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耀已经一周没回家了。
电话打不通,司嘉楠天天去公司堵人都无疾而终。
更让他难过的是,上周送连耀的生日礼物领带夹,出现在了他书房的垃圾桶里。
一定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司嘉楠弯腰捡起来,放在书桌中间,这样就不会再掉进垃圾桶了。
好友盛杰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小楠,你今天又不来学校?”
司嘉楠坐在皮椅上,有气无力地说:“没心情,我跟辅导员请假了。”
他是个恋爱脑,只要跟连耀的关系稍微有点波动,做啥事都不提不起精神。
“哦……”盛杰犹豫几秒说:“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说。”
“司如意回国了。”盛杰说:“我刚才在学校看到他,旁边还站着连哥。”
司嘉楠挂了电话,连居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风风火火跑去学校。
两年前,他在连耀生日那天,偷偷爬上对方的床,事后马上跑去告诉连耀的奶奶。
连奶奶从小就喜欢他,年轻时出国留学生活十几年,思想开放,很快就接受了他们的关系。
司嘉楠以此要挟连耀,不跟他在一起,他就要闹,让连奶奶为他当家作主。
司嘉楠搞出很大的动静,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的都知道,连耀是他的!
整个深城上流圈子都在看这场笑话如何收尾,彼时,司家的新能源汽车连续几年行业销冠,而连家则深陷房地产泡沫经济,入不敷出。
连耀被架在舆论之上。司嘉楠本以为,以连耀冷硬的性格,还要软磨硬泡很久,没想到连耀只思考了几秒就答应他。
司家的产业由小叔当家,司嘉楠为了连耀,死皮赖脸上门求小叔,最终两家签订几项战略合作协议,初出茅庐的连耀也顺利在连氏站稳脚跟。
这两年来,司嘉楠费尽心思讨连耀欢心,但对方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外人看来,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但司嘉楠知道,他们更像是同居炮.友。
每次连耀做完赶紧将自己推开,一个人去客房睡觉,他从不曾在主卧留宿。
司嘉楠知道连耀一直对自己有怨气,每次在床上都会把他折腾惨。
好友盛杰经常看见司嘉楠脖颈处的暧昧红痕,忍不住调侃:“你们的精力真旺盛。”
对啊,至少连耀还没有对他厌倦。
司如意这个便宜养子,凭什么觉得他能抢走连耀?
他跟连耀认识十几年,同居两年,谁来也不可能将他们分开。
司嘉楠跑到学校,按照盛杰说的地方一路找过去,果然在宿舍楼附近看到了那两个人。
“阿耀!”
司嘉楠冲过去,横亘在他们之间,顺利把司如意挤开了。
“阿耀,你出差回来了吗?”司嘉楠仰起脸,讨好地说:“我上周开始就去你公司找你,李秘书不是说你出差就是开会,我好想你啊。”
“不是出差。”连耀宛如寒潭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我去美国接小意回来。”
“……”
司嘉楠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是略带委屈的怒意:“他自己没有腿吗?当初跑得飞快,回来还要你去接。”
“连哥出差,顺便接我回来。”司如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跟咄咄逼人的司嘉楠相比,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话做事也从来不让别人难堪。
“问你了吗?”司嘉楠头也不回地警告他,“你听好了,我跟阿耀正在交往,你要有点边界感。”
“交往?”
连耀上前一步,不怒自威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
司嘉楠缩了缩脖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司嘉楠。”连耀叫他,永远都是连名带姓,“我们不是炮.友而已吗?”
司嘉楠呆愣住,满腔委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眼睁睁看着连耀帮司如意推着行李箱,两个人走进宿舍楼。
连耀是个大坏蛋!
司嘉楠气冲冲地拉上盛杰去买醉。
“司如意是手断了吗?他居然体贴地帮他推行李!”
夜晚,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司嘉楠一杯冰啤下肚,打了个嗝,又絮絮叨叨地说:“哈,当初是司如意装清高,拒绝了阿耀的表白,现在在国外混不下去想吃回头草?!没门!”
盛杰劝了他几句,“小楠,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司嘉楠醉醺醺地问。
“司如意回来的目的很明显。”盛杰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那你跟连哥是不是要分——”
“分个毛!”司嘉楠一拍桌子,大声说:“我还有小叔罩着呢,阿耀跟我分手,难道不想再傍着司家的大树?再说了,连奶奶年事已高,他就不怕我去她面前作妖?”
盛杰:“……你说的是。”
司嘉楠手握两大优势,那个便宜养子有什么呢?
父母的偏爱嘛?
司嘉楠早就不在乎了。
他只在乎能不能每天见到连耀,这一个星期他都快疯掉了。
想到这里,司嘉楠赶紧打电话,叫来家里的司机接他回公寓。
连耀终于回国了,他好想抱着连耀睡觉。
可惜每次做完,不管自己怎么央求,连耀都狠心离开房间,不给他留任何一丝希望。
思及此,司嘉楠在回家的车上,借着酒劲儿大发,大哭了一场。
司机陈叔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位小少爷娇纵任性,不好伺候,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连家那位身上了。
但自从跟那位同居以后,他很少看到小少爷开朗的笑容。
司嘉楠走路歪歪扭扭,但拒绝陈叔送他上楼的好意。
他回到公寓时,连耀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见他这副醉鬼模样,微微蹙眉,便一言不发去了书房。
“阿耀!”
司嘉楠可不放过他,跟过去拉住连耀的衣袖问,“你为什么要接他回来?”
连耀清冷的眼眸瞥见到他通红的双眼,猜测司嘉楠刚才非常伤心地哭过,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丝快感。
“司嘉楠,我说过不准干涉我的私生活。”连耀一把将他推开,“别在我这里发疯。”
“可是……我听见了。”司嘉楠带着哭腔说:“是他拒绝你,明明是他辜负了你!”
凭什么司如意可以来去自由!
他把这辈子能使的心眼都使完了,却得不到连耀的半分垂怜。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连耀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司嘉楠,小意是我的底线,你最好别再作妖。”
司嘉楠肯定是会想办法不让他们频繁见面的,但眼下他可不敢跟连耀吵起来。
他一把环住连耀的腰,下巴抵着对方的胸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耀,你亲亲我,我都听你的。”
司嘉楠会作妖,但也会撒娇,软硬兼施是他的伎俩。
他紧紧搂着连耀,小手不老实地乱动着,粉嫩的薄唇呵出的气息带着酒气,在连耀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连耀知道,司嘉楠在向他示弱。
连耀再度推开他,“一身酒气。”
“我难过啊。”
“司嘉楠。”连耀戳了下他的脑袋,看着他这副醉醺醺,毫无抵抗力的样子,心中不悦,“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在外面喝酒。”
司嘉楠乖巧地点点头。
“去洗澡。”
“好哒。”
司嘉楠听话地跑去浴室冲洗,出来的时候在卧室没有看到连耀。
他走到书房,听见连耀在与人打电话。
“小意,如果住不习惯,今晚可以先去酒店。”
都这么晚了还要骚扰连耀,恬不知耻!
司嘉楠推开门,跑到连耀面前,大声嚷嚷:“司如意,我们要睡觉了,你烦不烦!”
连耀冷脸抬眸,一只手伸过来,钳制住司嘉楠的脖子。
明明一句话没讲,司嘉楠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吃了自己。
司如意慌张地挂掉电话,连耀俊美的面孔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司嘉楠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眼尾红红的,看起来要哭了。
“司嘉楠,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司嘉楠被连耀扛在肩上走进卧室,还没开始,他浑身一颤,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已经充斥全身四肢百骸。
连耀从来没有怜惜过他,每一次都很粗鲁。
结束后,司嘉楠感觉自己快散架了,脑袋也晕乎乎的,有点想吐。
纤细的手腕伸出被子,司嘉楠扯住连耀刚穿上的浴袍衣摆。
“阿耀……我不舒服,嗓子也疼。”
“是你叫太久了。”
连耀掰开他的手指,径直走出房间。
司嘉楠微微喘着气,在床上躺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
连耀每次事后都不会管他,司嘉楠只能自己尽快清洗干净。
可能今晚是真的不舒服,脑袋晕乎乎的状态不好,刚走进浴室脚底打滑就摔倒了。
脑袋磕在盥洗台的一角,一股暖流从额头滑过眼角缓缓流下来。
司嘉楠跌坐在地上,抬手轻轻一抹,呆住了。
“阿耀,我流血了。”
“阿耀,你快进来啊。”
司嘉楠叫了好久,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去客卧才发现,连耀不见了。
大半夜他居然不在家里。
司嘉楠想起司如意之前的那通电话,难道连耀去找他?
他怎么可以在跟自己上完床之后,又马不停蹄去找那个便宜养子!
司嘉楠不顾伤口缓缓流下的血,一遍又一遍拨打连耀的电话,可是永远都是未接听。
哈喽,小可爱们,又见面啦~
新文依然是原来的配方,酸酸涩涩的追妻火葬场文,这本篇幅不长,大概20万字。希望你们能喜欢~
PS:只看纯甜文的宝宝慎重追文哦。
推一下我的预收文《大龄夫郎他很想嫁人》文案如下:
简朝从小父母双亡,他含辛茹苦将弟妹拉扯大,攒钱帮他们各自成家后,才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一起长大的竹马,说好要娶他,贪了嫁妆逃婚另娶他人。
他成了全村的笑柄,村里的人都嫌弃他贫穷,年纪大,不好生。
某日,简朝误入黑市,遇见那位坐在轮椅上,脏兮兮的装扮依然挡不住英俊眉眼的男人。
惊鸿一瞥的心动,简朝小脸一红,稀里糊涂签下高利贷,买下残疾的男人带回家。
他说:“余生我都照顾你,你入赘当我的夫君如何?”
*
残疾男人名叫大壮,不能挑不能抬,矜贵得很。
白天不是晒太阳就是睡懒觉,村里人都嘲笑简朝是找了个祖宗供奉着,还很会吃软饭。
简朝为了治大壮的腿,被人骗去深山老林找神药,遇到狗熊袭击以为必死无疑。
远处,一箭射来,击穿狗熊的心脏,简朝看过去,是他家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相公。
简朝:“……你的腿?”
大壮:“突然就好了。”
大壮不装了,跟简朝好好过日子,他们修了新房,养了大白鹅,包了山头种满果树,小金库越存越多,还在镇上开了铺子。
后来简朝怀了孕,决定告诉相公这个好消息。
简朝还没开口,大壮先说:“我有急事,需要回京城。”
大壮走后,简朝又恢复单身的状态,再度沦为全村的笑柄。
不久,从京城回来的村民告诉简朝,他家夫君居然跟太子爷撞脸。
简朝不敢肖想,看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揣着崽连夜跑了。
男人都是大尾巴狼,他再也不想嫁人了!
*
朝中权斗暗涌,周景因意外受伤与亲信失联,已然身处劣势脱不开身。
等他大权在握后,朝中权贵们纷纷献上适婚女子,想攀龙附凤。
周景微笑:“已有妻室。”
待朝中大局已定,周景连夜赶回村里,他的娘子不见了!
他跋山涉水,踏遍全国,终于找到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的夫郎。
呃……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包子,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勤劳腼腆小夫郎x诡计多端太子爷
追妻文《竹马怎么见我就脸红》文案如下:
段博风流倜傥,洒脱不羁,空窗期为零。
一次意外,与多年不见的沈浩相遇。
医院里,友人调侃:“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段博还未答,眯起眼,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沈浩先红了脸。
以为只是一场意外相遇,不料沈浩在出院洗尘宴上,磕磕绊绊表示:“正在找工作,居无定所。”
友人起哄:“那还不简单,我段哥300平的房子还不够你住?”
段博还未答,指尖夹着的香烟还未点燃,看见沈浩一饮而尽说谢谢他,脸红耳赤。
后来,朋友都说段博转了性,不再留恋灯红酒绿,每天按时回家。
难得被友人逮住,“今晚不醉不归!”
段博推脱:“不行,家里有人等着。”
友人:“就让他等一次,你心疼了?”
段博:“嗯。”
沈浩与段博从玩泥巴的童年到情窦初开的青春期,都住在一个大院里。
沈浩最隐蔽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原本以为是场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暗恋,段博却回应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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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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