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豆,但既然做了爱豆那就一直**豆,毕竟对她来说似乎做什么都无所谓。 ” ——前言
零点刚过,初夏的夜晚温度骤降。
某国际饭店顶楼,连夜狂欢的人群正随着音乐舞蹈,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震得人心慌。
乔凤干完最后一杯酒,看了眼手表,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迎面碰上刚从厕所吐回来的助理阿七。
阿七一见她便笑,往她手里塞了个小盒子,口齿不清道:“凤姐,生日快乐。”
“谢谢。”乔凤捻了捻手上的丝绒盒子,轻笑着收回兜里,再看向角落里堆满的礼物,“那些礼物帮我运回公寓,有看到喜欢的自己拿。”
乔凤拍拍阿七的肩膀,刚要走便被人喊住,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酒杯朝她走来,“小凤,今天是你的主场,怎么着你还先走了?”
“潘总,零点已经过了。”乔凤指了指手表,一贯地扬起标准的笑容,眸光潋滟,烈焰红唇,半妆美人一笑迷众生。
潘长生被迷得嘶哈嘶哈的,再回过神来时只来得及瞧见那款款离去的倩影。
见老男人有要追上去的意思,阿七连忙拽着人往包厢里走,“潘总,凤姐交代了,今晚一切消费记她账上,咱们喝尽兴了……”
另外一边,乔凤一路乘电梯下一楼,服务员早已候在电梯口,恭恭敬敬递上去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谢谢。”乔凤把帽沿压低了些,伸手接过包挎在肩上,临走时往服务员手上塞了一叠小费。
“诶哟,谢谢大佬。”身后,服务员窃喜的声音由近及远。
乔凤就这么大剌剌从正门走出去,正门外一片祥和,大抵没有粉丝或者记者会蠢到在大门口蹲守,但往往很多事情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深夜寒凉,寒风无差别席卷身体各个角落,吹散了本就不多的醉意,脑袋愈发清醒。
【往前走。】
恰在这时手机进了一条信息,实时监控似的,乔凤看了眼,不紧不慢穿过偌大的喷泉,一眼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以及车旁倚靠着的熟悉的身影。
她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宋成了,或者至少,不该以一个这样的方式见。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黑夜里男人的眼眸好似坠入亮光,闪烁着,跳跃着,叫嚣着晃眼的光芒,让人不敢过多窥探。
他变了,又好像没变,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肉眼可以捕捉的痕迹,只是那双炙热的眼眸经过漫长的时间沉淀再看向她时已然没有了那份特殊意味,变得平静,变得游刃有余。
而她在他们真正见面的前一刻甚至都还抱着那一份可耻的侥幸心理,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忘掉曾经那些不愉快,再好脾气地像老朋友一样跟她寒暄几句,这是她设想过最奢侈的模样。
还是这么爱做梦呢,乔凤。
乔凤敛下眸子里的无所适从,抬手看了眼手表,零点过十五分,刚刚好。
“东西带来了?”嗓音淡漠平和,带着最初始的礼貌疏离。
“都在这儿了。”同样淡漠的语气,要说伪装,混迹娱乐圈这么些年,这项本领无人能及她。
乔凤把肩上的包轻放在车上,像是成怕磕坏了什么似的,“大差不差,你清点一下,少了什么回头找给你。”
宋成愣了半晌没动,瞥了眼鼓鼓囊囊的大包,气笑,“倒是齐全。”
乔凤默许,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僵持了多久,宋成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轻叹:“想冻死我?上车聊吧。”
车上的空调开得很足,乔凤冰凉的手脚渐渐回温,脑子却逐渐混沌好似冰封。
宋成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几年光长名气了,脑子是没长,晚上天凉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听着熟悉的暗讽句式,乔凤来不及思考,脑子已经走完程序,习惯性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人光长脑子不长名气的好。”
话落,死一般的寂静,宋成眯眼看着她,一时气氛安静得可怕。
“东西都在这儿,赶紧看吧,赶时间。”乔凤假意看了眼手表,即时催促道。
“呵。”宋成轻声呵笑,掂了掂沉重的包,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后槽牙差点咬碎,“乔凤,当年我没亏待过你吧?”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人啊,送你的东西不敢用?”
感受到男人的怒火,乔凤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到嘴的话一变再变,启唇:“中国人。”
“行。”似是被气狠了,宋成点点头,打开包开始认认真真清点,随即拿出最中间那个被包裹得很好的皮质盒子。
盒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但上面的花纹图案至今都还在流行,打开盒子的一瞬,乔凤也没忍住侧眸看去,算起来从拿到这个盒子到现在,她也不过才看第二眼。
盒子里躺着一只冰透似玻璃的镯子,镯子在微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圈荧光,纯洁,特殊,不争不抢却赢得盆满钵满。
只看了一眼,宋成‘吧嗒’一声合上,自嘲一笑:“可惜了,我奶奶还说她未来的孙媳妇指定喜欢,结果人家压根瞧不上。”
乔凤闻言愣了下,别过头看向窗外。
车里只有轻微的宋成翻动物件的声音,乔凤整个人思绪飘忽不定没有落脚点。
突然间翻动声止,乔凤回头,就见宋成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满罐的五角星安然地躺在那里,微微有些泛黄。
“别告诉我这里面你一个都没拆开看过。”男人虽然是笑着的,但眼底却藏着召之即来的狂风骤雨,乔凤很清楚,他这次是动真格了。
乔凤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抽支烟,才想起烟被助理放在这个包的夹层里了,嗓音有些干涩:“平常要练舞,没时间看。”
“行,算你狠。”宋成整张脸沉了下来,再随手翻了翻,已然没了什么耐心,将手里的包一整个丢到后座,冷冷开口:“下车。”
乔凤却是没动,看着男人硬朗的侧脸线条,乔凤整个人有些恍惚,只习惯性地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巧笑嫣然,“包挺贵的,还给我呗。”
话落,车内的气温好似瞬间降了几度,宋成脸色一沉再沉,一把拽过后座的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而后递给乔凤。
乔凤看着散落了一地的东西,欲言又止,接过包正要下车,宋成却忽然叫住她。
“等下。”宋成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点,“是不是还漏了个什么东西?”
乔凤放在门把手的手一顿,认认真真回忆,“大大小小都在这儿了,应该没落下什么了……”
“素戒。”宋成双眼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奈何没有。
女人双眼平静淡漠,永远不为所动永远镇定自若。
“那玩意儿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作为旧物留着没必要,作为新的么……我想宋公子不至于给你的未婚妻用二手的东西,当然你需要赔偿的话,我出钱给你们买一对也行……”
“下车!”
乔凤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再也忍耐不住,整个人处于暴走边缘。印象里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气,上一次见他生气还是五年前。
乔凤敛眸,推开车门麻溜地下车。
关上车门片刻,车子瞬间呼啸离去。乔凤站在寒风中,直到汽车尾灯消失不见才反应过来,摸出包内层的烟,哆哆嗦嗦点燃。
“这烟真呛,晚些时候得叫阿七换个牌子。”
乔凤自言自语,抬手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将手里的烟拦腰掐灭,再同脚边的包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里。
待情绪平复好,乔凤抬手摸向脖子,从里抽出来一条项链,项链下吊着一枚素戒,戒指上还带着身体的余温。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乔凤轻笑一声,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手里的戒指,不断庆幸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礼服。
兜里的手机依旧在玩命地震动着,乔凤掏出来一看,正好看到发小孙眉打来的视频。
刚接通,孙眉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妞儿,你不老实啊,我卡点给你打视频不接,说吧,跟哪个小鲜肉共度美好时光呢?”
“没有。”乔凤有些哭笑不得,但在听到她声音的这一刻她一颗不安的心才稳稳落地。
“休想骗我,你说你这么多年,除了前几年跟s……跟那谁谈恋爱的时候把零点过十五分的时间给了他,其他时候这黄金一分钟时间都是给我的。”孙眉轻哼,整张脸气鼓鼓的。
“好了不生气了,我把今天一天时间都用来陪你当补偿行不行?”乔凤放软了语气,撒娇。
那头孙眉哪里受的住,乔凤每次一撒娇她便没了脾气,“真的假的,你不是还要去拍一个广告代言吗?”
“不想拍了,违约金都让阿七准备好了。”
“好事啊,咱们的事业女强人终于想通了?”孙眉虽这样说着,但还是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妞儿,看你状态不对啊,是不是发生啥事了?”
“没啥事,就是想见你了。”
“行,你先找个地方躲躲风,就来。”那头孙眉立马从被子里爬出来,拿上车钥匙便往车库跑,嘴里不停,“是不是潘长生那孙子为难你了?老娘找人削他去。”
乔凤闻言笑出声,也就只有孙眉敢这样说潘长生了,连忙否认,“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头孙眉似乎在开车,信号断断续续,乔凤期间退出视频给母亲回了个电话,那头很久没接通,估计是等她等睡着了。
等得有些无聊,乔凤随手翻了翻微信,目光触及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停顿片刻很快便划走。
乔凤翘首以盼,没多久孙眉那辆黑色大G便稳稳驶来,来人火急火燎,身上还穿着睡衣。
“傻了是不?不是叫你找个地方避避风么,就干站在这儿等着啊。”孙眉又气又笑,连忙把人拉上车,“你也是厉害,看网上有人直播在地下室蹲你呢,他们要是知道你就在这外面不得疯掉。”
“这叫反侦察意识。”乔风还是笑,也就只有这时候她才不像个大明星。
“还反侦察意识呢,我看你自从被那谁带偏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了。”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孙眉暗暗打自己的嘴,转移话题,“周姨那会儿打你电话打不通,打我这儿来了,我跟她说你跟我在一块儿,人这才放心睡觉了。”
“嗯嗯,有你真好,眉眉。”乔风窝在副驾驶真心实意道,许是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你可得长点心吧。”孙眉没好气道,看了眼疲惫不堪的人儿,到底是不忍心再说什么,轻叹:“等天亮再找你算账。”
一早,天将亮,被窝里姐妹俩抱在一起睡得香甜,然整个屋里却不要命地响着电话铃声,一遍接着一遍。
“妞儿,你电话。”孙眉推了推身边的乔风,翻了个身继续睡。
乔风也还处在睡梦中,迷迷瞪瞪四处找手机,上面“经纪人”三个大字异常醒目。
乔凤定睛一看,睡意渐渐消散,接听的一瞬间,经纪人刘姐的隐忍的声音传来,“乔风,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过生日party呢,你不是知道么?”乔风坐起身,整个人彻底醒透,不安感传来。
“我说的是昨天零点之后!”
刘姐暴怒道:“我的好祖宗,你自己去看看热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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