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日快乐,婴婴

桂花留晚色,帘影淡秋光。

中秋节前一天傍晚放学时扶桦给了苏婴一捧茉莉花,花中藏着一封信。

扶桦一如既往的送苏婴回家,在楼下两人相视而笑。

金色的天空扎染几道红色的光辉,映的天空就像果园熟透的苹果。扶桦说:“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好吗?”

“嗯......好”苏婴回答。

苏婴抬起眼睛不料正好和扶桦幽深的眼眸对视,她略微急促的呼吸使得他细长的睫毛轻轻拨动,像调皮的精灵反复在苏婴的心上抓挠。

扶桦感受着苏婴呼吸吐出的热浪肆意铺撒在他的脸上,似乎每一次扶桦都会微微蹲下,因为他要记住苏婴皮肤的每一道纹理,每一条唇纹,就连她脸上的绒毛扶桦都想占为己有。

苏婴开口说道:“扶桦......为什么你看起来和我们不太一样”

“和你哪里不一样?”

“眼睛,你的眼睛”

他的眼睛像是极光,像是冰岛最纯净的水。

“我母亲是俄罗斯人”扶桦说。

“俄罗斯?”

这是苏婴第一次听说的国家。

“俄罗斯在哪里?”苏婴问道。

扶桦说:“俄罗斯靠近北极,庄严美丽、寒冷而又温柔”

“和中国一样吗?”

扶桦笑了起来,说:“和中国还是很像的,不过可比咱们国家冷多了”

“你也是中国人?”

“当然,我父亲是陕西人”

苏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来河南?”

扶桦轻轻点了一下苏婴的额头:“忘了吗?我之前给你说过,我父亲在这边做生意”

“明天你应该是12岁的生日,对吗?”这次换扶桦问。

“对啊”

“我比你大三岁”

“那你就是高二了?”

“婴婴真聪明”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将茉莉花的香味吹浓烈了三分。

“谢谢你送我的花,我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扶桦说道:“这可不算你的生日礼物,我只是想着你会喜欢”

“我最爱茉莉花了”苏婴说。

“婴婴,不要爱上别人,我娶你”

苏婴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好吗?”

“好!”

苏婴和妈妈一起吃过晚饭就跑进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如果让妈妈看到她又该喋喋不休地上唠叨了。

她先是深深嗅了一口茉莉花香再小心翼翼地拆来开扶桦写的信。

苏婴惊叹他的字体,是用钢笔写的行楷。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信中写道

吾爱婴婴:

我于意外中识得婴婴,无数次慨叹神对我的眷顾。

你如春日的瑶芳、你似夏夜的银砾、你像深秋的冰轮,你同寒冬的琼花,你是四季之美的形体。世间至美之词也不及你莞尔一笑。

你小我三岁,可我却比不上你半分的勇敢。

遇你之前,我没有对生活的任何期待,甚至不知为何而努力活着,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渺小的生命该何去何从了。

我以你为启明星,以你为光。

你成年之日,三书六礼娶你为妻。

——扶桦

苏婴的泪打湿了扶桦二字,原来她真的不是只会带来痛苦与灾难的晦气鬼,原来她的出现也是一个人的救赎。

半夜时分,清风吹起翠花窗帘,皎洁明亮的月亮熠熠生辉,柔柔月光映在苏婴的侧脸,一片花瓣飘落在苏婴的枕头上,幽幽清香伴她入睡......

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

一夜好眠,苏婴睁开惺忪的双眼皮。

她从未睡过这样甜美,安心的觉。

今日中秋节各个学校都放了假,这样团圆的节日,一年又能有几个呢?

苏婴邀请章灿扶桦一起来家了过生日,章灿早早地就来到了,她送给苏婴一个一人高的史努比玩偶,苏婴特别的喜欢,她抱着玩偶不肯松手。

“小婴,妈妈呢?”

“她去买蛋糕了,对了,一会儿扶桦也会来家里”

“扶桦是谁?”

苏婴想起来好像还没有给章灿讲过他,于是她说道:“就是之前我给你说坐在楼下的男生,很帅的那个”

“就是他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前几天中街一辆货车翻了你记得吗?”

“我知道啊,还把那家花店的广告牌砸碎了,那些东西可不少钱呢,不过和你俩认识就啥关系吗?”

“我救了他”

章灿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她的嘴角一上一下地抽搐。

“你?你救人了?你平时跑两步都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不是特殊情况吗?”

章灿翻了个白眼说道:“切,还特殊情况呢,你是想让他以身相许吧”

“胡说!我没.......”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苏婴的话,苏婴隔着门问道:“谁啊?”

“是我,扶桦”

苏婴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章灿见状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说:“别扭捏了赶紧开门吧,跟牛郎织女似的,赶紧让你的郎进来吧”

扶桦今天穿了深蓝色的外套,白色的裤子,像是流星划过的夜晚,月亮隐匿在蔚蓝的星河里。

“生日快乐,婴婴”

“谢谢,没想到你来这么早”

章灿吃着薯片说着:“你俩进不进来啊,我是王母娘娘吗你俩还背着我”

扶桦跟着苏婴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章灿见到扶桦也是愣了许久,直到咬着嘴了才回过神来。

扶桦递给苏婴一个绿色的礼盒,毛呢的质感,盒子的正前方是一个可以旋转的纽扣。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扶桦说道。

章灿也好奇的围了过来,苏婴忐忑着打开了盒子。

里面竟是一条纯金的长命锁,在灯的照耀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圆形的金环上镌刻了绝美的花纹。

苏婴和章灿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份价值不菲的礼物,苏婴说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扶桦说:“你救我一命,这点心意根本不算什么,你把长命锁拿起来,下面还有一层呢”

长命锁的下面是两条褐色的手串,苏婴看不出这两条手串有什么奇特之处,比着纯金长命锁这两条手串廉价了很多,不过苏婴一点不觉得有什么落差感,手串她也很喜欢。

“这手串一条给你,一条送给阿姨”扶桦说道。

章灿张着大嘴说道:“天呐,你心也太细了”

就在苏婴沉溺在幸福中时扶桦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着急,因为苏婴看到扶桦皱起了眉头。

“不会他要走了吧?”苏婴的心里不安了起来。

“婴婴,抱歉,我不能留下来陪你过生日了,我现在必须回去,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一两句讲不清楚”

扶桦摸了摸苏婴的脸,轻轻吻下一口,章灿捂着眼睛去了苏婴的卧室,她边走边想“你俩你侬我侬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苏婴的心情跌路谷底,她不想扶桦回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婴婴,你听我说,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走了很久,你一定要记得我信里写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

“你要走了吗?”苏婴带着哭腔的问道。

“婴婴,我给不了你答案,我身上有很多事需要慢慢地给你讲,一定要相信我,婴婴,我爱你”

这时铃声又响了起来,扶桦挂断了电话。

他突然对着苏婴的嘴吻了下去,他非常用力,几乎是用舌头顶开了苏婴的牙齿,舌与舌交织在一起,苏婴傻傻地任由扶桦攻陷自己的城池。

苏婴感受到扶桦炙热的体温,他耸动的肩膀和腹部急促的喘息。

“婴婴,再见”

苏婴在阳台上看着扶桦走向一辆豪华非常的汽车,别说是豪车,就连普通的汽车在这里都很少看到。

车旁边还站着一位穿着黑西服的中年男人,苏婴看不见他的五官,只觉得那个人和车一样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恐惧的气息。

扶桦在上车前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苏婴,苏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

扶桦攥紧了车门,最后转身进了车内。

“婴婴,等等我,不要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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