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茶全神贯注做着吃食,没听出卓长浩话后的异样,一撩腕骨露出白皙的肌肤,白色的面粉吹落在他的胳膊,竟与肤色相差无几。
卓长浩自他的视角,一览无余,鼻尖的温热没堵住,滑了下来,他冒冒失失跑出来,踢翻了脚边的小板凳,哐哐摔在地上一通响。
陆茶条件反射惊呼回头,原本卓长浩待着的地方溅出一滩水渍,而那人背影仓惶跑远,他手中还揪着一团面,捏出小猪的形状,呆傻的眼神与他如今看卓长浩一模一样。
长浩这是,怎么了?
水开了,该去蒸熟加了糖的面糕,陆茶看着亮起的烛火与站直不动的掠影,决定先将做好再去寻他。
屋内的卓长浩将下身盖了一层又一层,掩饰异样的凸起,可能天赋异禀,几层薄衫被撑起,他用手去摁,试图将这种怪异的身体反应压下,只是脑海中都是白白嫩嫩的茶哥儿,越压越严重,卓长浩无措的捏着衣物,一双眼睛头一次现出彷徨与茫然。
多余的精力全都促成眼下奇怪的反应,卓长浩茫然之后,那股热意哄得他有些委屈,没了二十年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是断层的无知,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不知一天天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不知钱财银两又为何,更不知,人间欢爱是何物。
他就像一张白纸,由短暂的记忆与孤独一人的良山村组成,其中浓墨重彩的部分,只有一笑百媚生的茶哥儿,跃然这张纸上。
卓长浩吃饭时心思没敢看茶哥儿,闪躲避开对方的目光。
陆茶觉得惊奇,问他怎么了也不肯说,只是磕磕巴巴说茶哥儿你别问了,话一出就闹成大红脸,活像他是强抢民男的大地主,是个坏人。
饭毕,将明日需要做吃食的面备好,卓长浩睡在里侧,侧过身去,也不愿看他,问话也不答,哼哼唧唧两声就冒出一阵酣睡呼噜。
陆茶:?
这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卓长浩躲着他,那么明显的装睡他能看不出吗,真笨。
陆茶扭过头,赌气与他背对背睡觉,他正好也不想理猎户,那就都沉默好了。
直到次日清晨,卓长浩在院中羞答答的洗着亵裤,陆茶责问的话卡在嗓子眼,闪身去了厨房,试图用忙碌来掩盖他刚刚看到的东西,那裤子多出来的布料,有点太大了吧。
陆茶想着想着,与昨日卓长浩躲着他的模样联系在一起,顿时明了,甚至于,他现在就想跑去村口卖吃食忘记这件事情。
猎户他、他怎么这样呀。
往日只有几家卖茶水,再多点就是做些简单的农家小饭,仿照的陆茶摊位所卖的东西,今日最为不同,多了一些摊位。
那些人来得早,几乎都是上次来找茶哥儿询问赚钱路子的熟悉面孔,占着逼仄的村口,陆茶人一到,乡亲们不约而同将客人来时最近的位置让给他。
自远处俯视,村庄前几处人家搬着摊位,丝毫不输于县城有趣的花样,林立两侧,甜食糖糕、辣味小烤,乡亲们不会写字,借来染色的花草,照着样子涂上相应的颜色作为牌匾放在摊位正前方。
无客人时,话家常,唠儿女,乡音袅袅喜形于色,互相和着。等马蹄声来,热闹的吆喝声,声声跌宕,徐徐上升的悬日添了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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