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茶再怎么也是个男人,听着陆庆生的威胁愈发好笑:“你要再上前一步,且看我会不会吃了你!”
一把老骨头了还想着那档子事,按古代早早成婚的年纪来算,对方的儿子都与他一般大了。
陆茶凶着脸,躲着他扑过来的半身,一拳朝后面挥打,清脆骨头裂开的声音。
陆茶把他推到一处大石头上,尖锐的一角正好磕在他的胳膊肘处。
陆庆生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直呼疼,眯着眼睛噙出泪水,大骂陆茶岂敢打他。
“有什么不敢。”
一个雄厚汉子的声音自山上传来,飘起来的衣摆与那柄染了血的刀最先映入眼帘,卓长浩半身染血,有大虫的,别人的,也有他垂下来的那条做过简单包扎的胳膊。
他的身后七名汉子都活了下来,从一开始的不屑于到如今一口一个卓大哥多么厉害,一刀竟然削掉了大虫的半个小腿,倾慕之心不再掩饰。
陆庆生看着那人还在滴答红血的大刀与狠厉的眼神,有一瞬间觉得他那刀快要朝自己的脑袋砍过来,凉风嗖嗖,酒醒了大半,爬起来脚也未停,跌跌撞撞跑了,末了还摔了一跤,骨折的胳膊变得更加的扭曲难看,那手定然要废。
陆茶盼来了人,眼泪算是憋了几日,此刻刷刷而下。
卓长浩想给他擦,抬头看着自己沾着土灰的手,真摸到白净脸上要闹笑话。
“茶哥儿,怎么又哭了。”
走前就快哭,现在吧嗒吧嗒要掉不掉眼泪,他心都快跟着酸拧了。
“我开心的,开心的,”
不枉他等了这么久,人总算是回来了,陆茶哽咽缓了缓那股劲:“除了胳膊,还有没有伤,村子里不少人都说你英勇死了,还不去走一圈让他们看看。”
“卓家夫郎,你别看我们去了这么久,这不是杀了那老虎,将它猎了回来,怕破坏皮毛,除了卓大哥削掉的那块,其他地方可是一张完整的虎皮,卖给县上能挣不少钱。”
他们身后拖着大虫,吐着舌头僵直了一动不动,死透了,那老虎能有成年男子同样高大,一个虎爪顶他一颗脑袋。
卓长浩:“这大虫送到村长那里去,送完你们就回家给家里报平安。”
七人一走,卓长浩一向言辞的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的话:“茶哥儿,我无事,只是胳膊被咬了一口,眼下已经开始长新肉了。”
“好。”卓长浩面色红润,人也精神,况且那七人除了手上带着细小伤口以外,没有其他严重的伤。
陆茶用手背在他额头贴贴,确定没有发热之后,道:“先回家,饿了吗,我先给你做饭。”
“还不饿,茶哥儿,给你小果子,酸的。”
卓长浩捧了野生的梅子,又红又大,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包裹着,他追大虫时候看见了,在那棵树旁刻了标记,等回来时特地从那条路回来,将这种酸果子带给茶哥儿尝尝鲜。
陆茶接过果子,不急着吃:“我好担心,你还有这心摘果子。”
说得轻飘飘,只被咬了一口,未除干净的竹签扎在肉里都要疼呢,那老虎尖牙一口咬下去,少说都要啃下一块肉,这样还要惦记酸果子。
陆茶都不想管他了,一转头留给他背影,回家翻出金疮药没好气让他坐着,手上若轻若重替他换药。
村中熙熙攘攘声开始热闹起来,几家热泪撒着,哭着汉子终于回来,将一家子的心全都带走了。
霎时,卓长浩杀了大虫传遍了良山村,连隔壁村带着听了几句,既是功臣也是英雄,还有不少未出嫁的姑娘哥儿家春心萌动,稍一打听得到那人竟然已经娶了夫郎,一颗春心还没送出去就熄灭了火焰。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