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南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蒸腾的热气让他线条流畅的肌肉若隐若现。
一抬眼,就看见裴迎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机,身上只穿了条白色的平角内裤。
大片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裸露在外,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形。宽肩窄腰,人鱼线清晰地从腰线延伸至小腹,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充满了力量感。
然而,沈阙南的第一反应却是皱起了眉:“你洗澡了吗就躺我床上?”
裴迎头也没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洗了!内裤都是新换的!你这人真是……”
“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沈阙南低笑一声,随手解开了浴袍的系带。浴袍滑落,露出他比裴迎更加宽厚的身躯。
肌肉饱满结实,充满了爆发力,与裴迎的流畅线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那里,尺寸惊人,足以让任何Omega感到心悸。
他单膝跪在床上,缓缓俯下身。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裴迎的胸膛,指尖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在他敏感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动作充满了暧昧的暗示。“穿成这样来我卧室,是想干嘛?”
裴迎放下手机,胳膊一伸,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仰头,眼神迷离,带着一丝刻意的魅惑,声音低沉沙哑:“你说呢?”
沈阙南只觉得胸腔里一股火焰瞬间被点燃,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口干舌燥。
浓烈的薄荷味信息素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充斥着整个卧室,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声音也变得沙哑而磁性:“今天打算一次给我补偿够了?”
在Alpha强大的信息素压迫下,裴迎感觉浑身燥热难耐,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他自己的铁锈味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冲撞出来,与薄荷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氛围。
他努力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咬着牙说:“两次……两次得了。明天我还有事。你他妈别总想着往死了弄我。”
沈阙南有些失望,但看着裴迎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还是宠溺地应了下来,“行,都听老婆大人的。”
在这种事情上,掌控节奏的向来都是裴迎。
他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连次数都得由他定。
沈阙南对此早已习惯,甚至乐在其中。
整天就像后宫里等待恩宠的妃嫔,耐心地等着裴迎心情好了,“赏”他一次伺候的机会。
能开荤就不错了,几次沈阙南都不挑。
整个房间被薄荷与铁锈交织的怪异信息素填满,浓烈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沈阙南俯身吻住身下的Omega,舌头粗暴地侵入对方口腔。
他的呼吸灼热而黏腻,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在裴迎的唇齿间肆意撕咬、吮吸,仿佛要将这个人彻底吞噬。
“嗯……”裴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他呼吸急促,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这个霸道的吻,指尖甚至不自觉地抓紧了沈阙南的手臂。
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裴迎才虚弱地推着沈阙南的胸膛,发出求饶般的呜咽。
两人唇瓣分开时,暧昧的津液还在空气中拉出晶莹的丝线。
沈阙南呼吸粗重,眼神暗沉,带着未褪的**。
他没有给裴迎喘息的机会,转而向下,在裴迎的颈侧、锁骨上留下一个个齿痕。“你想好了?真准备要宝宝?”
“唔……”裴迎难耐地挺起腰,像濒死的鱼一样渴望着什么,“想好了!再他妈问我,我就跟别人生去!”
他要一个宝宝,一个完全属于他和沈阙南的宝宝。他要组建一个真正温暖的家,一个和裴家完全不同的家。
他的宝宝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他会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这个孩子……
纷乱的思绪很快被一阵剧痛打断。裴迎猛地尖叫出声:“啊!疼!”
细密的汗珠瞬间渗出他的额头。沈阙南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你他妈属狗的吧!”裴迎疼得龇牙咧嘴,气呼呼地骂道。
沈阙南舔了舔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在我床上还敢想别人,活该被咬。”
一场激烈的情事结束时,已经是半夜两点。
裴迎浑身酸软,像一滩没有骨头的水。沈阙南抱着他走进浴室,温柔地清洗干净,然后将他放回铺着干净床单的床上。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两人信息素交融的味道,熟悉而安心,让裴迎很快就放松下来。
沈阙南将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抱进洗衣房,放进洗烘一体机里,明天早上拿出来晒一晒,就又是干净清爽的了。
忙完换床单这一通,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沈阙南刚躺回床上,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身边的裴迎就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
“沈阙南,我饿了。”
沈阙南闭着眼,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祖宗,这个点了你忍一会儿就能吃早饭了。”
裴迎肚子里空空如也,加上刚才一番剧烈运动,此刻又累又饿,根本睡不着。他不满地蹭了蹭枕头,“我忍不了了啊,我现在就要吃东西。”
沈阙南认命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再次坐起来:“给你下个面条行不行?”
“行!”裴迎立刻点头,仿佛刚才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沈阙南彻底无语,“我要在床上吃。”
“你怎么不上天吃呢?”沈阙南简直要被气笑了,“绝对不行。要么你自己下床去餐厅吃,要么我把你抱到厨房去。”
裴迎今天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他杠到底。毕竟是“操劳”了一晚上的人,这会儿自然格外娇气:“我不!我就要在你床上吃!”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对峙。
沈阙南的眼神缓缓下移,落在裴迎身上那些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印记上。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行吧,谁让皇上今天“宠幸”他了呢。
二十分钟后,沈阙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走回卧室。
裴迎已经靠在床头坐好,心满意足地在沈阙南的床上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面,然后倒头就睡,睡得格外香甜安心。
沈阙南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又看了看床单上不小心溅到的几滴油星,认命地再次换了一套床单被套。等他忙完,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第二天两人都直接睡到了中午才醒。沈阙南虽然折腾了一晚上,但醒来后依旧神清气爽,精力无穷。
裴迎本来还惦记着早上要去公司处理项目收尾的事,结果眼睛根本睁不开,就那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把工作彻底抛到了脑后。
沈阙南本以为,裴迎松口想要孩子,会是他们夫妻生活的一个良好开端。毕竟,那意味着两人亲热的频率肯定会大大增加。
可谁成想,从那天之后的半个月里,裴迎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整个人像是扎进了公司,天天早出晚归,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连家都快不回了。
沈阙南在家简直成了望夫石,每天雷打不动地发消息问裴迎:“今天回不回家吃饭?”
搞了半天,原来那天晚上的主动,只是一时兴起安抚他一下,之后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沈阙南忍无可忍,直接开车冲到了裴迎的公司,非要一个说法。
他身边工作狂朋友不少,但没有一个像裴迎这样,把工作看得比身体和家庭还重的。
裴迎正对着一堆被退回来的审批材料头疼不已。看到沈阙南进来,有些敷衍地抬了抬头:“你来干嘛?这个项目一直批不下来,我正烦着呢。”
“还差哪一步?”沈阙南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桌上的资料,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
“政府那边的要求太严格了,”裴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丧气,“想要完全达到他们的标准,我们这个项目几乎就没什么利润了。”
沈阙南拿起平板,翻看着电子版的文件,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这要求确实太过分了,根本就不合理。这片林场就非要拿下不可吗?”
“这林场裴家都用了十几年了,一直好好的,今年突然就说要重新招标!”裴迎越说越生气,一拳捶在桌子上,“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特意跟我使绊子!”
而且这片林场里的林木种类非常珍稀,裴家好几个高端家具品牌都是专门用这种木材。一旦失去了这片林场,那多年心血打造的品牌也就白费了。
“谁干的?”沈阙南沉声问道。
“你说谁?!”裴迎猛地抬起头瞪着他,“还能有谁?你那个初恋!他家不是跟林业管理局关系匪浅吗?上学的时候他就处处跟我过不去,现在肯定是故意针对我!”
沈阙南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有些无辜地辩解:“不至于吧他,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他妈还替他说话!”裴迎彻底炸了,“要不咱俩离婚,你跟他过去得了!反正你们两个当年也谈了三年,比咱俩结婚时间还长呢!”
沈阙南知道自己现在多说多错,只能闭上嘴,低下头仔细研究起那些审批文件。
“别着急,这事交给我。我去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裴迎这几天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气,此刻被沈阙南温言软语地安抚下来,语气也缓和了些:“要孩子的事,等这个项目彻底定下来再说吧。”
沈阙南心中一叹,终究还是妥协了:“行,都听老婆大人的。”
为了裴迎这个项目,沈阙南可真是跑断了腿。他甚至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和那个所谓的“初恋”吃了顿饭,席间的每一分钟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恶心至极。
当年他俩分手分得极其难看。全校都知道他那个初恋在外面和别的Alpha不清不楚,就他沈阙南被蒙在鼓里,还真以为那两人只是关系好的“哥哥弟弟”。
后来被对方以一句轻飘飘的“太无趣了”甩了之后,朋友们才把真相告诉他。
被戴了绿帽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沈阙南当时气得好几次都想动手,把那对不知廉耻的AO都收拾了。只是碍于对方家里有点权势,才不得不忍了下来。
没想到时隔多年,为了裴迎,他还得再次忍着恶心,和这个人坐在一起虚与委蛇。
不管过程多憋屈,裴迎最终还是成功拿下了这个项目。
沈阙南也不想再去纠结那些陈年旧事,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老婆能多顾顾家,也多顾顾他。
那种一周见不到裴迎几次面的日子,他可真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一早沈阙南特意去裴迎最喜欢的甜品店“甜牙齿”买了裴迎爱吃的可露丽和橙香司康,再次来到了裴迎的公司。
“今晚庆祝一下,祝贺你成功拿下项目,怎么样?”沈阙南坐在裴迎办公桌上,身体前倾,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裴迎因为连日操劳而有些消瘦的脸颊。
裴迎偏过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老公,我最近又看中了一个新项目!要是能拿下来,我半年就能赚四千万!”
沈阙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去。刚才那点精心准备的兴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要忙?”
“那肯定啊,”裴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伸手想去摸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今年因为裴泽霖那个蠢货赔了太多钱了,我得加把劲,把损失都赚回来啊。”
沈阙南猛地躲开了他的手,从桌子上下来,“钱钱钱!你要是缺钱,我给你还不行吗?四千万而已,我给你!”
裴迎也有些不高兴了,他觉得沈阙南根本不理解他:“这不是钱的事!我想把公司经营好,这是我的事业,你就不能支持我一下吗?”
“谁没有事业?就你一个人有事业心?”沈阙南语气冲了起来,“你要是真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当初结什么婚啊!”
裴迎口不择言地反驳:“本来不就是联姻吗?当时结婚,不就是为了公司利益才在一起的!”
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
道理确实是这样。他们的婚姻始于家族利益,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两年的朝夕相处,那些不经意间的关心,那些争吵后的和好,那些亲密无间的夜晚,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情实感在里面吗?
裴迎这句话,无异于否定了他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沈阙南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从最初的愤怒,渐渐变得失望,最后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