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没有他去救,也会没事的。可是周景安就不确定了,马文才有点心慌了。
马文才看见山坡下面有一团白色的身影,马文才快步走了过去。渐渐看清身形,是个人。马文才快步跑了过去。“周景安,你醒醒。”
周景安的额头磕到了石头,流了好多血,脸上都是血。她嘴唇发白,气若游丝,“马文才,我感觉好累,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我带你下山去找大夫。”马文才紧张的将周景安抱了起来,往山下走去。
“我好困。我怕我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还不想死。”周景安在马文才的怀里闭着眼睛,说话的声音都很轻。
“你不能睡,你不要说,你还要找到我的把柄,你要报复我吗?如果你死了,你还怎么报复?你岂不是便宜我了。”
周景安轻轻的笑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书院根本就不是为了找你的把柄。”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让你喜欢我,然后再来我家提一次亲,然后我在光明正大的拒绝你的亲事。这样我们才能算一人一次扯平了。可是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你才会去我家提亲?”
“那我答应你,只要你活下来,我就去你们家提亲,然后我等着你拒亲。”
“真的吗?”周景安觉得自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没有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可能你再来我们家提亲,我不一定舍得拒亲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去我们家提亲了,好吗?”
“好,我答应你。”
“那就好。我好想爹娘啊,我好舍不得他们,我也舍不得哥哥,可是我感觉好困,好冷啊……”周景安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消失了。
“周景安,你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馆了,你千万不要睡。”马文才的声音急了,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周景辉在睡梦中,被人喊醒。原来是祝英台不见了,需要大家帮忙去找人。大家打着火把,都在树林里找人。周景辉穿着衣服,没有听见用屏风挡住大床的那边周景安的动作。
于是喊道:“安安起来了,祝英台不见了,我们去帮忙一起找找。”
那边还是雅雀无声。
周景辉心里瞬间不踏实了的喊了好几声。“安安,你在不说话,我过去了。”
屏风那边的床上,哪里有人,床上的被子也没人动过。
“不好了,安安也不见了。”周景辉连忙跑了出去喊道。
“啊?这个时候添什么乱啊?”一个学子说道。
“马文才也不在房间。”王蓝田也从房间里跑出来。
怎么都不见了。
“祝英台!马文才!周景安!”
“祝英台!马文才!周景安!”
树林里,大家都在喊着名字找人。
周景辉想着祝英台和马文才肯定不会有事的,人家可是有主角光环的,这还没出书院呢,怎么能就这里大结局。要出事,也是出了书院之后的事情了。可是自家妹子不一样了,要是没有他这个意外,早就凉透了。
“安安,你在哪?”周景辉突然心慌的很。
“大家过来看啊,这里有血迹。”一个学子喊道。
周景辉连忙跑了过去。他在旁边捡起来一个手绳,“这是安安的长命缕。安安出事了。”
“会不会是别人,这样的长命缕都长一个样子的。”一个学子安慰道。
“我不会看错的,这就是安安的。”周景辉大声的喊道,“安安你在哪?”
“会不会野兽叼走了?”一个学子惊吓的说道。
“不可能的,”周景辉愤怒的拎起了那个说话学子的衣领。
大家纷纷去拉开他们。
他们上山找了一夜,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消息。天亮了,周景辉还是不放弃的准备继续找。
荀巨伯和几个学子将周景辉架回去。
周景辉挣扎,“你们放开我,要回去,你们自己回去,我自己找。”
“都找了一夜了,你这样找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公子,你回来了。”砚台连忙迎了过去。
“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去找安安。新竹,新竹就算了,她留下等消息。”周景辉拉起砚台就准备往外走。
砚台连忙道:“小公子没事,她在山下。刚刚马公子让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出了点意外,现在他们正在山下医馆里医治,让你不要担心。”
周景辉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幸好没事。有马文才在,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周景安觉得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始终找到光亮之处。她害怕无助的缩成一团,接着她看见有一团光出现,接着有一个人影带着光,走近她,朝她伸出了手。“景安,不要怕,有我在。相信我,跟我走。”
周景安看着他,犹豫的伸出了手。他带着她一直跑着,向光明顶地方跑着接着光芒大盛,刺的景安都睁不开眼,她忙用手遮挡着眼睛。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屋内,床边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梦里带着她走出黑暗的人。周景安内心纠结,表面波澜不惊,她眨着眼睛看着床边人。
“你醒了。”马文才将药端了起来。“先把药喝了。”
周景安眨眨眼,面上一眼茫然,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你是谁?”
马文才的手僵住了,“你不认识我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
马文才放下药碗,将药勺往碗里一摔,严肃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周景安气鼓鼓,“马文才,你吓着我了,我现在是病人。”周景安看着马文才的脸色渐沉,连忙捂着头,“哎哟,我头疼,头疼的厉害。”说着还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时不时的去瞥他。
“你先把药喝了。”
“我能不能不喝?”
“不能。”
周景安端着药碗,眉头皱着很深的看着药碗,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她深呼吸一口气,一口气喝完。
“好苦啊。”周景安忍不住犯恶心。
“良药苦口。”
周景安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找水缓缓。马文才连忙拦住,“你要做什么?你的脚踝脱臼了,暂时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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