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肆拾肆-断情

肆拾肆-断情

看到杨昀春笑的扭捏,石水是真的看不惯。

“鬼鬼祟祟。”

睡吧转头便想走。

杨昀春见石水想走赶忙出声:

“石水姑娘别误会,在下原本是来参加赏剑大会的。”

“谁料路上有事耽搁了,刚来便听说少师剑丢了。”

石水此时本就着急,此刻看杨昀春好提这一茬,气道:

“怎么,监察院知道我百川院剑丢了,专程来看我百川院笑话的吗?”

杨昀春闻言连忙摇手:“不不不。”

“石水姑娘,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石水看着本就不干脆,此刻还结巴了的杨昀春,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现在是剑丢了的问题么?现在是连人都丢了。”

杨昀春见石水着急的离开很是担心,赶忙跟了上去。

笛飞声看着一前一后的离开的两人,翻了个白眼,继续练他的刀。

哪成想,第二遍的刀法还没过半,就看着乔婉娩追着一个猥琐和尚疾驰而来。

笛飞声没有内力,再次被俩人忽略。

乔婉娩看起来武功比猥琐和尚略高一筹。

眼看着就能将和尚逮住,谁知和尚一扬香灰。

乔婉娩被香灰撒了当面,几口呼吸便引发了喘症。

喘症发作,乔婉娩立时呼吸不畅,无法调息。

被猥琐和尚几招制服,捆绑而去。

一套刀法练完,笛飞声收了刀慢慢往普度寺走去。

等笛飞声找到李莲花和阿秀的时候,天都黑了。

笛飞声溜溜达达的走向李莲花,很是闲情:

“还在找呢?”

李莲花和阿秀一看笛飞声这欠揍的样子,就能猜到:

“你知道她在哪儿。”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紧张的神情戏谑道:“我看见她追着个和尚跑。”

“最后被反制拖走了。”

“我猜那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盗剑和尚。”

李莲花闻言怒气差点化为实质,几步走到笛飞声面前:

“你袖手旁观?”

“她被带去哪儿了?”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眼中缓缓凝实的杀意,倒是有些许开心:

“还能从你眼神中看到杀意,我真是欣慰啊。”

“李相夷还没死。”

李莲花如今心急如焚,一点儿也不想听笛飞声废话,杀气更甚的逼近笛飞声一步:

“笛飞声,你最好不要和我开玩笑,乔婉娩在哪儿?”

看见自己终于将李相夷彻底逼出来,笛飞声终于满意的指了个方向。

放眼看去,不是地道是哪儿。

知道了人在哪儿,李莲花一点不迟疑的就朝地道飞奔而去。

即使知道自己不能随意动用内力,李莲花也顾不得了。

阿秀原本不想去掺和,但想到此刻李莲花内力消耗太多,碧茶之毒随时可能反扑。

阿秀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俩人刚靠近岔路口便听到:

“你们封了路口,将我堵在这里,如今你在我手里,我砍你一条胳膊给他们送过去。”

“看他们放不放行!”

闻言李莲花再加速度,一进岔路便看见那猥琐和尚举着刀就想朝乔婉娩砍去。

李莲花在顾不得其他,用脚尖挑起地上石块与断剑,一一击飞。

全部正中和尚要害,让和尚命丧了当场。

乔婉娩能当起女侠之称,并非浪得虚名。

即使此前危在旦夕,更因喘症无法调息,也没有丧失理智。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李莲花和阿秀,乔婉娩缓了缓气息,温声问道:

“李先生二人怎会在此?”

李莲花努力平静颤抖的声音,尽量用寻常语气安抚道:

“大家都在找乔女侠,我也不过是碰巧遇到。”

“只是,我的武功不济,便只能偷袭了。”

乔婉娩了然点头,表示理解。

“李先生大恩,婉娩铭记在心。”

阿秀却在后头暗叹:‘什么偷袭?明明是看见乔婉娩遇险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出了杀招。’

李莲花不知道阿秀的腹诽,几步走到乔婉娩身后解绳子。

“乔姑娘不必客气,我来为乔姑娘解开绳子。”

“这个人实在卑鄙无耻。”

边安抚边解绳子的李莲花,突然注意到了乔婉娩手腕上那十分眼熟的镯子。

青鸾玉镯。

李莲花记得,当年肖紫衿还给他看过这祖传的玉镯。

说是和肖紫衿那破军剑剑穗上的碧玉雕花是一对。

当年他还调侃过肖紫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想到,这镯子十年后出现在了乔婉娩的手上。

乔婉娩能抽回手后,赶忙查看玉镯,看了一圈没事才放下心来。

余光看到李莲花也在看玉镯,便解释道:

“刚刚那和尚将我丢过来,镯子被狠狠磕了一下,我还担心会不会坏,还好没事。”

看得出来,乔婉娩对这镯子很是重视。

“乔姑娘很珍视这镯子啊。”

乔婉娩闻言虚虚的笑了一下没有否认:“李先生,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虽然勉强撑起走了几步,但乔婉娩还是很快软下来。

李莲花见状,没有忍住,直接扶着乔婉娩喊了一声‘阿娩’。

乔婉娩本就已经在昏迷的边缘,听了李莲花的话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把拉住李莲花的手,便开始说着颠三倒四的梦话:

“相夷,相夷你回来了。”

“相夷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相夷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才一直一直的等不到你。”

“可我真的累了,我一直等不到你也找不到你。”

说着乔婉娩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看的李莲花新野跟着一揪一揪的疼。

李莲花疼,阿秀便跟着一起疼。

所幸之前似乎因为李莲花看到了乔婉娩手上的玉镯。

所以没有放任自己的情感,不然只怕此刻阿秀又要压不住的吐血。

地道里头乔婉娩没完没了的呜咽,地道外头笛飞声是悠闲的准备找个屋顶睡觉。

那正好碰到正找乔婉娩和李莲花找过来的方多病。

方多病看见笛飞声也顾不得俩人之前斗的天昏地暗。赶紧走了过去:“阿飞”

笛飞声听见方多病的声音,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方多病朝自己走过来。

一时间,笛飞声嘴角的笑变得更加温和起来。

但此刻方多病着急的狠,一把拉住笛飞声便问道:

“笛飞声我问你啊,你见到乔姑娘了么?”

笛飞声见方多病第一句就问别人,垮了嘴角转头就想走:“与我何干?”

方多病看笛飞声一言不合就想走,赶忙将人拉住:

“哎等等。”

“乔姑娘和你没关系,那李莲花呢?”

“你可曾见过李莲花?他说去找人结果也没音了。”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你们俩老友一场,总得关心一下他去哪儿了吧?”

笛飞声闻言有些愣神:“他和你说我们老友一场?”

旋即又嗤笑一声:“有意思。”

说罢笛飞声便飞向了屋顶。

“我看见的时候在地道,现在估计他已经把人带出来了,你要找的话,往那儿去找。”

看着笛飞声消失的背影,方多病在后面连声的喊:

“哎,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可看着笛飞声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了以后,方多病只能叹气回头:“奇奇怪怪。”

话虽如此,方多病还是朝着笛飞声所指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再说回地道内,半晌后,乔婉娩终于是呜呜咽咽的哭睡着了。

李莲花见乔婉娩睡着,便将他抱出地道,就近放在了路亭。

也许是感觉到了新鲜空气,被放下的乔婉娩,没一会便醒了过来。

张开眼便看到面前一站一坐的阿秀和李莲花。

梦境中明明那么真实的李相夷消失不见,乔婉娩神情肉眼可见的萎靡许多。

“李先生。”

李莲花见乔婉娩醒了,从刚刚便一直在心里打转的主意再次浮现。

是该让乔婉娩梦醒了。

李莲花从怀中掏出乔婉娩为他绣的荷包,递到乔婉娩面前:

“乔姑娘,这是一些醒神的药。”

乔婉娩没有辜负李莲花的计划,一把从李莲花手中抢过荷包:“李先生,这个荷包,你是哪里来的?”

李莲花闻言状似无意道:“哦~”

“这是那年我在东海行医是偶然在海边捡到的。”

“那时候哪里死了很多人,这边是其中一具尸体上的。”

乔婉娩听到李莲花说是从尸体上得到的,面上止不住的露出痛苦。

但依旧忍不住接着问道:

“李先生可还记得他人的特征?”

李莲花面露难色的假装回想:“那时候我想找人帮忙掩埋尸体。”

“等我回来他已经被海浪卷走不见了。”

“对了,他好像手上带着一串佛珠。”

乔婉娩闻言彻底歪靠在亭柱上,流着泪喃喃:“那是,我为他求得。”

说着,乔婉娩再一次哭起来。

“你找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李莲花默算一番,不确定道:“说起来,大概有十年了吧。”

看着李莲花眼中的心疼,阿秀十分的不忍。

当然,要先忽略此刻马上要疼的半死不活的他自己。

阿能感觉到,李莲花心动,也能感觉到他拼命的放弃。

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歉意。

想必此刻的李莲花,面对着乔婉娩正不断说着‘对不起’。

“天色很晚了。”

眼看着还在僵持的乔婉娩和李莲花,阿秀出口提醒道。

主要是,他也快撑不住了。

李莲花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有些晚了。

“乔姑娘,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说着李莲花便伸手想要扶起乔婉娩。

哪知刚伸手便传来一阵破空声:“住手!”

李莲花此刻无法动用内力,乔婉娩现下又靠不住。

阿秀只能走险硬抗这一招刁钻偷袭。

肖紫衿这一招用了全力,分明就是奔着杀人命去的。

此刻阿秀虚弱至极,无法调动周身灵力。

只能凭仅剩的内力硬抗,几乎瞬间便被肖紫衿挑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也是直到此刻,李莲花才发现阿秀的异常。

“阿秀!”

“阿秀!”

两道急呼,分别来自李莲花以及刚刚飞奔过来的方多病。

阿秀倒是没有摔倒在地,被方多病接在了怀里。

看着阿秀已经被血染红的胸口,方多病直接怒视过去:

“肖大侠想干什么!”

哪知肖紫衿面露执拗,指向李莲花:

“他妄图对阿娩不轨,这该他所受!”

“若是阿娩有任何闪失,我要他的命。”

方多病闻言气极,将阿秀打横抱起,走到李莲花身前,挡在两人中间。

“不问缘由,妄断是非就出手伤人。”

“亏你还是四顾门的人!”

肖紫衿听到四顾门不屑道:“四顾门已经解散十年,你这话从何处说起?”

“今日,这贼人我要一并带走。”

看着手指之处的李莲花,肖紫衿眼里全是杀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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