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已媚最后也没有和简雪艳说什么,只是独自一人去了后院,简雪艳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心疼。
看着手里的圣旨,司已媚有那么一瞬间也想同那常玲玲一样,直接吊死在皇子的门口。
她将圣旨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真是气都不打一出来,狡猾奸诈的家伙,调戏不成,反而直接赐婚,那皇帝也是个昏君,怎就答应了。
分明已经有了皇妃,偏偏还不知足。
“不行,得想个办法,不能真的就这么嫁给他了。”司已媚眼波流转,似乎是想到了谁。
萧娟!
萧娟背后的人也是皇子,难道也是这二皇子?
很快就证实了司已媚的猜测,因为第二日那萧娟便到韵律轩来找她麻烦了。
司已媚正坐在台下喝茶听书,萧娟直接闯进来找到她,“司已媚,可还记得我?”
“萧姑娘找我何事?”她没有抬头,也懒得看她。
萧娟直接在她面前坐下,“是不是你要求二皇子给你赐婚的?”
果然没猜错,也就只有那二皇子才会这样四处留情,“萧姑娘大老远的从城西跑到城中就是为了问一句话?”
萧娟忽然握住司已媚的手腕,“知道常玲玲为什么被我逼死吗?”
听到此司已媚才抬头,皱眉,眼神犀利,“若是司姑娘做不到退婚,城西又如何,城中又怎样,我自有折磨你的办法。”
“退婚便是抗旨,萧姑娘既想让我退婚,何不自己去试试?”
“哼”,她冷哼一声,“少跟我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刺绣制衣,不过是你想入宫的借口罢了,现如今被陛下赐婚,刚好遂了你的愿。”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吧?”以为人人都像她,想去给人当什么妾。
萧娟气急败坏,恼道:“看来司姑娘是不愿退婚?”
“萧姑娘是聋了吗?我方才便说了,乃是皇上赐婚,我找谁退婚?”自己管不住四处留情的男人,来找受害者算账。
萧娟见她不松口,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做什么,便带着气走了,刚进来的赵碧莹刚好瞧见这一幕,走到司已媚旁边,“方才那是萧娟吗?”
“嗯。”司已媚现在没什么心情和她嬉笑,整个人都蔫蔫的。
“她在城西,怎的跑到城中了?”
“来警告我来了。”
“警告你?这是何意啊?”
司已媚起身,拍一拍,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少知道为好。”说罢,她便抬步走了。
赵碧莹一头雾水,“怎么还卖起关子了?”
不是不想告诉她,这件事非同小可,萧娟逼死常玲玲,而且有本事毫发无伤的从官府走出来,绝对不简单。
夜里,司已媚依然在院子里做着她的刺绣。
“王爷最近是不是来的有些勤快了?”不用猜都知道这脚步声是谁。
“司姑娘这是攀上了皇子,便忘了本王交代的事了吧?”
司已媚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这两件事,偏偏两个人一起来难为她。
“我想王爷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我帮你绘制丞相府的简图,就是在和你做交易,不是单方面替你做事,王爷若是不乐意,大可以自己找人潜入丞相府,不必找我。”
“你以为那个废物二皇子能够保得了你吗?”梁未陈只当她是因为要嫁给梁润了,所以才敢如此说话。
司已媚转过身,双手环抱在胸前,仰视着面前的男人,“他能不能保我,我不知道,但是目前来看,陈王还是先保住自己吧。”
“哼”,梁未陈冷哼一声,“别忘了,咱们俩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
“既然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那陈王不如替小女办一件事吧?”司已媚露出狡黠的笑,梁未陈眯眼,“你要做什么?”
梁未陈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在套他的话呢。
“很简单。”司已媚从袖口拿出来一小包的东西,然后起身凑到梁未陈耳边说了几句话,“相信这对于陈王来说只是个小事吧?”
梁未陈打量着手里的东西,回想她方才说的话,微微皱眉。
“陈王放心,我既已答应,就一定会办到,只是需要点时间。”司已媚也松了口,当然也是怕他不答应。
梁未陈收起手里的东西,“本王答应你,事成之后,你便要着手处理本王的事情。”
司已媚微笑道:“当然。”
夜色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司已媚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陈王自便吧。”
说着,她便进了里屋。
梁未陈又拿出手里的东西,冷笑,随即也离开了。
既然手边有现成的资源可以用,司已媚当然不会错过,梁未陈可以私底下练兵,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第二日司已媚拿出了压箱底的舞衣,之前做这件舞衣的时候忽略了尺寸,给量长了,便一直没拿出来穿过,现在看来,倒也是派上用场了。
“司姑娘今日怎么上台子了?”
“估计是要离开了,想再跳一次吧,毕竟跳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感情。”
“说的倒也是。”
司已媚在台子上舞着,慢慢地从台子中央移到了边缘。
忽然,似乎是踩到了裙边,没站稳,直接从台子上摔了下来,为了让全场客人都能看到台子上的表演,简雪艳特意将台子设计的较高。
这一摔,直接惊动了在场的客人。
疼!四肢百骸的疼,但是仔细想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忍。
但是实在是忍不了,直接疼到她失去了意识,最后只听到他们喊了一句:“快来人啊,司姑娘从台子上摔下来了。”
再次醒过来时,天都已经亮了,身边只有简雪艳。
见躺着的人动了,简雪艳赶紧摁住她,“别动,大夫说,你伤到了骨头,少则四个月,多则大半年都不能乱动。”
“这么严重?”司已媚着实没想到会这么受罪,早知道挑一个矮一点的边缘摔了。
简雪艳坐到她的床边,看着她,“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为了躲婚,这才故意从台子上摔下去的?”跳舞这事,简雪艳最知道了,她跳了那么多年,都没出错过,怎的偏偏这次出错,甚至还摔的这么严重。
司已媚有些心虚,不能说事实,“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妹妹只是不小心的。”
“行,不小心的。”简雪艳笑着看眼前的姑娘,“你说你这样图什么呢,你自己也遭罪。”
“能拖一日是一日,现如今我都这样了,那二皇子总不能还把我抓过去成婚吧。”
简雪艳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饿不饿,我去给你备些吃食?”
“你一说,还真是有点。”
“等着。”简雪艳出去了,司已媚看着自己的右腿,为了以后,不得不先牺牲一下了。
“你也倒是幸运,没伤到胳膊,要不,我看你还怎么刺绣。”约莫一会,简雪艳端着盘子进来,嘴里还在念叨着。
司已媚接过盘子,“我可是特意找了个位置摔得,避开了那些客人,就是忘了找个矮点的地方。”这话说得还有点委屈。
“你还挺骄傲,就等着吧,那二皇子肯定过几日赶过来了。”
“来吧,迟早是要见的。”司已媚喝了一口汤,求之不得。
只是比那二皇子先来的却是萧娟,那天临近酉时时她来了。
“司姑娘跳了这么多年的舞,怎还能从台上摔下来了呢?”萧娟是趁着简雪艳离开的间隙偷偷进来的,一进来便看到坐在床上刺绣的司已媚。
司已媚翻了个白眼,“萧姑娘想笑便笑吧。”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这样吧,要不我帮帮司姑娘,把这婚给退了。”萧娟随手拿了个凳子,在司已媚床边坐下来。
“萧姑娘,不是我说,二皇子早已有了皇妃,你嫁与他,左右来说也不过是个妾,他如今能够让陛下下旨给我赐婚,往后也照样能找旁的姑娘,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
“你懂什么,那皇妃不过是个摆设,是为了能够让他日后好争夺皇位罢了。”
司已媚嘴角带着嘲讽地上扬,“那我和他被赐婚也是他被迫吗?”
萧娟并没有被她的话激到,反而笑道:“我要的又不是他的心,我看上的是那个位置。”
合着根本不是为了独占梁润,而是为了独占侧妃的位置,“就算你独占了侧妃的位置又怎样,你背后没人,难不成还能害死皇妃被判无罪?”
“害死皇妃有罪,但害死你无罪啊。”萧娟这话说的阴森森的,司已媚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思想有点超前。
“司已媚,我来看你了。”是赵碧莹的声音,萧娟闻声坐起,走到门口时,停住了,她回头,“明日二皇子或许会来看你,该怎么说心里有数吧。”
司已媚没回应,赵碧莹看到萧娟,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
萧娟也没搭理她,直接略过她了。
赵碧莹在后面气的跳脚,“什么人啊,有没有教养?”
“赵碧莹”,司已媚喊了她一声,这个萧娟现在杀人杀红了眼,真怕她哪天看赵碧莹不爽,把她也给嘎了,“进来吧,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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