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浔生病了,并且有一病不起的迹象,齐照升手忙脚乱的接管了齐氏,好在齐氏根基够稳,老臣也很能安定人心,股票没有因此发生动荡。
方智依然陪护在病床前,齐浔不吃不喝,整日都在说糊话。
或许不是糊话,那些话都是他要说给方淮听的。
周伯在一旁抹眼泪,他家先生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散了,但是离去世也不远了。
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方智握住他的手,齐浔短暂的清醒了一瞬又变得迷糊。
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这样过了半个月,齐浔彻底清醒了过来,大家却没有为此感到高兴。
有个成语叫回光返照,形容的就是现在的齐浔。
遗书是早就立好的,齐浔没有多余的交代,他只握住方智的手,眼神带了恳求:“我想和你父亲葬在一起,可以吗?”
方智哽咽着点头:“可以。”
齐浔笑了,他就知道方智会答应,方智跟方淮还是挺像的,一样的好骗,一样的心软。
齐浔是在一个阳光的午后去世的,作为D市有名的企业家,他的葬礼办得很低调,这是完全遵循齐浔生前的意愿办的葬礼。
方智把齐浔的骨灰放在自己父亲旁边:“两位爸爸,你们在那边应该已经见面了吧,儿子在这里祝你们幸福。”
……
学生还有一个月高考,为了更方便辅导学生,李池搬进了教师宿舍。
他每年都如此,校长还为此表扬过他几次。
陪着学生冲刺高考这段时间,他极少关注外部消息,忙碌的工作让他短暂忘记了自己的求而不得。
一个月后,李池把班上五十个尖子生全须全尾的送进了考场。
家里一个月没住人,李池以为会很脏,但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房间像他走的时候一样干净。
难道是因为他把窗和阳台门都关了,灰尘跑不进来,所以才能保持这么干净吗?
李池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高考完,不止高考生,就连老师都要好好休息个几天才能恢复一点元气。
李池就整整睡了两天。
再次听到密码锁的声音,李池没有在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这次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
嘀的一声,门外站着的不是贼,而是他的求而不得。
方智没想到他会在家,突然见到公寓的主人,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李池跟他反应不同,见到方智那一刻他的元气就恢复到了十分的状态。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送上门了就是他的,他走过去把人拉进屋,就像从来没有断过联一样问他:“热吗?要不要我把客厅空调打开。”
方智摇了摇头。
“那渴吗?想喝茶还是咖啡?”
“矿泉水就好。”
李池立马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还贴心的给人拧开盖子。
方智一口喝剩小半瓶,李池把剩下的小半瓶喝光了。
又问:“饿吗?”
方智被他逗笑了:“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擅闯你家吗?”
李池:“我不改密码就是为了给你“擅闯”的,可惜我等了三年多才等到一次你“擅闯”。”
方智放松的把后背靠在沙发上:“我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李池蹲到他旁边抱住他腿:“你也要让我有发现的机会啊……等等,我家卫生是你搞的吗?”
方智: “不然呢?”
李池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起身坐到沙发上,把方智搂到怀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方智:“我现在自由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老师眼一眨不眨,呆呆的看着方智。
方智伸手揉他脸,在他嘟起来的唇上小鸡啄米一样吻了几下,吻完,撒娇一般的朝他喊了一声李老师。
李老师眼睛忍不住泛酸,这一刻他真的等了很久。
“方智,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余生让我来照顾你。”
方智伸手搂住他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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