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亦州

最后王簪手实在是酸到不愿再动弹,余润还算心满意足的帮她上了药,到底是忍住了冲动,没要她。

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外透进屋里,夏嬷嬷看着时辰如往常那般带着人端着洗漱的东西过来。

余润要去上值起得早,王簪便也只能跟着早起伺候他洗漱更衣,不过王簪以前在家时也要早起做早饭,给弟弟煎药,做家务等等,她也早起惯了倒没什么。

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今日的动作还快了很多。

王簪娇娇巧巧的站在余润面前惦起脚尖想给他系好官服上的扣子,却怎么也系不好。

她小心翼翼的瞅了余润一眼,余润在整理袖口没注意她。

“爷,你能不能稍微低下身子?”昨天她就想说了,没敢而已,“我不太好弄。”

余润低头望向她,思及昨晚的过分,他体谅的跟着低下身,温声道:“以后多吃点,就算长不了个,长长肉也是好的。”

王簪瞬间方便好了多,边给他系好扣子边应道:“知道了,以后我多吃两碗。”

以前在家她和妹妹有得吃就很好了,那里像在雨苑,她才来了几天就吃了好多以前从没吃过的。

只是也不知阿筠在家里怎么样了。

等过段日子,她得托人回去看看才行。

她怕王筠会被方芸欺负。

余润听了她这话勉强满意的去了堂屋先用膳,昨天夏嬷嬷擅自做主给王簪送避子汤,余润发了火,今日夏嬷嬷不敢再自做主张了。

夏嬷嬷侯在边上思付着以后都等世子走了,再让王簪喝避子汤的事。

王簪洗漱后出来,换了身荷绿色素雅的春衫,她没有头饰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倒是比昨天她穿着自己带来的衣裳好了很多。

余润定定看了她一眼,眼眸微不可察的亮了起来,王簪仍是不施粉黛,目光澄澈的样子朝他款款而来,加之这身荷绿色的新衣更衬得她清新脱雅。

她眼光倒不错,这衣裳很衬她且不粗俗。

余润本也不是冷峻木讷的人,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

“这身衣裳很衬你,也很好看。”

哪个人不爱听别人夸她,王簪也不例外,她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坐在他旁边,福和在一边给主子盛了碗粥。

“是吧。”王簪说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得意,“爷不知道,昨天乔掌柜让人把它拿出来时我一眼就相中它了呢。”

昨天挑成衣和布料时,她怕自己眼光不好,特意问了下夏嬷嬷余润有没有喜欢的颜色,这才知道余润大约是喜欢素雅一些,她今日这身也算是投其所好。

夏嬷嬷不禁抬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王簪,看来这姑娘大字不识一个,却也不能小看了她啊。

“这陈皮茯苓粥健脾利湿的,你多吃些。”余润温声道。

“嗯嗯。”王簪边点头边喝着粥。

看着桌上的几道清爽小菜和灌桨馒头及芋丝饼时,有片刻恍了神。

从前在家里她和妹妹只能蹲在厨房角落里吃那些剩饭剩菜,而现在她终于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妹妹带出来,让她在自己身边。

余润瞧见王簪盯着桌上的菜出神,连眼眶都红了一圈,关心道:“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王簪思绪回笼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是雨苑做的早膳都太好吃了。”

余润心里猜到了几分,见她不说,他也不拆穿。

“那便多吃些,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厨房说。”

王簪看着他点了点头。

余润吃完就去衙门了,王簪打算回房继续习字也好打发下时间,夏嬷嬷从厨房里端了避子汤过来。

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姑娘,不然先把药喝了吧。”

她生在农家本就没那么多规矩,王簪看了眼那避子汤起身挽着夏嬷嬷的胳膊准备回房。

王簪适时解释道:“嬷嬷以后不用再煎这个药了,昨天爷去了医馆拿了避子丸回来,说是戴着这个不会伤身。”

说着,王簪将那香球镯子露出来,夏嬷嬷见着果然放心了很多,世子比她想的要周到。

夏嬷嬷见到王簪没有任何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心下对王簪更满意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看来世子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而已,等三年任期满了回京述职,想来是不会带这位王姑娘回京的。

“是药三分毒是不好多喝的,姑娘有福,爷这是为姑娘着想呢。”

夏嬷嬷亲近道。

王簪无所谓的笑了笑,就算没有避子丸,就算知道避子汤会伤身,她也会喝。

以后那每月的一千两银子,足以让她过上好日子了。

进了房,夏嬷嬷便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她和福和,她将昨天写了一大半余润名字的纸展放好在桌前,福和在一旁给她研墨。

看着她歪歪扭扭不成样的字,福和抬眸看了看主子那努力认真的样子欲言又止。

“福和,你以前在那家人家做事时,习过字吗?”

见福和点头,王簪立马拉着她过来,“那你教教我行吗?”

她是真心想学,不为别的,就为以后想做点小卖买时认得几个字,不至于连账本都看不懂。

福和自是愿意教她,也好借此机会和这位新主子多亲近亲近。

余润刚到衙门不久就有衙差来报,李金花的儿子杜慎求见他。

他让人带杜慎来了值房。

“草民拜见大人。”

杜慎表情带着几分惶惶不安跪下来给余润行礼,余润一袭翠绿官袍居高临下端坐在上方直视着他。

“杜慎,你找本官可是昨天说漏了什么?”

余润声音温和,看着杜慎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身上穿着孝服,杀害母亲的凶手也还没找到。

且不论大人如何,这孩子父母俱丧确实可怜。

余润心里对杜慎多了几分怜悯。

“大人救命,有人要杀草民!”

说着,杜慎手脚慌乱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余润面前,余润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若想活命就离开亦州,越快越好。”

“昨晚草民在灵堂里守了一夜,今早回房就看见桌上放着的信,大人您一定要救救草民啊。”

杜慎到底是个孩子,几日内失去了两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还收到这样一封信自是害怕的。

他现在也觉得郭叔和母亲就是郭树杀的,他继续哭诉道:“大人,凶手肯定是郭树,一定是他杀了人畏罪潜逃,现在又想来杀了我……”

余润看着这张字条……

若凶手真是郭树,那这通风报信杜慎赶紧逃命的人会是谁?

他起身上前将杜慎扶了起来,“杜慎你放心,我们衙门一定会找出杀害你母亲的凶手的。”

“这样,你先暂时住在衙门先,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余润安抚好杜慎后,问道:“杜慎,你母亲被杀的当晚……你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李氏被人活生生的捅死,按理来说不可能没有动静挣扎的,可杜慎连忙头将昨天在堂上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晚他是真的没发现异常也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只是下午时他去喊母亲吃饭,母亲说自己不舒服不想吃,叫他自己先吃,吃好了就去温书。

那会儿杜慎以为母亲是因为郭叔的死而伤心,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母亲和郭叔的事却不主动拆穿。

因为郭叔待他也很好……

郭榴死了,杜慎也很伤心

见问不出什么,余润再去一趟枝惊巷郭家和杜家。

他在郭榴死时的房间看了一圈,房里的一片狼藉,就连桌椅都倒了,郭榴当时更是和李金花一样被利器给捅死了。

仵作验了说,两具尸体都是被匕首给刺死的。

且当时郭家确实有人听到了动静,都以为是郭榴在耍酒疯,砸东西,难道真是郭树杀的人?

余润到了隔壁杜家,李金花的房间确实不似郭榴被杀害的房间有挣扎的痕迹。

如果真是郭树气不过兄长这般虐待侮辱他和心上人,而返回来将郭榴杀害,不巧被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李金花看见,郭树威胁李金花敢报官就杀了她们母子俩,不料却被郭母以为是自己儿媳害死的大儿子而报了官。

郭树思来想去不放心就将李金花也杀人灭口,再连夜逃走……

可是是谁给杜慎送的信呢?

如果杀人的是郭树且还在那里躲藏,在官府派人四处抓捕时,他还返回来再杀杜慎?

必须要尽快找出郭树才行。

下午余润从衙门下了值在回去的路上,一时兴起买了些青梅和几道点心回去给王簪。

“爷,您回来啦。”

王簪算着时辰做好饭菜等余润回来,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在门口迎了出来,余润愁眉不觉也舒展了几分。

他从拾钱手里拿过点心给王簪递过去“下值的时候路过邱娘子的香糕坊,想着买些桂花糕,栗糕和五香糕给你尝尝,你看看喜不喜欢。”

余润真是路过见香糕坊有不少人排队,想着她家糕点应当不错就让拾钱去排队买了,在车上时他尝了一下,和定京的点心比,味道还差了些。

但确实还不错。

“爷给我买的,我当然喜欢了。”王簪还真挺喜欢吃点心的。

以前王老爹在酒楼做厨子,有时会有镇上的富户做席请酒楼的厨子去帮忙,宴席结束后主家除了赏钱还会赏些点心酒菜什么的。

王老爹也有做人的时候,会偷偷给两个女儿留两块点心。

就那小小一块的点心甜腻腻的,王簪永远都忘不了王老爹在河边叫她们俩吃完了再回去,谁也不要告诉。

现在她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想吃就吃。

王簪此刻是真的很开心。

余润跟着轻笑了一声,他发现王簪当真好哄的很好。

一个金镯子,几道点心她都开心的不得了。

“你倒是会奉承。”余润伸手轻轻捏了一把那张素净的脸颊,“不过我爱听你说。”

王簪这嘴是真挺甜的。

“不是奉承,我是真心的。”王簪将点心递给福和示意她拿去放好,不跟他计较的挽着他的胳膊提裙进屋。

余润是侯府世子,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知道她们这些贫民女子过的有多艰辛,别说点心了。

能有口吃就不错了。

“用饭吧。”余润说道。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拾钱这才把买回来的青梅放好。

“这青梅晚些时候可以叫下人洗了用来做青梅酿过几个月就能拿出来喝了。”

余润一面说话,一面由着王簪给换上常服。

“爷真厉害,还会酿酒。”王簪边将余润的官服叠放好,边看刚放在桌前的青梅,也想做点糖渍梅子。

余润抿了抿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会酿酒,但好不好喝,能不能喝就难说了。

拾钱在一旁意味不明的憋着笑,他家世子酿的酒喝了人没事就是好的。

余润从前是四皇子的伴读,老师是前次辅王老大人,他老人家爱好喝酒,有一年王老生辰,他家世子和四皇子互相攀比看谁送给先生的礼物最得先生的心。

四皇子知道王老看中一幅珍藏在宫里的山水画很久了,便去磨了他父皇好几天才得到那画。

余润则是搜罗了一车的好酒还不够,还亲自动手给先生酿了几坛酒,其中就有青梅酒。

王老高兴开了一坛和老友一起喝,结果当夜王老和老友们全都拉稀了,无一幸免。

但余润却爱上了酿酒,在定京时闲来无事就会酿。

余润知道这小子在笑什么,他一记眼刀飞过去,明知故问“人王姑娘夸我,你笑什么?”

拾钱要笑不笑的摆手,立即改口,“没,没,属下是觉得王姑娘说的好,说的对。”

夏嬷嬷在太太身边伺候,自然也知道这事,不约而同的笑了。

王簪直觉这里头有故事。

“这还差不多,等爷酿好了,赏你一坛。”

拾钱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不禁抽了抽嘴角,“呵,呵,谢谢爷。”

余润见他这反应笑了。

出息……

他酿的酒也没那么夸张吧,他自己喝就没事。

“爷,能不能给我留一半?我想做糖渍梅子。”

王簪虽不明所以,但不急着问。

余润当然不会不愿意,换好了衣服他拉着王簪坐下来用晚膳。

乌金西沉,王簪和余润晚饭也吃饱了,漱口后便各自着手做青梅酿和糖渍梅子,下人早就将青梅分成两份,清洗干净将它晾干了。

余润的几坛青梅酿很快就弄好了,只有王簪的糖渍梅子要先用盐搓过,然后封好先放一晚上再继续做。

王簪看着余润宝贝那几坛青梅酿跟宝贝什么似的,觉得新鲜,便也开始逗他,“爷,您做的这个真的能喝吗?”

拾钱先忍不住了凑到王簪耳边小声嘀咕,“不能喝,喝了拉肚子,王姑娘你可千万别喝。”

原来如此,王簪终于知道夏嬷嬷和拾钱为什么笑了,她也嗤笑一声看着余润瞪圆了眼睛看过来小声道:“好,我不喝。”

“拾钱,你小子这个月月钱没了!”

余润不轻不重的踢了拾钱一脚,拾钱躲也没躲,但在听到世子要扣月钱时立马急了。

“别啊爷,小的知错了,小的还要攒钱娶禅意呢……”禅意是余润院里的侍女,先前在侯府负责打杂的。

和拾钱第一次相识时禅意被人欺负,拾钱出手相救,过后还担心小姑娘还会被人回头欺负,就求着余润将禅意要来他院里做事。

一来二去的,拾钱和禅意便互通了心意,这傻小子每月月钱都上交给了禅意,就算手上有闲钱也是给禅意买好吃的,买首饰。

余润倒没有真要扣拾钱的月钱,开玩笑的罢了。

“滚吧,看在你还要娶媳妇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拾钱借坡下驴给余润拱手作揖,“谢谢爷,属下这就滚了。”

说完,拾钱便退了下去,而夏嬷嬷和福和也很识趣的退下了,余润和王簪回了卧房。

掀帘进屋时,王簪还是忍不住打趣他,“爷,您酿的酒,喝了真能拉肚子呀?”

“假的,我喝了就没事。”余润当然不能承认,但他喝了真没拉肚子。

他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他们自己吃错别的东西才赖到他酿的酒上的。

王簪半信半疑又很新奇的看着他,余润这人是真没什么架子,还挺有意思的。

“你若不信,等三个月后我们开一坛来喝就是。”

他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讷讷说道。

“我不敢。”王簪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算了,她不信就算了。

余润抿了抿唇,进屋便撩袍坐下,桌上全放着今日王簪写的他们俩的名字,被叠起来的纸张。

他拿起来看着这一大沓歪七扭八的字,再抬头惊讶的望着眼前,被烛光朦朦胧胧照着的女子。

他以为昨晚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没放在心上,想不到她竟这般用心。

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虽说这字写的确实挺丑的。

“爷,您先别看了,等我练好了……您再查看吧。”

昨晚他说了下值回来要查看的,可这字实在太丑了。

“这有什么要紧。”余润心底一热,连说话都轻了几分“来,我教你。”

王簪心里雀喜,她要的就是余润这句话,她想要读书识字。

王簪上前被他拉着坐好,余润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拿笔的手教的更尽心了些,“慢慢的,不急……稳住就好,然后……可以了。”

王簪看着纸上的横线,疑惑的转头看他,“爷,这样就行了吗?”

“嗯,等你练好这个,我再教你别的。”余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好练,明日我再去书舍买几本书回来教你读书认字。”

“真的?”王簪又惊又喜的转身回去,捧着余润的俊脸激动的亲了一口,嘴甜道:“谢谢爷,您放心,我一定跟你好好学。”

余润真是顶顶的大好人!

余润那里被谁这样主动亲过,瞬间就怔在了当场,脸蹭的一下又红又热,好奇怪,他竟然不讨厌王簪这样,心里甚至还有点回味……

“咳咳,好了。”余润不自然的清了清嗓,“你快些……继续练吧。”

王簪后知后觉也不好意思起来,她“噢”了一声转回去,余润心里有丝丝的慌乱,却还是不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王簪脸颊绯红,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低着头咬了咬唇,他不会恼了吧?

她怎么能一点矜持都没有主动亲他呢?

王簪心里暗暗懊脑。

“爷,对不住……我下次不这样了。”

良久她生怕余润生气,想了想便向他低头道了歉,燈黄的烛光落在王簪身上,更衬她娇媚柔顺,楚楚动人。

余润借着烛光有些移不开眼的盯着她看,直到她出了声才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似是想起了还得教她什么而重新握住了那只还执笔的手。

“无妨,许你这样。”

余润别过头抿了抿唇才开口,宽大的手掌温暖的裹住她的手,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簪这下连耳朵都红透了,被他这话臊得那里还好意思再搭话。

他这什么话啊,真是。

“再来写。”余润说着挪了挪身离的更近了些,不知不觉将王簪圈在了怀里,心下更是一片悸动,时不时看看她。

王簪松了口气点着头,将心思放回正事上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半个时辰后,余润先去了净室沐浴完出来,等换好了水,王簪才进去洗。

余润看了会儿案卷,等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出来。

她穿着米黄底绣祥云纹的里衣忽然蹑手蹑脚走出来,目光无处安放的朝他看去。

余润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头见她不声不响的立在山水屏风前,便放下案卷起了身。

“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王簪不敢不从的跟着朝床榻方向去,余润坐在床沿边脱掉鞋袜,随后一把将傻愣站在面前的她拉坐在腿上,搂着那细软的腰肢捏了捏,问道:“从明日起卯时起床读书习字可做的到?”

余润从启蒙起便是卯时开始去上课到下午再跟着武学师傅习武的,不过现在他每日还要去衙门上值,早上便只能教王簪一个时辰,用完晚膳后再教一个时辰。

王簪知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格外珍惜的开口:“爷,我能的。”

“我一定好好跟着爷念书,以后绝不会给爷丢人的。”王簪换了个姿势,搂着余润的脖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余润这个‘先生’相当满意王簪的态度,不禁扬起嘴角挑眉打趣她,“嗯?不过王姑娘是不是该改口叫我声先生了?”

王簪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娇娇柔柔的喊了声:“先生。”

周围莹饶着她身上沐浴时用的茉莉香味的香胰子清甜的味道,这娇柔的声音轻飘飘的跟猫爪子挠似的,余润揽着她细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还疼么?”余润转移了话题,关心道。

王簪自是知道他问的那里,涨红着脸硬着头皮点头又摇头。

“簪儿不老实啊。”

余润语气带着蛊惑,见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就更想欺负了。

簪儿?

她有些意外的抬了抬头,撞进了余润愈发炙热的眼眸,王簪被烫到了一般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过她就知道,余润又开始在她面前不正经了,王簪生怕他要亲自查看,声音俞发细如蚊,吞吞吐吐的看了眼蜡烛,老实道:“爷,这太亮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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