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虚他不?

121你虚他不?

疑案胜诉了,严怀安是意气风发,他感觉又多了些向他人吹嘘的资本。加上他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再见到自己熟悉的资深美女/单独在夜间请他喝酒,寓意深刻。嗅着她身上隐隐飘来的芬芳气息,他顿时觉得自己是战无不胜的斗士,有了一吐为快,把所有秘密与她分享的冲动。

他双眼充血,脸膛红紫,打着嗝,吐着烟圈,绘声绘色地给蓝玛瓶讲起他处理这个案子的非凡经历。

收到蓝玛瓶交给他的现钞后,他按惯例提了点“成”。晚间,他到了他兄弟家,两人闭门说了好一会话后,钞票交兄弟后,他才离去。

......

周末,严怀安兄弟严法官背着大包渔具,把承接此案的独审法官拉到远郊区的一个地方去钓鱼、喝酒,钓了会鱼,聊了会天,酒足饭饱之后,他在车里递给法官一个大红包。法官心领神会,欣然领受。他不好意思马上离开,就和严法官有一句无一句地聊了一会后,提了一桶清水鱼,严法官请鱼塘主人的儿子把独审法官送回家去了。

“有了这些铺垫,所以在庭上和判决书上那些对你有利的地方,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你刚才才递给我,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喽。这样说来,我这次的所谓胜诉,那主要还是钱起了作用。他们本来名声就不好,经常听到他们吃了原告吃被告。这次能偏向于我,那看来被告送的没有我送的多呢。”

严怀安撇着嘴,斜睨了蓝玛瓶一眼,他嘴一咧,说道:“那是当然。办成这事,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但是,你别以为就是你的钱起了决定性作用。

如果没有我的人脉,没有我兄弟这层关系,你就是一匹官员,他随便怎么也不敢收的,要不你去试试?”

“呃,我见识短,又说错话了。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啦。”蓝玛瓶忙解释道。

“首先,法官他把计老太婆那个公证遗嘱判决为无效。理由嘛,就是后一个公证遗嘱取代了前一个公证遗嘱。”

“警官开始还拿出一份计老头的自书遗嘱,是在公证遗嘱前写的。既然有了公证遗嘱,自书遗嘱自然也失效了。”

“老头还有自书遗嘱呀,上面写的是些什么?”蓝玛瓶有些吃惊。上次她找龙老头“写”自书遗嘱可动了不少的心思。

“大意是房子属老头那份归老太婆。然后不多几个钱,分这个,分那个。具体分法我也记不清了。你自己到时查查判决书。”

“哦!但是有点奇怪,怎么写了自书遗嘱后,又去办公证遗嘱,公证遗嘱可是要花钱的。”她有些不解。

“这里面可能也有些名堂,不过咱们只管证据,其他的我就没有必要关太多的心了。”

蓝玛瓶还不罢休,说出了她的猜想:“是不是她堂客对他不放心,怕她在这份自书遗嘱这后,反悔了,再写个对她不利的自书遗嘱?”

“谁知道呢?呃,你怎么老是打岔,你还听我说不?”严怀安有点不满。

“那你继续吹,你继续。”她笑眯眯地说道。

“计老太婆的女婿是警察,我看他,法律知识也还扎实,也可能他后面也有人指点。不愧是多年的警官,他的侦探能力真的强,找你漏洞一找一个准。有这实力,这个老太婆没有请其他律师代理她的案子,看来也在情理之中。请律师要按案值算律师费,那可要花不少的钱。看来老太婆也很节约。”从律师的话语之中,蓝玛瓶听出他心里也有压抑感。

“你虚他不?”蓝玛瓶突然来了兴趣,就脱口而出。

严怀安眼睛眨了几眨,他右手“咚咚”拍了两下胸口:“我虚……虚他什么,他是警察,又…..又不敢把我怎么样。何况他现在进入的是法院系统,这可是我们的地盘,谅他不敢撒野。老子在法庭上打胡乱说,他,他敢抓我不嘛。”

蓝玛瓶看到他声厉内荏的样子,微笑道:“哼哼,你别吹了,我看你是酒喝多了,酒壮怂人胆了,才敢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吧。你不虚,为何你刚才说话时吞吞吐吐的。”

“嘿嘿嘿,还是美女善解人意,懂我。那个警官居高临下,拿眼盯着你,当他面说假话,还要强词夺理,你可以想像我的心理。算了,我也不装了,说心里话,我,我真的有点虚。好想找个人抱抱。”严怀安说着说着,就准备往蓝玛瓶怀里钻。

蓝玛瓶推了他一把:“你龟儿少要借酒装疯,吃我豆腐。你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堂客?让她立即来收拾你个龟儿子。”

严怀安打了个嗝,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说道:“要不得,千万别打。两口子不和,就是有人挑拨。如果她知道今天晚上就我俩单独在一起吃菜喝酒,我回去就得跪踏板、写悔过了。打住,打住啊,我还是继续吹吧。”他坐正了身子,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嗯,我们都不开玩笑了,要得不?”蓝玛瓶连忙抓过打火机,“叭”地给他点上。

严怀安喷了一口烟,有点神秘地说道:“这个警察真的把我和法官弄得有点灰头土脸。”

蓝玛瓶非常有兴趣,她卷起衣袖,双手衬着脸蛋,连忙说:“哥,你快说嘛。“她尾音拖得老长。

“警官说,我当事人说她和她子女基本保证每天大部分时间有一人在医院,现在回想起来,办理第二个遗嘱公证哪时,就是她和女儿出去吃饭和洗澡这个时间,当时她家人无人在医院。

在短短的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内,说你蓝玛瓶就趁这个机会,叫来公证人员弄了这个所谓的公证遗嘱,这么短时间,接受委托,办理手续,进行询问,制作笔录,办理公证等等程序,在这么短时间内,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由此推理所有的公证文件是提前写好的,是有预谋的。

他说这个公证遗嘱是在病人意识不清醒的情况办理的,根据司法相应的遗嘱公证法规,年老、危重病人没有进行同步录音录像,制作公证遗嘱就是违法行为。

他还说,公证处提供的现场照片证据明显看出病人眼睛紧闭,戴着呼吸面罩,是有人扶着病人在盖手印。由些证明,这份公证遗嘱并不是病人本人意愿的真实体现,病人病情危重,意识不清。这个公证遗嘱是非法的,应该无效。”

“哎呀,说得我身上汗都出来了,你怎么反驳的?”蓝玛瓶大瞪着双眼问。

“我嘛,按所谓的三性套喽。主要说无客观性、无关联性。我就说,照相把好人照成瞎子的多了去了,这个是巧合。

呼吸面罩戴起,是能说话的。**时看到医护穿那么多,封闭那么严实都能对话。而且病人说话,公证人员叙述他们听得很清楚。

什么扶着病人盖印,不是那么回事。病人身体有些弱,但是口齿清楚,思维连贯,意识清醒,坐久了,身体不舒服,扶一下他也是正常的。

下面是我的精华!是我查遍了资料才收集到的。

关于公证遗嘱,不一定需要同步录音录像,司法部有一个函,还有本省律师协会有一个会议纪要,这个生效的司法解释和文件都清楚地说明,录音录像并不是公证遗嘱生效的必要条件。”

严怀安突然掐了蓝玛瓶屁股一下后,怕她还击,他连忙收手后说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是女人想得周到,你肯定又找了医生了吧。

被告说他们多人看到病人都是意识不清的,可以相互印证。当我拿出医生当天的诊断证明,大声的念了一段,把法庭震得嗡嗡响,证明病人是意识清楚的。我看那警察一下子就傻眼了。”

“那我看你收我的律师费收得这么高,完全是吊颈鬼蒙熟人嘛。听你说来,这么简单,我怕我学点法律的话,我完全可以自辩。”蓝玛瓶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的说道。

严怀安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说道:“别说你,久经沙场的我差点都在阴沟里面翻了船。你一下子就能搞到几十百把万,我才收你几个钱,老子要是女人,也去勾些老头。老娘双腿一夹,钱都被我搜刮。”

“哼哼哼,你那个p样子,变成女人,哪个舅子大爷才会稀罕你。你就是仰张双腿,估计也没人上的。笑死我了!“蓝玛瓶说完,她若有所思说:”你只看见偷二吃肉,却没看见偷儿挨打。服侍这些老头有多辛苦,你知道不?“蓝玛瓶偷笑后又有点厌恶地说道。

严怀安吊眉歪了歪,不光没生气,还笑了:“我这个样子变成女人,可能是有点得罪观众啊。秃子当和尚,还是律师职业最适合我了,反正大家在法庭上,都是黑着个p脸。呃,我问你,老头们都雄不起吗?是微/软牌的?为何服待他们那么恼火?“

“律师,**啊。你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蓝玛瓶责怪道。

“对了,没有录音录像真的可以立公证遗嘱呀?”蓝玛瓶敏感地感觉到这些知识今后或许有用。

“哪里,那是强词夺理的。程正坦那个警官就把我质疑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法官出来打圆场,我真的有些难堪。”想到这,严怀安也觉得这是自己辩论时的唯一败招,牙尖嘴利的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丢脸。

“警官这么凶呀?呃,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听到大律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蓝玛瓶饶有兴趣地问。

“司法部那个函件,原来的意思是,只要立公证遗嘱之人,年纪不大,身体健康,意识清楚,记忆完整,语言交流正常等等吧,立公证遗嘱时,就是没有录音录像证据,这个公证遗嘱也是能作为正式公证遗嘱,在法律层面上是有效的,具有法律效力。原来那个年代,是盒式磁带式录音录像机,制作、储存录音录像证据,成本是有点高。出台这个函件还是有些道理。

但是,针对公证遗嘱规则一些内容含糊的地方,这个函件专门作了解释,就是哪些算老年人,哪些算危重病人。相当于专门说这个老年人,危重病人等等,公证遗嘱时,必须有同步录音录像才有效力。”

“啊,我觉得有点绕。到底那我养父算不算老年人和危重病人?要不要录音录像才有效?”蓝玛瓶听到这句话,有些担心。

“还是法官胆子大。他想咋说就咋说,他想咋判就咋判。实际上你这个所谓的养父,年龄超过了七十,按照函件的意思,公证遗嘱时必须要同步录像录音了。

还有现在要录个音,录个像,完全是小菜一碟。特别是手机,基本是人手一部了。这个司法函件有点过时了。我说真心话从现在起公证遗嘱,必须要有录音录像。“嗯,下次反驳他人的时候,我就有办法了。

二是你我都看到你养父的实际病情和他两天后就咽气这个实情,随便怎么说他应该算是危重。但是你找医生开的诊断证明说你养父这好,那好,什么都好,什么都正常。

那样的话,应该就不算危重了。从这个角度来讲,你弄来这个诊断证明,那是首功一件。“他对她伸出了大拇指。

蓝玛瓶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自己办事都得到大律师的表扬了,她很有些成就感。

“法官和我就抓住司法部函件中那一句,录音录像并不是公证遗嘱生效的必要条件。至于那个公证协会的会议纪要,完全是拿出来唬你们这些外行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生效的法律文书。”

严律师说这话的同时,觉得还是当法官比律师强。要不是听了兄弟原来的一席话,自己可能早就是一匹**官了。哪里需要看委托人的脸色,违背自己的心愿去巴结法官呢。

要是我是**官,原告、被告可能都排着队给自己送钱呢。纪律叫得山响,收黑钱的法官都能打捆,也没见几个被法办。他甚至在想,如果能换,他真愿意和兄弟换个位置坐坐,过一过当法官的瘾。

“你说法官怎么打的圆场?”蓝玛瓶来劲了,想打破砂锅纹到底。

“嘿嘿,他一见我那有些尴尬神色,心领神会,抓起他那把锤子,重重地敲了下去。好了,今天的质证到此结束,休庭。”

”抓起他那把锤子,是下面那把,还是桌上那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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