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门的角楼折下一点光来，零零碎碎的落在水自白色的头缦里，她束着一个高髻，仅仅用一个木雕的莲花冠笼着。风大了，她微微抬手将拂来的沙石掩开，衣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漾，像河中一朵开起的白浪。

白马寺离这里很远，水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古都的石路很平坦，大石与大石抱着小石，深植地底，路面因此稳固起来。

只一时，路上的尘土和石砾突然震颤起来，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和挥鞭呵斥声。

几匹青毛马飞驰过去，紧跟着的是一匹乌光放亮的骏马，上面的人穿着黑色骑装，劲腰宽肩，侧配长剑。看见水自因风浮动的白袍，他微微侧目，很快就带着飞扬的尘埃和无波的一眼走远了。

水自理好衣袂，对着寺院的方向立定合掌，念了一句：“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1.文中引用多来自《六祖坛经》（谦德国学文库版本），只作为人物塑造需求，非zj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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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自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