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一盒水粉二两银子贵吗?”
“阿橘好不容易舍得花钱,也不花的多一点。kanshushen”祝问荆捏捏她的手心。
“我觉得已经很多了。”合着他还不满意呢,阿橘噘着嘴说道。
祝问荆没再逗她, 两人很快吃完了饭回了屋。
“到时候不要紧张, ”祝问荆还在说去常府的事情,“妙妙也跟着去。”
阿橘本来不太紧张的, 可是祝问荆总提,她就紧张了, 她伸手拽住祝问荆的衣角, “你别说了……”
祝问荆意识到什么,捏捏她的脸,“妙妙今日走的稳不稳?”
说到这个阿橘就有些高兴了, “今日妙妙走的时间很长,不过她有点着急, 我总觉得她马上就要跑起来了。”
“别怕磕着碰着, ”祝问荆洗了把脸, “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可不行,咱们妙妙这么好看, 不能留疤!”阿橘怒目而视,连擦脸的巾子也不给他拿了。
祝问荆也没和她辩解,好脾气的自己伸手拿了过来,“那你日后一直抱着她?你不嫌累, 我心疼你。”
“可是……”阿橘还要再说,祝问荆已经把热水放在了她脚边, “泡泡脚。”
秋天到了,阿橘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泡脚是最简单的养生方法, 祝问荆还放了一些驱寒除湿的草药。
把脚放进去,感受着水流温暖的抚慰,阿橘蜷了蜷脚趾,舒服的叹口气,“泡脚真幸福!”
祝问荆哄妙妙睡觉,闻言笑道:“怎么,你连个擦脸巾子都不给我拿,就让我给你端一辈子洗脚水?”
“不行吗?”阿橘噘着嘴问他,“你不想伺候我?”
“想想想,”祝问荆无奈的说道,“再过几日天就更冷了,你多晒晒被子和衣裳。”
阿橘点点头,忽然看见妙妙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伸出了手,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妙妙。
祝问荆心里一惊,马上把她按了下去,“胡闹什么,不怕脚下滑了?”
阿橘这才想起自己还泡着脚,她笑嘻嘻的抱住他,“不是有你在吗?”
祝问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就会让我担心。”
阿橘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闻着比平常更浓一些的药香,忽然有些困。
祝问荆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水也快变凉了,今日她又出了门,自然不忍心再让她继续。
轻轻把她环着腰的手拿开,祝问荆拿了擦脚巾,蹲下给她擦脚。阿橘的脚被水泡的有些红,但是格外白嫩,祝问荆摸了两下,有些爱不释手。
阿橘半眯着眼睛看他,“我觉得你好像我爹爹啊。”
祝问荆手下一滞,“你爹爹给你洗过脚?”
“是啊,”阿橘点头,“我迷迷糊糊的有个印象,但是记不太清了。”
“我还给你买过零嘴儿呢,”祝问荆慢悠悠道,“怎么,我还能是你娘?”
阿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他擦得差不多了,很快把脚收到了被窝里,“你去倒水吧。”
祝问荆也没在意,倒了水就躺到了被窝里,帮她掖好被子,“我又当爹又当娘的,阿橘,我什么时候能当当你的夫君?”
“你本来就是啊,”阿橘翻了个身滚到他温暖的怀里,“快睡吧快睡吧。”
祝问荆无奈的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阿橘把被子抱了出去,找了个干净有阳光的地方晒着。徐清婉见她晒被子,也跟着晒了。
“今日该教你画眉了,”一切都安排妥当,徐清婉笑道,“咱们现在去?”
阿橘见也没什么要晒的了,也同意了,妙妙也跟着过来,仗着自己会走了,就不想老老实实的待在阿橘怀里,闹着要下去自己玩。
阿橘怕她磕着碰着,也没了学的心思,两人边照顾妙妙边说话。
“阿橘……”徐清婉犹豫着开口。
“怎么了?”阿橘小心的护着妙妙的身子,抬头问她。
“常安他……”她支支吾吾许久,终于开口,“你觉得常安怎么样?”
“你们俩也算是青梅竹马,”阿橘没急着问昨日的事情,反而提起了别的,“你肯定比我了解他。”
徐清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也是。那你说,我嫁给他如何?”
阿橘一听就来了精神,抱着张牙舞爪的妙妙坐在她身边,又怕吓到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他喜欢你我知道,那你对他……是个什么心思?”
“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看他似乎顺眼了一些,”徐清婉脸上带着一抹嫣红,“我突然觉得,嫁给他似乎也不错。”
“那你们昨日在楼下是怎么回事?”阿橘见她说了出来,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上楼后不久,常安就过来了,我没理他,继续看镯子,”徐清婉仔细想了想,“然后边走边看,差点磕到桌角。”
“常安手疾眼快的把手放在了我身后……”徐清婉还没说完就不好意思再说了。
阿橘也明白她的意思,能遇见一个事事都护着自己的男人,确实很难得。而且动心确实是一瞬间的事情,阿橘深有感触。
“那很好啊,”阿橘也为他们高兴,“常安这几日肯定会约你出去,到时候你们好好相处。”
一切都解决了,阿橘很满意,晚上祝问荆回来,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常安和徐清婉的事情,祝问荆忙活着手上的事,一直没什么反应。
“诶诶诶,你怎么不说话?”阿橘噘着嘴开口。
“你好好想想,”祝问荆把床褥铺平,“咱们走之前,能吃上喜宴吗?”
“好像是不行的,”阿橘一下子就泄了气,“徐姐姐的娘亲和兄长还没回来,况且城里规矩大,成亲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了,六礼过去,至少也得两个月。”
祝问荆点点头,把她拉到床上坐下,“所以你急什么,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
阿橘就没再说这件事,抬头看了一眼祝问荆略显困倦的脸,有些心疼的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嗯?你看出来了啊,”祝问荆也没隐瞒,他揉揉眉心的位置,努力清醒了几分,“我没事,你好好玩就行。”
“那你快睡觉吧,”阿橘皱眉把他塞到被子里,“我去把妙妙哄睡。”
祝问荆也没拒绝,听着阿橘哄妙妙时轻声哼的歌谣,很快就睡着了。
阿橘拍着妙妙的身子,看着祝问荆时而皱起又时而舒展的眉,有些困惑,善安堂里来的人并不多,他怎么这么累?
不过想起江谷草,阿橘又了然,她每次去前院,十次有八次都会看见祝问荆在看医书。
但是书上记载的关于江谷草的种植方法却少之又少,全靠祝问荆摸索,她也只能干着急,别说帮什么忙,不添乱已经很好了。
阿橘长叹了一口气,把妙妙哄睡之后也躺下了,她只能祈祷自己的小日子晚些来,不然祝问荆要顾着善安堂,还要照顾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日清晨,阿橘是被一阵抽痛惊醒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小心的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祝问荆,轻轻伸手把他晃醒。
祝问荆很快就睁开眼睛,意识到怎么回事,伸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哑声问她:“疼不疼?”
阿橘轻轻感受了一下,轻声说道:“还行,只有一点疼。”她不由自主的靠近祝问荆的手,源源不断的热源送到她的肚子上,像温暖的水流。
祝问荆也没了睡意,小心的半躺着起身,把阿橘抱在怀里,两人身上还盖着被子。
一系列动作之后,阿橘发现自己也没太疼,不由得惊喜的问道:“你让我喝的药好像真的有效!”
祝问荆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神色有些挣扎。
“你去前院忙吧,”阿橘低下头和他十指相扣,“我没事,只有一点点疼。”
“再陪你一会儿,”祝问荆温声哄她,另一只手给她把脉,“等你不疼了我再去。”
“明日就要去常府了,”阿橘神色有些懊恼,“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听说大家族的规矩都很大,她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到时候丢了人。
祝问荆收回手安慰她,“怕什么,你也算是常安的半个救命恩人。”
阿橘苦恼的挠挠祝问荆的手心,怎么小日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阿橘一整日都懒懒的躺在床上没动,歇过晌之后,忽然有绣娘过来了。
她这才想起来今日要试衣裳,不过幸好肚子已经没什么异样了,阿橘放下心,把绣娘请了进来。
很快就换上了衣裳,绣娘不住的夸赞,“夫人身段好,这件裙衫把您衬得更曼妙了几分呢!”
阿橘第一次穿这样显身段的衣裳,还有些忸怩,她刚想让绣娘改一下腰身,徐清婉就闻讯而来了。
“很好看啊阿橘,”徐清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两眼,“祝大哥的眼光真不错,明日就穿这个吧!”
阿橘闻言一愣,徐清婉眼疾手快的把绣娘推出了门,“下次我也去你家做衣裳!”
“你也别换下来了,”徐清也很快出了门,只露出半张脸,“换来换去太麻烦,先让祝大哥看看!”
徐清婉是不是和常安学坏了!阿橘看着紧闭着的屋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祝问荆回来了,阿橘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见他之后,半抬着眼皮半晌没说话,神情也有些委屈,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祝问荆心头一紧,连忙走过去看她,“怎么哭了?疼的厉害?”
哭了?阿橘摸摸脸,“可能是刚刚睡觉的时候压到了脸,”她揉揉眼睛,“咱们睡觉吧,我好累。”
祝问荆这才有空仔细打量她一眼,她穿着浅粉色的如意云纹裙衫,腰间系着海棠纹腰带,勾勒出姣好的身姿。
他一直都知道阿橘的腰很细,如今穿上这件衣裳,更显腰身盈盈一握。
阿橘察觉到祝问荆一直在打量她,虽然已经成亲很久,但是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只好沉默的站起身走到床榻前。
然后她想干什么来着?
一室静谧。
“怎么不动了?”祝问荆把目光移到阿橘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略显窘迫的神情。
阿橘这才像活了过来,直接钻到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祝问荆。
“穿着衣裳睡?不嫌勒吗?”祝问荆走过去,直接伸手把她抱了出来,帮她宽衣解带。
把腰带解下来,祝问荆的手在她腰间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阿橘的身姿,可一点都不像橘子。”
这是什么话!
阿橘也不觉得脸红了,她皱眉说道:“若我长得和橘子一样,岂不就是水桶腰了!”
祝问荆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抱着她躺到了被窝里。
“你快跟我说说,”阿橘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继续说话,“常老爷和常夫人好相处吗?”
“要叫伯父伯母,”祝问荆笑着让她改了口,“他们很好相处。”
“然后呢?怎么个好相处法?”
祝问荆仔细想了想,“他们见我的第一面,就想收我做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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