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就算被截图出去也没人认识我。”庄澄的正脸是完全出现在镜头面前的,要是有心人故意保留,是可以在现实或者网络中认出他的。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唯一的出镜是在游戏发布会上,而公司高管年纪都不小了,能做上高管也不可能沉迷游戏,完美规避。
说起来自从庄澄上次出现在游戏发布会,短暂引起一波热度后本以为会逐渐被淡忘,竟然莫名其妙地营销起来了,想来是运营组顺势而为,抓住了这波机会。
如今,这款游戏仿佛焕发第二春,庄澄真是又喜又忧,下一次的春节前夕的发布会,策划组又让他去,并且透露了他的年终奖会非常丰厚。
庄澄眼看着热度越来越高,担心下一次他出场会招架不住。毕竟热度高了,做事也将更谨慎,说错说多,都可能对自己或是对游戏内容不利。
庄澄本想拒绝,正好他现在与林迁也和解了,林迁形象也很好,表达能力不赖,如果他推荐林迁,想必逃避直播的成功率很高。
但是如果透露了自己,是需要林迁帮助的情况,以他现在对自己感情还没放弃的事实来说,也大概率会同意自己的请求。但这样一来,自己就欠他一个人情。
以庄澄心软的个性,一旦对别人形成亏欠,就很难拒绝别人的要求。万一林迁想跟自己感情进一步,拒绝了不免会有愧疚心理。
“陆听寒,快过年了。”庄澄想找一个令人放松的话题,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嗯,我希望今年过年能和你一起过。”
“那我恭喜你,你的希望成真了。”
“真的?可是你不回家?”陆听寒第一感受是欣喜若狂,喜悦过后也担心庄澄不能多陪陪亲人。对待亲人和爱人不必是二选一,更多的是要尽量平衡,不能厚此薄彼。
当然,最重要的是好好爱自己,陆听寒认为比起庄澄爱他,他更希望庄澄能好好爱自己。每天漂漂亮亮的,大方又自信。
“我倒是想回家,可我爸妈早就把机票订好了,根本没想和我过年,打算春节过二人世界呢!”
“嗯,他们感情很好。”陆听寒神色间有些羡慕,不仅是羡慕庄澄的家庭幸福美满,从小到大都能感受到父爱母爱。而且羡慕他们这种相处模式,一定能让庄澄耳濡目染。陆听寒不经设想,他未来也一定可以和庄澄拥有这样美好的爱情,矢志不渝。
庄澄跪上床,跪坐在他身边,“羡慕啦?过几天就带你去看他们。”
“我、我需要带什么吗?”从来冷静的陆听寒此刻却萌生出退缩的念头。他不擅长应对和善的长辈,思索着第一次上门应该准备什么礼品。多少钱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展示自己的心意。
这还是陆听寒第一次私底下见庄澄父母,之前结婚的时候他有见过,二人对他十分和蔼。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和从前完全不一样,陆听寒反而不像之前那样从容,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气质,会不会给他们留下不好的第二印象。
“带人过去啊,我们是小辈,是我爸妈请我们吃年夜饭,钱不用你出,懂了吗?”庄澄呵呵地笑,声音呆呆的。
他见陆听寒那么紧张,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他第一次坐上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椅,有没有那么紧张。
“可是……”
“别可是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那现在。”
庄澄眼看着情况不对劲,准备挪向门口,“现在就不打扰你办公了,你可是大忙人,一分钟赚我一个月工资呢,不能打扰你赚钱。”
陆听寒早就看出他的意图,在他离开之际拉住他的手,打断庄澄施法。而后把庄澄的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放,说:“我病好了。”
庄澄的手稍微有点冰,陡然碰上了一处温热,下意识说:“哪里好了,好烫。”
“真的好了,是你的手太冷了,我给你暖暖。”说着把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虽是冬天,但陆听寒一整天都在床上待着,仍然穿着睡衣,仅仅一层布料,庄澄隔着布料感受到了分明的腹肌,在放松状态下半硬半软,手感极好。
他很想反复摩挲,更想没有任何布料的阻挡去感受,但理智叫住了他。
冷静,这是诱惑。
腹肌而已,自己也有。
更何况他不能表现的一副缺男人很色急的样子,要知道,他在陆听寒面前是身经百战,炮友无数的形象,什么好男人他都吃过,不差陆听寒这一个。而愿意回归家庭,是他善。
庄澄就这样僵在原地,任由自己的手被捂热。实际上,隔着布料并不能让他的手暖和,更多的是陆听寒用自己手的温度来覆盖住庄澄。
但捂热以后陆听寒依旧没有把庄澄的手从腹肌上拿开,并且还如愿地被引领者摸了几圈,让庄澄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六块腹肌的形状,甚至隐隐有向下放的趋势。
庄澄作为受益人,反而比“被占便宜”的人更紧张,呼吸急促,眼睛像是进了头发那样的难受得眨个不停,剩下的那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脚趾扣地。
尽管他自己不愿承认,他暗暗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庄澄咽了口水,说:“暖、暖好了。”不仅手暖好了,全身都连带着暖好了,想必陆听暖床;能力一定是一流的。
庄澄自发地给陆听寒封一个暖床仙人名号。
“是吗,现在轮到你暖我了。”
“可是你不是昨天才……”庄澄觉得有些离谱,他病有没有好是一回事,有没有需求又是另一回事。明明昨天他就是因为干那档子事,在浴室着凉才生病的,今天又有需要了?
庄澄扪心自问,他承诺的话一定会做到,可是这个间隔时间也太短了,真的不会对身体不好吗?
庄澄又说:“要不明天或者后天?”
“不行,你钓着我,本来不想的,现在坐立难安,一直想着福利,工作不想处理,觉也睡不着。”
“那我提前兑现了福利,你会去休息吗?”庄澄真是没招了,陆听寒现在绝对不是完全病好的状态,随时有可能反复发烧,还不愿意去医院,身边没有医生劝导。要是帮他一次能让他去乖乖休息,也好。
“那你等等。”庄澄把手从他腹肌上抽离,打算先离开一会儿。
可陆听寒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珍惜,“我不想等。”
庄澄作势又用力,最终无计可施,无奈地说:“我要去洗手,我的手可是刚切过生姜的。”
陆听寒满脸不相信地嗅了嗅他的手,“没切过。”
此刻庄澄都不想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想直接塞给他一个体温计,让他再去量一量。已经不是有没有退烧的问题了,这怕是已经烧糊涂了。
“逗你玩的,但是我真的是要去洗手,手确实脏了。”
“嗯。”
庄澄边走边想,这人也太难搞了吧!生了病完全都不像他自己了。不过庄澄也明白,陆听寒这是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这怕是从前的他从未想过的时刻。
庄澄去换了一套睡衣,因为他想上床,不想在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场所,在床上他还能洗脑自己不是白日宣淫。
“你就一直等着我?”庄澄看着陆听寒靠在靠枕上,什么事也没干。
“没兴趣。”
庄澄心说,这哪儿是没兴趣,明明生病导致脑子已经晕乎乎的,连手机都会看不下去。
“那、那开始吧!”
庄澄随便应了一声,便打开被子准备上床,紧接着就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陆听寒下半身未着寸缕,他一直盖着被子,庄澄竟浑然不觉。
“你。”庄澄很想回头,暂时把眼睛闭起来。这场面要是换成从前的他,怕是要直接暴走。
他也是男人,但即便是从前住宿舍时最大大咧咧的舍友,也没有到处遛鸟的呀。他们最多是身穿内裤,在宿舍里游荡,更大胆一点的会到阳台游荡。
所以庄澄难得直面这种场景,小电影是小电影,现实是现实,庄澄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
陆听寒才不在意,他本就是直男,对四处暴露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他一手揽住庄澄,把他带上床。
庄澄没有稳住重心,“啪”的一下跌在床上,跌在陆听寒的怀里,手肘还刚好压到了陆听寒的昂扬。
还弹了两下,好巧不巧,正好抵住庄澄的手肘。稚嫩的皮肤突然感受到了炽热,连带着自己的皮肤也开始发烫,这是生理性的。
庄澄的手肘收了收,随即又十分分有弹性地弹了出来,这下好了,完全贴着他的手肘。庄澄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手肘来丈量它的长度。
“你……干嘛吓我一跳?”
“没有吓你。”陆听寒语气有些委屈,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毫无头绪。
“你为什么不说你已经脱好了,害我没有防备地直接掀开被子。”庄澄真的很气,尤其是陆听寒上半身穿得严严实实,正襟危坐的样子,给人一种他仍处于办公中那样正经认真的错觉,谁能想到会给他一个惊喜。
“接下来总会看到的。”陆听寒是真的没有明白,庄澄在害羞些什么,不过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你想自己脱?要不我再穿上?”
“别。”庄澄昂起头来看向陆听寒,面如菜色,“我嫌麻烦。”而且庄澄环视了一圈,只看到了睡裤,没看到内裤。
庄澄神色复杂地做了一回手工活,他边做边寻思,他刚才和老大爷打这么久羽毛球,是体力支撑不住了,手可一点儿都没酸。现在不过20分钟,他的手就酸了,可陆听寒还要好一会呢。
“我说,你真的好难伺候。”庄澄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陶修,他们也互相帮助过,但没有那么吃力。气氛比较的稀疏平常,远没有现在的旖旎。
“宝宝,你该锻炼了。”陆听寒摇摇头,喘着粗气,又似乎一副为庄澄考虑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之前那一次……就能感受到你的体力有点差。”
“那咋了,我也健身的好吗?只是不太练耐力。”庄澄本想给他掀开衣服看一眼,证明自己也是有腹肌的,就是比较薄,准备吸一吸气,绷紧一点。
但自己的两只手都粘哒哒的,是那种偏透明的液体,属于释放前夕的预告片。庄澄浅叹一口气,还是算了吧,他这套睡衣才刚换上,不想今天就拿去洗。
“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我以后……会督促你的。”
庄澄气不打一处来,势必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竟然手下更用力了,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引来陆听寒短促的低喘。
还变着法儿地使坏,时快时慢,时紧时松,时上时下,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全了。
要不是手边没有道具,庄澄真想把他从各处学来的知识全部运用上,让陆听寒知道他的手段可多着呢。
要是有下一次,一定要上来就来个刺激的,让陆总是一开始就招架不住,甚至会因为男人的自尊心而不敢擅自提前,只能暗暗忍受。要是不小心提前了,庄澄就能狠狠嘲笑他,并且还不会被反驳,别提有多爽了。
庄澄想了一半,却又唾弃自己。
呸呸呸!这样服务人的事情不要有下一次了。他要秉承自己枕头公主的念想,让陆听寒也多做一些服务人的事。可惜,貌似有些生疏,不过都是可以练的,练成了受益的,也是庄澄自己。
而且,福利给多了,就不叫福利了。偶尔用这种事情吊着他,才能有新鲜感,才能置换到他想要的东西。
“呃……澄澄能抬个头吗?我想看着你。”
“啊?”庄澄边回他边抬头,在抬头的一瞬间,温热的唇吻了上来,这一次比以往更滚烫,气息也更为猛烈,庄澄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
一旦自己的手发生变化,陆听寒会随之给出不同的反应,让庄澄突然感受到这么做的乐趣。原本他每次在各种小电影的前戏中看到,总是会跳过。他觉得这比用嘴的场景还要令人乏味,想不通这有什么可看的,值得他们这么去拍。
现在他明白了。
最后,庄澄简单清理过后,自己也累的够呛,索性和陆听寒躺在一个被窝里。夕阳西下,部分残阳落照进房间,让庄澄恍惚间非常满足。
这种满足不亚于午后,他听见窗外阵阵雨声,而自己可以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那种满足感。
也许是接二连三的运动,让庄澄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享受一段沉静的安眠。
醒来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
或许是刚睡醒,庄澄并没有感觉到饿,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陆听寒的额头,还有些微烫。
“你有没有觉得比刚才稍微好了一点?”庄澄关切地问。
“好了很多,我也才刚醒,已经没有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了。”
“那就是快好了,晚上再吃顿药吧。”庄澄看着已经完全黑了的天色,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可陆听寒还是个病人,总不能让他做饭。可是让一个病人吃自己做的难以下咽的菜,这是在虐待病人了,庄澄还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
庄澄摊了摊手说:“点外卖吧。你继续躺着。”
“别点了,就算是贵的也没有健康到哪里去。”
“也是。”最健康的还是自己做的。但……庄澄有些苦涩地说:“我的厨艺你可能还没领教过,难以入嘴。”而且极有可能在色、香、味中的第一项就已经可以把人拒之门外了。
“但我想吃健康的。”
“这可是你说的,吃了别后悔啊!”
“不会的。”
庄澄想按照菜谱整个大活,但处处受限,昨天准备好的菜被处理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难做的肉菜。庄澄有苦难言,他是能做菜,但也仅限于菜。那些超出他的掌握范围的菜真的有可能达到炸厨房的效果,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拿不准主意的他又回房间找陆听寒,陆听寒又拿上了电脑,身体好转的他仍然忘不了工作。庄澄抿嘴卖萌说:“白粥能接受吗?”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厨房寻找大半天,还在网上搜索各种攻略,结果最后问出了一个白粥。
“我就想喝白粥。”陆听寒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地说。他本来只是想随便吃吃,他也不在意口味,毕竟从前在国外再难吃的他都吃过了,还能生存那么久,属于是锻炼出来了。
当他听到白粥之后,顿时就对庄澄肃然起敬。但还是接受了,一方面他真的想领略一下白粥能做出什么很难吃的口味,另一方面,他也想把这个作为一种挑战,也许可以成为他们关系进一步的重要推手。
庄澄打算把白粥给陆听寒吃,然后给自己下碗面。鉴于陆听寒是病人,所以他的白粥先做。
当庄澄把大碗白粥端给陆听寒的时候,庄澄内心忐忑不安,他自己很长时间没喝粥了,不知道这口味怎么样。
陆听寒神色复杂,看着眼前这碗上层清汤寡水,下层米粒沉底的白粥,缓缓开口道:“这是大米的洗澡水吗?”
庄澄尽力保持住自己的表情,做好表情管理。面上笑盈盈的,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的洗澡水,你喝不喝?”
“喝。”
陆听寒他死都要喝。不仅喝,还要全部喝完。
实际上,这白粥在口味上没有太大的问题,是庄澄在网上照着步骤,一步一步做的,想出问题都难。就是太稀了,让陆听寒有种他吃饱了是水饱的感觉。
后来,陆听寒被赏了两口面吃,庄澄宛如苦瓜脸一般吃了两口就去拆零食了,最后还是陆听寒把面全部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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