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人的超市货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食品,其中最瞩目的就是超市最边上的那一整面的辣条墙,上面从便宜到贵,从甜辣到爆辣,从常见品牌到没见过的新品各种形状的辣条应有尽有,堪称辣条界的模范。
“叮!”
午夜十二点的铃声响起,只见辣条墙上的辣条在禁闭的超市内部无风自动,一开始只是微微的扬起下摆,之后便是整面墙的辣条都飞跃了起来,形成了一股漩涡。
随着漩涡的加深,一道金光在其中若隐若现。
随着时间流逝,超市上空也不知何时形成了一朵巨大的乌云,乌云中心密密麻麻翻滚的都是金色的闪电。
随着金光越发明亮,闪电翻涌的速度也越发迅速。
直到……
金光闪耀到双目都无法直视的程度时,一只白玉似的大手从辣条的漩涡里伸出,紧接着一个眉目禁闭的墨发红衣的古典美人从辣条漩涡里缓缓飞出。
美人额间有一抹杜书宇辣条的梅花纹路,妖艳的红色中还夹杂着缕缕金光。
随着美人的见世,天空中翻滚的闪电落下,径直劈向美人,天雷落下时,美人睁眼,眼底却没有丝毫的优雅,只有无尽的慌乱:“不是,天道,我这才出……”
“轰隆隆——!”
只听一阵低沉且沉闷的雷声响过后,在场的美人便顷刻间消失不见,飞旋的辣条们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袋袋的噗通掉落在地,徒留下超市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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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小心翼翼的举着弓前进的男人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什么重物掉落的声音,想起之前乡亲们说的大虫,男人赶紧握紧了弓,搭上了长箭,神色严肃了几分。
他来到丛木前,却并未见到大虫的脚印,一时皱紧了眉头,抬眸四处观望,正好撞见了一个人正挂在一处摇摇欲坠的枯木上,树下还有几根是被撞断的树枝。
男人再度观望了一遍四周,确认周围没有野兽的身影,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这才上前查看。
恰好这时辣渠也在树枝上缓缓醒来,他睫毛微颤,来不及思索自己现在在哪,下一刻就被冲进脑海里的关于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的常识给冲击的大脑麻木泛痛,太多的知识一下没办法接受,辣渠脸色惨白的痛呼出声,身子忍不住颤栗的扭动,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枯枝应声而断,辣渠只觉身下一轻,瞬间便直落落的往下摔。
“啊——!”
“小心!”
男人一把甩开手中的弓箭,飞身上前一把接住了从半空掉落的辣渠,辣渠吓的一个哆嗦死死抓住了人的衣服,语无伦次的道:“大大大恩无以为报,唯有……唯有以身相许!”
说罢再也受不住脑海里知识的冲击,当场昏死了过去。
甚至为了怕被人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丢下,让自己死在这奇怪的地方,辣渠的手死死抓着人的衣服不肯松手,哪怕昏死了,也依然牢牢抓着。
男人见拉不开,便只能由着对方去。
借着光,他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以及对方额间那清晰的红花,这是哥儿才有的标志。
这个世界有三种性别——哥儿,女人,汉子。
哥儿,可以生孩子的男人,一般是额头有朵花的标记,外形与男人无差别,身形相对较小,力气也比汉子较小,不过也有例外。
女人就是女人。
汉子,就是纯男人。
汉子可以娶哥儿,也可以娶女人。
所以男人在看到辣渠额间的花时,就将他当成了哥儿,一个陌生的哥儿,一个衣着华贵,肌肤细腻白嫩,手上也没有干活留下的茧子的哥儿。
像这样的哥儿,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这种贫苦乡下可以养出来的,甚至就连镇上那些大户人家都不一定养的出这种哥儿,更别提这衣服的料子了,他连见都没见过,摸起来就舒服,一看就不是他们这小地方的。
男人是山脚下大周村的猎户,名叫周石,是刚服兵役归来的士兵,父母已经双亡,如今自己一个人分家住在村尾的一处老破茅屋内。
看看怀里的小哥儿,又看看自己背篓里仅有的几枚野鸡蛋,周石想了想,还是将人背在了背上,又单手将弓箭和背篓提起快速往山下走。
这小哥儿身上的衣物看起来很贵重,身份看起来就很神秘,突然出现在这山村里说不定会带来什么其它隐患,要是单独将他放在这里不闻不问,未来对方要是没死,反倒说不准会记恨于他。
如此还不如现在就两人带下山去。
左右今天刚进山,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至于对方说的什么以身相许什么的,周石也没有在意,说不准就是人家为了让他搭救而不小心说的胡说,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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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村尾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儿人烟稀少,基本没啥人路过,他就算带着一个哥儿回家,也没人看见。
不然这哥儿跟他肌肤相亲,未来名声就不好了。
两人放在自己破烂房屋的破旧床上,周石又将自己的旧棉被搭在人身上,这才出去请大夫。
他也不怕对方醒来会偷他什么东西,毕竟他这屋子里明摆着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银子什么的他也没有,就连碗筷也没有几副,唯一值钱一点的也就那床旧棉被了。
从对方的衣物来看,估计也是看不上的。
大夫被请来的时候,看的床上躺着的那个姿色绝艳的小哥儿,还有对方那身上明显华丽的衣物,给对方把完脉,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当即拉着周石出了门。
隔着门墙,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周石,低声问道:“这小哥儿哪来的?你跟老夫如实交代,这容貌姿色,这衣物,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哥儿啊,你莫不是干了什么傻事?”
老大夫也是看着周石长大的,要不是对方那对糊涂的爷奶,如今周石也不应该过上这种日子。
不过分家了也好,不分家,不断亲,以后周石还不知道要被那家人怎么折磨,怎么折腾呢。
这破旧的老屋子也是靠着老大夫出面,才勉强给他争取来的,只不过依然没有争取到什么地罢了,唯有这破屋子旁边的二亩山地。
周石对待老大夫还是很尊敬的,连连摇头,将这小哥儿怎么捡到的说了一遍。
他也不想的,但他若是不捡回来,还不知道这哥儿在山里会不会被大虫吃了呢。
老大夫一听,摸摸自己的胡须,半响轻叹一声:“这都是命啊,你可在他身上看到什么其它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没有?”
周石小麦色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羞红,好在这红色在他脸上并不明显,他嗓音沙哑道:“没有,我没检查,暂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刚才人掉的突然,我观他身上有不少伤口,加上他是个哥儿,我也不好意思去搜查。”
他是个汉子,这贸然去搜查一个哥儿的全身,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这是为了安全,可毕竟哥儿汉子有别,他随便动手岂不成了登徒子?
老大夫也想到了这一层,轻咳一声,说起了情况:“他身上没啥大的伤口,都是一些划伤,最大的问题应该是腰,可能是摔下来的砸到了腰,腰那儿有些问题,但我也不方便给他脱衣服具体检查,之后我让我夫郎过来帮他处理一下,但并没有伤到内里,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周石闻言松了一口气:“多谢张爷爷了。”
张爷爷是入赘到大周村的,大周村一共有三个家族,一个是周家,一个是李家,还有一个王家,三个家族中周家人最多,其它两家人数较少,加上周家人先来,后面两家后面才陆陆续续搬来,所以村子便叫大周村。
张爷爷名叫张语,是隔壁村的隔壁的一个大夫,在一次出山采药时来到了大周村,对当时年轻的王家小哥儿一见钟情,为了心爱的小哥儿,他毅然决然的入赘了过来。
本来身为一个大夫,入赘这种事他家里是怎么都不肯的,一个村的大夫给别的村入赘出去,怎么听都不好听,他们村也会被戳脊梁骨。
可问题就在于,张语他家就他一个了,他的父亲是随行军医,在战场上被敌人射杀,家里又只有他一个独生子,母亲得知消息时伤心欲绝之下意外早产,生下了张语这个体弱多病的。
他的长辈嫌弃他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就将他丢给了族里,在他四岁时,就将他送给了镇上一家大夫做药童。
好在张语对药理一点就通,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大夫珍惜这种人才,将他收做了徒弟,又将一身医术通通传授于他。
仅仅十年间,张语的医术就超越了他师傅,他也很懂事的给师傅养老送终,等师傅离去,他又继承了店面继续开药馆,传承师傅衣钵。
所以对于他入赘大周村,张家村的人想说什么,又没办法说,因为他谁也不在意,入赘后,他就极少再回张家村。
大周村对于大夫还是非常尊敬的,特别是当张语看到周石时,更加觉得这孩子跟自己很像,这才会出面为他说好话,不然周石分家时,怕是连这间破茅屋都没有。
重新写了一遍,觉得之前的写法还是不顺,这样写的话,比之前要好一些
谢谢大家的喜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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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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