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林毅走进一家小龙虾店，林毅一边剥着小龙虾，一边说道，“你工作时间是怎么样的？”

“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其实不怎么坐班，但是拍卖会的准备工作太多，很少准点下班。”

“那今天你怎么五点就到了？”

“今天翘了个班。”我机智地笑了笑，“所以饿的不行了，想吃点饭。”

“以后可以不用这么早，晚一点也没事。”林毅说道，“但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想来听我的课？”

“工作需要呗。我下周有一个陶瓷拍卖会，作者是最近非常有名的天才陶艺家，据说他对合作的搭档要求很高，所以我想来学习学习。”

林毅停顿了一会儿，问道“这个陶艺家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陶唤之？”

“你怎么知道？”

“之前见过几次，如果是他的话，你听好了，有几个知识点，第一个，四大官窑是汝哥官钧，其中钧窑出品的陶器最为值钱，…”

一周后，带着林毅给我开的小灶，我去见了陶唤之。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很难把他跟难搞两个字联系起来，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的眼睛，手指修长，拿着一本书，坐在对面，看起来也是文质彬彬，总感觉他很像一个人。

“你就是戚凡？”陶唤之放下书。

“对，我自我介绍一下。”

“不用了，你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整体来说还算令人满意，但是拍卖经验丰富远远不够，你懂陶瓷吗？你知道陶瓷的基本知识吗？”

虽然他的语速不快，但是给人的压迫感和林毅的简直一模一样。

“陶先生，如果您质疑我的能力，您可以考考我。”

“哦”陶唤之显然有些意外，“好啊，第一个问题，四大官窑是哪四个？”

“汝窑，哥窑，官窑和钧窑。”

“那越窑青瓷中的精品是什么？”

“秘色瓷。”

“看来戚小姐确实做过一些功课，最后一个问题，中国陶瓷的特点是什么？”

“风格写意，技艺精湛…”这个特点太多了，我都有些记混了。

“够了”陶唤之说道，“看来你真的懂陶瓷，看来咱们可以继续了。”

我拿出估值单，说道，“这是我们对于本次拍卖会拍品做的估价，陶先生可以看下。”

陶唤之随意翻了翻，说道，“都可以，无所谓。”

“陶先生，关于本次拍卖会的主题，我也想和您协商一下，根据本次拍卖会的拍品特点，我认为做感情的主题会很好，特别是5号拍品十八相送，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对于感情的寄托。”

“就叫成长的离别吧，也算是我对过去的告别。”陶唤之说道。

“这个主题我还需要和我的团队商量一下。”

“那你商量吧，我先走了。”陶唤之说完就出去了。

我刚走出咖啡店，就看到林毅站在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走吧，进去吧，我认为你今天该请我喝杯咖啡，怎么，我给你的宝典好用吗？”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他会问这些问题？你跟他是不是认识？”

林毅摇摇头。

“不用摇头，你们肯定认识，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快说，他是你的同学，朋友，还是亲戚？”

“都不是，我跟他最多就算是有过几面之缘。”

“好吧，不想说算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看了他这次的拍品，基本上都是用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这类的形象，对比于他之前的作品，这一次的作品非常偏感情化，关于这一点，可以跟我说说嘛？”

“问八卦还说的这么文艺？”林毅看了我一眼。

没想到我这么婉转他还是知道了。

“这只能告诉你四个字，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