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车安雅也不管简茵到底是怎么了,用力将她扯起来搭在肩上,尽量快的拖进房间,关门,一套流程下来仅仅几分钟。
要是不管,放任一个Alpha在公众场合肆意散发信息素……,车安雅想到这里,一阵阵后怕。
发|情|期对身体的影响进展的很快,刚刚还只是喊着难受,现在简茵已经哼唧着倒在地上动也动。
但车安雅没管。
现在重要的不是简茵。
而是…
她自己。
很久没接触过信息素的腺体敏锐得惊人,这才几分钟不到,她已经开始使不上劲,要是再不进行隔断…会是什么后果,想到这里,车安雅倒吸一口凉气。
车安雅先是安抚了一下肚子里连带着躁动起来的车小朋友。
大晚上的,哪里会有隔断剂和抑制剂卖?
本能产生的热潮从腺体顺着血液的带动在体内弥漫开来,砰砰,砰砰,车安雅感觉到耳边的心跳声渐渐加重。
再不隔断来不及了。
平时还算反应快的脑子如今被信息素支配了大半,好一会,车安雅才从浆糊似的脑海里想到简茵向来有随身携带抑制剂和隔断的习惯。
会在哪里?
吞了口唾沫,车安雅轻喘着解开简茵的大衣外套,伸出手探向内里,努力摸索着光滑的内衬。
接触到那枚与柔软的衣料截然不同的触感,车安雅心头蓦地一松。
幸好,幸好。
清凉的液体一入口,就强势的压抑住了那股蠢蠢欲动的热潮,原本急促的呼吸也被理智接管回来,重新变得平稳。
不愧是液体黄金。
车安雅哭笑不得看着手心里小小的空管,就那么一点点,就去了她几乎半年薪水。
而这只不过是简茵随随便便买来备用而已,过期就扔过期就扔,不知道换了有多少次了。
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alpha,鲜少会有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出现。
不过要不是这样,她也不敢贸然去喝,可没有报告证明这些抑制和隔断剂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假如简茵带的是普通的抑制剂,她宁愿…算了,反正…也不是不行,就当被猫咬了一口。
不过现在是时候处理地上这坨东西了。
由于她的不管不顾,简茵已经从一开始的无力,变成现在这幅不断扭动企图撞墙的傻样子。
白皙的肌肤上甚至冒出淡蓝的青筋。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车安雅弯下腰将她扶起来,喝了隔断,现在简茵的冷香再怎么浓郁都好,对她来说,只不过比平常人用的香水浓郁上那么一点。
除了鼻子闻得想打喷嚏以外,就没有了其他功效。
不过。
车安雅拿着纸巾的手在空中停顿。
她原本以为这股味道会有什么改变的,但现在鼻间萦绕着的除了那股再熟悉不过的冷香外,完全没参杂任何味道。
现在靠得那么近,车安雅惊恐的在这股浓郁的冷香中发现出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甜花香。
是属于她的,甜甘菊香。
这个发现让车安雅本来已经平复的思绪再度沸腾。
不可能的。
不可能。
或许简茵和那个女人,并没有进行标记呢?
但车安雅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即使没有标记,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只要有一个身体健康正常,能够散发出信息素,就怎么也会带上对方的信息素味道。
一些自制力差的alpha到一定程度,甚至会发生被诸多繁杂的他人信息素侵占的,导致无法分辨自身信息素的情况出现。
简茵真的没有撒谎。
这个事实铁一般的重重砸在车安雅心头,震得她眼前发黑。
那她。
那她这么多天以来针对简茵,是为了什么?甚至和她赌气,故意让她误会她出轨,故意隐瞒孩子生母的事实,现在变成什么?
“老婆…呜,老婆呢?你在哪?不要生我气好不好…老婆…我错了…老婆…”
被灌了抑制剂恢复了点力气的简茵神智不清的趴在床上,被折磨得难受到拖出哭腔小声喊她。
车安雅终于动了,走到床前缓缓蹲下,面对面注视着简茵。
感觉到她的靠近,趴在床上的简茵扭过头,费力的睁开眼睛,平日总是藏着不少歪理怪点子的眸里如今全是水汪汪的泪光,显得格外可怜。
“老婆……”
她可怜巴巴的喊。
“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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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简茵多少有点惊恐,不,是简直要疯。
第一,双人房变成了单人房。
睡醒之后,下意识一摸,旁边的位置又凉又冰,枕头套床单也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皱褶。
第二,她的衣服。
简茵颤颤巍巍的摸了又摸身上从家里带出来的睡衣。
如果她还没疯掉,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是穿着大衣裤子去参加的晚会,而不是这身苹果睡衣。
第三,卫生间垃圾桶那堆可疑的纸巾和空抑制剂管子。
嘶。
简茵遍体生凉。
怪就怪昨天喝得太嗨,现在直接断片,简茵现在想起只有迷迷糊糊的被不断敬酒的零星片段,至于后面晚会是怎么结束的,又是怎么回的房间,又是怎么解决发|情|期,怎么换衣服的。
完全不存在。
虽然那会车安雅和她坐一起,但以车安雅对她的态度来看,扶她回房间,照顾她,甚至有可能酱酱酿酿这种事,她绝对做不出来。
而且换个角度,如果是车安雅沦落到她这个程度,简茵抖了抖身子,她也大概率不会去这么做。
顶多尽一个好公民的原则,送她回房间叫救护车算了。
后面的事,不可以也没必要。
那是谁送她回房间的?
简茵捂紧了衣服下摆,警惕的小心打量着眼前列队报到的科室里的大家。
是谁?
总不可能是元老师,科室里都是alpha和beta,omega只有一个。
那就只有…
简茵抖着身子,惊悚的看向不远处的中年女性。
难道是一直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常年单身家里有矿的陈老师?
她已婚这个消息在医院里可没有多少人知道,更别说陈老师这位交情一般的科室前辈了。
是了,陈老师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怎么说也是个omega,加上平时她再怎么掩饰,简茵又不是个傻子,哪能不知道她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
只不过可能她是后辈,再加上要脸,所以没直接表达过而已。
察觉到她的目光,简茵心心念念的陈老师回过头来,和蔼的露出抹笑向她点点头。
简茵觉得自己傻了。
那张布满了浅浅岁月痕迹的脸上的笑意,仿佛是在明晃晃的表示喜爱。
也表示着她可能,清白不保。
站在原地的简茵被这个发现震撼到小腿肚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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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是怎么了?”
站在后排自以为隐蔽实际十分晃眼的简茵自然而然被前排的陈昕察觉出异样。
毕竟不是谁都能大白天抖的像帕金森患者似的。
听到她这样问,老元瞄了几眼,淡定的笑笑。
“哦,小年轻嘛,自制力差点。”
昨天晚上虽然他也喝得不少,但怎么也留了点力,毕竟今天可是要开始交流,不能影响到正常工作。
他和老安凑了个难兄难弟组合,你扶我,我搀你的摇摇晃晃醉醺醺的踩在后头,可亲眼看到了本来在人群前头的老车突然走回大厅,方向直指趴在桌上的简茵。
本来他也想带上小简,老安拉住他的时候还差点和她吵起来。
这一看,他哪能不懂,转过头和老安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微笑,难兄难弟二人组继续出发。
老元哪里都好,只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怪奇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昕疑惑的挑起眉头。
“还不懂啊?”
老元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抬起手指向前面医院大门鱼贯而入的产科队列,再收回来双手比了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
就差没直接出口。
这下感情经历再怎么少,陈昕看着这个露骨的手势也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
不过。
“车安雅不是…?”
她比了个大肚子。
“嗨,一次两次的,没事,估计也是憋的够呛,我懂,你放心,没事的。”
老元拍了拍她肩膀,用自己给小简做担保。
有了他这个经验者这句话,陈昕这才勉勉强强的接受,不过脸色旧不是很对劲。
虽然不方便和小简直接说,但也可以嘱咐一下小简妻子别那么惯她吧?
陈昕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心。
殊不知她这个点头,又让后面的简茵慌得牙齿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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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完蛋了,简茵拿着器械盘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她故意去留意。
而是陈老师您的目光也太嚣张了吧!
就进器械室那么几分钟,您看了几次?几次?整个房间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
负责带她的老元浑然不觉,在她前面专心致志的听着兄弟医院的同僚介绍这批新到的器械。
简茵瑟瑟发抖的躲在他不算宽厚的背后尽量抵挡来自陈老师的注视。
该不会昨天晚上真的是陈老师吧!
简茵想到这里,不是有点,是真的想哭。
别吧。
而且这个荒诞的猜想现在一步步逼近,她在脑子里代入了一下,瞬间恶心又抗拒的捏紧了袖子。
而且车安雅不是和她一间房间吗?她绝对看到了吧!
她明知道她是绝对不会想这样的!
还任由她被别人…?
太过分了。
就算她怎么对不住她,看在道德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份上,车安雅连救都不愿意救她吗?
简茵又气又怕的攥紧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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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可能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怎么样,今天一天的见习虽然煎熬,但也仅仅是被看多几眼,一点都没遇上什么,平静的结束了。
反应过来的简茵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捍卫一下自己尊严,大步走向陈老师的方向,打算和她认真聊聊。
结果。
她看到了什么?
陈老师去找车安雅了?
正想过去,却被急匆匆开走的救护车挡住去路,简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位有说有笑的说了些什么之后,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后十分愉快的分开。
至于简茵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她听到了那句。
“会的,放心。”
难不成车安雅把她卖了?搬出房间把她打包送给别人?
嘶。
简茵气得慌,大步跟上走回酒店的车安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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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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