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宇最近对傅少卿格外殷勤,不仅对他的生活照顾有加,在夫夫生活上也主动许多。
有一次下大雨,他还特意开车跑去傅少卿的公司接他下班,在大雨里堵了一个多小时。
傅少卿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狐疑,郑玄宇太反常了,那刻意的奉承劲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做啥亏心事了。
郑玄宇以前总有些故意讨好他迎合他的意思,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他们的关系颠倒了过来。
演变成傅少卿迁就他,哄着他,因此郑玄宇最近的变化他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晚上,郑玄宇又来讨好了。
他洗完澡出来,见傅少卿靠坐在床头,腿上摆放着电脑,头发松散着看股票。
他爬上床,像小猫一样把脑袋拱进傅少卿的臂弯里,小声问:“在看什么?有我好看吗?”
傅少卿轻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头发怎么没吹干。”
郑玄宇搂着他的腰说:“不想吹,你什么时候忙完?”
傅少卿看着电脑,手指在鼠标触摸板上来回移动,“还要等一会儿,怎么了?”
郑玄宇用鼻尖蹭他的下巴,暧昧道:“十一点了,很晚了。”
傅少卿忍着笑,把电脑从腿上拿开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他翻身将郑玄宇压在身下,眯缝着眼睛说:“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嗯?”
他含住郑玄宇的嘴唇,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吸/吮几下后又改成在他嘴唇上啄吻,“说,有没有背着我见别的男人。”
郑玄宇笑着躲他,“别的男人?沈星河算不算?”
傅少卿顺着他的下巴亲到脖子,郑玄宇脖颈白皙细腻,喉结也不突出。
他在郑玄宇身上落下一连串的细吻,亲得他身子都软了。
傅少卿借此时机问:“你最近和他走得挺近啊,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郑玄宇嗔道:“你不会还在吃他的醋吧,他被孙行看得死死的,而且他现在动不动就叫我嫂子,你能不能管管他啊。”
傅少卿闷声笑了出来。
郑玄宇双手捧着他的脸,眼中染上情/欲,他的头发凌乱,脖子和前胸布满点点红痕,又欲又软,看上去特别/诱/人。
他眼尾带勾,软软地叫他:“少卿。”
傅少卿感觉一股热流直往下冲,他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了上去。
郑玄宇环抱住他,任由他驰骋征伐,酣畅淋漓过后,累得他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郑玄宇窝在傅少卿的怀里,试探地问:“你之前给我的那个跟踪器还好用吗?”
傅少卿为他拨弄开额前的刘海,“好用,怎么了?”
郑玄宇垂着眼睑,视线飘忽,“你手机还能监测到定位是吧?”
傅少卿顿了下,随即后仰着身子打量他:“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事了。”
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床头柜,“把手机给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卸载了。”
郑玄宇连忙阻止:“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用卸载,放着吧,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傅少卿单挑下眉,“嗯?你不是一直挺排斥的。”
郑玄宇往他身上贴了贴,嘻嘻笑道:“我现在想开了嘛,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他把头埋在傅少卿胸前,想到自己和孙行的谋划,心里不知怎的,忽然又感伤起来。
他搂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好像这样就能和他永远都不分开。
“少卿,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傅少卿在他肩头摸了摸又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暧昧道:“两点多了,太晚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
郑玄宇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他在傅少卿腰眼上戳了一下,“想什么呢。”
要是再来一次,他明天怕是下不了床。
傅少卿坏笑一声,翻身罩在他身体上方,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哑声说:“想高兴的事。”
郑玄宇被他逗弄得有些痒,他边笑边躲:“别闹,很晚了,你不是明天还有会吗,别弄,哈哈,好痒,手拿开,别乱摸。”
忽然他身子一挺,啊了一声,急促道:“别。”
傅少卿轻笑,压着他再次吻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郑玄宇的行为十分高调。
哪人多哪容易暴露他就往哪去,终于在一日晚上,他再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立马警惕起来,惊喜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他连忙给孙行发信息,沟通后以防暴露又立马删掉了。
孙行告诉他,他的人也在附近。
郑玄宇心里有了点底,他提心吊胆地摸了摸缝在衣摆里的跟踪器,手指犹豫地在上面反复摩挲。
他踌躇良久,最后一狠心,按下了跟踪器的按钮,自己则拐进了一个偏僻黑暗的胡同里。
傅少卿这场会议足足开了五个小时,忽然他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是跟踪器的警示音。
他心头一惊,立刻拿起手机看了眼,郑玄宇的位置正在往市郊高速的方向快速移动。
他脸色骤然一变,腾地站了起来,严肃道:“今天会议到此结束。”
语毕他转身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郑玄宇的跟踪器只有纽扣大小,是季礼弄来给他的,普通设备搜索不到它的信号,也屏蔽不了。
傅少卿眼看着郑玄宇越走越远,在手机联系不上后,意识到他的确出事了。
他顿时失了方寸,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半天才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乱阵脚的时候,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确定郑玄宇的人身安全。
他坐在老板椅上,目光阴沉,他没有贸然报警,而是第一时间联系了赵佑林。
赵佑林手底下养了一群混混打手,这些人市井消息极为灵通。
赵佑林那边音乐声非常大,没有听太清楚,他调笑道:“谁胆子这么大,傅少的老婆也敢碰,说吧,抓到人你想怎么处理,是把他们废了,还是阉了。”
傅少卿气道:“我他妈在和你说正事!”
赵佑林听出不对劲了,也端正了态度,把身边人轰了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傅少卿深吸了两口气,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淡定一些。
“郑玄宇被绑架了,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他们不出一个小时就会上高速,一旦离开这找起来就麻烦了,你现在立刻调动你的人,在高速前把他们拦下来。”
挂断电话,他又联系了顾燕君,让他负责警方这条线,既然事以至此,最好能一举端掉。
刚打了几个电话,孙行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傅少卿听他简单说明了他们的计划。
“我们的人跟丢了,对方换了两辆车,在离高速几公里的地方下了匝道,我们的车被他们安排的车流冲散了,目前猜测对方至少有十几个人。”孙行着急地说。
他收到郑玄宇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给他回了信息,让他先拖住对方,不要擅自行事。
但郑玄宇担心错过这次机会,对方有了防备或者跟踪过程中出现披露,到时再想抓他们就难了。
于是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孙行也知道机会难得,但他原本的计划没有这么快。
他没想到郑玄宇竟然有这样的胆魄,斗胆只身入局,把所有的计划都提前了。
傅少卿听完,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竟然教唆郑玄宇做诱饵,你,他,妈,的!”
孙行心生恐惧,他曾跟在傅少卿身边工作多年,深知他对郑玄宇的重视,若是郑玄宇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别说回公司了,小命都难保。
傅少卿在这边紧锣密鼓地安排调动,那边的郑玄宇却已经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双手被绑在身后,脚踝也被绳子捆着。
他费劲地坐了起来,摇晃几下才坐稳,大脑一阵晕眩,甚至还有些恶心,天旋地转了半天才缓过来。
他在心里狂骂,这个该死的,他都那么配合了,竟然还把他打晕了,下手那么重。
郑玄宇清醒一些后,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废弃的厂房,面积约莫有三四百平,杂物堆积一地,上锈的车床,掉了门的铁皮柜子,还有几台废弃的机器。
透过玻璃窗能推算出时间是傍晚。
他环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摄像头,不出意外,摄像头的对面正有人看着他。
他低垂下头,很想摸摸衣角里的跟踪器还在不在。
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希望他们不要发现,这样傅少卿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他对傅少卿完全信任,之所以敢冒险,也是因为他相信以傅少卿的能力和势力一定能救他出去。
郑玄宇在心里默算着时间,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去,现在是夏天,这样的昏暗程度,他推算应该是七点左右。
直到窗外的天空完全黑下去后,厂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精瘦的,一米七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窄而尖,看上去有几分女气。
尖脸男人的身后跟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健壮的一脸胡茬的男人,正是之前跟踪他的那个,此时他没有戴帽子,整张脸露了出来。
郑玄宇看清他的长相后心里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果然是孙斌。
带头的那个细瘦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走路的姿势有些妖娆。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的硬币大小的东西,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郑玄宇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心里瞬间一沉。
那个男人捏着兰花指,拇指食指夹着他的跟踪器冲他晃了晃。
“啧啧啧,竟然随身带着这个小东西,我那愚蠢的外甥啊,对你还挺好的呢。”
郑玄宇虽然喜欢男人,但看到他矫揉造作的姿态还是有点生理性反胃。
他脑袋里转了一圈,抓住了他的关键词:外甥。
他记得傅少卿和季礼通话时,季礼提到嫌疑人之一是沈星河的舅舅,难道他就是?
这人和沈星河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情,差距未免太大了,他有点叫不准。
郑玄宇看着他,谨慎地问:“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抓我?”
话音刚落,男人身后的孙斌猛地冲了上来。
他一脚踹在了郑玄宇的胸口上,冲着他阴森地低吼:“无冤无仇,你他妈的害死了我大哥,老子今天就要你陪葬。”
郑玄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半天后猛地吐出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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