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挺关心你的啊,担心你把脉,被兰姑娘识破女儿身,他还特意在山下找的大夫过来的。”周景辉凑了过来,十分八卦的笑道:“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说还好,提起这个周景安就来气,“你到底干嘛去了,昨晚,我差点死了。”
“有那么夸张吗?”
“他们拉着我去澡堂洗澡,你说我是不是差点死了。”周景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景辉沉默,他们就是有预谋的,这分明就是校园暴力。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虽然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有时候却是最快的办法。
周景辉看准了王蓝田他们欺软怕硬的性子,于是周他决定叫上“校霸”马文才去报仇,或者说狐假虎威更为妥当。马文才觉得这兄妹俩都是一个德性,都是“利用”起他来,毫不手软。
端午佳节,书院放假。学生回家的回家,访友的访友。
周景安和周景辉应邀一起去了杭州城的舅舅家。在舅舅家,周景安难得的换回了一身女儿装。
“安儿还是这样好看,我都听姑母说过了,你在书院还习惯吗?”周景安的表哥温琦笑着将一盘李子拿到周景安的面前,“这是刚刚摘回来的李子,这个时节味道正好。”
周景安也不多客气直接就拿起来吃,“还是表哥疼我,知道我爱吃。我在书院挺好的,”
“说的好像我不疼你一样。”周景辉不满道。
“好端端的姑娘家,干嘛要去书院。”周景安的表弟温霖阴阳怪气的说着。周景安比温霖其实大不了几个月,年龄相仿,从小就不对付。
“关你什么事。”周景安翻了一个白眼,不理他,继续和温琦说话,“表哥,你最近忙什么呢?”
“王谢两家联姻,我正在准备贺礼要去参加他们的定亲宴,听说谢家的才女谢道韫还是你们的夫子,安儿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
“是不是和王凝之的定亲?”周景辉虽然历史不是很好,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谢道韫和王凝之的婚姻好像并不幸福。最后好像是王凝之痴迷道教,在孙恩之乱的时候被杀了。
“景辉也听说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不了,好不容易放假休息,我才不想去见夫子。”周景辉拒绝。
其实吧,他挺为这个历史上有名的才女惋惜的,可是历史是不可能被改变的。若说梁祝的故事是杜撰的,但是谢道韫和王凝之可是被写进史书的故事,没有可比性的。再说了,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小透明怎么可能改变王谢两家联姻的大趋势。
周景辉在屋里睡觉,温家兄弟各有要事在忙,周景安实在闲的无聊在院子里作画。
“新竹,你说说这大好的时光在屋里睡觉多浪费啊。我们就该出去玩啊。”
新竹研着磨,“小姐,听说今天有龙舟赛很热闹的,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周景安想去凑热闹,转念一想犹豫了。“不去了,我怕水。”
“咱们可以离得湖边远点。”新竹提议道。
“要不,我们去看看?算了算了,等表哥回来再说吧。”周景安抬头看着砚台,“别动,你这一动,我就没法画了。”
“小姐,我都坐了半个时辰了,你就放过我吧。”砚台哭兮兮。
“别哭啊,你哭了,就影响我作画的画风了。砚台,你这叫为艺术牺牲,是值得。”
“小姐,要不换其他人吧?新竹也可以的。”砚台将目光看向站在周景安旁边的新竹。
“平时让你干活你都嫌累死了,现在小姐让你坐着不动,这又累死你吗?”新竹呛声。
“我宁愿去干活。你坐着半个时辰不能动试试,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新竹正准备回怼,周景安出声。“别吵了,打扰我作画。”
“表小姐,表小姐,”温府的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气都没喘匀,连忙道:“二公子让你赶紧躲起来,说是马文才来了。”
“什么?马文才来了,他怎么来了?我躲哪,桌子底下?”周景安蹲下来,准备进桌子底下,突然反应过来,顿住了。“不对啊,我躲他干嘛?他来就来呗,我还能怕他不成。”
周景安从桌子底下出来。正好碰到温霖和马文才往这边走,温霖一看见周景安心中就急了,不是让她躲起来,她怎么在这里?
温霖快步走到周景安身边将她拉到一边,“我不是让你躲起来吗?”
“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你也在尼山书院,他也在,你被他看到你,不就被发现你是女儿家的身份了。”
“他早就知道了啊。你明明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放他进来。”
“是我爹让他进来的,我有什么办法。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他早就知道?”温霖后知后觉的惊讶,“还有没有其他人发现?”
“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上心。”
周景安虽然知晓温霖是好意,但是接受不了温霖总是这么吼她。“哎呀,你凶什么凶。”
“我这是为你好。”
马文才虽然知道周景安是一个女子,但是第一次看见周景安女子打扮,还是有被惊艳到。
周景安不想去温霖在争执,她看向马文才,有些纠结,自从那晚他救了她之后,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道谢。
“你怎么来了?”
“我跟随我爹过来拜访温叔叔。”
“哦,”周景安犹豫了一下,“那晚的事情,谢谢你。”
“碰巧路过。”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周景安抬头看着他说道。
马文才看见了周景安脸上沾了点墨汁,许是刚刚作画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周景安顺着马文才的视线,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新竹,询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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