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红灯，汽车停下，他转过脸来看她，见她眼圈发红，眼皮好像还有点肿，不由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秀盈有点泄气，再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显的矫情，不回呢，她又不甘心。

“你说可以？”她又转回来。

他愣了愣，明白她的意思，觉得有点可笑：“可以，不过你找谁？江尚洋吗？恐怕不太好，我听说他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估计不会和你这个有夫之妇好。”

秀盈垂下头来，他好像断定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女人，离了他便只能自己孤独终老。

她的失落让他觉得自己玩笑开的大了，他敛了笑，正色道：“林秀盈，当年结婚前你就该知道我们的婚姻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似乎对林秀盈的模样有点厌烦，干脆把脸转开，继续说道：“如果将来你真的有了喜欢的人，直接告诉我便可以，我决不多留你，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试探一下我，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不会看到我伤心，最后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这句话在林秀盈听来实在太屈辱，抬眸的时候眼睛里已经蓄了泪水，这是陆远则最不喜欢的模样，他好像极讨厌女孩子哭泣。

他皱了眉头，转开脸去，似乎这样就可以当作看不到。

秀盈说：“陆远则，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呢？你，能爱我吗？”

声音非常轻，非常小。

他没有说话，汽车开动起来，他专心的开车。

秀盈想他可能没有听到，可许久之后，她听到他说：“对不起林秀盈。”

对不起，我不爱你，也没办法让自己爱上你。

那天之后余姗再没有来找过秀盈，陆远则似乎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其实除了余姗，秀盈并不记得陆远则对哪个女人着迷过，他虽然不爱她，但似乎好像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可是余姗是特别的，所以一上来就让秀盈伤了心，陆远则可能也是嫌解释麻烦，所以搬出了结婚前他说过的话，这一句话可以打消秀盈所有的疑问，因为有约定，她便什么都没资格去问。秀盈不禁想，他当初说那句话时是不是就是为着余姗留的退路。

他回家的频率也变少了，可能是因为尴尬，秀盈也曾后悔不该把话挑明了，连维持和睦的表面模样也没机会做了。

九月许芳生日的时候，她去商场买了一串珍珠项链，结账的时候看到陆远则的秘书刘佟。

她极为惊讶，想上前招呼，刘佟却把脸转开了，秀盈确认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秀

盈没有再上前，刘佟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很快这苦衷便被秀盈发现了，拿票回去的时候，她在一家珠宝店里看到了余姗，她的身边站着陆远则。

秀盈几乎本能的把脸转了开去，然后匆匆往前走，因为走了太快，与对面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林秀盈，你怎么走路不看人！”

江尚洋的声音从秀盈上方传来，他停在那里想看她能否看到他，结果她就真的低头撞上来，江尚洋的眉头都要缩在一起了。

秀盈未说话便听到后面一个女声带着笑意说道：“尚洋？”是余姗。

秀盈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江尚洋忽然明白，把秀盈的身体转向余姗，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我和秀盈出来转转，你们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