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谢知衍破天荒地提议要看个电影。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选了最近上映的一部恐怖片。
金主大人的癖好愈发猎奇,她只得无奈配合。
看了半场,她实在厌倦了满屏溢出的血腥气,提出要去洗澡。
洗了澡,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她还是穿上了那那件性感睡裙,以及……系上那块称不上是衣物的……布
她看了一眼全身镜,实在是羞耻难当,只好抓了一件谢知衍的白衬衣穿在外面,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客厅没开灯,恐怖片仍在播放,谢知衍的视线定格在电视屏幕,总算消减了几分她心中的忐忑。
她在他身边坐下,他注意到了她光裸的腿,他的目光在他自己的衬衣上扫过,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与他面对面,鼻尖几乎相贴。他捻着衬衣第一颗扣住的纽扣,表情玩味:“这就是你的表示?”
颜思乔深吸一口气,握着他的指尖,引导他解开那颗扣子。褪去遮盖,他看见衬衫底下的黑裙,呼吸一滞,喉结轻轻滚动。
“你……?”
她闭上眼,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用力揽过她的腰,手掌抚进本就单薄的布料。他触到她腰间的绑带,修长的指节穿过其间,感受她身体的轻颤。
“这么会玩?”
“不是您喜欢的吗?”
颜思乔投入地吻他,从嘴唇到脖子、喉结、锁骨……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他突然捉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放倒在真皮沙发上。
“不用……” 他俯身吻她,“我不要你这样。”
另一只手已经解开那两根纤细的绑带,嘴上似是安抚,行动却毫不留情。
她的指尖陷进他的皮肤。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俯视她迷离的双眼。
“不是您……要求的吗……”
“这么听话?” 他一遍遍轻抚她的脸庞,指节嵌进她微湿的头发。
“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眼神倏然黯淡,夹着怨气。
“只把我当工作吗?可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呢。”
难以抑制心中翻涌的渴望,她弯仰脊背。
“乔乔……” 她的反应令他感到满意,他贪恋地唤她名字。
深夜时分,黑色的薄绸挂在她身上,衬得满身红痕更加艳丽。他将她紧搂在怀,餍足地问:“项链呢?为什么没戴着?”
一阵突兀地沉默后,颜思乔问:“什么项链?”
于是两人都呆住了。
谢知衍撑起身望着她,一脸困惑:“你不是说喜欢我送的礼物?”
颜思乔也摸不着头脑:“礼物……不是穿着了吗?”
谢知衍看了一眼松垮垮贴在她雪肌上的性感睡裙,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所以,她今晚突然的主动,竟然是因为……!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床上弹起,踱着重重的步子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银白色的绸缎盒。
他把盒子塞进呆呆坐在床上的女人手里,呼吸都不匀:“两千八百万拍来的,就放在你床头柜上,你居然看都没看见?”
颜思乔打开盒子,黑色天鹅绒的底座上,静静躺着那条新闻里见过的——耀眼夺目的,紫钻吊坠项链。
“不是……姚梓玥……” 她手都在颤、只觉得那颗钻石有千钧重。
“逼我给她奶奶送那个螺钿屉子我已经很烦了,难道我还会给她买项链?营销号上写的你也信?”
颜思乔也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就算是金主,废了这般心思拍了一条两千多万的项链送她,要一点真诚回报也是天经地义吧?
而她却只当他发了病,别别扭扭屈辱了一晚上……
谢知衍也有些崩溃,问:“这衣服哪里来的?”
“放在我办公桌上,我以为您送的。”
“我怎么会莫名其妙送你这种……衣服……?”
“您不喜欢吗?”
他咽了一下口水,移开眼:“喜欢归喜欢……那我也不是变态。”
颜思乔抚摸那颗闪耀的钻石,小声说:“谢谢您,谢总,可是这项链也太贵重了。”
“没多贵,配那条蒙地卡罗罢了。” 他起身往卫生间走,就这样洗澡去了。
颜思乔将银色绸缎小盒捏在手里,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暖。
第二天一早,谢知衍接到了“好哥们儿”刑羽炀的电话。
「喂,老谢,哥们儿送你的大礼,你还喜欢吗?」
“什么大礼?”
「那条裙子,你家颜助理穿着还合身吗?有没有让谢总你爽到?」
谢知衍咬牙切齿:“爽个屁,你差点害死我!”
他怒火中烧挂了电话,但转念一想,刑羽炀也不是完全没说对,他当然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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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懋深智驾大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一切都进行得无比顺利,最后一天是众人翘首以盼的公路赛,各个企业都将祭出最新的L4自动驾驶原型车在真实道路上比拼系统和性能。
摩行的车各方面参数都表现优异,还在第一批跑完全程的车型之列。包括谢知衍在内的懋深高层团队齐聚在终点处迎接自驾车凯旋,道路两边充斥着欢呼声和鼓掌声。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颜思乔也不由地感到自豪,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谢知衍,他素来阴郁的脸上此时也洋溢着难得一见的朝气。
看见这样的他,她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她想多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谢允甄将谢知衍拉到一边去与一位领导模样的人说话,转眼又有几辆车朝终点驶来。
驶到近前时,其中一辆车突然左右摇晃了两下,猛地转向,朝颜思乔站的方位直冲过来。
人群中爆发出惊叫,颜思乔来不及反应,车子冲破栏杆,眼看就要撞过来,一个身影在眼前闪过,她被扑到一边,摔倒撑地时,只听腕子发出一声脆响,巨烈的疼痛随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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