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厨房放在橱柜里有一块豆腐,他将豆腐放清水下洗干净,切成适量的小块放入烧开的锅中炖上五分钟捞出放在一旁,放入盐与香油简单调味,再放入冲泡好的绿茶水,口感十分清新,而且做法极为简单,只是这提香的秘诀正是他院中那棵又大又密的绿茶树,旁人怎能学去。
陆茶单独做了一份冰在井水桶,捞出西瓜切了一半果腹吃了,他这不出摊,白花花的银子不都跑到别人哪里去了,陆茶啃了一口西瓜,瞬间觉得这甜滋滋的西瓜都不怎么香了。
想了半晌,他觉得去看看,临走前拿了一块煎的椒香脆饼,下山偷偷在桥头观望。
那都是他引来的客源,在远处看看也不是很过分,陆茶这般安慰自己道,心中还是止不住发酸,想分一杯羹说就是了,说的他饭难吃,他们的饭才难吃。
陆茶狠狠啃下一口饼子,化悲愤为食欲,猪油的香气使饼外壳酥脆内里柔软,饼皮还加了花椒叶提香,是卓长浩特意给他做的闲暇小吃,想到卓长浩,陆茶看着人来人往如同闹事的村口,突然觉得,他一个人站在这里观望着挺好的。
陆茶蹲在桥上,欣赏着碧波涟漪的水面,水中映着一群鸭子的身影,陆茶学着鸭子嘎嘎叫,试图吸引那些鸭子理理他。
“嘎嘎嘎!”
小鸭子转过弯扑水,绿豆大的小眼茫然看了他一眼。
陆茶伸出手,在水里扑腾两下,那个掉队的鸭子竟然冲他游了过来,小鸭子一来,大鸭子领着另外几只也游过来,他那一只手被好几只鸭子的羽毛贴着,简直新奇又绵软。
村口约莫出了坏事,一位汉子晃着棍,对着地猛敲三下,声音粗狂道:“那什么香香面的摊位在哪。”
鸭子受到惊讶,在水中仓促离去。
陆茶收回手,观望着桥头的景象,那人好像是再叫他,他迈步走过去。
旁人一听这几字不肯说,一个个缩着脑袋当哑巴,看着一脸横肉、面目森沉的汉子,身后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平躺在竹席上,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茶哥儿给他们赚钱的路子,他们万不能将人推入火坑啊。
陈商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见手下败将的东西还有些意外,这几人明显不是好惹的,陈商道,他算是做了件好事,总不能叫地上的人冤死。
他站出来道:“那家小摊没出摊,约莫是心虚了,这是个什么事,无良吃食害死人啊。”
汉子目光如钩,透着漆黑的光点,上下打量陈商:“你认识他,那你叫他出来,我兄弟跨了几个县城就为了吃一口,这饭,回去上吐下泻,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活不成了,要不是他,我兄弟根本不用遭罪。”
陈商装模作样惋惜道:“节哀节哀啊,只是那人恐怕现在躲在家中躲难,根本不敢出来。”
陆茶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杏眼圆瞪:“你说谁不敢出来!”
今日正好瞧见这事情,要是他没有来呢!诬陷确认一条龙,他八张嘴都说不清,陆茶没想到这人心思如此歹毒,但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你竟然......”
陈商有些意外他怎会在这里。
汉子瞧见是个哥儿,手中的木棍是用不上了:“前因后果你也听到了,要么赔命,要么、我们去县衙。”
他丝毫没有因为陆茶是哥儿而心慈手软。
陆茶确信自己并未接待过这位客官,只是那人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将死之相他多多少少有些动容,他强然淡定下来。
汉子一脸正气,看见他是哥儿便收了武器,并非特意纠缠陷害之人,那只能说明,确实是吃死了人。
陆茶看了一眼那人嘴角溢出的白沫,道:“这人吃下东西多长时间。”
汉子给他机会,耐心说道:“不过两天。”
两天,他在家里躺着睡大觉,那就不是他……
陈商与他买的东西一样,不是他,就是这两个无良的夫夫了。
陆茶猛然跑过去陈商的摊位上,路上绕过好几人。
那些大汉以为他要逃走急忙拦着,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陈商脸色煞白,手心都是汗。
“让我看看他们的摊位,我不跑。”
陈家夫郎见他冲过来,掩着刚煮好的一碗面,推搡着陆茶:“干什么!狗急跳墙吗。”
陆茶前些天就觉得不对,细细盯着那么东西看,竟然色泽光亮的超出异常:“你们竟然加这害人的东西。”
苏丹红,绝对不错了。
救人要紧,陆茶顾不得逼问他们从哪里来的东西,赶忙招呼道:“谁有鸡蛋牛奶,快给他吃下。”
汉子一愣,知是自己误会了他,与其他人从摊位上买来凉牛乳给躺在地上的人灌了下去,死马就当活马医。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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