱼,但面前这条一看还剩半条命,林年芝欢呼一声,扛起大鱼走回刚刚找到的一处洞穴。
这处洞穴是她未来的家。
将大鱼小心翼翼格外珍惜放在特意找来的一张硕大叶片上,林年芝兴奋地搓手,抹掉滴在鱼鳞上的口水,决定再去找一个趁手工具,用来宰鱼。
她在外面晃了一圈,终于在礁石处找到一块扁平、尖利的石头,在岩石上磨了磨,回程路上,林年芝还很有仪式感地摘了两朵鲜艳野花,准备摆盘观赏。
等她回到洞穴,往里瞧,面带笑容的脸瞬间凝固,大鱼竟然不见,一个**的男人趴在大鱼位置上。
哦不,应该也不是“人”,是一条具有人类雄性特征腰部以下是大鱼尾巴的人鱼。
还是一条极美的美人鱼。
他缓缓抬头,海藻般的银色长发垂在耳侧,脸庞比玉石还要光洁白皙,五官精致无暇,他的身材也是无可挑剔,肌肉紧致,线条流畅,鱼尾长长垂落在地,紫色鳞片耀眼得像钻石。
两只眼珠晶莹剔透,透过阳光反射竟然也是紫色,此刻含着水,望向她,只一眼,就能将奉视觉唯一的人类征服。
林年芝却感觉天崩地裂,她的大鱼,她的饭!
她生气质问:”“我的那条大鱼去了哪里!”
人鱼似乎吓了一跳,怯生生看她,脸颊微红,纯良无辜的昳丽脸庞添上一抹妩媚,声线好听得也要溺死人,“我就是那条大鱼呢。”
快要被饥饿之神夺走理智的林年芝哪能被美□□惑,长了脸又长胸肌的人鱼,谁会吃!
她指着远处大海,很嫌弃,“给你五秒钟,从我的地盘出去。”
人鱼可怜兮兮,眼泪掉落在黝黑粗糙的岩石上,滚啊滚,滚成一粒粒奶白圆润的珍珠,“昨晚的大浪将我拍打在岸上,我受伤走不了了。”
他轻轻皱眉,掀起尾巴下摆给她看,赫然有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受伤的大鱼,更不能吃。
林年芝毫无波澜,“所以呢?”
“能不能收留我?”人鱼祈求,脸颊红透,银白的睫毛垂下,掩下瞳孔内一闪而过的**,“我、我会报答,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是吗?”
林年芝走上前,轻轻托起人鱼下巴,近距离看这人鱼更加光彩夺目,顺着他红润的唇,视线下移,胸前那两处也是可爱的樱桃粉,皮肤光泽细滑,腹肌隐入鱼尾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结实的腹肌紧了紧。
“那就……”
林年芝冲他邪恶一笑,奋力扛起人鱼直奔礁石高地,毫不怜惜将他扔进大海。
“噗通”一声,人鱼没入海水,白浪卷起,拍打在礁石壁上,林年芝单手搭在额头,躲过热烈阳光,眯眼去看,确定人鱼不再浮出水面,才转身离去。
“我可没闲工夫养一只这么大的鱼。”
拾起找到之前扔下的两个海螺,林年芝准备生吃,她快饿疯,钻木取火太费时间。鲜肥螺肉吸进口腔,林年芝还没咀嚼,就“yue”了一声,赶忙吐掉,好特么腥!
她瘫倒在沙滩上,饿的头晕脑胀。
丛林植被丰盛,几只大鸟从林子里飞出,林年芝盯着看,挣扎起身,沿着大鸟飞行轨迹,进入林中,找到一棵野生香蕉树。她足足吃了五根,才勉强有一点饱腹感。
不敢多吃,就怕吃的速度赶不上结的速度,林年芝望着面前香蕉树不甚富有的产量,如此想。
味道当然是不好的,又酸又涩,但也勉强凑合。林年芝捂住肚子,合衣躺在洞穴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抓一条海鱼。
第二天,林年芝刚出洞,就在外面的空地上,看见一个脸盆大的白色贝壳装满海水,两条海鱼几只大虾在里面游弋。
人鱼躲在树后,正悄悄打量她,大尾巴憋屈地蜷缩在一起,还在小心翼翼地拍打沙地。
一条会送吃的还能在陆地上行走的人鱼,养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林年芝回到洞穴,拿上昨天摘的香蕉,走到人鱼面前,递上去,“吃吗?”
人鱼面色有些惶恐又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惊喜,他弯腰张开嘴巴,一口将香蕉连皮带肉吞进口腔,没有咬断,就着林年芝的手,衔住酸涩果肉,抵在她手上,紫瞳色眼眸湿漉漉地盯住眼前的女人。
这个样子很像一条示好的大狗。
林年芝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很暖和,没有想象中湿凉,“我叫林年芝,你叫什么名字?”
“宋陵。”人鱼没有咀嚼,直接吞下果肉,重复一遍,“我叫宋陵。”
林年芝瞄一眼他的大尾巴,昨天的伤口已经痊愈,覆满漂亮鳞片。
她露出微笑,“你好,宋陵,我们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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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林年芝更喜欢热食。她在丛林里找来木屑树木残枝,再拖出一根木桩,准备钻木取火。
可惜,想象十分美好,现实百分百打击人,手心搓红破皮,皮软心硬的木桩也没冒出一缕白烟,她顿感丧气,坐在沙地上,头顶大太阳,灼热的沙滩都能将她屁股烫熟。
宋陵在一旁观察良久,突然开口,“我能试试吗?”
林年芝拍拍屁股,让出位置。她蹲在旁边的树荫下,只见宋陵合上两只大掌,也不知怎么动作,中间的树枝像螺旋桨般高速旋转出残影,不一会儿,塞满木屑的树缝燃起白烟,红色火苗刷地一下,窜起来。
人鱼一愣,走远了些。
林年芝欢呼跑上来,激动抱住人鱼,“宋陵,你真厉害!”
人鱼朋友长得好看,还是一个打火机,林年芝十分满意。
她放开人鱼,趴在小火苗边上加木柴,见人鱼不敢靠近,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怕火?”
“不怕,”身上有女人残留的温度,人鱼耳朵尖微微红,尾巴情不自禁开始颤栗着,宋陵努力平复心中的悸动,“我在海里,见过岸上的人用火烹饪食物。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没有适应。”
“那你好奇吗?”林年芝见宋陵一只盯着小火苗看。
“好奇?”
“嗯。”
“好奇的。”宋陵垂下眼眸,人鱼族群常年生活在大海,不需要用火生存,那光明的火种,似乎像太阳一样有强大的能量。
林年芝快速做好一个火把,接上火苗,递到宋陵手中,“拿去玩吧,不过,你要知道,火会帮助人,也会毁灭一切,只有水才能熄灭它。在这个岛屿,一定要远离丛林。”
宋陵乖乖点头,手中火把熊熊燃烧,将他冷白的脸庞照射出暖意,好热,宋陵拿远了点,又忍不住好奇打量,十分新鲜。
终于可以吃上热乎食物,林年芝蹲在一边,兴高采烈地烤鱼烤虾。
最先熟的是大虾,林年芝连壳都不剥,直接上嘴啃,鲜嫩紧致的虾肉塞满口腔,林年芝热泪盈眶,“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宋陵一条鱼在旁边玩得也很尽心,等火把燃烧殆尽,他会走到林年芝面前,无助地睁着一双大眼睛,望向她。
林年芝会麻利地给他再做一根火把,从天亮到天黑,不厌其烦,也不知做了多少根。
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人鱼举起火把在沙滩上滑来滑去,他没有长腿,大尾巴尾端在沙地上滑行,有些像蛇。
林年芝躺在宽大的绿叶上打哈欠,想要劝说这条快乐的大鱼明日再来玩耍,突然听见一声“扑通”,迅速去看,人鱼竟然倒在沙滩上。
“你怎么了?”林年芝奔跑过去。
“好干,我离开大海太久,”宋陵无辜地抬头,“你能像之前那样将我扔进大海里吗?”
林年芝点头答应,她不算矮,从小又力气大,抗一条大鱼不在话下。
在走去海边路上,干燥的鱼尾长长拖在地上,她好奇问:“你能在岸上呆多久?”
“大概七、八个小时吧。”宋陵乖乖躺在林年芝怀里,双手试探地环住她纤细脖颈,“我能这样吗?”
“可以。”
宋陵满意了,头枕在林年芝肩膀,轻声道:“你好香。”
脚下差点绊倒,林年芝表情尴尬,“是、是吗,我想起已经有两天没洗澡了。”
“没关系,”宋陵探出湿滑的舌头,在林年芝脸上轻轻一舔,触感粗粝,暧昧缱绻,“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的。”
身体一颤,林年芝不动了。
身下已是涨潮翻滚的海水,莫过小腿,还有白天太阳晒过的暖意。
宋陵主动挣脱怀抱跃入大海,月光下的鱼鳞闪着耀眼的光,他冲林年芝喊,“明天见,谢谢你的火把,很漂亮,但是在我心中,还是你最漂亮。”
被一条不怕火还嘴甜的大鱼舔了,林年芝摸摸脸颊,明天还是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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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没有淡水,但有椰子树。椰子树长得又高又壮,麻直麻直冲向云霄,树顶青绿的椰子挤挤攘攘,很让人垂涎欲滴。
林年芝找来一根长木杆,碰运气打下两个。她力气大,但掌握不好力度,第一个椰子被砸坏,清甜汁水渗进干燥的白沙中,林年芝眼睁睁瞧着,捶胸顿足,恨不得上去舔两口。
第二个椰子自然落进宋陵手中,他的指甲锋利无比,只轻轻一刮,就能将坚硬的椰子壳划破。
林年芝欢快地捧起椰子,沿着划出的小孔,两三下将汁水喝完,她擦擦嘴巴,将椰子收进用树藤编的网兜,“椰子肉可以留到晚上当点心吃。”
吃多海味,饭后来点水果,可以解腻。
她转头问默默站在旁边的宋陵,“你吃过椰子肉吗?”
女人唇上还潋着水色,宋陵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道,“没有,我很少上岸,也不怎么吃岸上的东西。”
林年芝高兴起来,拍拍人鱼结实的手臂:“晚上尝尝,很鲜甜。”
“好。”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宋陵每天都会带着鲜美的食物来找林年芝,吃完饭一人一鱼就会结伴探索岛屿,丛林环境陌生,又茂盛险峻,有大鱼陪同,林年芝很有安全感。
他们的探索游戏开扩到岛屿一半面积,林年芝已经肯定,这个地方确实是个杳无人烟的荒岛。
“果真连个人影也没有。”林年芝嘟囔,累得坐上大树旁一块大石头,“我还曾经幻想这里有一个野人部落。”
“以前有的。”宋陵开口。
“那怎么没的?”林年芝好奇问。
“生病。”宋陵神情平静,手指向林年芝屁股下的石墩,“那是最后一个人为族群刻的墓碑,然后他吊死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啊!”林年芝面色苍白,一蹦三尺高,快速跑到宋陵身后,探出头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无知者无罪,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身后热源紧贴,宋陵汗毛竖起,他紧绷起身体,想要将女人揽进怀,他身材高大,林年芝只到他胸口,两人身材比例大小,无论在哪方面,都实在是契合。这么一想,鱼尾又忍不住轻微抖动。
林年芝没有发现人鱼的不对劲,她还有许多疑惑,走上前小心琢磨石墩,见上面符号磨损严重,问道,“这块石墩有很多年了吧?”
“将近一百多年。”女人走开,宋陵有些失落,声音也低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的?”林年芝又问。
“海鸥告诉我的。”
“哦,”林年芝抬头看他,突然问:“一百多年的事还跟你说啊,宋陵,你多大了?”
宋陵一顿,不敢与林年芝对视,脸颊微微转向一旁,结巴道,“就、就跟你差不多。”
他知道人类寿命短暂,要是将自己年龄说出来,她会不会吓到。宋陵第一次因为年龄自卑,林年芝还这么小,他却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
林年芝双手抱臂,歪头打量,嗯,看不出来,原来大鱼是条老鱼啊。
“我在族群中的年龄,以你们人类来看,正是青年时期。”宋陵解释。
“……”她也没问呀,看来这条大鱼很在乎自己的年龄。
真可爱。
树林缝隙间的日光变成金、粉相间的颜色,已是黄昏。他们决定往回走。
有几只鸟站在枝桠上吃果实,林年芝跟着摘了几颗,宋陵也注意到林年芝很喜欢饭后吃一点果子,路上留意,不一会儿,手里的网兜装满大半。
“晚上我们吃什么?”林年芝跳过一根倒在地上的树桩。
趁林年芝不注意,鱼尾迅速拍扁一条接近的毒蛇,宋陵若无其事回答:“我去海里抓几只海蟹,怎么样?”
“好呀。”林年芝兴奋。
回程路上无聊,林年芝瞧一眼走在身旁的大鱼,好奇心顿起,“宋陵,你为什么会说人类的语言?”
宋陵也不隐瞒,他倒是希望对方能多问问自己的事情,“听多了,就会了。”
“那你们种族之间怎么交流?”
“从我睁眼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一个人,我没有见过同伴,但是我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各自分散在很远很远的海域,族群的血有强大力量,能让我获取许多信息,所以即便没有族群的教导,我也知道,我们是以心交流。”
林年芝觉得有意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人鱼,“那你为什么会有名字,还叫宋陵?而不是爱德华,亚伯,工藤?”
宋陵轻轻地笑,紫色眼眸深沉似海,内里的爱意压抑着,就要蓬勃而出。
“因为我爱你,林年芝,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们族群一生只会拥有一个伴侣,我们对她/他永远忠诚,尊重,爱护,我们从爱上对方那一刻开始,就有了爱人故土的名字。”
对方猝不及防地告白,另林年芝不知所措,她的脸变红,全身发烫,她就知道这条大鱼与她相识,没安好心。
但是,被一条美人鱼告白,好像还不错。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林年芝拍拍脸颊,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见钟情?你在哪里见过我?”
“游轮的甲板上,你不记得了么?那天早上你靠在栏杆上,微风吹起你的长发,我就在海面上看了你一眼,便爱上了你。”
人鱼的告白热情又大胆,林年芝手足无措。
想不到她吐了两天两夜神情萎靡、面露菜色的鬼样子还能被一条鱼惦记,林年芝顿觉不可思议,磕磕绊绊问,“你、你不是应该爱上同类吗?”
张开双臂,占有欲地将林年芝禁锢在大树与他之间,宋陵垂头的时候,银发从肩膀滑落,蹭在她的脸颊上,微凉触感,林年芝却觉得烧得慌。
“人鱼会爱上世间万物,比如一朵小花,一只小鸟,一片云。”
林年芝愣愣地看向上方精致的脸庞,不合时宜道:“看上云的人鱼真可怜,刚爱上,风一来,就要面临失恋。”
低沉磁性的笑声响起,宽阔的肩膀耸动,林年芝的心也跟着颤。
他弯下腰,额头相抵,微微蹭了蹭,“林年芝,接受我吗?”
呼吸灼热,紫色眼眸夺人心魄,林年芝受蛊惑般缓缓抬起双手,突然猛地一推,她脸颊绯红,狼狈地从人鱼怀抱里逃出,“不要凑这么近,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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