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比男人强。”徐轩逸走近她们,找了个舒适度位置坐下,“不过也有可能您认为的灵感,其实是在很多经验和积累后,大脑迅速计算总结,然后给出的信号呢。”
“啊啊~阿逸真是无趣呢~”虞美娇做出伤心的模样,“鹿韭和你这样一点都不浪漫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太委屈了。”
“那你可就错了,我浪漫得很呢。”徐轩逸冲鹿韭挤了挤眼,声音也暧昧起来,“鹿韭明白。”
鹿韭忙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脸迅速红了。
“您和那位幸先生,发展怎么样了?”徐轩逸立刻恢复正色,转头望向虞美娇,恨不得他们两个立刻**,迅速结婚,这样他就不会胡思乱想、隐隐不安。
“大约是以前追阿逸时太猛,我都后怕了,所以这次打算慢慢来,”虞美娇脱掉鞋子,伸了个懒腰,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可不能再把这一个吓跑了。”
“您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徐轩逸无奈,把一个抱枕丢在她腿上,提醒她动作再不注意点就要走光了。
“阿逸是正人君子,要有歪心思早有了,我还怕这?”虞美娇咯咯笑出声,眼波流转,一股子成熟女人的娇媚,“而鹿韭,我们都是女人,我有的她也有,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着,她故意换了个性感的姿势,更加大尺度露出自己洁白修长的美腿,还对鹿韭勾了勾手指,一副魅惑人的姿态。
鹿韭羞涩笑:“别闹了。”然后拿来一块薄薄的小毛毯,盖在她身上。
徐轩逸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无奈又无力:“您今天是为送香水来的吗?现在,收到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走了。
“真是的,哪有这么直白下逐客令的,”虞美娇一脸委屈,噙着眼泪,“人家只不过想多在这里玩一会儿。”
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见他不为所动,虞美娇便又很快恢复端庄温柔大姐姐的模样,眼神和声线都变了:“我想找鹿韭一起逛街,让她帮我参谋参谋怎么追幸医生。”
“这事你应该去找那个叫小柔的姑娘,”徐轩逸提议,“她更了解那男的。你还可以在爱宝办个会员,有事没事就往那里去。”
“最近香苹和小柔走很近,我怎么好去打扰呢?”虞美娇调皮地眨了眨眼,“她的挖墙脚计划。”
许轩逸皱眉,觉得这事不乐观,小柔喜欢在宠物医院工作,且做得很好,拉她转行并不现实。
“又有什么要紧嘛?就当多个朋友咯,女孩子本就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虞美娇笑道,“鹿韭结婚后,香苹有点孤单呢,这时来了一个新朋友,两人又投缘又玩得好,就算挖不过来也不亏啊。香苹很喜欢小柔呢。”
“香苹有些孤单吗?”鹿韭心生愧意,结婚后确实以婚姻生活为主了,好几次香苹约自己玩,她都委婉推辞,这么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聚聚,补偿一下。
听到香苹和小柔玩很好,心里有些微微的酸,又觉得不该这样,自己不能陪香苹,当然希望她找到可以陪她的朋友。何况,小柔是个好姑娘,她也很喜欢小柔。
“要不要一起去逛街?”虞美娇再次邀请,“幸运的话还能遇到她们呢。”她凑近鹿韭,捧起她的脸,“真是个美人,不打扮都天生丽质,若是换个发型换种风格,一定会更娇艳欲滴。”
这话倒是不错,徐轩逸也希望能看到鹿韭更多面的美,他给鹿韭买过很多不同风格的裙子,想给她打扮起来,她却一直只选择保守长裙,将很多衣服束之高阁。虞美娇审美很好,又是知心大姐姐,也许在她的引导下,鹿韭愿意有更多尝试。
“去吧,鹿韭,”徐轩逸点了点头,“我相信娇娇姐的品味。”
“太好了,谢谢阿逸~”虞美娇赤着脚跳起来,开心雀跃想去抱徐轩逸,他忙避开了,她又去拉鹿韭的手,“走走走,我先给你画个妆,换身好看的衣服,你的衣帽间在哪里?”
在虞美娇的鼓励下,鹿韭第一次穿了一件到膝盖的暗紫色紧身连衣裙,身段玲珑尽显,优雅奢华又低调;虞美娇扯下脖子上的丝巾,把它编入鹿韭的发辫中,发辫盘起,白皙修长的脖子更为她增添一份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的性感;她为她画了一个新的妆容,一改以往温婉甜美的形象,宛如城堡里高贵清冷又智慧的公主。
徐轩逸眼前一亮,不愿挪开目光。
“阿逸的审美还是太直男了,”虞美娇很认真地连连摇头,“萝莉控吗?还是什么恶趣味?”想到鹿韭的衣帽间里,一些蝴蝶结元素、毛茸茸兔子元素、各种繁琐的蕾丝花边、一层一层重工的纱裙,她就头大,“你是养女儿还是养老婆?难怪鹿韭不穿呢。”
“你只是看到了这一部分,还有很多别的风格,”徐轩逸不甘示弱,挑了挑眉,“谁说她不穿了,只穿给我看不行吗?夫妻间的情趣你懂什么。”
“噫!”虞美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手捂住耳朵,摇了摇头后决定早点带鹿韭去逛街。
“好了好了,别闹。”鹿韭可不想他们再说出一些大尺度的,忙打圆场,同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不安中带些欣喜。
父亲有点古板,不喜欢女孩子们太时尚,她便一直都是典型的温婉淑女风,连染发烫发都不曾尝试过,现在这样一打扮,简直令人耳目一新,她也欢喜起来。
“我忽然很想要一条搭配它的项链,”鹿韭看向虞美娇,“戒指和手镯也可以,我有的那些都不搭,它们太圣玛了,我想看看别的。”
“好啊好啊,”虞美娇欢喜地拍手,“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
徐轩逸顿时恍然大悟,惊叹自己太直男。以往他送鹿韭首饰,刻意选的圣玛民族风,以为她会更喜欢,她回一些“不用太注重外表”“我已经有足够多首饰了”之类的客气话,原来是已经看够了这样的风格了,顿时觉得自己不懂女人心。现在她主动说想要新首饰,太好了,忙给她转了一笔账,让她想买什么就买。
“等一下,”出发前,虞美娇拿出为她精心调制的香水,小心地在她身上喷洒,醉人的香味顿时弥漫在空气里,心旷神怡,令人留恋。
徐轩逸以前对她那套“香水XX论”不屑一顾,觉得是推销术语,只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去买她的私人订制,现在却觉得在这独特香味的烘托下,鹿韭更娇美,更秀色可餐。他只想呆在她身边,一刻都不分开。
“我好喜欢。”鹿韭仔细嗅了嗅,也对这香味着迷,“它让我内心安宁,就像找到了归处。”
“那真是太好了,”虞美娇十分欣慰,“这是我根据直觉调配出来的,老实说我很担心它没有百分百展现与你的匹配度,如果你愿意,可以试一下我的私人订制,用更专业更科学的方法寻找适合你的香味,我会调配出一款更好的。”她亲吻了她的手背,十分彬彬有礼,“当然,对你免费。”
徐轩逸在一旁皱眉,总觉得这个气氛怪异。就像是当着他的面**一样可恶。
“男士请别打扰,现在是lady时间~”虞美娇挽过鹿韭,甜甜地对他做了个飞吻,笑得格外娇媚迷人。
唉。徐轩逸叹气,好难应对的女人。
*
和虞美娇在一起非常愉快,鹿韭忘了时间,逛街,各种买,从头买到脚,不论什么东西,虞美娇都能给出很好的建议,鹿韭逛街的兴致从来没这么高过,逛到脚都酸痛了。
两人吃了晚饭,晚饭后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又去看夜景,看完夜景吃宵夜,吃完宵夜又要去星空塔看星星。
期间徐轩逸打了好几个电话提醒她不早了,可以回来了,她都一副依依不舍,想继续玩的样子,撒娇地问她可不可以再晚点回去,虞美娇拿过手机,许诺会把鹿韭一根头发都不少地送回家,他还是不放心,驱车直接到星空塔,把鹿韭带回家。
“徐夫人,现在是晚上11:15分,”徐轩逸无奈提醒,“以往这个时候你早睡觉了。”
“哎呀,阿逸真是小气~”虞美娇勾住鹿韭手腕,戏谑道,“玩得忘了时间,说明鹿韭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她开心你也应该开心才是啊。”
“先回家。”徐轩逸上前,直接一个公主抱把鹿韭揽在怀里。
“放我下来。”鹿韭羞得不行,“我自己会走。”
“明天见~”虞美娇冲鹿韭挥手,眼里亮晶晶的。
回到家,洗漱完毕后,徐轩逸很想抱着鹿韭亲热一番,她却张口闭口就是虞美娇,夸她细心又贴心,嘴甜人也甜,衣品好,审美好,一条长款珍珠项链能搭出六种穿搭法,还会编很多不同发式,每种都好看,又替她鸣不平,怨她去世的丈夫没眼光,是个坏东西,一定是因为辜负了她,才会遭天谴早早去世的。
这副愤愤不平帮虞美娇出气的模样,让徐轩逸发现原来鹿韭也是有小脾气的,和寻常女子无异。
说着说着便快到了凌晨2点,鹿韭忙说必须睡了,约了虞美娇第二天看展,再不睡眼皮就要肿了,不好看。
好吧,难得在丹京交到新朋友,他应该支持。
之后的一段时间,鹿韭便每日和虞美娇在一起,两人越走越近,越来越粘糊,让徐轩逸有种不可思议的吃醋感。
倒不是吃醋虞美娇有了新目标,也不是什么“喜欢我的人不仅不因为我结婚争风吃醋还和我老婆成了好姐妹”这样肤浅的理由,而是纳闷鹿韭对她比对自己还上心。
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和虞美娇去逛街吃饭看电影,丹京各种展子都被她们跑遍了,而当他想一起时,虞美人总会用一种慵懒高贵的语气,慢悠悠地说:“抱歉,徐先生,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现在后悔已经迟了呦~”再加一个妩媚动人的媚眼,让他头疼不已。
这天,鹿韭又打扮得漂漂亮亮,哼着歌,一边给自己涂口红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镜子笑,神采飞扬,顾盼流转,要不是虞美娇是个女的,徐轩逸简直怀疑她有外遇了。
当他展现一点吃醋意味时,鹿韭总会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问他“女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再来一句“我在丹京也需要朋友,香苹忙着创业,没人陪我玩,好孤单”,委委屈屈的模样,反叫他觉得自己不讲道理。
徐轩逸只好去找莫宁解闷,和朋友畅聊一翻后,他心里好受多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莫宁清了清嗓子,内心憋笑,一本正经道,“万一她们看对眼了呢?圣玛不忌讳这个,什么男男,女女,那都不是事儿,只要结婚了能回家就行。”
“胡说八道啊你。”徐轩逸扶额。
“不信你问香苹,圣玛真那样!”
最近约香苹出来聚聚也难,她忙着和小柔套近乎,一直想把小柔挖过去。徐轩逸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又问莫宁:“你身边没出现什么感兴趣的新人吧?”
“我?”莫宁眨巴了两下眼睛,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很多,感兴趣的新朋友真不少,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是老样子。”又拍拍肩安慰他:“总得有个人陪你解闷吧,不然你岂不是无聊到发疯?”
“铁哥儿们还得是你。”徐轩逸很感动,和莫宁碰了碰杯,将酒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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