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新工作怎么样啦!”沈不白大大咧咧地揽住程野的肩膀。
程野斜他一眼:“别提了,工作第二天就被老板绑了。”
沈不白:“卧槽,这么劲爆,看来那秦大少爷是真的玩的花。”
程野“……去你的吧。”
今天刚好是程野轮休的日子,李萌和张耀值班,沈不白就以给程野庆祝入职的理由把程野约出来撸串儿。
程野一边嚼着嘴里的郡肝一边和好兄弟诉苦,简直把秦厌塑造成了日天日地大魔王。
沈不白深表同感:“之前我哥也经常和我说起,这秦大少爷的脾气是真的怪。我还没见过谁能把我哥给气成那样呢。”
程野越想越憋屈,自己也没干啥就莫名其妙被老板讨厌了,还无缘无故被绑……好吧好像是有原因的。
程野一拍桌子:“不管了!来点啤酒!今晚不醉不归!”
沈不白也跟着一边拍桌子,一边叽吱呀哇乱叫。
沈越推掉会议急忙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两只猴子在包间里窜来窜去,吼吼乱叫的场景。
沈越:……习惯就好。
沈越撩起袖子,一把扛起发癫的沈不白,又趁机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才转身看向持续癫狂的程野。
叹了口气后,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鲶鱼烧烤……对…快来吧……”
刚挂了电话,沈越余光突然瞟见了一个黑影飞速向自己靠近。
一转头,就见程野举着碗脑花朝自己泼来。
“放开他!”程野头晕目眩地吼道,还不忘转向沈不白的屁股:“小黑同志!你撑住!我马上就来救你!”
刚刚被一巴掌拍死的小黑同志又开始挣扎:“小野同志——快来救我——”
沈越顶着一脸猪脑花,又被沈不白肘击在脸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三人混战时,烧烤店老板及时推门而入,一看到沈越脸上还在向下滴油的不明状物,心都沉了。
这家烧烤店正是沈氏旗下的一个产业,那可是顶头上司啊。
但老板的家事他也不好管,只得愣愣地站在一边:“沈总……这……”
沈越像是勉强克制住怒气,扛着沈不白就往外走:“看好他,有人来管。”
等沈越走出包厢,老板一回头就看见刚刚还像只吗喽一样上窜下跳的青年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晕过去了?
老板走近看了看,只见青年白皙的脸上淌下两道泪痕,一边哭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黑同志……呜呜呜……我会永远纪念你……呜呜呜……”
老板也清楚,这是沈二少的朋友,不可怠慢,于是想要上前去安慰两句。
结果刚凑上去,就被突然起身的程野砰的一下砸在脸上。
“不!小黑同志!你的精神永恒不灭!我会替你完成你的意志!……”站在桌上念完了好长一段励志文学后,程野才感到晕眩,又咚的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鼻血还在往外飙的老板:乏了,毁灭吧。
就在这时,包厢门一下子被人猛地推开。
“野哥!野哥!”张耀冲进来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程野和刚刚老板的鼻血在程野头上留下的血迹。
“野哥!”张耀大惊失色,指着对面的老板,“你!你把我野哥怎么了!”
老板:……
一群神金。
*
程野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木愣地坐在床上,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好像是跟沈不白去吃烧烤了,然后……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哦,想起来了,他家郡肝还挺好吃的。
这时,张耀推门进来:“哎,野哥你终于醒了。”
说着把手上的碗放在了桌上:“少爷专门让厨房给你做了醒酒汤。”
“少爷?……秦厌?”程野仍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迷迷糊糊问道。
“对啊,少爷可真是人美心善,对我们怪好的嘞。”
程野:……人美还行,心善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也没想到秦厌还会给自己准备醒酒汤,倒是有点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前几天还相看两厌的,程野都以为自己和秦厌的关系不好,怎么又突然对自己好了。
哎,有钱人的想法,搞不懂。
不过他还是乖乖喝下了这碗汤,过了一会儿,大脑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看向一旁的张耀:“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张耀:“你……哎,你酒量怎么这么小?我看你就喝了那么几瓶就醉成这样,还断片了。要不是有我和李萌在,你今天恐怕就上新闻头条了。”
实际上,程野也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他平时也不怎么喝酒,要喝也就喝一点低度数的果酒。
程野也只好道歉:“抱歉啊,昨晚麻烦你们了……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张耀愣了愣,挠挠头:“唉?这个……”
“是秦总。”
两人一回头,就见李萌板着脸走进房间。
程野:“秦厌?他……”
李萌打断了他的话:“好像是沈越打电话来告诉少爷的。”
说着瞟了他一眼:“直呼秦总名字,俯卧撑五十个。”
程野还没反应过来:“啊?不是,有这条规矩吗?”
李萌:“现在有了。”
程野:……
程野:“送你百变少女小o的手办。”
李萌:“……我记错了,没这个规定。”
张耀:……懂不了一点。
*
之后的一段时间也相安无事地过去了,程野逐渐习惯了作为保镖的生活,秦厌没再找过他麻烦,除了有时会阴阳怪气几句。
这天是程野值班,一大早李萌就拿着鸡毛掸子赶他起床。
程野一看到鸡毛掸子就条件反射地弹跳!发射,蹭的一下就起了床,瞬间没了睡意。
鸡毛掸子才是童年阴影好吗!!
穿戴整齐后就和同组的谢四航一起来到前厅等着。
谢四航一见到他,就凑过来:“过几天就是秦总的发热期了,今天你的工作结束后应该要休息三四天,唉,真羡慕你们alpha啊,还有月假。”
程野耸肩:“唉,我们还有易感期呀,不知道放不放假呢。”
谢四航:……拳头硬了。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可以趁着这次放假回家看看老妈,之前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去,上次回家都是半年前的事了,程野心想。
程父是个军人,在程野六岁那年就出任务牺牲,程野自那时起就和母亲岳珊澜一起生活。要说他对于父亲的死有多伤心,其实也没有,主要是程父出于工作常年不在家,程野也就见过一两次,连面貌都不曾记得。
但他从小便崇拜着守家卫国的父亲,于是立志也要成为为帝国奉献的军人,学习了各种散打武术拳击,却不料在十六岁这年分化成了omega,帝**校对性别有严格限制,程野逐渐也放弃了儿时的梦想。
程野在校成绩也一直不好,浑浑噩噩毕业后也只能靠着满格的武力值吃饭,才找到了拳击馆陪练的工作。
回想起以前的这些,程野只觉得怀念,母亲虽然也曾为他感到惋惜,但两人从来都是乐天派,omega就omega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出路的。
思绪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唤回,程野看到管家推着秦厌走来。
秦厌看也没看他一眼,向谢四航招了招手,谢四航便走过来替代了管家的位置,继续推着轮椅往门口走去。
前几天秦厌的生活助理出了车祸住院了,最近都由保镖来接管他的工作,也不复杂,就是推轮椅,帮忙递东西什么的。
但这活从没轮到过程野。
程野:……被嫌弃了呗:)
程野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坐在轮椅上略感单薄的背影,突然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秦厌车祸前的照片。
那应该是在某个慈善宴会上,身姿挺拔的男人游刃有余地与各类人士交谈,眼神锋利得似乎可以看透人心。
程野仿佛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与眼前人重合,感到心脏莫名地绞痛。
也许这个暴躁的小公主也有他自己的伤疤。
正当程野感动时,前方的小公主,啊不,秦厌突然转过了头,朝程野抬了抬下巴:“你来推。”
程野:?
这是不嫌弃了?
程野一阵感动。
他赶紧乐呵呵地跑上前,握住把手就往前推。
上次这么骄傲还是小学一年级选上少先队员时。
然后,随着嘭的一声,秦厌连人带轮椅一起摔下了台阶。
“秦总!”谢四航赶紧跑上前去扶秦厌起来。
幸好秦厌下半身已经完全瘫痪,感受不到痛楚,在摔下去的瞬间又用手肘借力,没有大碍。
谢四航将他扶回轮椅上,管家见状连忙跑来为秦厌检查身体,正打算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被秦厌挥手制止了。
程野愣愣地站在原地,就见秦大少爷气红着脸,面目可憎地朝他低吼:“陈。也。”
哦豁,完蛋喽。
程野一个滑跪抱住秦厌小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秦总,我再也不敢了,我刚刚就是走神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眉头皱起:“放开。”
“我不放,秦总你原谅我吧,原谅我我就放。”说着程野又要露出他那招牌哭哭脸,这招男女老少通用,程野都数不清曾靠这个表情躲过了多少顿毒打。
眼看秦厌的脸涨的更红了,管家和谢四航四目相对,都不知该怎么办。
这保镖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他们家少爷讲话啊,上一个这样对少爷的已经s,啊不,被解雇了。
最终还是谢四航看不下去了,上前扒拉着程野的脚想把他扯下来。
没想到程野力气这么大,硬是没扯动。
眼看秦大少爷的脸已经被气的变形,谢四航使出全力一扯,终于把程野给扯下来了。
还没急着高兴,他一抬头就对上了秦大少爷两条光滑洁白的腿。
谢四航:……
程野:……
管家:……
特么的把人家裤子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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