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牧孙子的名字,就此定下——李左军。同时,李牧随手刻下竹简,让信差送回府中。
虽然李信幼年时期没有与李牧生活,不过这些年李牧对李信非常不错,其父子情,也是不比一般人差的。
何况,这份血浓于水的父子情,是拆不散和。
李牧上阵打仗,李信自然希望其打胜仗,打猛仗。
两父子外貌已经有七分相似,其脾性也是相近,李牧认同的事,李信自然不会多说。
孙子出生的消息,让李牧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起码,他李牧已经后继有人,日后就算他李牧战死在沙场,也不必有太多的遗憾。李家,算是真正的开枝散叶了。
……
秦军的行进速度,要比李牧预计中慢上许多,原本按照李牧的计划,秦军要在他们赶到番吾城后的第二日傍晚赶到番吾,而实际上足足推迟到了第三日清晨,樊於期所带领的大军,才姗姗来迟。
“将军,秦军此时距离我们已不足二十里,只需要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便能够赶到。”秦军的到来,使赵军一众部将完全紧张了起来。
几名都尉,全部汇聚于将营,将消息迅速传给李牧,等到李牧作出决策。
柳子云也是其中一员,他对李牧建议道:“将军,秦军经过长途跋涉,必然要休整两日,才会对我军进攻,这个时间,我们是否要加固番吾城的防御,以防秦军,突然袭击?”
这算是最有效的方案了,而且按照李牧此前的作战习惯来看,虽然李牧证明了自己并不是缩头乌龟,但必定会先防守一段时间,再找到秦军弱点,给予其痛击。
因此,按照他们这些部将的预测,肯定也是先利用番吾城的优势进行防守,秦军拿他们必定没有办法。待秦军疲惫里,再一举拿下。
李牧扫视了众人一眼,众人都发现李牧脸上带有凝重之色,当下军营内的气氛,顿时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这次,就不用防守番吾城了。”
“什么?”李牧语出惊人,让众人瞪直了双眼,不防守番吾城,难道他们要正面与秦军决战。
“我们必须要迅速结束战斗,如果晚了的话,邯郸以南我大赵国之边境,可就要被秦军突破了。此时,樊於期带领的秦军经过长途跋涉,战马及士兵,正是疲惫期,这是我们赵军,唯一搬回局面的机会。现在,命令大军,准备作战!”
李牧的这个决定,完全出乎了几名都尉的预料,这太疯狂了,以十五万大军,对抗二十万大军,而且是正面作战。
不过也正如李牧所说,现在的秦军,也正是疲惫时候,他们若想要以多胜少,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将大军全部聚集起来,待敌军一旦赶到,我们便出城猛攻,做好作战准备!”李牧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就算有人心中还有些疑虑,面对李牧的语气,也不得不暂时放下。
“是!”
既然李牧已经做出决定,他们就算再说也没有用了,而且依据李牧的分析,这个决定,应该是对他们最好的决策了,毕竟,他们还需要前去支援赵国南部大军。万一南部有失,李牧打败樊於期,恐怕也很难挽回赵国的颓势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完全做好准备,剩下的时间,就是静等秦军的到来。
此时,樊於期带领的秦军,经过了十几日不间断的连续赶路,也终于到了番吾城的脚下。
樊於期身旁还有桓齮跟随,他们向番吾城望去,只见城墙上有不少放哨的士兵,更有诸多士兵防守,大门也紧紧闭着。显然,番吾城内的赵军,已经做好了防守准备。
樊於期的面色很是凝重,虽然赵军的人数比他们秦军要少几万人,但毕竟敌将是李牧,而且他们占据着城池的优势,若是不能攻下番吾城的话,这对他们秦军,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消耗战。
秦军兵分两路进攻赵国,看似优势占尽,但其实,不管是李牧,还是司马尚,都不好啃。这两位将军,可不是赵葱。何况,现在的赵葱,也有了不少进步。
“桓齮,此前你跟李牧打过一战,以你对李牧的了解,你觉得,他会用何种战术?”樊於期主动对身旁的桓齮问道。
“之前我还是小看李牧了,李牧此人,有勇有谋,我们都认为,按照李牧对抗匈奴之战来看,其人是一个比较擅长防守的将领,其实李牧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只要有机会,李牧必定不会放过主动进攻我秦军。
“因此,我断定,开初之时,李牧必会先守番吾城,等到我们秦军松懈之时,再对我们秦军展开反击,此前我便是吃了这个亏,认为李牧只会一味的防守,没有胆量主动进攻我秦军,实则是我大错特错了。”
可以看出,桓齮的语气中,透着遗憾,他似乎对输给李牧,极为不甘。
樊於期看了他一眼,对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命令大军安营扎寨,两日后,便对番吾展开进攻。”
桓齮点头,并无异议。
樊於期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除留下少量警戒外,大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骑兵也下了战马,开始搭建营帐,准备与赵军,打一场持久战。
突然,一名手下跑到了樊於期的面前跪了下来,并对其恭敬说道:“报告将军,番吾城的城门突然被打开了。”
“城门打开?难道李牧想学赵葱,诱敌深入,与我赵军拼杀不成?”桓齮面露疑惑。
樊於期笑了笑:“随我前去查看,此时我秦军经过连夜赶路,不适合出战,就算李牧想要用此计,我们也无须理会,看他会如何面对我秦军。”
此时樊於期并没有在大军的最前方,并不能一眼看出番吾城的变化。
不过,随着他们向前走去,前方的士兵,却发生了一阵阵的骚乱,当他们到了大军前方的时候,樊於期与桓齮的脸色,彻底变了。
只见番吾城大开的城门内,大量的赵军涌了出来,短短几十个呼吸之间,便有上万名赵国骑兵冲出,而且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样子。
淡淡的喊杀声,此时也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并逐渐变得低沉雄厚起来。
“不好!”樊於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并且其神色不善的对桓齮问道:“你不是说,李牧必定会固守番吾城吗?”
很显然,李牧这是趁他们刚到之际,对他们直接展开了进攻。
但是此时,他们秦军经过了长途跋涉,就连他这个大将,也是疲惫不已,哪有太多的精力战斗?
我去,这真是一招失,可能要招招失啊。樊於期此刻内心凌乱不堪,而其对桓齮也恨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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