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百年,不是别的,是去代守边疆,在大尧,世家公族的特权是靠他们自己得来的,你享有多大的特权,那么你便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每个世家,都有守疆界的义务,而去守疆界,非常危险,不仅要注意敌国的偷袭,更重要的是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黑暗之中,交易频繁,尤其是在边疆,那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利益大,相应的危险重重,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来说,守疆界,绝对是令他们极其头疼的一件事,很容易就折损人手,可不去,又不可能,除非让大尧改变传承了两个纪元的国法。
大尧国法,两个纪元以来,改变的次数不多,而修改者,都是力压一个时代的绝世人物,想改动,千难万难。
而那些绝世人物,对于这条国法,是没一个觉得需要改变,所以即使各大世家都因为这个法条丧失不少精英,可依旧是在遵守。
徐家的两位,听了守疆界,脸色有些变了,即使身为纯阳境的他们,对于守疆界依旧是恐惧的,那黑暗之中,太过凶险,守一百年,是有可能碰上祸乱,而祸乱,绝对的恐怖,纯阳境独自面对,是有丧生的可能。两个纪元以来,丧生在祸乱之中的纯阳修士,可不少,有几次,还死去了返虚境的大能。
纯阳修士们,已经是世间顶尖修士,他们对于性命,是极其看重,比起初修道的,更加惜命,所以知道要去守疆界百年,徐家两位是顾不得这时候是受制于人,连连摇头拒绝:“不行,虽然这次确实是我徐家有错再先,但还不至于受此惩处,哪怕是到陛下跟前,那也不会这么判罚。”
另一位更是拿徐奉贤来压人,看着嬷嬷道:“阁下虽然是半只脚踏进了返虚境,可是还不足以与返虚境高手一搏,更遑论我们家老祖可是返虚后期,你确定要招惹我们徐家吗?”
摇头那人跟着道:“将我们放开,我徐家会给出一定的赔礼,算作补偿的。”
嬷嬷伸手一抓,只见两人身上各自飞出一团精气,而失去这团精气的两人,明显虚弱很多,嬷嬷这是将他们五十年积攒的元力削去,哪怕是纯阳境的他们,也是有些承受不住。
“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同意,这是在逼迫,记着,我既然敢逼迫,那么便不惧怕你们老祖宗找上门来。”嬷嬷看着两人,笑着问道:“告诉我,你们是去,还是让我继续削弱你们的灵力,我倒是想看看,纯阳境如何跌落到化神境的。”
这是十足的逼迫,嬷嬷也是没法子,轮转一圈,马上就该是渔阳公主府派人去守疆界了。而渔阳公主府现在,却是没那人手过去,如果派遣王将军过去,不仅是渔阳公主府没人可用,而且一旦出现闪失,那么渔阳公主府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挑梁之人。
所以哪怕是冒着死死得罪徐奉贤这样的返虚境高手,嬷嬷也要为公主府选到去守边疆的人。
对于徐家这两个纯阳修士,嬷嬷是下狠手逼迫,一定要在徐奉贤回来之前将两人逼迫着答应。
看着嬷嬷又要出手,徐家两位吓了半死,他们被削弱五十年,已经是够头疼的,而继续被削弱,则会有损根基,如果持续的被这么抽走精气,很可能如对方所说,有掉落境界的可能。
“别,容我们想想!”这时候也不敢拿老祖来压人了,这两人是清楚了,对方恐怕是铁了心的要让他们去守疆界,除非老祖这时候就在这里,不然恐怕是没办法让对方收手。
不过让他们就此答应去守边疆百年,他们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就想着借口细想来拖延时间,若是能够等到老祖那边大战结束,过来这边,那么变不必答应了。
嬷嬷扫了他们一眼,伸手继续抽取,不过是警告意味的十年灵力,淡然道:“可以想想,这毕竟是大事,我容你们细想,不过怕你们不长记性,每过一息,我便抽取你们十年灵力,这样你们有了紧迫感,我想着你们是能够更好更快的抉择出最有利的选择出来。”
呵,这是要把人当傻子,容你们细想?嬷嬷也没不让,直接就做出决定,你们不是要细想嘛,好,可以,那么便持续抽取,倒要看看你们老祖过来之前,你们还能不能坚持住。
那二人再失去十年后,大骇,不过却也咬牙坚持,既然能够修到纯阳境,自不是易与之辈,修炼至今,他们不知道赌了多少次,在困境之中,他们也是拼着血性,才熬下来,不然哪里有今天的修为。
他们六人已经失败了,那么老祖们的战斗已经没有意义,除非是想击败皇室那些人,不过皇室的威严是不能被挑战的,会招惹出恐怖存在,所以老祖们只得放弃,放弃后,老祖必然会察觉这边,到时候就能脱身了。
想得很好,也确实是这样,徐奉贤他们见纯阳境失败,便知道再想夺源树是不可能了,他们没想过去挑战皇室,到他们这境界,对于大尧皇室的恐怖是有更清晰的认识,可以这么说,除非五大世家合力,不然是弄不倒皇室的,可五大世家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不能承受之重。而且说不定会被皇室拉着一起陪葬。
如果是独自一个世家,那么根本就不能在皇室面前太过放肆,皇室不动,是因为要保证整个大尧的强势,而不是动不了。
既然是已经失去得到源树的可能,本来应该是立即收手的,但他们却没有,而是继续的战斗,这些返虚境是难得有出手的机会,现在既然有了,那么便想好好的战斗一次,这样一来是可以磨炼战斗,二来更重要的是印证自己的大道。
而后者,更为重要,说不定能够在战斗中找到自己大道的缺陷。
老祖在印证大道,所以徐家两位纯阳境修士是等了不短的时间,没等到。而在这苦等的时间里,嬷嬷是按她刚刚说的,每过一息,便抽取十年。
不要小看只有十年,可是一息太短,这苦熬的时间里,两人已经是被抽取了一百多年,再加上之前的五十年,是快二百年了。
而丧失二百年,对于两人来说,是剜心之痛,不亚于丧失一件法宝。这没有五十年的闭关,完全是恢复不过来的,而且还要动用灵丹妙药,这个损失,很大。
嬷嬷再又一个一息过去,伸手,欲再次抽取,可徐家其中一个修士道:“等一下,我答应了!”他是熬不下去了,再熬,恐怕有损根基不说,还可能损了道心。
见有一个答应下来,嬷嬷是稍微放下心,这样一来,哪怕另一个死熬,也是有转圜余地。
逼着以道心发了誓言后,嬷嬷放了他离去,继续去抽取另外一人。
那人见族人离去本来就心慌,支撑没多久,也是点头了。
有了这二人,是不必担忧需要府中人去守边疆了。
至于会不会惹怒徐奉贤,嬷嬷是顾不得了。
徐家,在徐奉贤归来后,知道自己俩后辈被逼着去守边疆,怒火中烧,从府邸升起虚像,便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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