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章 这次一定要杀了她!

玉商

铁马金戈人未战,笛声入夜鸣不停。

谁言人死不负世,伴汝余年胜长生。

痴儿林中泪不绝,阿鱼海下心已灭。

一朝解得情丝断,续缘需得命三千。

赤色玉兔停留在天际,像是此刻风中阴寒之气的来源。

着一袭黑衣的不速之客再一次踏入了这座守卫森严的皇宫,他此行的目的与上回一样。

杀人!

之前他来刺杀过一次,只是半途那人在梦中叮咛了一声李望延,使他失了神,杀意一瞬间溃散,只能悻悻而归。

这次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朔咬紧了唇,眼中的杀意又多了几分。

皇宫对朔来说已经是万分熟悉了,这地方他都来了太多次,也顺手牵走了很多奇珍异宝。

番邦进贡的药材、珠宝、字画、马匹、异宝……只要是他看上的,他都会丢个纸条,顺手拿走,放到府里。

若是李望延被抄了家,那抄家的人可是要发大财了啊,成千上万的宝贝,其价值都能买下好几个城池了。

当朔踏入羽乔阁时,阁内所以的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这次哪怕自己杀不了她,也要让别人杀了这个敢对李望延下毒的阴狠女人!

他透过面前的一抹粉色帘帐,看到了正在舒适大床酣睡的人——

当今公主皇央言,也是潇韵儿。

朔花了不少精力才查到这些的,好多线索总是突然就中断了,好似特意被抹去一般,要不是他有奇能,还真的难找这潇韵儿。

床中的女子如上次一样,毫无防备地入眠,时不时地还会叮咛几句呓语,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恬笑。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无害的女子对李望延下了七顺散,妄想控制他的残生,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若不是寒浚舍命相救,李望延恐怕就会烂成一堆白骨了。

这件事,朔怎能不恨,怎能不坚定杀她的心。

借着这次月圆之夜,他要以“白朔奇盗”的身份杀了皇央言。

谁说白朔奇盗只出现在无月之夜,只盗物不伤人的呢?

墨玉笛执手刹那,笛身上的奇异花纹划过一道金红的光,直直地窜入了朔的手指中。而朔一直盯着床中的动静,丝毫没有注意手中发生的怪事。

一阵悠扬的玉笛声在羽乔阁响起,在笛曲中朔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将一切感情都寄托在了其中,若是这次隐藏,他恐怕就再也没有自我了,只要是懂曲之人都能听出朔曲中包含的情感。

半晌,笛曲在幽幽的虫鸣声结束,皇央言双目依旧紧闭,只是早已经下了床,笔直地站在了朔的面前。

朔看着皇央言安然的睡脸心中不免划过一丝怒意,拽起她的衣领质低吼,“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李望延下毒!” 他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会对她曾经的“相公”下那么阴狠的毒。

“我以为那是昏药,才下在李相公的茶里的。”皇央言神色安然,依旧沉浸在梦乡中,只是她的躯体被朔的这曲笛音控制了。

五年里,朔将这摄魂术练得如火纯青,控人不控心或是控心不控人,控心又控人等都能随心而定。

刹那,朔怒火高涨,玉笛应声而落,“昏药!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个蠢女人!李望延,岂是你能染指的!”他的手凶狠地掐上了皇央言的脖颈。势必要掐死这个女人,敢企图伤害李望延的人都得死!哪怕她是李望延曾经的结发妻子也在所不惜。

皇央言没有丝毫的反抗,现在的她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兔子一般,只是她脸渐渐地变作了青紫色,潜意识地张开嘴,大口喘着息。

就当皇央言窒息前刻,朔的双手脱离了她的脖子。

“啊!”痛苦的叫声被朔咬灭在唇齿之间,他的手突然就传来一阵刺痛,前所未有刺痛。他顺势一脚,将皇央言踢回了床上,而自己捂着双手痛得在地上打滚。

刺骨的剧痛,比上次在后院更痛、更刺骨。

“啪嗒”一声,旁边的梳妆台被朔撞了一下,上面的一颗白玉珠子滚落了下来,掉在了朔的手边。

朔还来不及反应,那颗白玉珠就亮起白光,照亮了整个寝宫,那颗白玉珠内竟显现出了一个字符。朔忍着手中的痛楚,随意地一撇,是一个“灵”字。

灵?这是什么东西?

“来人啊!有刺客!救公主啊!来人啊!”还来不急有什么反应,宫女的叫喊声在门外响起。

朔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拿起了地上的那颗玉珠和墨玉笛,纵身离开了寝宫。

临走时前,他紧紧的咬牙,狠狠地看了一眼被踢到床中的皇央言,终是忍下了心中的怨恨离去。

下次!绝不会放过你!

回到府后,朔事先去了一趟李望延的卧房,见他安好,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打了一盆清水之后,朔坐在了铜镜前。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玉瓶,倒出了一个药丸,就丢进了那盆清水中。药丸很快就融合了,清水却丝毫没有变化。朔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毛巾,浸湿之后,才细心地为自己擦拭脸庞。不久,那张属于“白朔奇盗”的脸就消失了,朔雌雄莫辩的脸再一次出现在铜镜前。

“这到底什么东西!竟能破解我的摄魂术!”

朔躺在了床中,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拿着那颗失去光华的珠子细细端详。

若是这东西这能破解他的摄魂术,他非要毁了它不可。细细摆弄了珠子许久,珠子却在也没有亮起,原本珠子内清晰可见的的“灵”字,却再也看不到了。

朔有些懊恼,怎么一带回家这东西就成破烂了。

“算了,还是带着之后再研究吧。”朔一将珠子揣入了怀中,一阵困意就袭身而来,打了哈欠,便沉沉入睡了。

当朔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他神清气爽地伸了一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睡得那么踏实了。

朔在府中找一圈,都没能找到李望延的身影,以往这个时刻,他都会在书房代批奏折的,便向管家询问,“相爷呢?”

“回公子,相爷他出去了。”管家恭敬地回答。毕竟府里最不好惹的就是这位公子了。

“出去了?你可知道相爷去哪了?”

“老奴不知,相爷没说。”

“嗯。没事了,你去忙吧!”朔向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李府。

“卖糖葫芦了~~五文钱三串~~”

“卖糖人了~~五文钱二个~~”

“卖何首乌了~~千年何首乌~~”

刚入街市,朔就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吆喝声,不过很快就被那个卖何首乌的吆喝声吸引了。

朔从来没有见过当街买药材的,还夸口是千年何首乌的,会有人买是傻子。不过他倒是挺好奇的,朔就顺着吆喝声找了那个小贩。

“呵呵,这怎么卖?”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贩,不过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卖东西的,到像是个算命的神棍先生。一面捋着一缕长胡须,一面笑吟吟地看着朔,像极了钓到一只肥羊的模样。

“这位公子啊,你看啊,千年何首乌啊,算它一年一两银子。不过老夫看你和善,这何首乌一万两就够了。”神棍老贩的小眯眯眼一刻不停瞟着朔,拿起何首乌,递到了朔的面前。

何首乌?这是拿煤炭涂黑了水萝卜吧!不会涂均匀点啊,都露馅了!一万两?还是便宜后的价格。不是说好一年一两吗?不应该是一千两吗?

当朔看着神棍老贩递上来的“何首乌”,听着那欠扁的话语,都有一种甩出银针,插死这老贩的冲动了。

你倒是和我那个无脑师父有的一拼,不,应该是不相上下啊。

“哎,小公子别走啊。”

神棍老贩一把就拉住了转身欲走的朔,手上的煤灰全都抹在的朔那件灰色的长袍上。朔顿时不悦,暗自运功,想以内力震开老贩。可是再定睛一看,那老贩还以一脸欠扁的看着自己。

“什么事?”朔拉下了脸问道。

“嘿嘿嘿,公子莫气。老夫见公子与这何首乌有缘,想将这何首乌……”神棍老贩笑的不怀好意,又用那双小眯眯眼把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来接道,“以一半的价格卖给公子,减去零头,不多不多就五万两黄金吧。”

“你想死吗?不想死就快些让开!”

“嘿嘿嘿~~”老贩又再一次笑道,“不想死,只是想把这株有缘的何首乌卖给公子你啊。”其中的“卖”字还脱了长音。

“我不买……”

还未等朔反映过来,他的眼睛就被那个老贩吹了一把煤灰,“你……”

当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老贩和他的摊子都不见了。反观他自己,他身上被抹了不少煤灰,脸上也都是。他贴身佩戴的昆吾剑也不见了踪影,手里还多了一个“何首乌”。

五万两黄金!一个真萝卜,假何首乌,还丢了师父留给他的昆吾剑。朔这次算是狠狠地栽了,手中的萝卜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能带回府中了。

而此刻,在不远方的一个屋顶上站了一位道者打扮的年轻男子,手中拂尘轻扫,一把精致的剑就落入了他的怀中,正是朔不见的昆吾剑,“好徒儿啊,师父的剑当然不只五万两黄金啊,那颗万年小雪藕,就当是师父的赔礼吧。”

道者望向了晴朗无云天际,长叹了一口气,好似放下了心中的一颗悬石,“可怜那个改命逆天的孩子,将来会被打入忘川之底,永生不得转世。徒儿啊,莫要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啊。”

“夕……”

温柔的呼唤传入耳中,林夕一愣,激动地转了身,果然看了日思夜想的佳人——原心。林夕紧紧地拥住了原心,那一刻双方的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你回来了!真好!我终于不用再等待了……”

林夕温柔地替原心擦去了脸上的泪珠,抚着他的青丝说道,但是仔细一想,却是不可能的,眸子中的喜悦又暗了下去。

“嗯,算是回来了,判官准许我回来见你一面……唔……”

林夕咬上了原心的唇,将所有的思念化为一吻,传递给心爱的之人。是他犯傻了,林夕需要转世才能凝聚魂元,至少还需要转世为人二十一世。现在只过了一世而已,又怎么能回来呢?

“夕,判官翻遍了三天三夜的生死簿,才找到这个能还他一命的人。”原心脸微红,有些激动地对林夕说道。

“哦?是什么样的人啊?”林夕摸着原心的小脑瓜宠溺地问道

“不告诉你。”原心调皮地勾了一下他的鼻子,俏皮地说道,“不过与你同姓。”

林夕听着原心的话语,脸上浮起了久违不见笑容,他的原心还是那么可爱。可下一刻,他的笑就凝固了在脸上,他的原心的躯体逐渐透明,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夕,等我……”话语散落在空中,被风刮去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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